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的手下,立刻端着碗,一步一步的上前。
黑衣人冷哼一聲,看着女暗衛,揮了揮手,女暗衛皺眉,手上暗自加大力氣,卻發現,繩子竟然如此結實,自己掙脫不開,一時之間,身上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人冷笑,不屑地說:“這是牛皮繩子,連我都掙脫不開,你以爲你可以,愚蠢至極!”
說完之後,那幾個黑衣人,也按住了女暗衛,女暗衛咬着牙,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一時之間,不由閉上了眼睛,這一下子,真的完了。
自己武功高強,一般的繩子,根本綁不住他,確實沒有想到,竟然是牛皮繩,這一種繩子,根本就掙脫不開。
能夠爲了自己的主子死,也是一種幸運。
黑衣人拿着女暗衛的手腕,直接滑了下去,鮮血在一瞬間,噴涌了出來,爭先恐後的朝着碗裡流了進去。
黑衣人的目光,卻被女暗衛的手吸引,這一雙手,竟然充滿了老繭。
那秋水漫,是並肩王蕭絕的妻子,養尊處優不在話下,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老繭?
黑衣人的瞳孔,不斷的在收縮,摸上了那女暗衛的臉頰,在女暗衛的耳朵處,果然摸到了突起,不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該死的,竟然是一個假貨!”女暗衛皺眉,卻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
一瞬間,黑人的怒氣,更甚,看着那女暗衛,冷聲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去死吧!”
說着,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刀,朝着女暗衛的心臟,就刺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個石子,朝着那刀,就打了過去。
黑衣人看到有暗器,身子下意識的避開,女暗衛逃過一死,不由睜開了眼睛,在她眼前站着的,正是蕭絕等人。
“現在才發現人是假的,你是不是太過愚蠢了?”蕭絕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目光之中更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到了這一步,若是黑衣人還不知道自己被愚弄的事,那就真的笨死了,一時之間,怒火沖天。
一個人,栽到另一個人的手中兩次,這又怎麼能夠不怒?又怎麼能夠不氣?
“蕭絕,既然你這一次來了,我就要殺了你,一雪恥辱!”說完之後,整個人朝着蕭絕,就刺了過去。
蕭絕微微皺眉,拔出身上的佩劍,與那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黑衣人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只是蕭絕常年在戰場之中,身上多了幾分殺伐之氣,在氣勢上,便已經壓制了黑衣人。
兩個人,大的如同水火,秋葉痕幾個人,自然也沒有看着,順着幾個人,去救下了女暗衛,另外的,面對這些黑衣人,格殺勿論!
這一次,黑衣人學了聰明,不再去管自己的那些手下,專心致志的對付着蕭絕。
蕭絕皺眉,手上的劍招更利,一招一式,幾乎看不到是怎麼出招的,整個人如同虛影,黑衣人只得防備,卻被逼迫的出不了招。
這樣的人,纔是更可怕的,黑衣人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卻不敢有任何遲疑。
蕭絕微微一笑,看着黑衣人的肩膀,直接刺了過去,黑衣人皺眉,卻沒有擋過去,一時之間鮮血淋漓。
看到這一幕,蕭絕拔出劍,手上的力氣,比之剛纔,更甚,這一次一定要要了黑人的命。
而在這個時候,確實出現了一個面具人,看着蕭絕的箭,直接打了過去,蕭絕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整個胳膊在發抖。
那個面具人的力量,讓蕭絕驚訝,以至於自己的虎口,已經痛得發麻。
面對這一種情況,所有的人都驚訝,秋葉痕幾個人,瞬間護住了蕭絕,秋夜痕看着那人,冷聲說道:“不知道閣下是誰?爲什麼阻擋我們?”
那面具人冷笑,看不到他的樣子,但聽到那聲音,恐怕已是中年。
“他是我的人,我又怎麼能夠看着你們殺他,今天有我在你們就殺不了他,若是你們不自量力,想要與我對上的話,儘管來!”
如此高傲的話,讓衆人握住了拳頭,在場的這麼多人,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聽到如此挑釁的話,又怎能激不起熱血沸騰?
一旁的銀面,上前一步,卻直接被蕭絕拉了回來,蕭絕盯着面具人,良久之後,冷聲說道:“既然他是前輩的人,那就請前輩將他看好了,若是他再做出什麼不利於我的事情來,我一定會殺了他!”
說完之後,對衆人說道:“我們離開!”
聽到蕭絕的話,衆人多了一份遲疑,但看着蕭絕嚴肅的面容,卻還是聽話的退了回去。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蕭絕如此認真的,還沒有多少。
回到客棧之後,蕭絕依舊冷着臉,秋葉痕上前,把事情說了一遍,容凌陰的臉色,也不由微變。
秋水漫聽了之後,心不由提了起來,立馬握住了蕭絕的手,擔心的說道:“現在手還疼嗎?”
短短的一句話,讓蕭絕的心裡,浮現出了一絲暖意,蕭絕搖了搖頭,但秋水漫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了。
蕭絕虎口的地方,竟然已經滲出了血絲。
蕭絕的功夫,秋水漫的心中自然有底,確實沒有想到,還有人在一招之內,能夠傷蕭絕如此嚴重。
“我去拿藥箱。”站在一旁的花蕊,微微皺眉之後,立刻轉身而去。
容凌陰看着蕭絕的手,眉宇更加深沉,短短一招,就能夠把蕭絕傷得如此嚴重,在這天底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秋夜痕嘆了一口氣,如此說道。
先是王普,但是黑衣人,又是面具人,他們一個個,都針對的是秋水漫和無邪,真的不知道,要這麼劇毒的血液,他們到底有什麼用?
突然之間想到銀面,秋夜痕認真的問道:“銀面,當初你們去漫兒的血液,到底想要做什麼?”
銀面沉默,說道:“當時我也只是受人之託,我拿了一碗公主的血液,只是爲了煉製毒藥,至於他們到底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銀面和花蕊,對於毒藥,都是情有獨鍾,看銀面這個樣子,也只是想要煉製毒藥,但是他們的目的,恐怕是不會那麼簡單的。
秋水漫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發覺,自己似乎想到了一個謎團裡,而那一個謎團,越來越大,越來越重,而自己,卻也是越來越迷惑,越來越不解,越來越不知所措。
突然之間,一個大手握住了自己,秋水漫看去,是蕭絕,蕭絕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意。
“漫兒,不要想那麼多,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有我和無邪。”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無邪,看着秋水漫,蕭絕在心裡說道。
秋水漫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所有的煩惱,都隨着蕭絕的這一句話,化成了煙。
無論如何,自己還都有蕭絕,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活着的權利。
但是,那面具人那麼厲害,若是他找來,又該怎麼辦呢!
當然想到這一點的,不只是秋水漫,容凌陰站了起來,立刻說道:“這一個地方,我們不能夠帶着了,立刻出發,越快越好。”
衆人同意,蕭絕拉起秋水漫,直接把秋水漫帶上了馬車,銀行人匆匆起行。
上了馬車之後,秋水漫想起那一個女暗衛,不由擔心的問道:“那一個易容成我的女暗衛,怎麼樣了?”
蕭絕微微垂下眼眸,卻也是如是說道:“經脈被斬斷了,已經沒有辦法習武,但幸好是左手。”
一個人爲自己成了殘廢,秋水漫微微嘆了一口氣,卻也是無可奈何。
“你一定要厚待她,讓她這一說,無憂。”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秋水漫看着蕭絕,如此要求。
蕭絕點了點頭,秋水漫說的事情,自己早就已經辦好了。
無邪和容凌陰坐在一個馬車裡,無邪看到容凌陰臉色不好,拉了拉容凌陰的袖子,安慰說道:“外公放心吧,孃親來到這裡,是有自己的使命的,她不會有事的。”
容凌陰聽到無邪的話,不由微微一笑,將無邪放到了自己的懷裡,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不像以往那麼簡單,只怕這一次,不會那麼好解決。”
畢竟那一個面具人,實在是太過強大,能夠一招之內,打敗蕭絕,這樣的一個人,在江湖上,應該是名聲顯赫,但是他派人打聽過,卻根本就打聽不出來,如此功夫,卻懂得隱藏自己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容小覷。
“無邪,你放心吧,也許我們所有人的功夫,都不如那一個面具人,但是他不要忘了,我們有的是一個國家。”容凌陰眯了眯眼睛,如此說道。
如此正大光明的對着南疆公主下手,他們是不是忘了,整個南疆的存在,或者是說,如此藐視南疆?
無論他們是什麼勢力,無論他們有什麼目的,都不可能成功的。
難不成,他們要與天下人爲敵?
而這個時候,擔心着的,並不止他們,還有銀面與花蕊。
銀面與花蕊,在江湖上游歷多年,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多。
但是這個時候,兩個人都面露難色,卻是沒有一點頭緒。
“我想了又想,真的想不出來,江湖上會有這麼一號人。”花蕊嘆了一口氣,對銀面說道。
銀面笑了笑:“不得不說,看到那人的實力,真的很讓人心驚。”
那人看似隨便一揮手,確實不知道,竟然能夠給蕭絕如此重創,蕭絕掩飾的很好,以至於他們當時都沒有看出來,直到後來的時候,看到蕭絕的胳膊在發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他已經出現了,就絕對不會再消失匿跡,看來,這一次,江湖又要亂了。”花蕊嘆了一口氣,掀開馬車簾子,往外面看去。
銀面低下頭,對於花蕊的這一句話,不置可否,他們都來自於江湖,對江湖的事情自然比較上心。
而這一次,江湖看來真的要亂了,好不容易安生了幾年,又要再一次,面對血雨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