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針離她太陽穴一寸距離時,万俟湚脖子一涼,冰冷的尖銳抵在他的頸動脈上,同一時刻,薄脣上那抹軟香也消失了。
“先生,你做人真不厚道,我都投懷送抱了,你還想置我於死,我是上輩子欠你情呢?還是這輩子欠你債呢?”古萱兒笑着說道,笑意不達眼底。
黑紗下的面孔靜的詭異,那根致命的銀針已經刺到古萱兒太陽穴的肌膚,只要他稍微一動,她就小命休矣。
夜很模糊,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那雙陰冷的鳳眸就像黑暗中某隻冰冷溼粘的爬行動物,淬了毒般盯着她,古萱兒整個頭皮開始有點發麻,她究竟遇到了怎樣一隻“怪物”?
片刻,他冷幽的開口:“情債?你配麼?”
這話堵的古萱兒心裡極不舒服,這男人真是自大到了囂張的地步。
古萱兒怒極反笑,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連嘴兒都親了,還有什麼不配呢?”
万俟湚鳳眸又陰沉下去,這細微的變化立刻讓古萱兒覺得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興奮的大笑幾聲:“瞧你這麼生氣的樣子,你該不會是還沒和姑娘啵過嘴吧?”
古萱兒高興沒到三秒鐘,太陽穴尖銳的刺痛,她瞳孔一縮,這鬼魅一般的男人惱羞成怒了?
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器狠戾一刺,要死,她也會拉個陪葬的。
忽然,黑紗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一下,男人的腦袋不見了,她的手腕傳來一陣疼,不知何時就被他捏在了手中。
“啊!疼。”古萱兒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手腕像似要被捏斷一樣。
万俟湚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疼的眼淚掉下來,他鳳眸閃過異樣,很快又陰沉下去:“你知道觸碰過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麼?”
古萱兒感覺自己下巴快要被捏下來了,她搖搖頭,覺得不妥,又點點頭。
“我只是一名路人甲,我想,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剛纔不過是個意外,我們都忘掉好麼?”
“忘掉?呵呵……”幽冷的笑聲彷彿催命曲。
“嗯嗯,忘掉。”古萱兒飛快的點頭,頭底下去的瞬間,她眸中閃過冷光,弓起膝關節,猛的朝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頂去。
這是她的好友加損友傾警花教她對付男人的必殺技,傾老爸從花兒出生開始就給她定了人生目標,考入女警部隊當一名出色的女警官,花兒就算不願意,可在傾老爸長年累月的唸叨下,也就順了他的意,不僅考入了女警部隊,還成爲部隊中一朵強悍的霸王花,論暴力值,男警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招,傾警花從小學就開始“傳授”她,一監督就是十幾個春夏秋冬,所以,古萱兒“必殺技”練的必須是爐火純青,基本上沒有空方的可能。
万俟湚沒想到她會忽然來這麼下流的招數,某處硬生生的受了一擊,他悶哼一聲,倒退好幾步。
古萱兒偷襲成功,轉身就跑,飛快的跑,拼命的跑,好像身後有惡鬼在追她似的。
万俟湚臉色鐵青的看着跑起來堪比汗血寶馬的古萱兒,下身的疼讓他雙腿顫了顫,一根銀針捏在手中,眼看就要飛出手……。
就在這時,四周傳來大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的火光將要把這裡包圍。
万俟湚黑紗內的鳳眸詭譎萬變,幽冷的目光盯着古萱兒跑的賊快的身影,涼薄的脣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他手指一轉,收了銀針,緋色衣襬一揮,消失在神秘的夜色中。
“刺客,抓刺客,在那裡。”
“刺客就在前面,快抓住他。”
一道道叫着抓刺客的聲音傳入古萱兒耳中,很快,她就被無數拿着火把,身穿古代宮裝的男人包圍住。
經歷了剛纔,古萱兒不會再以爲這是拍電影,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從心中升起。
她,穿越了。
可,這又是什麼情況?她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又是哪個朝代?
“我不是刺客,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古萱兒忽然覺得這樣的解釋有點蒼白無力,這些拿着火把圍着她的男人眼中沒有一個是相信她的。
“抓住她。”不知誰喊了一聲,忽然兩個男人上前,欲把她拿下。
古萱兒小臉白了白,若她落到他們手中,可還有命?
忽然,她腦中閃過万俟湚的身影。
“我剛纔看見刺客往那個方向逃了,你們快去追。”古萱兒朝万俟湚之前站的方位指去,那裡空空如也。
侍衛們相互看了眼,冷笑起來。
“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話,你以爲我們會上當?抓住她。”
古萱兒眼神冷了冷,看來,她今天是背定了這刺客的罪名,一點轉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慢着。”一道威懾的聲音傳來,侍衛們主動的讓開。
“太子殿下。”侍衛恭敬道。
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進古萱兒視線,男人五官俊美,下巴剛毅,那雙眸似子夜裡的星辰,明亮中透着銳利,他穿着杏黃色紋龍錦衣,紫玉冠束髮,一看讓人便知他的身份極爲尊貴。
男人還沒開口,劍眉忽然一擰,銳利的眸如鷹一般擡了起來。
“大家小心。”
這句話剛說完,好幾個侍衛連聲音都沒發出就死了。
古萱兒眼尖的看到一根銀針朝被叫太子的男人飛來,她鬼使神差的朝男人撲了過去,大叫一聲:“太子小心。”
銀針沒入古萱兒後背,她疼的呻吟一聲,雙手緊緊的抓住男人的雙肩。
夜無風攔住古萱兒的腰身,一個旋轉,躲開其它飛來的銀針:“古小姐,你沒事吧?”
這男人認識她?
古萱兒頓時覺得自己這一次做對了,這男人明明認識她,剛纔卻看她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
“我…有事。”替你擋了暗器,能沒事?
“古小姐放心,本宮不會讓你有事的。”
古萱兒擡頭,對上一雙堅定的黑眸,這麼一瞬,她感覺很心安。
古萱兒點頭,朝他一笑,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夜無風抱起昏迷過去的古萱兒,視線落到她安靜的臉上,眼神有疑惑,古家這位大小姐不是個膽小如鼠的廢物麼?每次看到他就害怕的低下頭,哪怕不小心摔跤都能哭個半天,他看着就覺得厭惡至極,今天又哪裡來的勇氣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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