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情話
我臉一紅,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是當真說不出來,只能氣呼呼的瞪着許世唯。
許世唯撥弄着我的頭髮,笑得十分得意:“哎呦喂,我們林小姐還會臉紅的呀!”
“賤人!”我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來。許世唯這廝倒好,還變本加厲:“林思佳,其實你要一直這樣也挺好,我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可太幸福了,你說是不是?”
我完全發不出聲音,也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殺死他,可是我的眼神貌似殺不死他,我本身氣場也不是很強。想想寧沉香那氣場,那叫一個強,尤其是捅柳硯生刀子,虐韓妙菱的時候,那叫一個冷豔高貴!如此一想,我就冷豔高貴了,微微閉上眼。
說實在的,靠在許世唯懷裡還真挺有安全感的,儘管很多時候我不想承認,甚至想要與他劃清界限。然而我卻發覺有句話說得很多,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今天可以甩冷臉說:咱倆分手吧。指不定明天又耷拉着腦袋死皮賴臉的蹭上來說:咱倆和好吧。
多少小情侶就是這麼分分合合的,可我……我並不是很想跟許世唯和好,在愛情上,我終究是那麼小心翼翼,生怕接下來會更痛。
“林思佳,咱倆和好吧!”許世唯戲劇化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睜開眼睛,望着他,冷森森的說了兩個字:“做夢!”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傲嬌呢!都成這樣了還矯情!”許世唯笑看着我,極其不要臉的說:“我知道,其實你老早就想跟我和好了,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放心吧,我不會拆穿你的……”
此時此刻,我只想說三個字:“你妹啊!”丫這廝就是欺負我說不了話。眼見我眼神裡滿滿的殺氣,他竟還能繼續厚着臉皮:“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大爺啊!我倒是想說話,問題是我能說話麼?我他媽連動都動不了,說個屁話啊。
算了,這廝就是欺負我不能說話,我還是省點兒力氣吧。許世唯倒也沒在意,繼續摟着我道:“思佳,答應我,以後不要跟我說分手好麼?”
然後這廝又盯着我說:“嗯,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你妹啊……對於這種賤人我還能說什麼呢?赤裸裸的趁人之危。我閉上眼睛,讓在那兒自言自語。
我的頭是靠在許世唯的懷裡的,我們兩個人都是坐在地上,許世唯的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另一隻手捏了捏我的臉,繼續自言自語:“其實我都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你是怕會和前世一樣被傷害。可是思佳,我不是柳硯生,你也不是寧沉香。在我心裡,除了我媽,沒有哪個女人比你更重要。你知道麼,我之所以會護着曼雲,更多的原因是因爲我爸爸,我爸爸就是個普通商人,他現在一個人在成都。曼雲的養母也在成都。還有有些我們並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殭屍,亦或是妖魔鬼怪的。有很多都是何以初的眼線,我一旦傷了曼雲,我怕他們會傷了我爸爸。”
他……是因爲這個原因,我睜開了眼睛,望着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許世唯嘆了口氣,繼續道:“最初,我的確是因爲某些原因才接近你的,甚至差點傷及你的性命,但我也是個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愛上你,我一點兒也不後悔,即使放棄了提高功力的機會,我也不後悔。現在,我就想消滅了食怨靈,一家人簡簡單單的過日子。以後咱倆結婚,生孩子,就這麼簡單。”
說到這裡,他稍微頓了頓,又道:“最初,我沒跟你說原因是怕你擔心,你本來也很擔心你家人了,我怎麼能讓你跟着我一起擔心呢。”
我望着他,撅了撅嘴,鼻子不覺發酸,無聲道:“傻瓜!”
許世唯笑了笑,低眸凝視着我:“還能有人比你更傻麼?自己都說了要跟我分手,幹嘛還替我擋,疼吧。”
我沒有說話,擡手想摸他的臉,卻怎麼也擡不起來。許世唯輕握住我的手,觸摸在他的左臉上,笑盈盈道:“後悔了吧!像我這種優質又癡情的可不好找。而且啊,我可是獨一無二的,這天下就沒有第二個我!知道爲什麼嗎?”
我迷茫,這傢伙又在打什麼啞謎?見我一臉茫然,他得意洋洋:“因爲我叫許世唯,世唯世唯,世間唯一。人如其名,我肯定是唯一的……”
我不覺笑了出來,可卻沒有聲音,我只能看着他笑。許世唯摸着我的頭髮,似乎鬆了口氣:“終於笑了,你說你都幾天沒笑過了,多愁人你知道麼?”
“你才愁人!”我撇嘴,用脣語反駁他。
許世唯總是會讓着我,每次我說他,他總得順着我說,尤其是我不舒服的時候。譬如此刻,他點點頭:“嗯,我愁人,我最愁人。”
言罷,他又換上一臉深情:“思佳,對不起。以前,我總是因爲曼雲和你吵架,以後不會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永遠都相信你。”
我白他一眼:“切,就用嘴說的吧你,以爲誰會相信似的。”
“幹嘛,你不信啊?”他摟着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我愛你。”
通常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應該起一身雞皮疙瘩的,然而此刻,我卻覺得甜蜜蜜的,就跟掉進蜜罐裡似的,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下降,我這是智商下降的節奏麼?
我還覺得有點兒小激動,許世唯這不要臉的果然是情場老手,如此老套又簡單的情話到了他嘴裡卻能說得讓我心砰砰跳。
心臟碰碰跳的同時,我還慢半拍的想起了一件事,他幫我清洗傷口,而且我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我不是被他看光了。額……貌似我早就被他看光了……
哎,現在還在乎這些,我倆都跌到這個鳥不生蛋的谷底來了。我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害怕的,怕我們會出不去。
許世唯彷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輕拍着我的肩膀,溫聲安慰我:“別怕,有我在呢,就算是死了,也還有我陪着你,你不是一個人。乖,睡一覺,睡醒了我們就能出去了,好不好。”
我睜着眼睛盯着他:“真的?”
他笑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時候多了去了!雖然他的確有事兒沒事兒經常騙我,嚇我,可我還是不由的相信他,輕靠在他懷中,微微閉上雙眼。
在葛飛離開之時,我曾以爲這一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別人,尤其是許世唯,一開始我是討厭極了他,我以爲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的,原本想的是事情完了以後就各自分道揚鑣,不想四個月不到,我們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上大學那會兒,我和陸簡還覺得誰誰跟誰誰兩個月不到就爬上牀了不好,然而後來發現其實我們自己也差不多,愛上了,似乎就不那麼在意了,甚至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對方。
我跟葛飛在一起好幾年,卻都沒有跨越雷池半步,純潔到就是牽牽小手,接個吻什麼的,連接吻也會害羞。
大約是年齡大了,想法也和從前不一樣了,愛了就愛了,沒什麼大不了。爬上牀也就是那麼回事兒,要是許世唯我不愛我了,就是沒滾牀單也還是得分手。
因爲受了重傷,我終還有些體力不支,靠在許世唯懷中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我醒來的時候,是側躺在帳篷裡的,身上還蓋着被子。外頭冒着微微火光,伴着腳步聲,許世唯鑽了進來,見我醒了,他溫柔道:“醒啦,來,先喝點兒水。”
他將我扶起,靠在他懷中,一隻手端着一個杯子,一隻手拿着勺子,舀了勺水吹了吹送到我嘴邊。
看他這架勢,應該是靈力恢復了,這些東西約莫都是從靈空戒裡拿出來的。許世唯餵了一會兒水之後,又拿來一罐米粥,一邊兒拿勺子餵我,一邊兒萬分愧疚:“現在也只能給你吃這個了,咱們只帶了速食,將就吃一點兒,等出去了好好補補。”
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兒,不知道他在愧疚什麼,不就是速食麼,我上大學的時候天天都在吃。許世唯手裡的米粥還冒着熱氣,看樣子他是給弄熱了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許世唯這麼體貼。
他送到嘴邊,我就毫不客氣的吞了。吃完之後,許世唯提着個藥箱走了進來,一邊兒從裡頭拿棉籤藥水兒的,一邊兒對我說:“喂,我可不是故意佔你便宜,你的傷口必須上藥,之前我清理的也不夠乾淨,剛纔你睡着了,我也就隨便上了一點兒,都沒脫衣服的,你身上那麼大一片兒,如果不脫衣服是不好上的……”
說着,他就已經走了過來,一隻手摟着我,一隻手開始脫我的衣服,由於谷底太黑,所以帳篷裡掛着個應急燈。他這麼一脫,我全身都被他看光了。
雖然之前我們也發生了關係,但那都是關了燈的,之前他幫我清理傷口,我也是在昏迷狀態,不會太尷尬。這會兒這樣,我的臉瞬間就紅的跟番茄似的。
許世唯的手觸及我的肌膚之時,我身子強烈的一抖,他頓時緊張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心中的林小姐,娃娃臉,不是很漂亮,卻很舒服。
文根英,失去葛飛的那種痛,這表情。
瘋狂奔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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