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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些石琇便欣喜若狂。
此時,整個文石家也跟着沸騰了起來。
朝代更迭,他們石家不但沒有經歷劫難,反而出了一位皇后,這是怎樣的榮耀啊。
石琇在石家的地位也一下子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柳琀是從石硯的嘴裡得知這個消息的。
當時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柳珂該怎麼辦?
當時已經是晚上戌時了,可是柳琀見不到柳珂心下不安。
石硯看出了柳琀的心思,便道:“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你姐姐?”
柳琀點點頭,道:“我知道這個時候出去不好,可是我實在放心不下。皇帝始亂終棄,她以後該怎麼辦?”
石硯聽了此話,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別急,等會祖母那邊關了院門我便帶你出去。”
柳琀聽了此話,立馬便精神起來,貓到石硯的身邊討好的笑道:“真的,我們一會兒出去?”
“就怕你姐姐不讓人給我們開門。”石硯一臉認真的道。
柳琀趕忙道:“不怕不怕,反正我們都能這麼晚出去了,自然也能進去,你不是武藝高強嗎?你帶我翻牆進去。”
石硯就是喜歡柳琀跟他的臭味相投,恰好他就是這麼想的。
聽了此話,石硯笑道:“那不成問題,就怕你姐姐知道了之後罵我們。”
“不會的,姐姐現在——”柳琀原先說姐姐現在自顧不暇,顧不上懲罰他們的,說到這裡之後,便頓住了,兩眼一下便盈滿了眼淚。
石硯見狀輕輕抱了柳琀一下。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柳琀摸了一把眼淚道:“難道你不怕被祖母的人逮到嗎?”
“逮到又怎樣,祖母一向疼我們。不過就是說一頓完事。”石硯從丫頭的手裡接過了斗篷,親自給柳琀披了,摟了她的肩膀道:“走吧。”
說完此話之後,又對自己房中的丫頭婆子道:“你們誰也不許去祖母和母親那裡亂嚼舌根,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衆人紛紛稱是。
石硯帶着柳珂出了府門坐了馬車,便直奔晉王府。
天氣一天天變冷了,晚上秋風也也越發涼了,此時,街上基本沒什麼人,他們的馬車走的很順暢,不到一個半個時辰便到了晉王府的門口。
晉王府大門緊閉。
石硯沒打算從正門進,便將馬車趕到了後門。
下了車之後,見後門也已經關了。
他笑着對柳琀道:“看來我們真的要用你的辦法進去了。”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頗有些興奮。“你說姐姐見到我們之後會不會大吃一驚。”
“在這種時候,就算不能幫上什麼忙,能博她一笑也好。”石硯命車伕將馬車趕到附近,他伸手從腋下抱住了柳琀一揚眉道:“抱着我的脖子。”
饒是柳琀爽朗的性子,聽了此話之後,也不由的臉紅了,回頭看了看車伕已經趕着馬車去了不遠處,纔不好意思的用雙手箍住了石硯的脖子。
柳琀只覺身體一輕,便發現自己已經離地了。
嚇得她趕緊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一到了晉王府的後院中。
石硯見晉王府的後院死寂漆黑。不由在柳琀的耳邊道:“你知道你姐住在什麼地方吧。”
柳琀點點頭道:“我姐住在前院,就在書房的旁邊的小楦閣。”
石硯聽了此言之後,忍不住一扶額,道:“早知道就應該從前面進來了。這裡的路七拐八拐的我們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呢。”
柳珂一側頭道:“我們爲什麼沿着路找,我們不能像剛纔那樣嗎?”
石硯聽了此言笑道:“你真不怕累着我。”
柳琀臉上一紅,道:“你少唬我,難道我不知道你體力好嗎?”
石硯聽聞此言之後,沒有多想,笑道:“好。不走路就不走路。不就是想我抱嘛。”
他說完此話,不待柳琀回話,便將她打橫抱起,幾個躍身朝前面而去。
不多時便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之後,他們隱隱的看到了燈光。
石硯正要上前,忽然看到前面一個黑影落在了前面的一個二層的小閣樓的附近。
他一皺眉頭,指了指前面對柳琀道:“那邊是不是小楦閣?”
柳琀擡頭望去,道:“正是,我們快點,姐姐還沒有休息呢。”
石硯沒有聲張,帶着柳琀到了小楦閣附近,可是他四下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有人,雖然心裡疑惑,可是沒有說什麼。
柳琀拉着他快步到了小楦閣的門前。
此時,柳珂正在交柳崤讀書,不過才教了幾章大學,她便發現,柳崤若不是過目不忘的神童,便是以前曾經學過。
正想問問柳崤,門外便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艾嬤嬤與槐香相視一看,此時,誰會來,若是皇上來,怎麼會敲門,每次都是直接推門進來。
柳珂也愣住了,遲疑了一會兒道:“去看門吧。”
槐香帶着疑惑將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石硯與柳琀,不由得一驚。
畢竟時間不早了,沒想到他們會來。
而且奇怪的是門房並沒有通報啊。
柳琀見槐香愣愣的看着她,心裡有些不悅,面無表情的道:“我姐姐呢?”
柳珂在臥房中,聽到柳琀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以爲自己聽錯了,忙站起身迎出去,見站在中廳的真的是柳琀與石硯,驚喜的道:“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
柳琀走到柳珂的身邊,上前便抱住了她,帶着鼻音道:“我就是想姐姐了。所以央告他帶我來看你。”
柳珂聽了此話,怎麼會相信,笑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放心我。所以便也不顧大晚上的,便冒黑來了。”
柳琀一撇嘴,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姐姐。”
柳珂沒有責怪柳珂,衝後面的石硯道:“她任性,你便由着她胡來。你也不小了,都已經成親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莽撞,若是被家裡的老人知道了,你自然是無礙的,可是難免便讓人看清了琀兒,你是她的相公,還比她大些,怎麼不替她多想想,就知道以爲的胡來。”
明明是柳琀要來的。石硯怎麼也沒有想到柳珂會將過錯全都怪在他的身上。
他瞠目結舌的看着柳珂,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柳琀噗嗤笑道:“你在中廳等着我,我進去跟姐姐說幾句話,我們便回去了。”
石硯纔不要跟柳珂說話,讓他在外面等着纔好。
他見柳崤在裝模作樣的看書,拉着他在中廳道:“你小子什麼也沒事?我就知道你滑頭的很,肯定能逃過此劫。”
柳琀見了柳崤也是詫異,可是一想她現在的天色,便顧不得與柳崤說話,牽了柳珂的手到了裡間。
一進裡間柳琀還沒說話。 眼圈便紅了,“姐,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柳珂見柳琀如此,忍不住笑道:“知道什麼。我整日足不出戶,外面的事情還真不一定知道。”
柳琀聽柳珂如此說,便有些猶豫了,萬一此時柳珂還不知道石琇被選爲皇后的事情,那現在告訴她,豈不是惹她傷心。
不過。柳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柳珂,因爲就算是她現在不知道,早晚有一天是會知道的,而且讓她早早的有心裡準備也是好事,免得猝不及防的知道了此事,反而受刺激。
她想到這些之後,道:“姐,皇后的人選已經定下了,明天大約就會宣告天下。”
柳珂聽了此話之後沒有說話。
柳琀接着道:“不是你,是石琇。”
她說完此話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看着柳珂的反映。
過了好一會兒,柳珂才淺淺的笑道:“此事我早就知道了。”
柳琀以爲柳珂是強顏歡笑,伸手握住了柳珂的手道:“姐,你別難過,不選你做皇后那是皇上沒福氣。”
說完此話之後,柳琀見柳珂只是輕笑,並不答話,道:“姐,你心裡要是難過,便哭出來吧。”
此時,等待柳珂回答的不光是柳琀,還有小楦閣外面另一個夜訪者。
他甚至比柳琀更想知道柳珂的真實想法。
“我爲什麼難過?”柳珂淡淡的一笑,“我沒有難過,我只是有些後怕,有些慶幸。”柳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
柳琀有些不解,問道:“姐,跟我你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沒有傷心,沒有難過,甚至沒有遺憾,有的只是後怕和慶幸,幸好我在關鍵的時候沒有犯糊塗。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能想到會是現在的樣子,不過我是局中人,不容易看清整個事情的真實面目罷了。”
柳珂說到這裡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道:“老燕王隱忍多年,韜光宴會,對皇位志在必得,只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當今的皇帝承襲父業,必然不是一般人,他英明、果敢,不然也不會帶領大軍無聲無息的拿下京城,不過這樣的人,也很理性,他不會被一人一事所左右的,縱然心中苦悶也必然會以大局爲重,天下百姓有這樣的一個皇帝應該感到慶幸。”
柳琀撇了撇嘴道:“我纔不管什麼天下百姓,我就只關心我姐姐是不是受了委屈,以後的日子好不好過。”
“我沒有委屈,新皇已經大赦了楚王府,太后還親自過問楚王府修繕一事,過幾天我便搬進楚王府居住,倒時候,你在看我便不用翻牆了。”
柳琀聽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姐——”
“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柳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柳琀道。
“姐,你真的沒事?”柳琀還是不放心,問道。
柳珂無奈的笑笑:“你看着我像是有事的嗎?好了,快走吧,我也要上牀睡了。”
柳琀這才一步三挪的出了柳珂的臥房。
一出門,看到石硯正在與柳崤下棋,竟然是石硯輸了,想偷偷悔棋被柳崤抓了正着,兩人肆無忌憚的鬧起來。
柳琀見狀,上前摸了摸柳崤的頭道:“沒想到你也逃過了那場劫難。”
柳崤將柳琀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打掉,不屑的道:“你們夫妻真是有意思,竟然都說這樣的話,難道我死在那些人的手裡纔算是合情合理嗎?”
柳琀聽了此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將自己頸上的一個護身符摘了下來,掛在柳崤的脖子上,語重心長的道:“現在你是在京中唯一柳家的男丁了,你要好好的,趕快長大,等你有了能力,你要保護好姐姐,不要讓她再受委屈了。”
被柳琀如此一說,柳崤的鼻子也酸酸的,雖然他與柳家的其他人沒什麼感情,可是他的父母畢竟養了他兩年多,姐姐對他也還不錯的,就這樣都被問斬了。
他低頭看着頸上的護身符,感覺好像身上的責任好像重了很多,不過,他還是假裝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用你說。”
“我們走吧,等改天再來看姐姐。”柳琀眼睛紅紅的道。
石硯站起身,拍拍柳琀的肩膀以示安慰,對柳珂道:“我們走了,姐。”
柳珂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便沒有讓槐香和尚嬤嬤送人,只是道:“好,路上小心。”
柳琀與石硯一出門,柳珂便對柳崤道:“你該去休息了,不然明天又不能按時起牀。”
柳崤不想讓柳珂看到自己哭的樣子,乖乖的“嗯”了一聲,便去了西次間。
尚嬤嬤與槐香自從知道皇后的人選定了下來之後,對柳珂便也不像以前那樣上心了,見柳珂進了裡間,她們便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柳珂剛剛的上牀,便聽到房門又開了。
她以爲是槐香進來伺候了,便道:“你今晚不用伺候了,也去休息吧。”
她說完此話之後,身後的腳步聲依然朝着她走來。
她猛的一回身,看到竟然是容爍一身夜行衣站在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