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見那人非常帥氣, 一時都忘了說兒子不在家,讓這些人改天再來了。
“程女士,你好, 我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這次只要你們或者你找到靈芝的兒子跟我們一起去張家村的山上找靈芝, 我們可以出三千萬的酬勞。”程家的談判好手沒有拐彎抹角, 直接對還沒反應過來的程母說道。
程母剛聞言,終於反應過來,只是一聽到三千萬的數, 激動得手都有點抖了起來,“三……三千萬?”如果有了那麼多錢,那他們全家, 以後就能坐着享福了, 肯定啥也不愁了。雖然之前也有出過價錢的, 但是這麼高的還是第一次,之前出價的那些人,她都想要答應了, 只是兒子說不回去找靈芝, 她也沒有辦法, 兒子現在說啥,他們家都聽啥,現在這些人也都是衝她兒子來的, 如果兒子拒絕, 她就是對那三千萬再心動, 也沒法幫兒子答應下來。也不知道咋回事,以前如果有人出個幾十萬讓他們家幹啥不是違法犯罪的事,那他們肯定願意幹的,可是現在不知爲何,面對幾百萬甚至一兩千萬的誘惑,兒子一說不同意,他們一家子也就歇了心思,該工作工作,不敢想兒子不讓他們做的事了,他們總有種預感,如果他們做了兒子不讓他們做的事,那麼他們可能連現在的生活都保不住。
談判的人見程母聽到三千萬激動了,馬上點頭說道:“是三千萬,當然,如果你兒子之後又找到靈芝,那錢也是翻倍的。”如果真的又找到一棵跟之前一樣能治病的靈芝,那就是花上一億,都會有一堆人出錢競爭,現在市面上年份久的靈芝,雖然成了搶手貨,但是那些人食用過後發現無用了,現在價格雖然還是高,但是買的人不多了,多數人都找了人去了張家村,找真正如同靈丹妙藥的靈芝。所以找到靈芝的程文俊,就一直是被邀請的對象,可是半個多月了,還沒一個人能請得動,這次常老爺爲了五少爺能趕緊安心回去讀書,可是出到了三千萬的價格,不管五少爺想在山上待多久,只要五少爺對找靈芝沒興趣回去讀書了,這錢還是會給程文俊。來談判的人都不由得感嘆,這錢真的好賺啊,只是跟着五少爺一幫人去找下靈芝,就能拿三千萬了,比他們這些談判的人賺得多太多了都。
程母聽到後面找到靈芝還有錢拿,已經激動得不行了,可是一想到兒子跟她說的話,又退縮了,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聽兒子的拒絕掉,“這個真不好意思,我兒子沒這個打算去找靈芝,你們還是多找些村裡人去山上找吧,他們都是在村裡待久的人,對山裡熟悉,應該更容易找到靈芝。”程母說的時候都感覺心在滴血啊,那麼多錢啊,兒子如果答應了,又找到靈芝,他們家可是多有錢的人了,這在以前可都是不敢想的,可是兒子不答應,他們也不敢勸,他們也想過自己去找啊,可是這些人都要求只要兒子,或者兒子再加上他們幾個,沒有兒子,他們可拿不到那麼多錢,就是再愛錢,兒子不去,他們也只能忍着啊。
來談判的人想要勸說的是找到靈芝的程文俊,自然對程母代程文俊拒絕不滿意,直接勸道:“程女士,這個我們想親自過問下你兒子,麻煩你叫他出來下。”常家和各方看中的,就是程文俊是找到靈芝的那個人,覺得請出程文俊上山找靈芝的話,以程文俊的經驗,會比其他人更容易找到,現在靈芝的風聲已經過世半個多月,傳得越廣,去那個地方山上的人就越多,因有常老和五少爺這樣吃了靈芝後明顯變化的證明在,有權有勢的人,更是想要得到這樣等於靈丹妙藥的靈芝,現在在市場上,這靈芝甚至可以說被傳成可以廷長他人壽命的了,這還不是因爲常老之前身體已經極差了,五少爺更是隨時可能會死的人,吃了靈芝之後基本算是被靈芝續了命,只要常老和五少爺一直沒出現什麼身體後續問題,那靈丹妙藥一樣的靈芝,就會一直被找尋,價格也會一再的被擡高,這陣風想過去,除非好幾年都沒人再找到藥效奇好的靈芝,否則一時半會,各方都會想辦法找人上山找靈芝,就爲了續命!
程母聽到人找她兒子,馬上說了準備好的說詞,“我兒子這幾天出去旅遊了,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你們也知道,這些天每天都有好多人過來找……”這幾天是沒有了,可是兒子讓她這麼說,她也就這麼說了,只要能將這些人忽悠走就好了,帶着那麼多錢來,她兒子還是一點都不動心,程母現在肯定兒子一點都不愛錢了,以前沒錢的時候想要錢,現在就有了些錢反而不愛錢了,整日在屋裡玩電腦,她就是想讓兒子出去玩下,結識下城裡的姑娘,兒子都拒絕,她也不好勉強,就等着兒子啥時候能開竅,出去給家裡帶個城裡媳婦回來。
前來的人聽到程母的話,都不由得皺眉,他們來找人,已經是打算邊利誘邊威脅了,誰知現在人出門了,他們難道要先離開再過來?
“程女士,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兒子回來吧。”談判的人說完,其餘人也都開始找位置坐好等人。
程母沒想到這些人臉皮那麼厚,難道真的要等到她兒子吃飯的時間嗎?
剛剛其他人都在專注怎麼勸程母將她兒子叫出來商量的事,沒注意到常政坐下的時候就一直盯着一個方向,在其餘人在談判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一個屋前。
“真尊真尊,那個人就在外面!”雪童和殺童驚訝的尖叫起來,難道是吃了靈芝的原因,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這屋裡有人?真尊明明在這屋裡也施了陣法啊,外面的人除了程母,是看不到這裡有一扇門的。
清乙不動,門外的常政卻一直看着這道門,甚至已經將手放到把手上。
“真尊,他真的看得到!”雪童和殺童剛剛還以爲常政只是覺得這裡有些蹊蹺,還不至於直接看到這裡有門,誰知常政都將手放到門把手上了,難道要開了闖進來?
土地婆兒也是同樣有所懷疑了起來,“真尊,難道只是一棵靈芝,就能會人改變那麼大?”一棵靈芝,就能讓這人破了真尊的陣法,現在連真尊的迷惑陣都對其無效了,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土地婆兒都有些懷疑自己在凡界那麼多年的認知,明明她以前掌管的世界,食用了有靈氣藥物的人,身體雖然會恢復些,可也沒有變化那麼大,跟她感應到的常家常老的情況是一樣的,怎麼到了常政這裡,變化就如此之大了。
清乙很是無奈,拿出一張之前寫好的符咒,貼在門上。
門外的常政肯定這裡有人,而且他非常渴望馬上見到這個人,可是剛要打開門,發現門根本打不開,他想直接踹門進去,可是想到那個人弱弱的,如果被他傷到了怎麼辦?
常政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苦着臉煩躁的走回客廳。
其餘人原本發現五少爺不知道去哪了,還想打電話找人,現在見人回來了,就紛紛起來,等常政坐下之後,他們也都才坐下。
程母也有些無語了,剛剛這人走來的方向,好像是兒子房間的方向,難道是發現兒子在家了?可是這個兒子沒出來,應該是這個帥小夥沒找到兒子了。
一幫人在客廳裡坐了幾個小時,常政時不時的往一個方向看去,希望人自己出來見他,可是等了幾個小時了都沒見着人,常政一看跟着他來的這些人,直接大喝一聲,“你們都回去,我自己在這裡等。”
肯定是他想見的那個人怕生,被他帶來的這些談判和保鏢嚇到了,那個人那麼弱,不是坐在輪椅上,就是被他揹着,好像是他父親,又好像是他弟弟,那麼弱,所以才離開他那麼多次。
被常政趕的人馬上聽從命令離開,只留下常政一人在等。他們根本不怕五少爺會受什麼傷,這家人不被五少爺打傷就不錯了,只是人也沒有全都離開,而是留下保鏢,在程家門外輪流值守。
當這批人回去之後,一批人又重新上去,只是這些人跟前幾次的人一樣,走到一個地方,然後就一直站着,連常家留下值守的保鏢都沒關注到這些行爲異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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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見那幫人都被這個帥小夥趕走了,馬上肯定這個帥小夥的身份不一般,她也不敢得罪,可是也到了吃飯時間了,現在這時間她通常都煮了好多飯菜等兒子出來吃飯了,現在兒子因爲在屋裡不想見人,這帥小夥子不走,兒子餓着肚子怎麼辦?
在兒子餓肚子還是要趕人的選擇下,程母最終還是選擇了趕人。
“這位五少爺,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吧。”程母稱呼帥小夥子爲五少爺,也是因爲之前聽了那幫人就是叫這個帥小夥子的。
常政直接指着清乙房門的位置,“你叫他出來見見我,我就走。”嘴上說着會走,常政心裡卻不想走,他現在身體裡的戾氣好重,只有見到那個人才能安撫下去,可是爲什麼要躲着他?
他那麼帥那麼強,爲什麼要躲着他?
程母聞言愣了下,順着常政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到是兒子房間的方向,馬上就懷疑這人是不是知道兒子沒出門啊?怎麼就知道里面有人。
“五少爺,我兒子不在家,您改天來,他肯定會見你的。”程母可沒忘了兒子的吩咐,今天只要來人找他們回村,都不見的。她也慶幸兒子比這帥小夥子俊多了,讓她對好看的人有些免yi了,否則這帥小夥說啥,她指不定就應啥了。
常政可不信程母的話,他肯定他想找的那個人就在那間屋裡,“伯母,我知道他就在裡面,你讓他出來下,我見見他就走。”
程母左右爲難,可是兒子都吩咐了,她只能說:“五少爺,我兒子真不在家,要不你先回去?”這些有錢人啊,每次來他們家裡,她都要小心yiyi的,可不敢說話得罪了,否則他們就普通的一家子,惹了麻煩可就不好了。
“我走可以,將他手機號碼給我。”他要問問他,知不知道他是誰,又爲什麼離開他那麼多次,他們可是非常親密的關係。
非常親密,常政肯定。
程母被常政的話噎住了,一時不好怎麼回答,只能讓常政先等等,她去了廚房,偷偷發了短信給兒子,問兒子手機號是否能給一個常家五少爺的人。程母可不敢隨便給個號碼,如果是假的號碼,那百富即貴的五少爺打電話接的不是兒子,是空號或者是別人,知道被耍了,那針對起他們家來,他們家普通人家,哪裡是這些有錢人的對手啊。
清乙接到張母的短信,無奈的嘆了口氣,回了可以,但是說只能給他一個人,其餘人都不能給。
程母接到兒子的短信,也沒有多想,覺得兒子肯定是知道這人一直不肯走,所以才讓她只給他電話號碼,當下程母出了廚房,就將清乙的電話告訴了常政。
常政只聽了一遍就記住,馬上打過去。
清乙看着一直在震動的手機,嘆了口氣關掉,然後發了條短信過去。
正忙,勿擾。
常政看到短信,剛剛興奮的心情馬上餒了。
程母給了兒子的電話號碼給常政後,見人已經打電話過去了,雖然兒子沒接,可是她號碼也給出去了,只能勸說道:“五少爺,我兒子可能在忙,你要不先回去,您現在有他的號碼,等他不忙了,就聯繫你了。”程母說着客套話,這幾天沒什麼人來找他們了,她以爲靈芝的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今天又來人了,還一下子給出三千萬的酬勞讓她兒子上山找靈芝,可是兒子拒絕,她也沒法替兒子答應,現在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兒子肯定餓了,只能快點勸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趕緊先回去了。
常政這次沒有說什麼,沒有在程家等着,看了下清乙房間的方向,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程母見常政走了,趕緊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飯菜,叫兒子出來吃飯。
清乙打開門出去,看了下門口,神色不在意的坐下吃飯。
“兒子喲,那個常家五少爺,長得可帥了,可是不比你帥,我兒子是最帥的。”雖然那個帥小夥子也帥,但是帥得很嚇人,就是會嚇到人啊,看着就是能唬人的,那帥小夥帶來的人,各個都聽吩咐着呢,哪像她兒子啊,一看就是好孩子,不會隨便嚇唬人。
清乙失笑不語,拿起筷子吃飯。
大門外的常政肯定那個人已經從剛剛的屋裡出來了,可是他就是不肯見他,常政也不想踹開門進去,只能帶着在門外守着的保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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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父張母接到警方說的,關於他們女兒張安鳳的指控判決,需要被拘留一個月,賠償之前張安鳳打傷的記者的醫療費用,至於那個被打傷的記者後續會不會起訴張安鳳賠償,這些他們警方就沒法管了。
這次警方能通知到張父張母,還是張父之前在警局裡留的聯繫方式,就是村裡話機的號碼,他知道自己手機破,在村裡基本沒信號,所以就寫了上頭給的信用好的話機號碼,而警方就是通過這個號碼聯繫到了張家。
張安鳳被判拘留一個月,加上之前已經被拘留等候審理判決的時間,已經被關押了半個月,現在只需要再被拘留半個月不到就能出來,只是張安鳳打傷記者的那些錢,因張安鳳帳號上一點錢也沒有,警方只能詢問下張父張母,是否幫張安鳳墊付她打傷的人的醫藥費用,當然,這是之前被打傷的記者讓他們幫問的。
張父跟張母商量了一夜,最終打電話通知警方,說他們不打算幫女兒墊付女兒打傷人的費用。
張父張母也是被逼無奈,兒子在外讀大學,之前只餘下的不到一萬塊,已經轉了一半多過去給兒子,他們手頭上就只剩下一點錢,以城裡的醫藥費來算,那可是要好幾千,張父張母根本拿不出來,只能拒絕了,對於女兒張安鳳,他們也已經寒了心,撫養女兒快三十年,哪知道女兒就因爲他們沒錢給她,要將他們送進監獄啊,狼心狗肺也不過如此了。
警方也沒想到會被拒絕,以爲這家子會像之前各種犯事人的家人一樣,幫忙付醫藥費什麼的,現在見不幫忙賠償了,倒有些意外,但是這事他們也無法管,因爲張安鳳已經是成年人了,還快三十歲的人了,犯的事不禍及父母,因此被張安鳳打的那個記者,想要賠償,只能去找張安鳳了。
被打的那個記者接到警方的回覆,也是相當的氣憤,通過他們新聞社之前跟蹤去張安鳳村裡的記者,拿到了張家村話機的電話,打過去就逼張父張母幫他們的女兒賠償他被打傷的醫藥費。
可是張父張母已經下了決心,堅決說女兒的事讓女兒自己承擔。
張父張母也是怕了,之前被女兒害得差點坐了牢,這次女兒打傷自己叫去的記者,現在還搞得要他們還醫藥費,他們根本沒錢,以後就是有錢了也不打算玩的,那天被女兒害得差點坐牢的陰影太大,張父張母已經怕了幫女兒張安鳳處理她惹下的麻煩,而且不知爲什麼,他們覺得女兒的面孔越來越猙獰可怕,對他們不止全無尊重,還隨時詛咒他人去死,詛咒他人的女兒被強·暴,這樣到處得罪人的女兒,如果他們幫了這次,肯定還會有下次,不如給女兒一些教訓,懂得賺錢的不易,坐牢出來後好好找份工作賺錢。
而聽到張父張母不肯幫張安鳳付醫藥費的記者更是氣憤不已,在電話裡將張父張母罵了一通,之後就想着要寫更多的新聞,讓大衆將張安鳳罵得更慘才行,至於張父張母,之前因爲新聞將他們寫成辛苦養女兒還要被女兒害的苦父母,反而不好再怎麼抹黑,而且張父那邊在村裡被採訪,都拿着錄音機,這些記者也不敢亂寫,只能將矛頭對準張安鳳。
至於張父張母,拒絕了幫女兒還醫藥費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可是一看到於百榮律師給他們家裡寄過來的離婚起訴書,張父張母就發愁啊。
“老伴,你說法院會不會判女兒跟於百榮離婚?”張母愁着臉問,她是不希望的,女兒終歸是他們女兒,她還是向着自己女兒的,而且女兒現在坐牢了,出來肯定有了案底,就算在外找工作,有那案底在,也不好找,能找到的工作如果太累,女兒肯定不願幹活,女兒已經快三十的人了,他們年紀也大了,如果女兒跟於百榮離婚了,想嫁個像於百榮這樣的大學生,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嫁個窮的,女兒以後肯定受苦。張母就算是被女兒害得差點坐了牢,心裡還是希望女兒坐牢出來之後改過自新,以後也能好好過生活,只是想到女兒從小好吃懶做,連衣服都沒有自己洗過,如果不能嫁個可靠的,家裡有些錢的,那女兒嫁過去肯定是受苦的。之前讓女兒嫁給於百榮,原本就是想着於百榮這人會做人做事,他們只需要供於百榮完成大學的學業,之後畢業了,於百榮出來工作,那也不用花什麼錢了,而且事業肯定不會差到哪去,女兒跟着於百榮,也不至於後半輩子受苦,誰知道現在要離婚啊,就算是女兒再差,在張母心裡,還是希望委屈別人,成全自己的女兒。
張父抽着煙,面上也是一片愁容,“後天就開庭了,只要安鳳不同意離婚,第一次應該不會離。”這婚姻的法律,張父還是清楚一些的,張父心裡所想的,跟張母差不多,女兒再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女兒。而且張父考慮的比張母周全,女兒不是個安分的,家裡又被女兒zaota窮了,女兒就是坐牢出來了,肯定也會打電話叫他們過去接回來,一哭一鬧,他老婆肯定就會答應了,到時接回來,家裡就這點錢,肯定沒法像以前那樣,每天給女兒些錢去鎮上揮霍了,到時肯定有爭吵,指不定他們沒錢了,沒錢給,女兒又報警抓人,到時在警局裡折騰多了,不是犯人也會變成犯人了。
而只要女兒還是他們家的女兒,他們就不能真的不管,最好是熬個幾年,等於百榮大學畢業了,開始工作賺錢了,女兒是他老婆,於百榮至少爲了工作穩定,會給些錢給他們女兒。至於於百榮後面學期的生活費,張父還是能跟些好友借到的,錢不算多,供個幾年的學費,於百榮只要不想背上忘恩負義的名聲,讓他父母擡不起頭來,那隻能給錢給他們女兒。
張母聽到張父的話,忙問:“第一次不離,那是不是就不用離了?”張母就不希望女兒跟於百榮離婚,離婚之後女兒很難再找到於百榮這樣條件好的人了,有着案底,那一般人家可都不敢要,她女兒終歸是個命苦的。張母一想到女兒跟於百榮的事,完全忘了之前是怎麼差點被張安鳳害得差點坐牢的,只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以後總要有個依靠。
張父眉頭緊皺的說道:“這個不一定,要看於百榮還會不會起訴安鳳了,如果隔兩三個月後不再起訴,那這婚就離不了,起訴了,那可能婚就離了,安鳳不願意,也可能被強制判決離婚了。”這是法律的規定,如果有孩子還好,沒孩子的夫妻,只要起訴第二次,基本就能離了,女兒跟於百榮剛結婚的時候,他們就想過讓女兒趕緊懷上於百榮的孩子,誰知道女兒結婚當天晚上就跑回家裡,說於百榮家太破,她看不上,不願在於家過夜,這倒好,一回家就再沒去過於家,現在以於百榮被女兒各種造謠的情況來看,是難再跟女兒復和了。
張母一聽到張父的話,苦着臉坐一邊掉眼淚,“女兒如果離婚了,那以後還怎麼找個好女婿啊,你也知道女兒的脾氣,如果我們家對男方家沒點恩,那女兒嫁過去脾氣又差,啥事都不會做,肯定會吃苦頭的。”張母說到底,不管女兒怎麼害過他們,還是想讓自己的女兒以後能有個好依靠,人都是自私的啊,他們家現在窮了,連兒子的生活費都快供不起了,如果女兒再回來,他們熬個幾年還行,如果再這樣被女兒吵鬧要錢去揮霍下去,他們家可就要窮得揭不開鍋了,於百榮是大學生,以後出來找工作,在城市裡工資肯定也不少,女兒跟着他們,不止不會連續她和老伴,他們對於百榮也算有恩,於百榮至少也不會對女兒太差,誰知道現在就要離婚啊,女兒再怎麼造謠,也沒造謠到於百榮被抓坐牢啊。
張父也不希望女兒張安鳳跟於百榮離婚,不管是爲了他們還是女兒,“後天判決出來,如果沒離,那我去找找百榮,跟他好好談談。”說到底,他還是想將女兒託付給於百榮,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和妻子都被害得差點坐牢,可是說到底又是他們的女兒,總不能做得太絕,也要給女兒找條後路,以後生活不至於太差。
張母聽到張父說要找於百榮談話的話,還是擔心的問:“我們上次去,百榮可是說了要離婚的,你去談,他可能會放棄不再離婚嗎?”
張父也沒什麼把握,於百榮那小子看着就是有自己主意的,“到時再說吧,不行了也只能等女兒出來,讓女兒去跟於百榮賠個不是,說說好話,讓於百榮放棄離婚的事。”至少在第二次開庭前,還有不少的時間勸於百榮的。
張母一臉的愁容,可是也只能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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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張父張母商量完還沒過多長時間,村裡的話機就響了,張父過去拿起來一接,就聽到女兒張安鳳怒罵的聲音。
“現在馬上給我打錢,你們害我坐牢,如果不給我打錢,我出了牢,就到哥的學校去鬧!”張安鳳在監獄裡半個月,如果不工作根本吃不飽飯,每天被逼着跟牢裡的人一起上工,做慢了還要被同一條生產線上的人罵,她好不容易等到一次能出去打電話的機會,馬上打電話回家裡,逼父母拿錢給她,她根本不想再吃那些難吃的飯菜了,監獄裡只有有錢的人才能吃好喝好,她家裡明明有錢,爲什麼這半個月都不過來看下她,還害得她被警方起訴坐牢!
張父一聽到女兒的話,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直接訓道:“你哥好不容易纔上了大學,你如果還有良心,就好好在監獄裡改造,出來了我跟你媽就去接你。”他們的兒子,也是個不愛讀書的,要不是他當年心狠,逼兒子不讀書就不給錢,兒子還不一定能上大學,那分數也是不行,只能去了一般收費高的大學,可是就是這樣,以後出來也是個大學生了,畢業後出來能找的工作都比不是大學生的好多了,他可不希望因爲女兒的任性,害兒子被學校處分。
張安鳳可不管她哥的事,直接威脅:“別跟我廢話,如果你們不馬上給我打錢,以後哥別想讀大學了!”張安鳳可是知道上一世她在安置所幾年,被接回去之後,她哥的老婆是怎麼嫌棄她的,在家裡人都出去幹工的時候,就說各種話排擠她,包括她哥,還各種說她害他連在城市裡買房的錢都沒有,說家裡這些年的錢都被她敗光了!明明是她哥上大學花了家裡很多錢,否則家裡怎麼會連二十五萬都拿不出來幫程文俊還錢!她上一世所有的悲慘,都是因這些所謂的家人導致的!
張父沒有辦法,只能將剩下的家裡僅有的兩千塊錢轉過去給張安鳳。
張安鳳聽到張父說已經轉了錢之後,就馬上將錢都取了出來,可是見只有兩千塊,馬上又打電話回去逼父母必須寄幾萬過來,她被判還要在監獄裡待半個月,就兩千塊錢,怎麼夠她在監獄裡面吃好喝好?
張父和終母沒有辦法,只能去找交情深的村裡人借了些錢轉過去。
只是張安鳳看到這次又只轉了一萬,非常不滿意,讓張父張母必須再轉五、六萬過去。
這次張父張母不同意了,直接跟張安鳳說錢就那麼多了,如果她敢出獄之後去找她哥的麻煩,那以後別想再得到家裡一分錢。
張安鳳還指望着讓父母養她幾年,等於百榮變成有錢人之後再將父母和於百榮毒殺掉,只能忍着恨先暫時答應出獄後不去找她哥麻煩。
而張父張母穩住張安鳳之後,心情更加沉重了。
“老伴,女兒爲什麼要這麼逼我們啊,兒子可是她哥啊,親哥啊……”張母終於忍不住哭嚎起來,女兒爲什麼就不能懂事一些,他們對女兒已經夠好了,從來沒讓女兒做過一件家務,一直讓她比村裡的小孩過得好很多,怎麼女兒大了,就全變了呢,現在還逼上她哥了。
張父沉着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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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婆兒將張家的情況告知了清乙。
“土地婆,爲什麼張安鳳的父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好,還想讓女兒去害於百榮呢?”雪童被封印了暗面,反而是很直白的問出了她覺得不好的地方,明明張家父母都要被女兒害坐牢了,爲什麼他們還想讓女兒去害別人。
土地婆兒在凡界多年,早已看過這種事不知凡己:“如果不去害別人,那麼就會一直留在他們家裡害他們了。”人性多自私,張父張母支助於百榮上大學,不止是看中於百榮以後的前途,更是擔心要伺候一個好吃懶做的女兒一輩子。
雪童聽到土地婆兒的話,算是明白了,直接皺着小臉吐槽:“凡人好複雜。”
剎童可不管啥凡人的事,只一直盯着清乙真尊現在畫的東西。
“真尊,這是不是狂將大王?”剎童瞪大圓溜溜的眼睛,又是激動又是崇拜的問,狂將大王是他們這些器靈和各種有靈識的寶物暗地裡對神獸饕餮的稱呼,那可是差點將魔界都吞噬掉的神獸王啊!
清乙沒回應,只是畫完之後,將其放在抽屜裡。
土地婆兒剛剛見真尊將狂將大王畫出來時還非常震驚,可是當她感應到有人從樓下攀爬上來時,趕緊說道:“真尊,常政現在快樓下爬上來了,現在已經快到窗戶外面了!”
清乙終是嘆了口氣,走到窗戶前,剛要將窗戶關上,直接就對上一臉興奮的常政。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