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甚是無奈, 在老朱一直示意的眼神下,選擇了不出聲。
另一邊的徐梅秀一看到劉老頭出現了,馬上就扭着身體過來。
“這位是劉邦大哥吧, 之前我差點摔了,還是劉邦大哥扶我起來的。”徐梅秀看着清乙,看似兩人多熟悉一般說道。
聽到這話的吳秀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非常直白的問:“劉兄弟,你跟這女人啥關係?如果沒關係, 我才能介紹好的人給你啊。”這個徐梅秀她們可是清楚的, 剛進來的前兩天一直跟她們打聽家裡人的情況, 還都是跟拆遷戶打聽,其他人一概都不理會, 一開始她們還以爲這女人是套近乎,畢竟她們拆遷了,得財了,想拉關係的也不少,就這公司裡上班的員工,對她們也是和顏悅色了不少, 誰讓她們村,一個拆遷,就得了普通人打工一輩子的錢呢。只是這徐梅秀,打聽着就打聽到她們老伴身上, 起先讓她們覺得有些奇怪, 後來看到這老女人竟然跟幾個拆遷戶的老頭走得近, 她們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的目的。如果她老伴的兄弟也跟這女人有糾葛,她可不會介紹了,看上這種到處勾搭的老女人的老男人,被人隨便勾搭就勾搭走了,她可不認爲是值得託付的好人選。
“秀姐,你這話怎麼說得這般奇怪啊,我不過是過來感謝劉邦大哥,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戒備?大夥都是出來打工的,我也只是想互相有個照應,並沒有得罪過秀姐什麼啊。”徐梅秀樣子看着像是受了委屈,而吳秀,則是反而看着成了欺負人的那個,讓剛剛跟徐梅秀聊天的一些老頭覺得徐梅秀被惡老太欺負了,只是看那邊人多,又基本都是拆遷戶,現在在他們這些員工裡也是被巴結的對象,就不敢指責什麼,讓徐梅秀原本以爲這幾個剛剛跟她交好的老頭會幫她出言指責秀姐的指望落空。
“我剛剛問你話了嗎,我問的是劉兄弟,你還是去跟你交的那些好哥哥多交流吧。”吳秀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白蓮婊,直接不客氣的趕人。
徐梅秀心裡氣憤得不行,看了下劉老頭和剛剛那些和她交好的其他老男人,卻沒見他們站出來幫她,對這些欺軟怕硬的老男人更是反感,看了下吳秀的老伴朱老,才挑釁離開。
吳秀一看徐梅秀那樣,馬上揪着自己老伴的耳邊,不理會老朱的慘叫,直接威脅:“你敢跟那個女人搞在一起,就給我淨身也戶!”這樣一把年紀還到處勾搭的老女人,也只有對這些臭老男人下手了。
“老婆我發誓,我根本不認識那個老女人,以後也不會跟她有啥。”老朱說了好一會好話,才讓老伴庭他的耳朵,心裡對那個啥的徐秀梅根本沒有過好感,他可是消息通,那老女人進來的第一天就想勾搭他兄弟老劉,結果被他兄弟躲過之後,就找其他的拆遷戶,其他的拆遷戶基本都有家庭了,還上去插一腳,分明就是想破壞別人家庭啊,還不止跟一個拆遷戶搞在一起,這樣的女人,就算是老了還有點姿色,他們這樣的人也是不願招惹的,娶回了家,頭頂上還一堆綠帽,想離婚還指不定被坑完財產都離不了,對這樣的女人,他們這些雖然有拆遷款,但家裡小孩多的,可真不敢招惹,怕沾了身腥都甩不掉啊。
吳秀聽到老伴的多番保證,才放過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又繼續問清乙:“劉兄弟,你跟那女人有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我也不會找伴,不用麻煩秀姐了。”清乙圍觀了剛剛秀姐跟老朱的相處情況,原本有些吃驚,現在被秀姐又問起,便重複他的回答。
吳秀也是看出來了,這劉老頭剛剛一直很淡定,也沒因徐梅秀出現就一直看徐梅秀,應該是被徐梅秀勾搭過,卻沒上勾的,現在既然沒有意願找伴,她也不幫忙了,倒是她這個老伴,還真是爲老兄弟操心啊,還跟她說這劉老頭幾十年都沒有伴了,現在有了錢想找個品性好的,現在看來,全是她老伴和老伍想給劉老頭找伴了。這事等週末回家了,她自然找老伴算算帳。
老朱見老婆盯着他,馬上解釋:“老婆,之前老劉說過要找的,他只是剛剛反悔了。”老朱一直對清乙使眼色,希望老兄弟幫他一把,不然他又要被老伴教訓了。
“我也是啊,之前老劉說了,我們就幫幫忙,現在不找了那就不找了唄。”老伍也是看自己老婆的臉色不好,馬上也大聲說道。
清乙無奈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老朱和老伍的話。
吳秀和芳芳知道自己老伴的品性,也不在這裡跟他們爭多,開始組織起來化妝,準備分組跳廣場舞。
清乙沒有參與,而是找了個角落,搬了張凳子坐着,閉上眼睛假寐。
沒有多久,一隻手忽然伸手清乙臉旁,在快要碰到的時候被清乙抓住,“我不需要化妝。”清乙看着拿着一個棉狀的東西,上面沾着胭脂水粉的女孩說道。
“大……叔叔,你是隻來看跳舞,不跟着一起跳的嗎?”差點將大爺兩字說出來的化妝師靈靈看到眼前人的面容之後,馬上改了口,這人好年輕啊,以她幫那麼多人畫過妝的經驗來看,這人如果沒有了鬍子,肯定是大帥哥一枚啊,今天明明是上了年紀的清潔工人跳廣場舞的日子,她也是被這個公司僱傭來幫這些跳舞的員工化妝的,只是幫其他人化完妝後,她看到還有一個人坐在這邊,以爲是不好意思過去,便過來準備幫忙化妝,現在被抓着手之後,她才注意看這人的臉,越看她臉越紅,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清潔工大帥哥啊,皮膚還那麼好,而且眼睛非常好看,她根本不敢看這個大帥哥的眼睛。
清乙點頭,放開女孩的手。
靈靈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大帥哥抓她的時候,她覺得被抓到的地方好舒服,暖暖的,她頓時覺得自己完蛋了,怎麼被人抓了下手就這樣,臉色馬上紅通通起來。
不遠處一些人看到了,馬上議論了起來,看着清乙和靈靈直接酸道:“劉老頭不是說不找伴嗎?怎麼現在看這年輕的姑娘就盯上了呢。”
“劉老頭可能看不上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喜歡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呢。” 說話的是之前被老朱和老伍找過要給劉老頭介紹對象的中年婦女,她原本就看不起這些拆遷戶,可是誰讓這些拆遷戶有錢啊,讓她介紹對象,她心裡看不起這些拆遷戶,又不想讓別人得了便宜,肯定不會介紹好的,誰知道這劉老頭就那麼精,直接就盯上了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雖然知道劉老頭拆遷得的錢多,想找年輕好看的也不難,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這些拆遷戶,憑什麼只要一拆遷了,就什麼都有了,而她還要打工掙錢,這些人也多數不辭職,擺明了就是跟他們顯擺。
吳秀和芳芳,還有老朱和老伍也都看到清乙這邊的情況了,看到那個年輕的女化妝師那個害羞樣,老伍和老朱對視了一眼,心裡都覺得老劉這招高啊,不讓他們介紹,分明是看不上他們介紹的年齡大些的,而是自己看上了年輕的,現在看那情況,那小姑娘看着也像有意向的樣子了,真是高啊。
“老朱,剛剛劉兄弟明明說不找伴的。”吳秀覺得自己也看走眼了,這老朱的兄弟,可不簡單啊。
被老伴點到名的老朱一下子直起了身板,撇清所有關係:“秀秀啊,這事我可都不知道,我跟老伍想讓你們介紹的,也是年齡差不太多的,可以合得來的,誰知道老劉那麼有本事啊……”不讓他們介紹,自己還親自搞定了,還是年輕小姑娘,這本事可真大,他們都小看了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劉了。
“芳芳,這事我跟老朱一樣,也都不知道。”老伍也馬上附和,怕自己老伴以爲他跟老劉一道想法了,他可不敢有,只是老劉也是真有本事,差點讓他們以爲真的真愛前妻幾十年了,沒想到後手在這呢,實在是高啊。
在不遠處的徐梅秀見了那個女化妝師一直待在劉老頭那裡沒走,還看着害羞的站那裡,馬上就懷疑這個女化妝師跟她一樣的目的,再看到劉老頭不將那女的趕走,心裡嫉恨異常,說什麼不找伴,還不是因爲想要年輕漂亮的,如果她年輕個幾十歲,根本不會看上劉老頭那樣的人,那個女化妝師完全是眼瞎了,纔想要找個老頭結婚。徐梅秀倒是忘記了她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是因爲沒找到願意爲她買單的有錢人,才找了勾搭裡條件最好的結婚,婚後還在外勾三搭四,把老公氣死了也沒半點傷心,反而繼續靠着跟多個男人勾搭得財,孩子也基本都是同母異父,幾個兒子都快三十了,還完全是吃軟飯的狀態,對他們媽媽在外面勾搭老頭弄錢,反而非常樂見其成,反正他們都是靠母親養的,母親能勾搭到越有錢的越好,最好能一次性得非常多的財,他們也不至於快三十了還因爲沒錢,沒工作,娶不到老婆。
那邊的靈靈見其他人都看向她這邊,纔有些害羞的說:“叔叔,我先過去了,如果你也想化妝跳舞的話,等會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靈靈匆匆將自己的名片塞到清乙手裡,然後低着頭跑開。
識海里的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真尊這是被追求了嗎?
清乙沒有看名片上的名字,但也沒有隨手丟棄,而是放到口袋裡放着。
只是靈靈回到那羣人那邊,準備幫忙化妝還是補妝時,忽然被一箇中年女人撞了下手邊的化妝盒,裡面的東西全部掉在地上,東西灑了一片。
靈靈以爲那個中年女人不是故意的,順口說了句沒關係,馬上蹲下身子收拾掉在地上的化妝品。
徐梅秀還等着這個年輕女人發火,然後她奚落一番呢,沒想到卻沒跟着她所想的走,還當她是跟她道歉了,想到這女人勾到拆遷大戶劉老頭了,心下一氣憤,直接將她腳邊的化妝盒猛踢到一邊,挑釁的看着這個女化妝師。
靈靈原本以爲這個中年女人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收拾東西的時候這女人不幫忙,還將她的化妝盒踢走,完全是針對她了,只是她的這個工作是兼職,這個公司給的錢也不少,如果她跟這個中年女人起了爭執,這個工作可能就沒法做了,她還在上大學,這份兼職算是她收入不錯的了,她還不想放棄,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理會這個針對她的中年女人,想到那個穿着清潔工的大帥哥叔叔,她覺得更不想放棄這份兼職了。
徐梅秀見這個女化妝師還不發火,反而越是氣憤,馬上將另一個化妝品踢飛,嘲諷的說道:“喲,我們公司請來給我們這些清潔工人化妝的化妝師,竟然勾引起清潔工起來,看來你的工作,比清潔工還低微。”徐梅秀覺得自己這樣說會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因爲她覺得只要是正常人,都會看不起做清潔工的人,因爲她就是看不起的,所以直接就以爲所有人都跟她一樣了,如果不是爲了勾搭那些拆遷戶,她纔不會做這份讓人看不起的工作。
只是聽到徐梅秀的話的清潔工人,臉上反而都不好看,原本她們中多數還想着看笑話呢,誰知這個徐梅秀竟然連她們做了多年的清潔工工作都貶低了,完全就是在借那個女化妝師貶低她們啊,徐梅秀也是清潔工,卻貶低清潔工,爲何還要來做這份工作?包括那些原本覺得劉老頭佔了大便宜的清潔工老頭,臉上更不好看,他們原本多數就是因爲沒法找別的工作才做清潔工,現在被這個徐梅秀一說,搞得他們好像低人一等一樣,讓他們這些自尊較強的老頭更是覺得受了侮辱,還有被徐梅秀勾搭過的拆遷戶和其他老頭,也是同樣覺得徐梅秀過分了,說得好像她現在不是清潔工一樣,明明都是清潔工。
被徐梅秀針對的靈靈完全是無語狀態,這個中年老女人也是得寸進尺了,當下直接站起來,回道:“我不覺得自己的工作低微,同樣,我也不覺得你做的清潔工作低微。”靈靈完全反將了回去。
“我哪裡低微了?分明是你不要臉連清潔工人都勾引!”徐梅秀完全沒把自己當清潔工人,所以話語裡句句都是清潔工人低人一等。她本來就是勾搭到有錢的拆遷老頭之後就不會再做這份說出去丟人的工作了,所以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靈靈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剛剛是看到她跟大帥哥叔叔說話了,所以嫉妒來找茬了,只是這中年老女人幹着清潔工的工作,卻看不起清潔工人,還貶低清潔工人。
“你是清潔工人,爲什麼自己看不起自己呢?”靈靈直接反問,她可不會被人帶偏到勾引大帥哥上,她也沒有勾引啊,只是給了名片而已,只算是小小的搭訕,颳了鬍子之後會帥炸天的清潔工,她就是搭訕怎麼了,皮膚那麼好,雖然有着鬍子,但是氣質卻那麼幹淨的大帥哥,她以後就是勾引那也是不由自主。
被反問的徐梅秀一聽馬上氣極,“我可不是什麼清潔工人,只是來體驗下清潔工人的工作而已。”她在外面可從來不會說自己現在是清潔工人,只要勾搭上了有錢的拆遷戶就馬上離開,也根本不是她看不起的清潔工人,這個女人卻妄想讓她承認自己是低人一等的清潔工人,這完全是侮辱她!
旁邊聽到徐梅秀話的清潔工人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們做這份工作久了,雖然外界一直宣傳清潔工人的各種對社會環境的幫助,可是看不起的也是多數,他們的兒女,也極少在外面說自己的老父老母是清潔工人的,就算他們沒有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工作,可是周邊人的影響,他們也不想讓兒女覺得丟臉,也就除了熟人外,也很少會透露自己的工作,而且這家公司的福利很好,這也是他們願意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的原因,還有不少的人想進入他們公司當清潔工,只是他們公司錄取的人數有限,這個徐梅秀面試進來了,這些天卻極少見她工作,現在直接說了來體驗清潔工人的工作,話裡話外全是看不起這份工作的,這讓他們都很不滿,畢竟他們還都是打算一直工作到退休的。
“徐梅秀,你竟然不想做這份工作,那趕緊走啊,不然也跟我們一樣是清潔工,有啥好了不起的。”吳秀是最看不順眼這樣的人了,徐梅秀利用清潔工的工作勾搭拆遷戶的事,在她們那塊區域的女清潔工裡已經不是啥秘密了,只是大家也都不好說什麼,之前針對過徐梅秀的,反而被主管認爲是她們針對徐梅秀了,這朵上了年紀的老白蓮花,她們吃過虧之後就躲着走了,只是現在這徐梅秀一邊看不起清潔工,一邊利用清潔工的工作勾搭這裡的拆遷戶,這又高貴到哪去。
徐梅秀聽到秀姐的話,化了妝的臉色看着都有些扭曲了,直接反駁:“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沒聽到我剛剛說的嗎?我只是來體驗生活,我跟你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等她勾搭到了有錢的拆遷戶,這個地方她根本就不會再待了,這個吳秀明明有了拆遷款,卻還是工作,根本就是想看別人巴結她的樣子,想在這些清潔工裡高人一等!
徐梅秀的話讓大家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這徐梅秀那麼看不起還賴在這裡,不就是因爲他們公司裡的清潔工人裡有較多的拆遷戶嗎,明明是來勾引老頭的,還能給自己安個來體驗生活的好藉口,這臉皮也是厚得不行了。
吳秀被徐梅秀這麼一說,反而不氣了,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公司上頭主管,直接說了徐梅秀看不起清潔工人的事,讓主管過來管管,這可是丟公司臉面的事。
徐梅秀聽到吳秀跟主管告狀,馬上就衝上去要奪手機,被老朱和老伍直接攔住了。
“吳秀,你這是誣陷我,我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只說了我來體驗生活,你怎麼那麼惡毒?”徐梅秀尖叫着罵着呈秀惡毒,她還沒勾搭到那些有錢的老頭,現在離開了,之前打點的錢可就虧了,而且她相信主管肯定會幫她的,誰讓主管收了她的好處!
“我惡毒?我不過是幫廣大的清潔工人說句話而已,我哪裡惡毒了,像你這樣一直貶低清潔工人的,纔是真毒婦!”對付這種白蓮花,吳秀還是有些經驗的,再怎麼生氣,也要讓自己變成有理的一方,不然這白蓮花一哭,那不知情的人一看,都幫白蓮花說話了,她可不會上當。
“我沒有貶低清潔工人,完全是你誣陷我的!”徐梅秀口是心非,如果不是這裡拆遷有老頭多,她根本不會幹她一直看不起的低人一等的工作,說出去都丟人!
“大夥剛剛都有耳朵呢,你不承認也沒用。”這裡那麼多人,剛剛可是都聽到了,被徐梅秀諷刺清潔工人低微諷刺了那麼久,心裡都有火氣,待會主管來了,可都是證人,吳秀就不相信主管不管這事了。
“誰聽到我說了,明明是你誣陷我!”徐梅秀不承認,也不信這些人會多管閒事,她跟主管關係好,就不信這些人敢跟主管告狀。
可是沒等徐梅秀高興多久,馬上有清潔工人站出來說道:“我剛剛聽到了。”
“我剛剛也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
。……
幾乎所有的清潔工人都站出來了,除了跟徐梅秀交好過的幾個,最後看大夥都承認了,怕被排擠,也趕緊站起來說聽到了。
徐梅秀氣得臉色鐵青,大聲怒罵:“主管一定會爲我討回公道的,你們都誣衊我!”她就不信收了她好處的主管會幫這些低人一等的清潔工人!
不遠處的清乙撿起腳邊一個化妝品盒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