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典藏家……
“靈性之上還有什麼層次？”王暮問。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系統。
但系統以權限不足，沒有回答他。
眼前的火命，應該會知道。
火命道：“靈性只是超凡的開始，你只需要記住這句話。”
說了等於沒說。
王暮思考後，決定先回去主世界，繼續提升層次。
等達到所謂星空典藏家的層次，回顧自身歷史，看看陽光村的人是誰殺的。
“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是誰燒死你口中陽光村的人，抽取記憶，回到過去裡一看，也許你會有新的發現。”
王暮身體一僵，看向火命。
“不是隻有星空典藏家才能抽取記憶麼？”他問。
他本來不大想理這個小孩，但現在看來，還是有收穫的。
“是。”
火命點頭，“但我還有另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王暮急問。
他近年來，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場火災的真面目。
從剛開始的普通人放火。
到後面詭異放火。
現在詭異，還沒終結。
“這一場火，燒出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王暮苦笑。
“呵呵，要是你知道以前的事，你現在只想死。”
火命搖頭。
“我有一個要求，你想要知道答案，得先跟我打一場。”
火命鄙夷的看着王暮，“我可是等了你二百年。”
“二百年前的戰鬥，還未結束。”
王暮一怔，“萬一把你打死了，怎麼辦？”
看着火命小小一隻，他是真怕。
“打死我？”火命哈哈大笑，“只要你還活着，我不會死！”
聞言，王暮搶先提拳打向火命。
“既然這樣，那就……來吧！”
這戰鬥，不關乎仇恨，也不關乎勢力。
只爲戰而戰。
這一拳蘊含萬千變化的拳法、劍法、刀法狠狠撞上火命身上。
兩個人在泥土中快速穿梭，宛如泥鰍般你追我趕。
“萬縛。”
被打中的火命神色瞬間冷靜，兩隻小手往追逐自己的王暮一推。
咻咻咻！
兩人開闢出來的泥土通道壁上，瞬間蔓延上萬條黑色麪條手臂抓住王暮的身體。
被王暮剛剛那一拳打中，火命去勢不減，仍以後背撞開厚實的泥土。
他雙手微微舒展，作彎弓射鵰狀，朝被束縛住的王暮，輕輕放下拉起的弓弦。
弓弦放開剎那，一隻只惡鬼從他面前誕生，並以極快速度撞向王暮。
火命連續發射惡鬼箭。
連綿的轟鳴聲炸響，一股漆黑黑氣，從火命前方滾滾而來。
鏘！
火命瞳孔一縮，飛快散去弓箭，雙手往前一拍。
王暮以掌爲劍突刺而來，被火命雙手夾住手掌。
“黑息。”
火命深吸了口氣，整個人往後仰，肚子大大，嘴巴一吐。
一股烏黑的氣息噴向王暮臉上。
“呵…”火命剛想笑，卻發現眼前的王暮如幻影般消失，笑容僵硬。
不遠處，泥土中。
王暮渾身處於一種不受束縛的狀態，完全解放。
在跟火命的戰鬥中，他的力量不會因爲打穿空間，而打中別人。
儘管空間裂縫一開，他仍然能打中火命。
“氣息，好濃郁。”
王暮深深吸了口氣。
超凡氣息達到前所未有的濃郁。
他感覺自己在超凡氣息中，將無所不能。
“系統，提升不死火道！”
和火命戰鬥，他發現自己速度和力量，超不過火命。
超不過，就加。
加到超過爲止！
“技能：基礎奇卷（小成）不可使用，未命名功法（圓滿）不可提升，不死火道（小成）不可提升。”
“滅神力：61。”
“宿主達到境界：靈性夜境。”
瞬間，滅神力近乎清零。
夜境是什麼？
王暮思考着，一股關於不死火道的夜境記憶涌現。
接着，精神力飛快增長。
百分之一百二…
百分之一百三…
百分之二百！
眨眼間，便超過百分百的不死者。
他感覺跟掌火使世界的聯繫更重了。
通過泥土，他能感受到上面誰在走路，也看到得到不遠處的泥土裡，有蟲子蠕動。
系統：“晉升完成：黑夜視物如無，即爲夜境。”
王暮捏拳打向前方泥土，嘭的一聲，厚實泥土立即左右上下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噗！
開闢的通道半途，一道人影被這一拳打中，隨着這一拳的推進而噴出鮮血。
“夜境？！”火命小臉煞白，驚詫盯着王暮，雙手準備召喚。
啪，王暮一拳打在火命肚子，一手抓住火命的雙手，“這下子沒辦法召喚那些東西了吧？”
咚！
火命重重一頭撞在王暮鼻子上。
“……！”王暮雙手捏緊，並不鬆手。
噗。
火命的鞋尖上冒出尖銳鑽石，猛地踢入王暮心臟位置。
“告訴我怎麼去看記憶歷史。”王暮嘴角溢血，大聲道。
“休想。”
火命雙手掙脫王暮束縛，“戰！”
他雙手猛地擡起，彷彿托住什麼重物一般。
“滅世將！”
火命怒吼。
……
布洛蘭德的聖堂前。
普通羣衆，貴族已被驅散。
聖殿的人正守護在坑前。
“侍聖，聖使不會有事吧？”第三仰聖皺眉。
侍聖搖頭：“不清楚。”
以他的實力都看不穿兩人的實力。
而且鑽到地下許久，他還沒看到兩人的蹤影。
雖說這兩人都是不死者，但萬一同歸於盡呢？
這讓侍聖浮想聯翩。
就在這時。
啪的一聲，一名外圍守護的鎧甲騎士摔倒。
剛剛鎧甲騎士所站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鼓包。
“他們在下面打起來了。”侍聖有些緊張。
他也是不死者。
不知道，他能與兩人其中誰可以過過招。
隆隆隆隆！
一條連綿的小山撐起石板，出現在地面。
不一會兒功夫，地面就完全鼓包和小山包圍。
“我感受到，他們很快就會做出勝負！”侍聖道。
第三仰聖道：“如果聖使需要，我一定要貢獻自己！”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地面震動，多處龜裂蔓延。
“離開這裡！”
侍聖臉色一變。
聖殿的人剛要撤退。
一條如大蟒般的漆黑觸手從地下伸展出來，重重一砸，猛地一掃。
死傷無數。
隆隆隆！
一隻怪物從地下突破到地面。
這是一隻下面全是觸手，上面如章魚頭的頭顱，頭顱由整齊碼好的屍體組成。
只有細看纔看得出，這些屍體的中央都有一條紅線，顯然是被切成兩半，卻被強行合在一起。
章魚頭上，有兩個人正在不停交手。
砰砰砰！
雙方沒打中對方的攻擊，落在建築或者怪物身上，一擊便讓建築倒塌，將怪物打爆大半頭顱。
不到十秒，怪物死去。
兩人交手途中，突然出現到某幢建築的頂上。
然後再次交手。
“侍聖，這我們能插手嗎？”第三仰聖顫聲問。
這兩人破壞力太強了。
不過片刻，便將街道搞得滿目蒼夷。
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會覺得是鋼鐵帝國已經被他國踏平了，首都受過戰火摧殘。
半天沒有聽到侍聖的話，第三仰聖疑惑看向侍聖。
“侍聖？”
侍聖滿臉凝重：“我覺得火焰行者的存在爭議，還需要繼續討論一下。”
“侍聖？”第三仰聖傻眼，“那聖使？”
“等聖使回來，就不談，但聖使回不來……我們就談談吧。”侍聖搖頭道。
見識到兩人的實力，他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