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只是小事。∝√√∝”君御烈瞧着沐千尋那一臉的戒備,當即揚眉朗聲笑了起來。
“父皇請說。”沐千尋輕抿着薄脣,仍舊有幾分不相信。
“古瀾宮裡那二人,與如今住在皇城中的那位,你可還記得?”君御烈斂去笑意,神色間忽的染上了幾分嚴肅。
“嗯,她們怎麼了?”沐千尋眨眨眼,問出口後心裡立即隱約想到了什麼,忙又問道:“莫不是她們快要生了?”
“嗯,太醫診斷,該就是在這兩日裡。”
“那父皇的意思是……”
沐千尋咬咬脣,猜不透君御烈特意找她進宮來說這件事的目的,當夜的情況,早在她坐月子的時候,血十二就悄悄的告訴過她了,皇上該也知道那三人的孩子都是無心的,可無心眼下卻在西菱國,該要如何安置那三人是個難題。
君御烈呷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在杯沿反覆的摩擦了幾下,方纔道:“此事之前我也與阿染商量過,本是想要在她們生產之前就解決掉的,然瑣事過多,一再的拖延,到了如今也未真的去解決。”
聞言,沐千尋並未接話,直覺告訴她,君御烈之後纔會說重點。
他身爲一國之君,不可能什麼辦法都沒有想到,就將她叫進了宮裡來!
然而……
事實上,君御烈真就是還未想到解決的辦法!
或者,應該說,還未確認下來具體的反感。
“朕想讓你去將真相告訴那三人,讓那三人自己決定要如何。 ”
“啊?”
聽到這話,沐千尋驚到嘴都快要合不攏了。
竟然讓她去告訴那三人真相?
還要問那三人自己想要怎麼辦?
西菱國那二位公主自不用說,她們與無心本就算是表兄妹,該是不會太過激動,可那北菱國的夜募蝶就……
君御烈定定的盯着沐千尋,面上神色不明。
半晌,沐千尋莫可奈何的嘆道:“好吧,既然父皇這般吩咐了,兒媳便放手一試好了。”
君御烈當即笑着點頭。
出了御書房,沐千尋便直奔古瀾宮。
途中,血十二得知了君御烈的意思,便在旁說道:“王妃不用太過擔心,皇上雖是讓那三位公主自己選擇,事實上,她們根本沒有多餘的選擇。”
沐千尋不置可否的撇嘴。
血十二立刻又說道:“西菱國的兩位公主該是能夠很快就接受事實,至於那北菱國的歆婷公主,軟的若是不行,王妃可適當言語威脅,她必不敢鬧騰。”
聞言,沐千尋莫名抿嘴一笑。
她記得夜募蝶跟夜伊琉的關係極好,眼下夜伊琉即將爲北菱國的皇帝,就算夜伊琉不敢做出什麼逼迫那位爺的行爲來,該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愛的妹妹受委屈才是。
不過……
嫁給無心,也不算委屈了她夜募蝶。
真要說起來,她夜募蝶未必配得上無心!
思及此,沐千尋扭頭問道:“你們可有無心的下落?”
“屬下聽聞他安撫住了堇諾長公主,然堇諾長公主身邊卻有不少野心滔天的人,那些人見堇諾長公主沒了利用的價值,便將矛頭轉向了西菱國的皇上,這纔有了西菱國的皇上不信任太子宮寒琛,欲除之而後快的事。 ”血十二一股腦兒說完,才發現自己沒有回答到重點,訕訕一笑,又道:“他如今隨母姓,喚作宮落塵,西菱國皇帝賜字忻,封其爲忻王。”
“哦?”
對此,沐千尋很是詫異。
宮落塵……
塵埃落定嗎?
若那堇諾長公主餘生能在他的照拂下安然度過,也的確有那層面的意思。
而且,堇諾長公主該是會對他很好的。
母慈子孝,日後定能享盡天倫之樂。
感慨件,沐千尋與血十二站到了古瀾宮的大門前。
與宮中別處相比,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猶如冷宮一般!
不待血十二上前叫門,就有一人從毫無生氣的宮殿內躍出,恭敬的跪到沐千尋跟前道:“屬下見過王妃。”
沐千尋淡然點頭。
那位爺之前有找人來這裡保護那二人的安危,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王妃可是來找那二位公主的?”
“正是,她二人現在何處?”
“王妃請隨屬下來。 ”
那人說罷起身,前去敲了兩下古瀾宮的宮門,門便緩緩從內打開。
稍許。
那人將沐千尋領進了一個廳內,道:“王妃在此稍候片刻,屬下去將二位公主喚……”
不等那人說完,沐千尋便搖搖頭,道:“她二人臨盆在即,還是我直接去看她們吧。”
那人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這纔將沐千尋領去那二人的院子。
“七王妃?”
“你們坐着便是。”
院內,姐妹二人正在曬着太陽閒聊,乍看到前來的沐千尋等人,姐妹二人齊齊驚了一下。
沐千尋淺笑入內,聞聲阻止了二人起身。
宮汐函扭頭安撫了一下有些膽小的妹妹,而後親自幫沐千尋倒了茶水,才啓口問:“七王妃今日前來可是有事與我們說?”
沐千尋點頭,衝領她前來的那人輕點了一下頭,示意其離開,後回道:“你姐妹二人臨盆在即,父皇讓我過來看看。”
宮汐函聞言面色絲毫未變,沉默了一瞬,微蹙着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日前我聽宮裡的人說,七王爺與七王妃外出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怎會忽然回來了?”
沐千尋端着茶杯的手倏然一緊。
宮汐函身居後宮,素來不關心別的事,卻忽然問她這個……
莫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若是如此……
短暫的遲疑過後,沐千尋直言不諱的說道:“實不相瞞,七王爺與藥王,他們乃是同一人,這件事父皇不日就會在朝堂之上公諸於衆。”
“姐姐!”宮汐縈聽到沐千尋這話,立即抓住了宮汐函的手,神情間滿是糾結,她們早有耳聞七王府女人如雲,堪比後宮。
“七王妃該還有話要說吧?”宮汐函一臉淡定,反握住宮汐縈的手,輕拍了幾下,讓她稍安勿躁。
“嗯,當夜與你們洞房的並非七王爺,所以……”
“什麼!”
不等沐千尋說完,宮汐縈就一驚而起,然宮汐函卻仍舊很冷靜,好似絲毫未受影響一般。
因爲這個,沐千尋不由得對宮汐函生出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