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古萱兒停下腳步,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夜墨:“若我沒記錯,墨王爺看見我,應該轉身就走纔是。”
夜墨被古萱兒戳破,俊臉沒有半點尷尬,彷彿理所當然一般:“京城大道,本王想走哪裡就走哪裡。”
說罷!夜墨丰神俊貌的臉朝古萱兒走來,他身姿頃長,舉手擡足間自有一番清貴,這樣的氣質外貌惹的路邊少女頻頻擡眼偷看。
古萱兒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站在原地沒動,對於那些個鄙夷她的眼神,她好似看不到。
她不過是穿越到這具身體裡的一縷異世鬼魂,沒必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
夜墨走到她的身邊,腳頓了一下,側過臉,劍眉微蹙了一下:“古小姐不走麼?”
古萱兒頭微撇,對上他的視線,淺笑道:“您貴爲王爺,您先行。”
她不想再和夜墨有任何牽扯,她當然也不會犯傻的以爲夜墨這是對她改觀看上她了,他與她,只是沒達到目的不罷休而已。
她,不會再成爲他的傀儡,幫他去拿那什麼東西。
而且,她根本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夜墨幽深的看着她,彷彿要把眼前的女人看透,她卻始終保持着淺笑,眼底一點溫度也沒有,好似披着一張面具應付他。
夜墨忽然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很淺,很淡,猶若曇花一現,美的讓人抓不住,卻又深陷其中。
古萱兒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他,就是用這一招迷惑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麼?讓她不惜生命的代價做他的傀儡麼?
美男如罌慄,一旦迷戀上,便是致命的毒。
這話一點兒也沒錯。
夜墨緩緩的湊近她,彷彿致命的誘惑,古萱兒呼吸短暫的停止,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你不把那東西交給本王沒關係,本王提醒你一句,那東西早晚會成爲你的催命符,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他在她耳邊出了一口氣,好似鵝毛鑽進了她的耳中,撩的她耳心發癢。
古萱兒看着夜墨離開的背影,秀眉蹙了起來,看夜墨的樣子不似假話,若非重要的東西,他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爲了得到而違心和這具身體的主人逢場作戲。
那一日,夜墨抱了她以後,拿手帕擦拭雙手,就能看出這位王爺究竟有多厭惡她。
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重要?
古萱兒找了幾家鐵鋪,拿出手術刀的圖紙就被鐵匠給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們打刀、打劍、打斧頭,就是不打這袖珍的小玩具。
古萱兒見鐵匠不願意打,也沒解釋這不是小玩具,而是堪比神針的手術刀,對於這些莽夫來說,他們做不了的事情,解釋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古萱兒捲起圖紙,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伸過來一雙手,把她手中的圖紙給搶了過去。
“你幹什麼?”這人好沒禮貌,隨隨便便的搶人東西?古萱兒心中有些惱了。
“精緻,好精緻的刀。”那人彷彿沒聽到古萱兒說什麼?一雙快貼到圖紙上的眼睛放射着興奮的光芒。
“你能打造?”古萱兒問道。
“不能。”那人沒有擡頭,回答的乾脆。
古萱兒眼睛危險一眯,不能還搶她的圖紙?
她伸手一巴掌拍在圖紙上,整個圖紙拍在怪人臉上,啪的一聲響。
“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好了。”說罷!古萱兒也不去看怪人的臉色,轉身就走。
今天她真是夠倒黴的,手術刀不能打造,還遇到一個搶她圖紙的白癡。
古萱兒剛走,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急急的跑到怪人身邊,見怪人臉上還貼着圖紙,他小心的撕下來,露出一張十分俊美的臉,可這張俊美的臉揚着傻呼呼的笑。
那姑娘說,這個寶貝送他了。
小廝見到男人臉上的傻笑,急急的說:“公子,公子,你別傻笑了,老爺正派人到處找你呢!你就趕緊回去吧!”
被稱作公子的男人臉色一正,搶過小廝手中的圖紙,小心的撫平褶皺,捲起,寶貝似的塞入懷中,瞪了小廝一眼:“沒看見本公子正忙着麼?”
“公子,你忙什麼啊?”你再不回去,老爺就要大發雷霆了。
男人拍了拍懷中的圖紙:“師傅六十大壽快到了,本公子要把這寶貝送去給師傅打造,師傅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公子師傅開心了,老爺不開心啊!
“你別跟着本公子礙手礙腳的,哪裡來就回哪裡去,等本公子回來,給你帶一把本公子親手打造的寶劍。”
“……”公子,這把寶劍,你從逃家開始就說要打了送給我,一直打了整整八年,我連寶劍影子都沒看見,你能別再忽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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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不利,古萱兒心裡有些煩躁,沒有手術刀,她太陽穴裡的銀針怎麼辦?
這銀子若在她太陽穴中時間過長,早晚會成爲一個毒瘤,要了她的性命。
古萱兒覺得腦袋一陣悶疼,忽然,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她肩膀一下,手好似在她身上摸了一下。
古萱兒眼神一醒,發現腰間放了銀子的荷包不見了,她轉過身,那賊顯然也知道她發現了,拔腿就跑。
“小賊,敢偷姑奶奶的銀子?你給姑奶奶站住。”古萱兒腿腳很快的就追了上去,這銀子是古雲臣給她這個月的花銷,這還沒來得及花出去呢,怎麼能白白的便宜了賊?
古萱兒也好歹練過,對付一兩個毛賊不成問題。
毛賊很快就被古萱兒逼到了死衚衕裡,他見無路可逃,哆嗦着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
“姑娘,不想死的就給老子滾。”
古萱兒看了一眼毛賊手中的短小戳的匕首,冷笑道:“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毛賊找古萱兒下手本也是看着她一個柔弱姑娘,好欺負,誰知道這姑娘看上去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欺負,眼瞅着古萱兒把拳頭按的咔咔作響,他心裡發虛的嚥了咽口水,老鼠似的眉目一橫,刀子朝古萱兒捅去。
古萱兒一個飛腳,踢在毛賊臉上,那刀子還沒近的了她身就飛了出去,連同毛賊嘴裡的鮮血和兩粒牙齒也被踢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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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熟悉的荷包掉在地上,古萱兒彎下腰,撿起荷包,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沒有一點真功夫也學人家做飛賊?簡直作死。”
古萱兒準備走的時候,衚衕頂上忽然出現幾個黑影。
“古小姐好俊的功夫。”
古萱兒擡起頭,看到上面將她包圍住的黑衣人,心中一涼,夜墨的話這麼快就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