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義志剛租了房子,手頭上的錢就沒剩下多少了,剛打開手機上網想跟同學再拿點錢,結果一打開聊天,一堆未讀的消息,全部都是讓他還錢的,同學羣裡更是一堆罵他窩囊廢軟飯男的,這讓一向好面子自尊心強的他受不了了,直接對罵起來,也不管原因是什麼,直到後面他才從那些罵他的人消息中得知那個蠢貨房東竟然不找全宛菡,而是直接找他,還說他是軟飯男,把他一向維護的癡情男形象全都毀了,想借錢根本借不到,逼他還錢的聊天窗口一直彈出來,吳義志氣得直接關了。
這次爲了舒服些,吳義志租了地段不錯的好房子,一個月就幾千塊錢,他重生來就是好好享受的,怎麼可能再忍受窮酸的環境,只要再跟同學借幾個月的錢,等郊外的破樓拆遷了,他就有錢還了,到時還是一個非常守信的癡情男,可是現在連借都借不到了,還各種被催債,幸好他之前留了個心眼,用了父親和弟弟的身份證新辦了幾張電話卡。
沒有錢,吳義志也不想出去找工作了,他重生就是來享受的,再讓他出去辛苦工作根本不可能,直接打電話回家跟父母要錢,能要多少要多少,反正只要撐過這兩個月就可以了。
吳家這些天幫大兒子還了之前房東的錢,現在手頭都緊了,可是吳母更擔心的是兒子在外面沒錢了怎麼辦。
接到陌生電話,聽到是兒子的聲音,吳母的擔憂終於緩了些,在兒子跟她要錢時,連連答應,兒子沒錢在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家裡的錢也是吳母在管,聽到兒子急用錢,也沒跟吳父商量,直接將日常急用的卡里僅剩的4萬塊都轉了過去。
吳義志也沒想到家裡竟然還有那麼多現錢,之前因爲家裡一直節省供他和弟弟上學,他一直以爲家裡沒啥錢了,怕以後被家裡纏上要錢,都很少回去,因此之前想到買房的本錢時,都是想怎麼弄死這三人,現在看到吳母一下子轉了4萬塊,心裡又活絡起來,問吳母還有沒有錢,他現在手頭非常緊,還欠了不少錢,需要還20萬左右,如果不還的話催債的就要打斷他的腿。
吳母一聽兒子要被打斷腿,嚇得啥都顧不上了,跑到銀行直接將定期存款的10多萬也全部取了出來給兒子轉了過去,還差的錢要等吳父和小兒子回來再想辦法。
只費了幾句口舌就拿到了20多萬,吳義志又想去郊外買房了,打電話讓吳母再想辦法弄錢,他這次直接打的到了郊外交易所。
沒想到他剛問那塊地的房子,竟然被告知全都被人買了,還是一次性全款付了近億,吳義志根本不相信,上一世的時候一直到了拆遷前一天都沒有人買,發出公佈第二天馬上漲了10倍,現在說已經被人買完了,還是整片直接買下去了,他完全不相信。
可是就算他再怎麼問,交易所的人都說賣光了,也不肯說是誰買,需要保護買住的隱私,氣得他牙齒都要咬碎了。
吳義志不甘心,親自跑到居民樓裡問,結果那些居民樓竟然都人去樓空,早就搬走了,也沒有施工的工人,全部荒在那裡。
“到底是誰!”吳義志咬牙切齒,難道還有重生者嗎?吳義志搖搖頭,根本不願相信,他一定是唯一的重生者,肯定是有人看他買了樓,覺得這裡可以投資所以也買了,一定是這樣的,吳義志一直這樣洗腦自己,可是如果真的有別的重生者,那他一定不能讓那個重生者活着,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那個重生者殺掉,他纔是這個時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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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吳義志從吳母那裡騙到了錢就去了郊外。”土地婆兒告知清乙。
沒有在意,而是專注的看着自己手中剛畫好的設計圖,一條條彎彎曲曲的小道環山環水,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天然溫泉,溫泉池旁邊都有着奇怪的石頭,還畫着奇怪的草藥,而山外圍,則是一個個遠古的客棧樓,上面畫的男人女人老兒幼童,都穿着古代的衣服,更奇特的是,山的上空,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如此巨大的玻璃罩子,將整個山圈在裡面,隨時可打開關閉。
陰陽兩小童看着奇怪的設計圖一臉懵懂,倒是土地婆兒一下子看出了其中的厲害之處。
“真尊,這是要建成聚靈寶地?”土地婆驚呼,而且那些溫泉連接地底靈氣,在不斷的轉換之中,尋常人只要經常浸泡,靈氣洗滌,便可延年益壽,疾病根除,邪氣不侵!
“只是隨手一畫罷了,不會如此做,人界如有了這樣好的東西,是會血流成河的。”清乙聲音平淡,但是所說的話對於凡界又異常殘酷。
一旁的陰陽兩童聽到聚靈寶地眼睛就亮了,再聽到清乙後面的話,紛紛點頭。
“真尊真尊,我好久好久以前,就吃過一批這樣的惡魂,誰都想長生不老,結果互相殘殺,犯下的罪惡根本無法轉生,所以留在那裡,寶山變成了鬼山,然後我路過就吞了他們。”剎童說完還一臉不滿足,“可惜沒有再多點,他們待在那裡好久,魔氣和靈氣都有,非常好吃的。”
清乙失笑。
“再多點就沒你的份了,直接被下界的執法者清理掉。”土地婆兒直接打擊剎童。
剎童不信,“纔不會呢,我比執法者厲害,他們怎麼可能跟我搶,我可是仙祖老祖的煉製的仙器。”
“數量一多,那個寶地無法掩飾,執法者很輕易就感應到了直接就會出現在那,清理完了後,你或許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遊蕩呢。”土地婆陳述事實。
剎童一聽,事情在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將土地婆說的情況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忽然覺得土地婆兒說的對,直接問道:“那怎麼辦,怪不得我在那之後都沒吃到了,以後怎麼才能吃到啊?”靈魔混雜那麼好吃的惡魂,剎童一想想就饞得不得了。
“可遇不可求”
“……”
沒一會,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
秘書推開門進來,“經理,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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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父原本打算晚上打點零工多掙點錢,因大兒子的事,家裡賠了不少錢,幸好他和老伴這些年省吃儉用,存了些錢,只是家裡應急的錢沒多少了,他只能跟小兒子商量多做事了,誰想到下午老伴又打電話催他快回來,說大兒子出大事了,嚇得他趕緊回去,見老伴哭着跟他說兒子在外欠了20多萬,聽到老伴說今天剛剛轉了家裡所有的錢給兒子,吳父眼一花,直接癱在地上。
“老公,你快起來,兒子還等着咱們借錢呢。”吳母沒發現自家男人不對勁,滿心都是快幫大兒子還上錢,不然被人打斷腿,以後怎麼娶媳婦生孩子。
吳父癱地上好一會才撐着坐起來,問吳母“他現在在哪,我們去問問清楚。
“他沒說,我們快跟親家借些錢,兒子就差6萬多就能還上了。”吳母很着急。
“他電話是多少,我打電話問問,到底欠了多少錢。”吳父這段時間對大兒子是越來越失望,現在竟然還貸款欠債,連他們的老本都拿去了。
吳母將吳義志的新號碼告訴吳父,吳父一打過去,就聽到不耐煩的聲音。
吳父氣憤的問他到底欠了多少錢,吳義志今天因爲有錢沒房買的事正窩火,這下吳父撞到槍口上來,他直接說還欠40多萬,讓家裡快點想辦法就直接掛了電話。
吳父這次真的是直接癱了,吳母叫了好幾聲都不見迴應,趕緊叫了救護車。
小兒子大半夜坐車趕回來,在醫院見到憔悴許多的父母,心裡對老哥的意見更大了。
吳父被搶救過來後,醫生讓吳父好好住院一段時間觀察,可是當護士催他們去交醫藥費用時,小兒子打電話低聲下氣的跟朋友借錢時,吳父猛的從病牀上站起來,叫着回家。
小兒子也纔剛工作兩個月,錢還都交給了他們二老保管,家裡錢又都被大兒子拿走了,還欠了一屁股債,他根本沒法安心在醫院待着。
吳母原本也想讓吳父多住院幾天觀察觀察,可是家裡現在已經完全沒錢了,還要幫大兒子籌錢,現在丈夫看着沒事了,就答應出院了,小兒子拗不過父母,也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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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就是這樣了。”土地婆兒將吳家剛發生的事陳述了一遍。
躺着牀上的清乙微微點頭,眼睛還是一直閉着。
“土地婆兒,吳父吳母不是沒做過壞事嗎?爲什麼要因爲吳義志受苦?”雪童滿臉不解,完全不懂爲何會這樣。
“那是因果,因果是有血脈相連的,就像祖輩爲了富貴榮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後輩也要承受這些牽連。反之同樣。”剎童插話,作爲陰面鏡,他基本天天都接觸各種各樣的惡魂,好多都是父母爲他們付出全部,結果卻因他們而亡的不在少數。
“纔不是呢,是吳義志做壞事,他們又沒做壞事,爲什麼要承擔啊,不公平。”雪童不信剎童說的話。
土地婆兒見兩小童又要吵起來,怕吵到真尊休息,直接將兩小童丟回識海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