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適, 康適, 快救我,這些人被許若雲收買了。”柳倩語一見許康適出現, 拼命的求救。
許康適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推着清乙往後走 。
“康適, 我是倩語啊, 你最愛的倩語啊,你快救救我啊……”柳倩語見自己許康適不管她,徹底慌了,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上一世愛她到去死的許康適了。
“康適, 你不是最愛我的嗎?快叫他們放開啊, 你最愛我的, 你可以爲我去死的,你快讓他們放開啊……”柳倩語拼命的朝許康適喊道。
在場的人聽到柳倩語竟然說許總裁能爲她去死, 都覺得柳倩語也太自以爲是了, 特別是她揹着許總裁勾搭上的男人, 早已被總裁知道,也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 許總裁會爲一個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去死。
許康適終於停下腳步, 冷着眼看向柳倩語。
“康適,你快救我, 他們被許若雲收買了, 他們想殺我, 快讓人將他們都抓起來。”柳倩語見許康適終於搭理她了,趕緊告狀,還不忘讓許康適將這些抓着她的人抓住。
“將她帶走。”
“不,康適,我是倩語啊,你們不能抓我,康適,我是你最愛的倩語啊……”柳倩語被拖着出去,還拼命的嘶喊,明明上一世康適能爲她去死的,怎麼這一世竟然讓別人抓她,爲什麼,康適不是最愛她嗎,爲什麼要抓她,柳倩語完全崩潰了,拼命的掙扎,可是卻被直接拖上了警車。
“父親,我們去花園裡走走吧。”許康適示意了下管家,便推着清乙去宅裡的花園。
管家讓人收拾了下現場,將柳倩語的父母交給警方,碩大的宅子,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起來。
少爺被老爺送了股份之後,似乎是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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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喜歡什麼花?我給你摘來。”花園裡,許康適看着前面琳琅滿目的花,詢問清乙。
“謝謝,不需要摘,看着就好,它們都長得很好。”清乙摸着手旁一株花葵說道。
許康適覺得現在的父親變得好溫和,好無害,待在父親身邊,他總感覺平靜,但是有些問題,他還是想問。
“父親,柳倩語肚子裡沒有孩子,你後悔將股份送給我和妹妹嗎?”
清乙看向他,神色淡然,“不後悔。”
“父親……我很開心。”許康適聲音忽然有些硬嚥。
“父親,柳倩語肚子裡沒有你在乎的那個孩子,你……”能不能將我當作你愛的那個孩子來對待。
剎童在真尊識海里已經有些牙疼,身上都有種人類所說的雞皮疙瘩起來了,這許康適也太不要臉了,想要真尊的父愛已經想到這種瘋魔的程度了,真尊應該不知道吧?
清乙有些疑惑的看向許康適,等待他後面的話。
許康適看着父親清澈的雙眸,忽然說不出來,只能推着清乙走了好幾圈,在管家過來了之後才推着清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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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最大的新聞,就是大家一致認可的許家好媳婦柳倩語竟然意圖謀殺自己公公的事,新聞出來,大家都還不相信,還以爲是那個惡毒小姑子許若云爲了報復自己嫂子買通的媒體,直到警方發了通告,大家才知道事情真的是真的,賢惠的許家媳婦,竟然爲了早點繼承股份,多次謀殺自己的公公許經偉!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大家都不相信,希望警方不要冤枉好人,畢竟柳倩語已經得到了遺囑的股份,完全沒必要在許經偉已經快死的情況下還要去殺他,想要股份也完全不急於一時啊。
這個原因大家都猜不透,警方也猜不透,包括許宅裡的人,都猜不透原因。
柳倩語被盤問的時候,一直否認自己僱兇殺人,也否認自己給父親下毒,可是報警的人是她最愛她的許康適,提供證據的也是許氏,她完全不相信,肯定是康適被人迷惑了才懷疑她,康適明明愛她到願意爲她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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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醫院裡發生的命案,倖存的兩人被救醒後,躺在病牀上除了說話,什麼都動不了,完全記不得當時發生的事,但是在警方跟他們說他們中的兩人已經當場死亡後,嚇得直接招供,並且說出了不止一場犯罪,之前還有過一次,差點將病人打死。
原本他們聽劉成的吩咐,拿了東西準備去打死許老,可是看到了許老後,他們就完全沒有記憶了,醒來就看到自己躺在病牀上,完全動不了了。
而劉成之前跟他們當面說過的,是許家媳婦柳倩語的要求,只要他們這次殺了許老,就能拿到大筆的錢,許老的股份只要賣出一點,他們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因之前有過一次殺人未遂的經驗在,他們這次沒有那麼害怕了,拿了棍棒就從劉成給他們指的暗道進入醫院殺許老,結果許老沒死,他們兩死兩傷,這輩子都只能躺在病牀上過了。
警方錄了口供,推測出劉成是被柳倩語叮囑過殺許老,卻因爲劉成一時激動,忘記保留了證據,當時才被柳倩語躲過去了,後面許老出院,又在許家多次向許老下毒,還是地下藥場的劇毒,罪名極度惡劣。
警方最後摸索進各個會所,抓住了買賣地下藥物的人,事情重大,消息暫時被封閉。
劉成的父母,在兒子被抓了之後,花了大把的錢,纔得到了一次探監的機會,從監獄裡出來後,拼命的跟別人說是柳倩語害的他們兒子。
大家原本都在等警方更多的消息,劉成父母卻直接將事情捅了出去,大肆宣傳柳倩語陷害他們的兒子,迷惑他們的兒子買兇殺許老,真正的幕後兇手是柳倩語。
劉成父母就這麼一個獨苗,現在兒子進了監獄,罪名還如此重大,他們根本沒有了理智,逢人就說柳倩語陷害他們的兒子,在醫院裡的命案警方公告了之後,又說兩次的謀殺都是柳倩語指使的,他們的兒子完全是無辜的。
大衆半信半不信,畢竟第一次謀殺的人,跟柳倩語完全沒有關係,完全是劉成爲了另外僱主的錢殺人。
但是殺許老這事,柳倩語根本脫不了干係,更何況是警方已經定性了的下毒,還是地下藥物。
這些藥物早些年引起的重大事故人們還記憶猶新,完全沒想到這次竟然又浮出水面,還是許家媳婦爲了殺自己的公公才曝光的。
沒多久,警方又公佈了一條確認消息。
柳倩語曾經送給自己公公的禮物裡,也是劇毒!
這個證據是之前醫院裡專門照顧許老日常的男護士員思淼提供的。
男護士員思淼那天被許老叫進去病房丟垃圾,見垃圾桶裡有個精緻的小禮盒,隨口問了下,許老說是兒媳婦送的,他不喜歡,就丟了。
員思淼看禮盒較爲精緻,做工昂貴,當時覺得許老辜負了許家好媳婦的好意,就將東西拿出來放在醫院裡儲物櫃裡,等許家媳婦過來再拿給她,誰知後來忘記這事了,一直到這些天看到新聞,許家媳婦謀害自己公公,還跟醫院裡的命案有關,他纔想起那個禮盒,不敢打開,便將禮盒交給警方。
警方的人將禮盒打開,裡面有兩瓶東西,但是警覺心還是讓警方人員交給上面的人處理。
結果檢驗出來的結果相當可怕,是新型的致死氣體,人只要吸入幾秒,第二天就會自然死亡,醫院根本查不出什麼原因,如果不是由上面科學院檢驗,根本檢驗不出什麼。
這樣可怕的殺人東西,被地下藥場研製出來,警方在搗毀地下藥場之後,將這些藥物全部封索。
柳倩語涉嫌多次殺害自己的公公許經偉證據確鑿,傳播違禁藥物證據確鑿。
警方將事情公告之後,大衆一片譁然。
實在是想不透柳倩語爲何如此心急,就等不了自己的公公自然死亡,還要三番五次的殺害自己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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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康適看着警方提交給他的證據,眼裡已經一片冰冷。
他的父親,生病之後的父親,如果不是幸運,也不知道已經被柳倩語殺死了多少次。
甚至還要因爲將股份轉送給他,被柳倩語報復,下劇毒,想讓他全身慢慢爛死。
他這些天重新調查了父親跟柳倩語的事,發現以前的父親,對柳倩語是萬般的寵愛,基本要什麼給什麼,連遺囑都爲柳倩語更改。
可是柳倩語呢,算計了父親,還要讓父親不得好死。
他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恨,讓柳倩語如此處心積慮的對待一直爲她付出的父親。
農夫與蛇,也不過如此了。
“少爺,跟柳倩語勾搭的那幾人已經被抓獲,他們已經招供,目的是搞定柳倩語,從她手裡拿到一些遺囑裡的股份,之前已經引誘過大小姐,後面大小姐被柳倩語算計後就馬上放棄了大小姐,轉而將目標放在柳倩語身上。”秘書敲門進去,將文件交給許康適。
“將他們交給警方,好好處理下。”許康適只看了下文件,就遞迴給秘書說道。
“是,少爺。” 秘書得了吩咐便出去了。
許康適在秘書出去後整個人背靠在椅上,面露嘲諷。
一直說愛他的人,揹着他到處勾三搭四,揹着父親勾三搭四,父親對柳倩語那麼好,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人,太貪心是會遭到報應的,幸好,他要求的不多,只要父親愛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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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倩語被宣判這天,許家的人只有管家代爲出席。
“柳倩語,意圖多次謀害許經偉,屬實,傳播違禁藥物,屬實,罪名極度惡劣,判決死刑。”法官當場宣判。
“不,我要見康適,你們讓康適來見我,康適不會讓我死的……”柳倩語想衝出被告席,被旁邊的武警抓住,只能拼命的嘶喊。
“許康適,你快來啊,我是倩語啊,你最愛的倩語啊……”柳倩語根本不相信許康適會不要她,明明上一世最愛她的,都已經爲她去死了。
“我是許家太太,你們不能判我,快將康適找來,他會救我出去的,你們都被許若雲收買了,我一定要告你們……”柳倩語嘶吼,希望最愛她的康適能聽到。
“你已經不是許家太太了,少爺已經跟你離婚了。”管家爲了防止柳倩語再胡言亂語,直接說出事實。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柳倩語完全不相信,“康適那麼愛我,怎麼可能跟我離婚,而且我根本沒有同意,一定是你騙我,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憑什麼代表康適,快讓康適來救我。”她的丈夫那麼愛她,上一世還爲她去死,根本不可能跟她離婚。
“你被抓的當天,婚姻就已經被解除。”管家直接說道,也感嘆少爺速度之快,還要解除了婚姻才行動,還將許家上所有關於柳倩語的登記清除,就爲了讓這人在許家族譜裡完全沒有出現過。
“不可能,康適不可能這麼做,他那麼愛我,一定是康適受傷了被你們控制了,一定是這樣的……”柳倩語自我洗腦,根本不相信,上一世她就是被許若雲算計之後,丈夫因爲她出車禍而死,這一世,肯定也是因爲什麼事被耽擱了纔沒來救她。
“法官,我報警,康適一定是被他們控制了,我要報警,你們快去找康適,他一定會過來救我的。”柳倩語朝法官大喊。
“許先生很安全,目前在許氏照常上班。”法官直接駁道。
“不可能,他一定是出車禍了,你們快去救他,他醒了馬上會來救我的。”柳倩語還是不信,“你們快打電話給他啊,他現在肯定被困在什麼地方了,他不可能不救我的,一定是被許若雲算計了。”
法官沒有再理會,讓武警將柳倩語押下去。
“放開我,我沒有罪,有罪的是許若雲,我沒有罪,你們根本沒資格判我,我是許家太太……”柳倩語拼命掙扎,她根本不想死,重活一世,她一定是榮華富貴一生,得到無數人的豔羨,一定是這些人被矇蔽了,“你們放開我,我是柳倩語,我是許太太,根本不可能有罪,一切都誣衊……啊,我的手,我的手爛了……”
“好痛,我的手爛了……”原本還在喊着自己沒罪的柳倩語忽然倒在地上,不住的抓自己的手臂,她旁邊的武警聞到一股腐臭味,連忙離開她幾步遠。
“快叫醫生,我的手爛了……”柳倩語痛得倒在地上,手臂上已經一片潰爛。
這時法院裡的人才看到,柳倩語的手臂竟然爛了,看着可怖至極。
“別碰她,她應該是碰到了自己下的劇毒,全身會慢慢爛掉的劇毒。”管家看到柳倩語這模樣,馬上想到她給老爺下的毒藥,立即大聲提醒,讓他人都別靠近。
最後還是全幅武裝的醫護人員,給痛得滿地打滾的柳倩語打了麻醉,擡上了車,送去了醫院。
在場的人都非常驚懼,柳倩語潰爛的手臂看着實在可怖,原本有些同情,聽到許家管家的提醒,纔想到這劇毒原本是她用來害自己公公的劇毒,讓自己公公慢慢爛死掉的劇毒,都不由得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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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過於突然,事情的發生更是讓大衆對這些藥物更加排斥。
許若雲原本只是想看看被關了許久的柳倩語到底是怎麼一幅狼狽樣才喬裝跟着管家去法院,結果最後在家吐了一整天,都不敢碰任何的葷菜。
她非常慶幸柳倩語沒有拿這個對付她,真的太嚇人了。
自己的哥哥和父親,看了新聞,竟然一點反映都沒有,這讓她驚歎不已。
又想到自己父親多番躲過柳倩語的算計,不由得覺得父親命大。
網絡上關於父親和柳倩語之間的事已經被刪除一空,她不知道是誰做的,她手裡的各種證據也被哥哥收走。
現在外界對父親的評價有所好轉,也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只是第二天許若雲一覺醒來已經在國外了,被她的哥哥要求好好改造,什麼時候改造好了,才能回到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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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柳倩語目前在監獄的醫院裡,被打了麻醉,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老朽感應不出怨靈體會何時脫離。”土地婆兒有些感慨的說道,她就算是這個大世界的土地婆兒,也沒有這個能力。
“今晚。”清乙直接回答,而後轉身將幾張白紙放置在自己輪椅下方,桌上一直放置的一張看不出畫了什麼的白紙則小心的摺疊起來,放置一邊。
“真尊,這些紙有什麼用嗎?”兩小童看真尊剛剛拿了那麼多白紙,只有那張有靈氣的白紙有用,那些不知道真尊要用來做什麼。
清乙莞爾,“今晚有用。”
“啊?”兩小童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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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下去吃晚飯了,少爺讓廚房給您準備了不少您愛吃的菜。”晚飯時候,管家上來敲門。
清乙原本已經推着輪椅到了門口,忽然轉身又將桌上的那張白紙拿在手上纔打開門下去。
許康適已經坐在餐桌前了,見清乙下來了,直接起身去推他到主座。
“父親,您拿着張白紙做什麼?”許康適見清乙膝蓋上放着張白紙,有些疑惑的問。
“一幅畫。”清乙回道。
可是卻是一張白紙啊,許康適忍着沒說出來,父親現在的心靈,就像這張紙一樣的純白了。
“父親,先放一邊吧,先吃飯。”許康適剛把那張紙拿起來,手忽然一震,白紙又重新掉在清乙身上。
“魔,是魔”識海里傳來雪童的驚叫聲。
被白紙震開的許康適還不明所以,手被震開的感覺還在,想重新拿起來,卻被清乙制止。
“我餓了。”清乙抓着他的手說道。
“父親餓了,那就吃飯吧。”許康適見父親說餓了,便將剛剛那事放在腦後,讓廚房將菜都端出來,琳琳滿滿擺了一桌。
“父親,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再讓廚房做。”
“沒有了,謝謝。”清乙看着許康適,眼裡的懷疑更深。
識海里的土地婆兒和兩小童已經震驚不已,剛剛的白紙,在他們的眼裡,現在已是烏黑一片,只是常人看着還是白紙。
“……真尊,許康適,是魔!”
土地婆兒沒想到,此界竟然寄居着一個魔。
“真尊,剛剛還能感應到他身上的魔氣,現在完全沒有了。”剎童已經提高了萬分的警惕,他作爲惡之源,竟然沒有察覺到此界有魔物存在,實在是詭異萬分。
“雪童現在怎樣?”清乙詢問。
“她現在縮在識海角落,不敢出來。”剎童的聲音嚴肅,完全沒有嘲笑之意。
“真尊,此魔應該也是被怨靈體吞噬,卻沒有被同化,並且極其狡猾的蝸居此界,只要此界的幻生門每次被惡魂復仇成功一次,他也就能分得些許生機,等到時機成熟,也會復生!”土地婆兒心中也是驚懼,完全躲過真尊和剎童的感應,被怨靈體吞噬了竟然沒被同化,此魔不會比怨靈體弱多少。
剎童也是驚訝萬分,“真尊,這個魔真的太狡猾了,他選擇的寄體都不是重生者的仇人,多是重生者復仇對象身邊的人,那些人只要被重生者復仇成功,他就能直接竊取生機,實在是狡猾。”如果不是真尊的畫作,他們還根本發現不了。
“真尊,能否除掉此魔?老朽擔心此魔復生後會有威脅。”土地婆兒詢問道。
清乙冷冽的雙眸看了許康適許久,“暫時除不去。”
“父親,吃飽了嗎?”許康適見清乙不再吃飯看着他,便問。
清乙垂下雙眸,“吃飽了。”而後手指微動,一道追蹤印記襲向許康適,卻在將要進入之時被抵擋消散。
“怎麼會這樣,真尊的符印都沒用嗎?”剎童簡直無法相信。
土地婆兒面色凝重,“此魔魂魄應該是有本命神器保護,類似於真尊的本命羅盤。”
“如果此界的生機消散,此魔應該也會進入其他的幻生門,重新竊取生機,到時還不知道會成長成什麼樣的魔頭,如果再次碰到……”土地婆兒憂心重重。
“父親,要不我推您出去消消食?”許康適的聲音又響起。
清乙沉默半響,終是應了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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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清乙不讓人跟隨,獨自推着輪椅去了外頭的陽臺,今晚的夜空比往常暗了不少。
“真尊,現在的情況要怎麼辦?我們處理完此界的惡魂要直接離開嗎?還是想辦法解決了那隻魔再走?”剎童有些期待的問,他也想知道那魔身上的神器是什麼,那麼厲害的東西,連真尊的印記都能抵擋。
清乙沒有迴應,而是雙手結印,沒一會,一個金色的羅盤憑空出現。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忽然變了另一番模樣,銀色的長髮散落,清冷的面容只瞬間又消失。
羅盤上浮現各色符文,許久過後才連同羅盤一起消失不見。
“解決了惡魂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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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變暗,時機已快到了,清乙拿出輪椅下的一張白紙,指尖在上面畫着符印,一件長衣忽然披在他身上。
“父親,那麼晚了,回去休息吧,我……” 許康適的話還沒說完,直接暈倒在地上。
夜空瞬間就變得極暗。
“真尊,怨靈體要出來了。”剎童着急說道。
清乙點頭,將披在身上的外衣套在許康適身上,拿出剛剛的白紙,丟在空中,白紙瞬間變大,飄浮着停在清乙輪椅下方。
清乙推着輪椅上去,白紙帶着清乙飛向某處。
監獄裡的醫療室裡,幾個醫生都倒在地上沉睡,病牀上的人忽然抽噎了一下,一股渾濁黑氣從其身上冒出,黑氣離開的瞬間,病牀上的人便成了腐朽的屍體。
清乙將已經變染成烏黑的那張白紙拿出,默唸術語,沒一會黑鷹從白紙中飛出,撲向高空,將那股渾濁黑氣吞噬。
點點青火又在黑鷹身上燃起,直至燃盡。
空曠的地方只剩下清乙一人。
“真尊,我們是不是要坐着白紙回去。”剎童肯定的說道,他終於知道真尊準備那麼多張白紙是做什麼了的,真尊現在的腿根本開不了車,只能坐白紙了。
清乙點頭,又從輪椅下方抽出一張白紙,指尖在上面畫出印記,丟在空中,白紙變大後票浮到清乙輪椅下。
清乙又推着輪椅上去,指尖微動,指揮着白紙飄回許宅。
“真尊,沒有黃紙真的太不方便了,這些白紙都只能用一次。”剎童還是覺得黃紙好,真尊用白紙,畫的小符人都不好用了。
清乙失笑不語,推着輪椅進入許宅。
此時的夜空還是一片安靜。
清乙剛推開門,客廳裡坐着的人聽到聲音擡頭一看,眼裡都是欣喜。
“父親,你剛剛去哪裡了?我沒找到你,好擔心 ,大家都睡着了,叫都叫不醒。”許康適快步走到清乙面前,將他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發現沒受什麼傷才鬆了口氣。
“真尊,這魔雖然也因怨靈體脫離此界的原因陷入沉睡,但是比平常人醒來的速度更快。”剎童雖然說得一本正經,但是已經在識海里直翻白眼,就算是魔又怎樣,變成人了還是個缺父愛的魔。
清乙看向許康適,黑白分明的雙眸裡忽然出現常人看不到的漩渦,可是仍然看不到許康適身上有任何異常。
“我想休息了。”清乙的聲音有些疲憊。
“那我送父親上去吧,宅裡其他人都還沒醒,父親上樓麻煩。”許康適彎下腰,蹲在清乙面前, “父親,到我背上來吧,我送你上去。”
“……好”清乙半響纔回應,欺身趴在許康適背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父親,抓好了。”許康適託着清乙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上階梯。
“父親,如果我變成小孩子,你會像我這樣揹你嗎……”許康適腳步極慢,只是二樓的樓梯,都被他走得漫長起來。
“……會”清乙無奈的垂下雙眸。
“父親,我好開心。”許康適的心情雀躍,腳步不由得加快。
當自己已經揹着父親上了二樓後,才發現自己走得太快了,送清乙進入房間時還有些不情願離開。
“父親,好好休息。”許康適走到門口,才道了晚安。
清乙點點頭,躺到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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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宅的管家第二天上去叫老爺下來用餐時,敲門許久都沒有迴應,打開門進去,發現自家老爺已經在睡夢中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