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兄,瞧你腳程匆匆,是去哪回來?另一馬車上的可是王嫂?”兩人在一旁說話期間宇文霖已經拽着繮繩靠近宇文璨,看一眼另一輛馬車道。
宇文璨黑眸閃一抹光,點點頭,“剛纔去恭親王府接希晏世子了,車上的是愛妃和希晏世子。”
“哦,原來如此,二王兄竟然親自前往恭親王府接人了。”宇文霖一副豁然明瞭的樣子,然後竟然不顧禮儀策馬靠近榮驊箏的馬車,“既然希晏世子在這,弟弟好歹也要打一聲招呼,不然下次父皇又要說我不懂愛幼了。”
愛幼?屁!!!榮驊箏牙齦都要咬碎了,這丫的臉皮真厚,宇文璨已經說了她也在馬車上了,這一語雙關讓他避個嫌也不懂,冒冒失失的就過來要看人,也不問一下車裡面的人方不方便,要是……
榮驊箏在腹誹別人可不知道,宇文霖大大咧咧的就撩開車簾,咧嘴就道:“二王嫂,我……”
“四殿下,是我失禮了。”榮驊箏皮笑肉不笑的先搶過話題,邊說邊彎腰拉着小希宴就着宇文霖拉開的車簾下了馬車。在馬車站定後對爲她服務的宇文霖抿脣一笑,“謝謝四殿下。”
宇文霖彷彿天生就是一個輕浮的人,對榮驊箏的話沒介意倒是笑眯眯的道:“二王嫂客氣了,能爲美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榮驊箏皺眉,眼睛定在宇文霖身上,老實說就面相來看他絕對不是一個輕浮無德之人,相反,他印堂飽滿周正,眉目深睿清朗,一看就是一個滿腹正氣,一個做大事的人。
她師傅藥聖擅長看面相,一個人稟性品行如何他一眼就能看出,雖然榮驊箏沒達到她師傅那種境界但好歹和他朝夕相處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她對面相理論也有了兩分了解,看一個人總比尋常人來得準確些。
“這位便是恭謹王妃麼?”榮驊箏思忖期間,自她步出馬車就視線就一直逗留在她身上的青鸞輕身姿盈的自馬背躍下,面容掛笑的問。
榮驊箏微微側頭,這纔將視線轉到她身上。這一轉,眼神亦爲之一震,美女榮驊箏見過不少,但美得讓她都移不開視線的真的至今仍無一人。眼前這女子彷彿是披星戴月而來,眉目如畫,遠山黛眉,玉肌雪膚,一襲手工精緻的紫色綾羅繡裙更顯得她身子妙曼纖美,高貴優雅。
恭親王妃的稱呼讓榮驊箏眯了下眼,脣角微翹的看向宇文璨,見他神色平靜大眼瞬時閃過一抹譏誚,在旁人試圖捕捉之際迅速收回,含笑點頭,“是的,敢問小姐是……”
“她是雲王府大小姐,雲青鸞。”宇文霖手中的摺疊扇啪的一展,邊搖着扇子邊自詡瀟灑的代答。
她眼中咋露的驚豔沒逃過雲青鸞的美目,清瞳閃過一抹幽光,接而姿態端莊優雅的行了個最正規的禮,“恭親王妃好。”
“雲小姐折煞我了。”
榮驊箏不是笨蛋,雲王府說明了什麼,天下間除了皇室血脈之外能封王的不是王侯將相就是功臣貴胄,而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功臣貴胄都是榮驊箏這個四品官家之女遙望不及的。雖然她現在掛着個恭謹王妃的虛名,但剛纔雲青鸞可是坐在馬背上和宇文璨打招呼的,現在正經八百的給她行個禮是什麼意思?
是有意將她和宇文璨分開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