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了。
爲了除術,我可以不要命,可是這件事我做不了。
紅巖人告訴我,用自己喜歡人的一節指骨,埋於身上,養上七天之後,就可以知道那些事情了。
我拒絕了,紅巖人讓我好好想想,然後讓哈達宜送他們進第七層地宮,他們在守在那個房間的門口,防止拼骨術人出來。
我不可能再破壞哈達媚的屍體,哈達家族的人,身體不全,不要能入祖墳塋的,何況,這是傷害哈達媚,她死了,我更不可能去做了。
我坐在那兒,不說話,哈達宜出去了,三哥阿來勸我。
我火了,三哥阿來搖頭走了。
我特麼的對這件事太生氣,但是我也不能怪紅巖人,他們也是在幫哈達家族。
這件事真是難辦了,我愛的是哈達媚,從來沒有改變過,就是其它的人也不行。
我找紅巖人商量,是不是用其它的辦法,或者我的一隻手都可以,他們搖頭,說只有這麼一個辦法,而且讓我儘快的去做,沒拖太久了,事遲生變。
我坐在山上的石頭牀上,想想,那個讀書的時候,真是最美好的時候,一心只是讀書,其它的事情,都不用去做,那樣的日子,恐怕再也不會有了。
三哥阿來勸我,讓我好好想想,六個術人成術,那可不是小術,哈達媚如果知道了,她肯定是願意的,如果你不做,她到是會不高興的。
三哥阿來說得有道理,但是讓我不高興,生氣。
哈達宜這事不提,只是照顧我。
這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如果這術不除,真的有大事發生,哈達家族的人,說不定會死人。
進地宮,看着哈達媚。
“媚媚,真的對不起了,我是沒辦法了。”
我捂着臉哭了,媚媚死了,還讓她屍骨不全。
我大喊着,那種痛苦從來沒有過,殺了我,也不會這麼痛苦。
養骨的日子,我感覺媚媚和我在一起了,她在我的身體裡。
每天我看書,喝茶,喝酒,不說話。
丁可來了,這個預言家的後人。
“哈管,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請講。”
我不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是我不想得罪人,一個要飯的,也許都能幫上哈達家族。
“七天後,會有一件事發生,看到前面的那個空場沒有?”
管事房前就是空場。
我點頭。
“七天後,在那兒會死一個人,這個人是被人殺死的,用刀,這個人是哈達家族的人,而且是一個重要的人。”
這小子講得我直冒冷汗,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他在酒店的那次預言,讓我害怕了,我想了很多次,也許那是他和服務員做的套,做這樣的套,他是爲了達到一個目的。
但是,又一分析,這也不一定。
“真的嗎?”
“應該是如此。”
“人說,這樣的事情可以破解的。”
“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這個就不可以,這是死扣,那我先走了。”
丁可走了,我坐在那兒,看着外面,那個空場,七天後,會死一個庫裡的人,被殺死的?而且還是重要的人,那會是誰?這小子的能
力欠點,算不出來是誰。
養骨到了日子,紅巖人帶我進地宮七層,那五個拼骨術人,分開站着。
我站在紅巖人告訴我的那個點上,十分鐘後,我竟然知道了拼骨術人所說的,關於他們的一切。
我們出來,到管事房,我告訴紅巖人,這六個術人,分別的做了術,也合了兩術,做的六個術是,他們分別做的術是乾、坤、震、巽、坎,合的術是離、艮、兌兩術,這是八卦之術,這地宮哈達媚和我說過,這以八卦復八卦,加上卦術而成,很複雜。
紅巖人說,如果是這樣,這只是對地宮的一種封路,並沒有害處,那就先不動,他們把這五個拼骨術人定住,用的時候再說。
這樣也好,原來竟然是這樣做術的,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有一些事情不用太擔心,沒用,看着是壞事,也許是好事。
我出了地宮,回去就睡了,一直到天黑纔起來。
出去轉轉,天黑後的庫裡安靜下來,白天手遊人讓庫裡跟燒開的水一樣,失去了安靜,這種熱鬧我一直不習慣,就如同家裡隨便的讓人看一樣,一直就是適應不了。
也許庫裡將來就不是哈達家族的了。
第二天,去管事房,想想丁可的預言,那個重要的哈達家族的人,會是誰?
我寫了不少的名字在上面,實在是想不出來會是誰。
這讓我擔心起來,叫來丁可,他知道得並不多,只是說,是一個得要的人。
那天到了,我坐在管事房外面,別着茶,看着那塊空地,我到底要看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也讓十幾個哈達家族的人,在那一左一右,阻止事情的發生。
遊客依然是很多。
我看到了白皮人,哈達芳出現了。
哈達芳一直在青陵室外側室讀書,她很少出來。
她和我聊了一會兒天,就往空場那兒去了。
我一愣。
“阿芳,過來,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不着急,我去去就來。”
她看到了什麼?她竟然往空場那兒去了。
白皮人哈達芳可以開啓青陵室的不少棺室的門,確實是重要的人物。
我一下站起來,大喊。
“阿芳回來。”
她衝我笑了一下,擺了一下手,說一會兒就回來。
我衝出去,哈達芳竟然跑起來了,往空場那兒跑。
那十多個哈達家族的人,也意識到了,想攔哈達芳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哈達芳是想穿過那塊空地,她看到了什麼,想幹什麼,不知道。
就在哈達芳到那塊空地的時候,她被人紮了一刀,站了一會兒,就倒下了,扎她的那個人沒有看清楚,遊客太多,也太亂了。
我衝過去,抱起哈達芳,讓人叫哈達宜,馬上送醫院,我知道庫醫是治不了這樣重的傷的。
哈達宜開車,我們衝進醫院。
然而,一切都晚了。
我靠他大爺的,這真是氣瘋我了。
報警,警察到再場看了,我調查了很多的人,可是沒有人看清楚當時的情況。
哈達芳深入淺出的,不可能得罪人,她只認識庫裡的人,她不可能認識外面的人,就是開村之後,她也沒有出過庫裡。
那是哈達家族人殺的?
這不可能,哈達芳善良,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哈達芳穿過那塊空地,到對面去,往西去,西邊是墳塋地,是夯墳之地,然後就是山,她看到了什麼?非得要去呢?
我坐在管事房前,看着,想着,實在是想不出來。
白色的錄馬風旗又插上了,封村七天。
哈達芳下葬的那天,我發現她的手一直是握着我。
我抓起她的手,拍了兩下,那手就伸開了,我當時就呆住了。
哈達芳的手心上,有刺青,那是七個點,這個我可以肯定的說,哈達芳原來手上是沒有的,看着也不像是剛刺青上去的,深入肉中。
哈達宜叫了來茶期,他看了一眼。
“下葬吧,完事去山上找我。”
茶期是看明白了什麼。
葬了哈達芳,我就想着,找到殺害哈達芳的那個人。
我上山,茶期煮茶喝。
我問哈達芳手心中的那七個點是什麼意思?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北斗七星,瑤光1.86星等,哈達芳瑤光之星,失光少等,必死,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不知道。”
茶期所說的,我真是不太明白。
“流星知道吧?”
我點頭。
茶期告訴我,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流星閃逝而過,地上就會死一個人,而哈達芳不是普通的星,是瑤光之星,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失光缺等,必死,那手心中的七個點,瑤光的那個點,很淡了。
我瞪着眼睛,問茶期。
“你的意思,哈達芳的死和其它人沒有關係?那把刀是誰的?怎麼回事?”
“有人看到,她是被人扎死的嗎?那麼多人,你喊他了,還有十多個哈達家族的人,都看着哈達芳,你喊哈達芳,聲音那麼大,遊客也會注意到她的,可是也沒有人看明白,那刀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誰扎的?我看算了,別冤枉好人了,沒有人扎她,那是天意。”
我就不相信這事,天意?
我下山了,警察還在調查。
確實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領導來了,尋問了事情的經過,讓警察七天破案。
然而,七天過去了,確實是沒有線索,竟然沒有人看到。
那把刀我也看了,不是庫里人的刀,但是外面也沒有這種刀,真的就如同茶期所說的,天意嗎?
天殺?天上掉下來的刀?這簡直是開天大的玩笑。
這事真的就成了一個懸案了。
我搖頭,真特麼的邪惡了,在庫裡就沒有不能發生的事情。
我真的想一把火把青陵燒掉,把地宮燒燬,可是我不敢。
連明山帶着他找到的那個術人來了。
這個人四十多歲,不報名,不道姓,只知道是一個術人,可以除一術。
他本不想來,連明山請他,他勉強的來了,他不想再拋頭露面,更不想讓人知道他會術。
這個人告訴我,他祖宗確實是做術於青陵,但是逃出去了,不過逃出三天之後就死了,就是當時不被殺掉,逃出去他們也是死,有一個大術之人,給所有的術人用了術,那個人纔是可怕的。
他告訴我一件事,讓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說不上高興,還是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