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什麼事?看禿頂胖子那個神情,那件事必定和鬼怪什麼的脫不了關係?。許世唯的臉色很難看:“不是故意的?猥褻女學生?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逼得人家差點兒自殺,人家只是讓你頭髮掉光已經很便宜你了,怎麼,你是嫌你頭髮多了,還連腦袋也不想要了?”
“許先生,我最近可沒幹什麼啊!”禿頂胖子滿臉的恐懼,連聲音也在打顫。看樣子許世唯的本事還真不小,反正這個禿頭要是讓他不高興了,那可不曉得要遭多少罪。不過……依照許世唯的說法,這個猥瑣男人真猥瑣女學生神馬的,只是掉光了頭髮還真是便宜他了。
我看這個胖子嚇成這樣,多半是以前被許世唯給虐過,我偷偷覷了覷許世唯,他現在的樣子也像是要虐禿頂。果然,他看了眼王老爺子家的方向,陰沉沉道:“王家老爺子是怎麼回事?”
禿頂似乎有意避開許世唯的目光,言辭閃爍:“王家老頭子有老年癡呆,整天喜歡胡說八道。”
許世唯的目光很犀利,冷笑道:“是麼?可我看他……倒是清醒得很。你不想說也沒事,我那還有你的生辰八字,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送去青安……”
“別別別!”?許世唯的話還未完,禿頭就哭喪道。
見禿頭這樣,許世唯露出笑容問道:“張校長,現在願意說了麼?”
禿頭的臉色十分難看,猶豫片刻之後才很不情願的開口:“那個王老爺子,他的確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大兒子,他的大兒子叫王德順,因爲沒娶上老婆,導致瘋癲,已經瘋了十多年了,兩年前在廣福橋街亂跑,讓一輛車給撞死了……,他生前最喜歡往那棟老教學樓裡跑,搞的現在老教學樓裡一直鬧鬼,其實也不是危房,但是因此也不得不拆除。”
媽蛋,這個禿頂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而且猥褻女學生這種事兒都幹得出來,怎麼會容忍一個瘋子在他的學校裡亂竄。想着,我便開口問他:“既然王德順腦袋不正常,怎麼能讓他在學校裡呢?要是傷到學生怎麼辦?”
禿頂的臉色鐵青,似乎想對我發火但礙於許世唯的,又只得強忍着怒氣:“我跟王老爺子一家是同鄉,順子沒瘋以前,我們還是好兄弟呢!”
此時我真想問一句,瘋了之後你們就不是好兄弟了麼?說到此處,禿頂還假惺惺的掉了兩滴眼淚,擡起他肥胖的手抹了抹眼角,繼續道:“順子一家子在很多年前就從山裡搬了出來,我也是那時候來的,我跟順子在一塊兒唸書,連褲子也能穿一條,所以他瘋了之後,我也儘量的幫他,也就收留了他們一家人,可是沒想到……順子命這麼短……,前兩年在廣福橋街讓車給撞死了……”
禿頂的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說到這裡他更是悲痛欲絕,那模樣就跟死了親爹似的是,就差沒鬼哭狼嚎了。
可許世唯偏要在這個時候打破如此感動人心的場面,他的語氣了帶着濃濃的嘲諷:“你會那麼好心?”
禿頂顯然沒料到許世唯會這樣說話,當下就愣住了,不過他反應也還算快,轉瞬間又換上方纔那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唉!雖然我的確是有很多惡習,可是……我對自己的兄弟還是很有情義的。”
禿頂表現得越傷心,我就覺得他越噁心,有情義這種話是用嘴巴說的麼?瓊瑤奶奶的電視劇也沒見這麼‘深情款款’。很明顯他是在撒謊,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我是這樣想的,可許世唯的態度卻很奇怪,好像相信,似乎又不相信,他上下打量了禿頂片刻,沉沉道:“我暫且相信你。”
聽見許世唯這麼說,禿頂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隨即浮上笑容:“許先生,要不要去我辦公司喝喝茶。”
許世唯擺擺手:“我今天來是辦正事的,一早的就聽說你們學校不太乾淨,我今天就是特意過來看看的。你們門口的保安不讓我們進來,我就帶着女朋友翻牆進來了,真不好意思。張校長,你不會和你們學校的保安一樣不懂事吧。”
許世唯完全不給禿頂說話的機會,連珠炮一般的就把話說完了。禿頂本來想說什麼的,最後硬是生生的嚥了回去,牽強的笑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只是……現在學生們都在上課,可能不大方便。”
“現在可是暑假!”我忍不住插嘴道。
禿頂笑得更牽強:“這不……學校補課麼?”
“現在職高也補習了,唉,現在的學生真可憐。”我雙眸緊凝着那個禿頂,雖是感嘆,但言語間卻是咄咄逼人。
我這麼一感嘆,禿頂頓時就語塞了,故意扯開話題:“許先生,您女朋友長得可真是漂亮,跟您真般配……”
他阿諛奉承的還沒奉承完,許世唯就冷臉打斷:“張校長,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廢話的,你們學校的問題,最好是儘快解決。如果你不願意我插手,那你最好早點請人來處理掉,要不然,到時候鬧出事兒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之後,許世唯就萬般冷豔高貴的拉着我走了。他的勁兒很大,我完全是被他拎着走的,我被他拎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保安們也很自覺的幫我們把門開了,一個個還笑臉相迎的,完全不像之前那麼凶神惡煞的。這些人,一個個都勢力得很,剛纔見了禿頂對許世唯點頭哈腰的,現在一個個也都是一臉奴才樣。
出了校門之後,許世唯依舊如同拎死狗一般拎着我,他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再加上身上名牌衣服,自然引來女孩子們的目光,可她們看我的目光就不那麼友善了,彷彿我是有意勾搭高富帥的黑木耳一般。人家黑木耳好歹也長得秀色可餐吧,我長得也就是清秀,再加上穿得不怎麼樣,自然是要遭人鄙夷,這些人都是專看衣服的。
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使勁掙扎着,同時也很惱火:“放開我!放開我啦!”
我這不說還好,我這麼一說,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將我拽進懷裡,就跟捏洋娃娃似的揉捏我的臉,邊捏還邊自大狂妄的對我說:“現在知道本公子的重要了吧,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沒本公子,你就是進去了也得讓人送局子裡去。”
我本來就很鬱悶了,再被他這麼揉捏,更是冒火,猛的將他推開,氣籲喘喘的衝他吼:“我知道你很厲害,是!對,你非常厲害,可你再厲害也不用這樣揉捏我吧,我又不是洋娃娃。”
我吼完之後就有點兒後悔了,因爲滿大街的人都盯着我看,一個個眼神邪惡至極,貌似我在說什麼邪惡的事似的。我剛纔說了什麼,你很厲害!臥槽!麻痹的,這羣思想不健康的。我的臉頓時就如同火燒一般,拉着許世唯就趕緊走。
走到人少的地方,我這才甩開他,回過頭去正好看見他笑得扭曲的臉,我橫眼瞪他:“笑什麼,不準笑。”
許世唯瞬間收起笑容,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假惺惺的安慰道:“別太難過了,我覺得你依舊是個好姑娘。”
我:“…………”?我閉了閉眼,儘量壓抑着火氣,滿臉正色的問他:“誒,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死禿子說的話吧!”
許世唯擺擺手,一向的玩世不恭:“當然不相信,你以爲我會蠢到看不出他撒謊麼?好歹我也認識他好幾年了。”
“誒,他那個頭髮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許世唯說認識那個禿子好幾年,我就想起剛纔他一提起禿子那頭髮,禿子就很心虛的樣子,他在怕什麼?
許世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想知道?”
我甩給他一記白眼:“不想知道,我問你做什麼。”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嗯……,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說着他就把臉支過來了。
“二世祖同學,現在是夏天誒,你發春發得也不是時候吧!況且你也找錯對象了吧。”我一見他這欠揍的樣子就忍無可忍。
許世唯被我罵得有點兒不高興,不過依舊那麼無恥,他很淡定的說:“誰說夏天就不能發春了,再說了,你懂發春這個詞兒的意思麼?意思就是……”
“你你你……你閉嘴。”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尼瑪在大街上解釋發春是什麼意思,也只有他這種人才幹得出來。
見他沒有要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我纔拿開捂在他嘴上的手,低聲問他:“那個禿子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他爲什麼不讓我們去查,其中肯定有鬼。”
“噓,別說話。”?我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被許世唯拉到了拐角處,他神色警惕的看着路上走過的人,最後目光定格在一個看上去很熟悉的女孩身上。
“那……那不是……”我驚得說話都結結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