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府收到一封信,是一個小乞丐交給雲府管家的,信到了雲府管家手中,小乞丐就消失不見了。
雲夫人拆開信,看完之後,冷冷的笑了起來:“來的真快啊!若非本夫人已經知道此事何青含一手安排,只怕現在真以爲是萱兒做的。”
這時,雲禮峰走進雲夫人的房中,剛纔的話,他沒有聽清,看到雲夫人手中拿着一封信,好奇的問道:“娘,是誰來的信?”
雲夫人直接把信給雲禮峰,他看了以後,冷哼一聲,眸中是深深的憎恨:“她們還真敢這麼猖狂的陷害大表妹?”
雲夫人眼中閃過冷芒:“既然何青含這麼想讓本夫人去一趟尚書府,那本夫人就明日去吧!”頓了頓,她對身旁的奴婢道:“小七,去庫房中把那串南海佛珠拿出來,本夫人明日去尚書府,定要親手把這串佛珠戴到老夫人手上。”
聽說老夫人閉門吃齋唸佛了,相信佛主看到這串南海佛珠,一定不會怪罪老夫人去處理一些家務事。
這日,尚書府來了幾個尊貴的客人。
夜無風和夜墨,還有一位早到的雲夫人,雲夫人到尚書府的時候,古雲臣還未下朝,雲夫人就去了老夫人那兒。
若說夜無風可能是被古漣漪請來的,那夜墨來湊什麼熱鬧?她可不覺得夜無風和夜墨之間有多少兄弟情深。
自從上次她和夜墨鬧翻之後,再次見到夜墨還是有點尷尬的,難道他都不覺得麼?還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坐在那裡,穩如泰山?
雲夫人臉上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面紗也不帶了,臉上打了一層厚厚的粉,也看不出來曾今爛過,她看到古萱兒來了,熱切的和她說太子和墨王爺來了,彷彿一個慈愛的母親。
她又不是瞎的,當然看到夜無風和夜墨來了,豈用大夫人來多此一舉?
大夫人此舉不過是做給夜無風和夜墨看的,讓他們知曉,她是如何的善待古萱兒,雖不是親生,卻如親生一般重視。
古雲臣看到大夫人此舉,甚是滿意,畢竟何氏已經回到府中,雖不是他願意,但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他最希望的莫過於何氏能識大體,不要因爲上次的事情記恨萱兒。
古萱兒行了禮之後,瞅見古漣漪面帶微笑的坐在夜無風身旁,這裡只剩下夜墨身旁的椅子可坐,她皺了皺眉頭。
“萱兒,坐吧!”這時,古雲臣開口了。
古萱兒沒有辦法,只得朝夜墨身邊的椅子走去,只是…她還未坐下,夜墨就起身了,說道:“本王想逛逛尚書府,有勞古小姐給本王帶路。”
說罷!也不去看衆人臉色,直接拉着古萱兒的手走了出去。
大堂中,古萱兒還給夜墨一點面子,到了外面,古萱兒直接甩開夜墨的手,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墨王爺,您的王府應當比尚書府大氣輝煌,墨王爺想逛,就回墨王府逛吧!”
這女人膽子愈發大了,究竟是誰給了她這種放肆的膽量?
“這就是你對本王的態度?”夜墨臉色十分難看,剛纔抓着柔軟的小手,現在連餘溫都沒有了,這女人真是太不識擡舉。
古萱兒笑了,譏嘲道:“墨王爺,我該對你什麼態度?”
“你…。”夜墨一口氣堵在胸口,半響之後,他壓下怒氣,緩緩開口:“你若不想嫁給鬼王,本王可以幫你。”
這是蒼天下紅雨了麼?夜墨居然會想幫她?
古萱兒擡頭瞅了瞅天,沒有啊!
夜墨見古萱兒一臉不信的做出古怪動作,心頭有些惱怒,抓住她的手臂道:“古萱兒,難道本王在你的心中就那麼不可相信?”
古萱兒瞅了一眼手臂上的大手:“墨王爺,說話的時候能別動手動腳的麼?”這男人,不喜歡她的時候,碰她一下就要拿帕子擦手,彷彿她身上有能傳染的細菌似的,現在對她感興趣了,又分分鐘想要對她動手。
古萱兒不免覺得好奇,這男人究竟什麼時候對她動了心思的?難道是那次“碧遊宴”?
感的宮裝後,好多男人對她有了興趣,其實,就是對她的大波有興趣吧!古萱兒心中閃過鄙夷。
大約是吧!自從她穿了那件頗爲性
夜墨見她態度冷然,手中抓着的柔軟手臂只好放了開來,這女人,他愈發不瞭解了,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若不需要本王的幫忙就算了。”他也並非求着幫她,這女人既然不識擡舉,自尋死路,他又何必多管閒事?
“多謝墨王爺厚愛,臣女不需要您幫。”這件事,她自有解決的辦法,不需要夜墨多管閒事。
“這麼看來,是本王多管閒事了?”夜墨一語道破古萱兒心中所想,手指捏緊,眸色幽冷。
明知不應該去在意,心中還是控制不住的不太舒服。
只要想到古萱兒嫁給鬼王,他就有種想要殺了鬼王的感覺,還有一種把古萱兒抓到墨王府關起來的衝動。
“既然你願意嫁給鬼王,那就自求多福吧!”夜墨深冷着臉,轉身就走。
他雖然心中有些在意古萱兒,還沒到爲了她失去理智的地步,他這一生都不會因爲任何一個女子丟了理智,夜墨捏緊拳頭,告誡自己。
“墨王爺。”身後的忽然傳來古萱兒的聲音,夜墨冰冷的俊臉緩和一些,頓了腳,等待古萱兒回心轉意,讓他幫忙。
古萱兒走到他的身邊,擡頭看了他一眼:“今日墨王爺來尚書府就是因爲臣女的婚事麼?”
夜墨眉頭皺了皺,薄脣輕扯:“本王來是和雲尚書討論一些國事,至於你的婚事,只是順道。”
若說他專門爲了她的婚事,親自來一趟尚書府,不是在乎她麼?夜墨沒蠢到把真正的來意告訴她,好讓她笑話。
這個女人現在的性子和以前簡直南轅北轍,但不可否認,現在的古萱兒更吸引人,她就像一個溫柔的小豹子,當你以爲她被你馴服的時候,她會忽然伸出爪子在你身上撓出血淋淋的傷痕。
他的手心和腿上的傷,至今都還有傷疤。
夜墨盯着古萱兒,黑眸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越是難以馴服的小豹子,他越是想要挑戰。
古萱兒,本王早晚會折斷你鋒利的爪子,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本王身邊,寬衣伺候。
古萱兒觀察入微,夜墨眼中的佔有慾那麼強烈,她又怎會看不出?
不過想佔有是一回事,能佔有又是另外一回事。
古萱兒垂下眸:“那太子到尚書府,也是爲了和爹商量國事麼?”
夜墨見她把小臉低了下去,眸色閃過笑意,並未察覺古萱兒在套他的話。
蕩的,才短短一個多月,就爬上了太子的牀,並且有了孩子。”
他道:“太子是被你三妹請來的,聽說你三妹懷孕了,大概是因爲這件事而來吧!”頓了頓又道:“你那三妹真是夠放
這話雖然說古漣漪放蕩,其實又何嘗不是在告訴古萱兒,太子受不住美人的引誘,喜歡沾花惹草?
說白了,夜墨表達的意思就是他這樣的男人最好,最可靠。
人家至今還沒有一個妾侍,也沒有側妃,可謂萬里挑一的好男人。
古萱兒沒心情去琢磨夜墨的弦外之音,她腦中想着另外一番事兒。
雲夫人今早來到尚書府,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就快發生,現在古漣漪又把夜無風這位尊貴的太子請來,也真是夠聰明的,只怕…聰明反被聰明誤。
何氏和古漣漪的如意算盤註定要在今日告終。
夜墨見古萱兒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他蹙了蹙眉:“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本王說的?”若她肯開口,他會幫她想辦法解決和鬼王的婚事。
古萱兒擡起頭,朝他微微一笑,猶如春風襲來,萬面梨花開,迷的夜墨一愣,直到他回神,才發現,她已經轉身離去。
夜墨的眉心蹙的更深,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墨回到大堂,古萱兒已經先到,正在被古雲臣叱訓沒有和墨王爺一起進來。
“是本王讓她先進來的,古尚書莫要責怪。”夜墨破天荒的幫古萱兒說情。
古雲臣只是嘴上說說古萱兒,表面過的去,心中哪會真的責怪古萱兒?
以前古萱兒纏着墨王爺,如同花癡一般,看到古萱兒如今對墨王爺的冷淡,古雲臣心裡別提有多高興。
不過,墨王爺替古萱兒說情倒是讓古雲臣心中驚了一下。
夜無風心中也吃驚不小,雖然他知道夜墨爲了達到目地故意接近古萱兒,但夜墨這樣的人,是不會爲了古萱兒,在人前幫她說話。
夜墨巴不得任何人都不要知道他和古萱兒之間的關係,今日怎麼反常了?
古漣漪有些嫉妒的看了古萱兒一眼,很快,她把神色藏在眼底,嘴角扯起一抹譏嘲,她何必去嫉妒一個快要被打入地獄的女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快麼?
沒過一會兒,雲夫人扶着老夫人走入大堂,臉上皆是嚴肅冷然的神色。
“老夫人,您怎麼來了?”古雲臣急忙站起來,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