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設宴,秋水漫身爲並肩王妃,自然是要去的,便和蕭絕一起入宮。
蕭絕想到西涼潯,心中難免不快,兩個人在馬車之上,蕭絕不免說道:“等過一會兒,一定會看到西涼潯,不許和他多說話。”
秋水漫一聽,微微一愣,卻是瞬間笑了,滿是打趣的看着蕭絕,無奈地搖頭說道:“無論如何,西涼潯都是皇帝,怎麼着也不應該來打我的主意,你就放心吧,就算西涼潯願意,西涼的那些朝臣,也不會同意的。”
秋水漫說的極是,就算是西涼潯同意,但秋水漫畢竟是並肩王妃,那些古板的朝臣,又怎麼會同意秋水漫爲妃呢?
況且,西涼潯沒有這一個本領,能夠把秋水漫和蕭絕分開。
蕭絕氣惱的轉過頭去,秋水漫說的話在理,他的心裡也清楚,但想到西涼潯對秋水漫的心意,卻是怎麼也不舒坦。
秋水漫看到這一幕,嘴角含笑,蕭絕不知道此刻的表情,有多麼像一個孩子。
笑了一笑,悄悄拉了拉蕭絕的手,很是認真的保證道:“我向你保證,我會盡最大的力量,不和西涼潯去說話。”
聽到秋水漫的保證,蕭絕轉過頭來,點了點頭,嘴角一勾,無論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量他西涼潯再羨慕,也是沒有任何用處。
突然之間,馬車停下,蕭絕和秋水漫都知道,到地方了。
如今已經是夏末,正所謂是秋高氣爽之際,賞花賞月,自然在晚上最合適不過,纔有了這御花園晚宴。
秋水漫和蕭絕下馬車,迎面而來的兩個人,一瞬間,秋水漫看着那人的肚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
“不要走那麼快,也是懷了孩子的人了,怎麼還能夠如此莽撞?”秋水漫看着容月,有些責備的說道,雖然容月比她大一些,但在經驗之上,卻是遠遠沒有她多。
在一些心結解開之後,容月逐漸露出了本性,活潑可愛,正是這個年齡應有的。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秋夜痕連忙扶住了容月,嘆了一口氣,滿是無奈的說道:“我說你不聽,現在漫兒都說你,可不要這麼跑了。”
聽到秋夜痕這麼說,容月瞪了秋夜痕一眼,卻是拉住了秋水漫的衣服,笑着說道:“我知道了,你們放心吧!”
她也很在乎這一個孩子,也一定不會讓它出問題,但是現在還沒有顯出肚子來,總覺得懷孕是一個錯覺,纔會如此不自覺罷了。
“你們肯定還有事情要做,有我陪着月兒,你們放心離開吧!”看見蕭絕和秋夜痕,秋水漫如此說道。
在這一個晚宴上,來的人爲數不少,都是官家大臣,更有西涼使臣,蕭絕是並肩王,秋夜痕是大將軍,自然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至於容月,就讓她陪着好了,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容月這麼說,秋夜痕點了點頭,看着蕭絕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拉着蕭絕離開。
說什麼呢?不就是告訴漫兒,不要和西涼潯說話嗎?
一瞬間,蕭絕臉色一黑,卻只得任由秋夜痕拉着。
看到這一幕,秋水漫不由笑了。
“在這樣的幸福之下,蕭絕這一個鬼王爺冷硬不起來,如今身上哪裡還有那鐵血的氣質,看起來倒像是一個大孩子。”看到蕭絕如此,容月忍不住打趣說道。
秋水漫笑了笑,對於容月的評價,卻也是認同的,在這幸福的日子裡,的確讓人都改變了很多,但這樣的改變,不很好嗎?
從不近人情的鬼王,到冷硬的丈夫,再到柔情似水的蕭絕,這樣的改變,纔是讓人喜歡的。
“好了,不要站在這裡了,我們還是到宴會上去吧!”扶着容月,秋水漫說道。
容月點了點頭,感受着微風拂面,卻是笑着說道:“在這秋高氣爽之中,難得舉辦如此大的宴會,可惜皇后娘娘是不能夠出來了。”
皇后娘娘剛剛生育完,不能夠見風着涼,在這一個時候,自然是出不來的。
秋水漫點了點頭,卻是提議道:“既然溫月出不來,我們去找他玩吧,在這個時候,肯定是他們議論朝政,也沒有什麼我們能夠參加的。”
在這個時候,不用去說,也肯定會如此,朝政議論完之後,纔會是真正宴會的開始。
容月點了點頭,有些期待的說道:“小皇子出生之後,我還沒有見過呢,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看一看孩子。”
兩個人一拍即合,自然去看溫月,卻是不知道,溫月這一個時候,看着懷裡的孩子,聽着外面的聲音,卻也是嘆息。
“孩子呀孩子,你應該早出生幾日,或者是晚出生幾日,要不然的話,媽媽也不用在這裡這麼無聊了。”這一次的宴會,是交給漫兒辦的,肯定有現代舞會的特色,真心有些期待。
畢竟,在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裡,有一些樂趣,真的不容易。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麼說,蕭景闌轉了轉眼珠,看着眼前的人,卻是咧開嘴笑了,雖然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溫和蕭容澤的孩子,名叫蕭景闌,是昭月國的大皇子,也定會是以後的太子。
看着懷裡的蕭景闌,溫月露出了慈愛的笑容,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滿是溫柔的笑意。
“哇,真的是好幸福呀?真是太羨慕我們了。”正在這個時候,傳來了秋水漫的聲音,那裡面滿是笑意。
溫月面露喜色,擡過頭去,挑眉問道:“好不容易有玩的時候,難得你們兩個還記得我,知道陪陪我這一個孤家寡人。”
秋水漫和容月笑了笑,兩個人走到旁邊,各坐在一旁,看着溫月懷裡的蕭景闌,不由誇獎道:“雖然這孩子還沒有長開,但是看他的眉眼,長大之後,也一定會俊秀非凡。”
溫月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蕭容澤長得如此俊秀非凡,她們的孩子,又怎麼會差呢?
突然之間,想到一件事情,溫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秋水漫,露出了一種神秘莫測的笑容:“西涼國君到此,可是點名讓你作陪的,你家蕭絕知道之後,什麼表情呢?”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此,秋水漫是蕭絕的妻子,但是西涼潯以舊友的名義要見秋水漫,也的確讓人無法推脫。
秋水漫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挑眉說道:“這一件事情,我倒是不知,恐怕是皇上,並沒有告訴蕭絕。”
想到剛纔蕭絕的樣子,秋水漫心中越發肯定,西涼潯要求讓她過來,恐怕連蕭絕都不會來。
突然之間,溫月笑了,既然這樣,怕是蕭容澤真的沒有告訴蕭絕,如此倒也好,這日子太平淡了,也應該多一些樂趣了。
在這個時候,紫竹匆匆跑了進來,看到秋水漫,對着溫月和容月行過禮之後,臉色難看的說道:“公主,皇上叫您過去。”
聽到紫竹的話,溫月和容月的臉上都掛起了那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着秋水漫,有一種看好戲的表情。
秋水漫抽了抽嘴角,卻是無奈地站了起來,臨走之前,對溫月說了一句話:“也許一會兒會有熱鬧要看,但是你還是安心的躺在這裡吧,反正你也不能夠出去。”
聽到秋水漫的話,溫月滿是笑容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的確,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更沒有辦法看到想看的場面。
容月笑了笑,拉了拉溫月的手,一臉保證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一會就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保證會說得繪聲繪色。”
說完之後,緊跟着秋水漫的身影,追了出去。
原本有些熱鬧的鳳儀宮,瞬間安靜了下來,溫月低頭,看着懷裡的孩子,無奈的說道:“孩子,你媽媽又不知道做什麼了。”
雖然能夠看着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在沒有電視的現在,除了抱着孩子,卻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了。
想起那些小說上的情節,到了皇帝的後宮,還能夠玩一些勾心鬥角,而現在蕭容澤的後宮裡,只有她一個也唯有她一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勾心鬥角。
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抱着蕭景闌。
宴會之上,蕭絕瞪着對面的西涼潯,身上冷氣不斷的冒出來,看着西涼潯中臉色,卻是很難看。
面對蕭絕的目光,西涼潯鎮定自若,嘴角掛着笑容,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
莫江緊緊地護着西涼潯,緊盯着蕭絕,生怕蕭絕做出什麼事情來,傷害到了自家主子。
“並肩王,你不會如此小氣吧,雖然說漫兒嫁給了你,不會連看望老朋友的權利都沒了吧,要是如此的話,那你就太不應該了。”看着蕭絕難看的臉色,西涼潯卻是如此說道。
一瞬間,蕭絕的臉色更加難看,這一個該死的西涼潯,心懷不軌就不說了,如今處處打着好友的名義,卻是讓他拒絕不得。
“西涼王說笑了,本王的王妃去看望皇后娘娘了,相信一會兒就會過來。”咬牙切齒之間,蕭絕卻是不得已的說道。
該死的西涼潯,偏偏在如此正式的場合裡,指明要見漫兒,若是不然的話,直接給他好看!
西涼潯聽到這,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如此倒也是好。
秋夜痕看到這裡,悄悄拉了拉蕭絕的衣服,無論如何,西涼潯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蕭絕這臉色,也實在是太難看了一些。
畢竟,西涼潯是西涼的皇帝,如此這樣,到也是失禮了。
感覺到秋夜痕在拽自己,蕭絕直接把秋夜痕的手打在了一旁,這一個秋夜痕,不是自己的老婆,當然不用擔心,若是容月的話,只怕他會比自己的臉色更難看。
“西涼王不用着急,這已經讓人去請並肩王妃了,相信她很快就會過來。”高座之上的蕭容澤,一臉笑意的看着下面,眉目之間,閃爍着一種等待看好戲的陰險。
這麼長時間的平靜日子,也該是熱鬧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