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喝酒,還逞能,活該受罪。”小惠和曾國慶扶着鎮南方進了縣招待所的房間,曾國慶笑道:“小惠,你別怪小鎮了,都是我們,早知道小鎮真的不能喝我們也就不勸他了。”小惠白了曾國慶一眼:“別裝好人,不是你們他也不會醉成這樣。”
曾國慶見小惠臉色不善,他也不敢再呆在這了,他說道:“那你好好照顧他,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我。”鎮南方突然說道:“曾,曾哥,把你的車子留給我,等我酒醒了我要去兜兜風。”曾國慶笑了:“我說兄弟,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兜風?”
鎮南方說道:“你給不是不給?”這時候的鎮南方一身的酒氣,兩眼通紅,活脫脫一個醉漢。曾國慶哪裡會和他羅嗦:“好好,鑰匙給你,小惠,看着他,他酒沒醒之前別讓他胡鬧。”說完曾國慶便走了。
小惠才關上門,鎮南方便坐了起來:“大概傍晚的時候葉哥就會到,等他來了我們就趕回黃田村。”小惠望着鎮南方:“你沒醉?”鎮南方說道:“有一點暈而已,不礙事。”
小惠說道:“你爲什麼要裝醉?”鎮南方說道:“因爲我如果不裝醉,晚上還會再喝一場,你不知道,黔州省可是出了名的酒鄉。”小惠說道:“如果他們晚上再來叫我們去吃飯怎麼辦?”鎮南方說道:“你就說我還沒醒,等我醒了我們隨便在外面對付着吃點,推掉它。”
小惠說道:“好吧,不過我看你這樣子,還真該睡一覺。”鎮南方笑道:“好,我睡,我睡。”說着便躺了下去,小惠走到了門邊,心裡有些納悶,鎮南方怎麼會這麼聽話,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折回到鎮南方的牀邊,鎮南方已經閉上了眼睛,打起了呼嚕。
小惠伸手揪住了鎮南方的耳朵:“裝,你再給我裝。”鎮南方睜開了眼睛,呲着嘴說道:“姑奶奶,疼!”小惠冷笑道:“說吧,那兩個女人是怎麼回事?”鎮南方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你的醋勁這麼大!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我和他們只見過一面,一個是姜局長的女兒,一個是他女兒的同學。”
小惠說道:“才見過一面就那麼親熱?”鎮南方說道:“她們非要認我做弟弟,我怎麼好拒絕呢?”小惠說道:“她們爲什麼一定要認你做弟弟啊?爲什麼不認我做妹妹?”鎮南方陪着笑臉道:“這不是因爲我長得帥嗎?而且人又可愛!”
小惠的手又伸了出來,鎮南方忙躲到一邊:“再說了,她們都已經認我做弟弟了,你這個弟媳她們自然就不用再認了。”鎮南方情急之下口無遮攔,小惠也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一句話,她的臉紅了:“呸,誰是她們的弟媳?”揚起手就準備打向鎮南方。
鎮南方一把抓住了小惠的手,緊緊地握着:“小惠姐,別再生氣了,我的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你。”小惠抽了抽她的手,鎮南方握得太緊,一時竟然無法掙脫,鎮南方說道:“小惠姐,相信我,我會永遠都聽你的話。”
小惠的心跳得很快,她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幸福與溫馨,她紅着臉說道:“好了,你聽說了,快睡吧。”說完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跑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鎮南方整個人象是虛脫了一般,他終於開口向小惠表白了,不知道小惠會不會生氣!
小惠沒有生氣,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着鏡子,撫摸着自己通紅的臉龐,臉上帶着微笑。對於鎮南方,她還是很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在看到楊潔、姜顏對鎮南方親熱的時候會很不舒服。聽到鎮南方對她的表白,她的心裡充滿了甜蜜。
六點多鐘,鎮南方敲開了小惠的門:“小惠姐,走,葉哥已經到了。”
葉清寒在一家小飯店裡點好了菜,見到鎮南方和小惠,他笑道:“怎麼樣?南方,第一次單獨辦案好玩吧?”鎮南方苦笑道:“葉哥,你就別笑話我了,這哪是好玩啊?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差勁,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完全被人家牽着鼻子走。”葉清寒感覺到小惠的異樣,他說道:“小惠,你怎麼了?”
小惠還沒有調整好心態,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鎮南方,她的臉一直微微發紅,乍一聽到葉清寒問她,她嚇了一跳,然後說道:“沒,我沒事。”葉清寒看了一眼一旁不太自然鎮南方,彷彿明白了什麼,他故意沉着臉說道:“小鎮,你是不是欺侮我們的小惠了?看不我告訴你師父,讓他好好收拾你!”
鎮南方雙手作揖:“別,葉哥,我可不敢欺侮小惠姐,其實我們的感情挺好的。”說完他輕輕拉了拉小惠的手,小惠想躲開,但卻還是讓鎮南方抓住了:“放開啦!”鎮南方這才嘿嘿一笑,放開了小惠的手。
葉清寒也不再逗他們,指了指桌子:“坐下吧,先吃飯!”
鎮南方一邊吃飯,一邊把案情大概給葉清寒大致說了一遍,葉清寒聽完後說道:“我來之前舒處說了,這個案子還是由南方你負責,我是配合協助,他讓我告訴你,別灰心氣餒,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鎮南方笑道:“這個老舒,這話也太沒營養了吧,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吃過飯以後,葉清寒問道:“說說你下一步的計劃吧,需要我做些什麼?”鎮南方說道:“上車再說吧,我們先趕到黃田村去。”
三人上了車,鎮南方開着車前往黃田村。小惠問道:“南方,你不給曾隊他們打個招呼嗎?”鎮南方搖了搖頭:“不用,他們打電話問起再說。葉哥,我這還真有事情要勞煩你,而且是個苦差!”葉清寒笑了:“怎麼?和葉哥也玩虛的了?”鎮南方說道:“不,我說的是真話,我想請你蹲坑!”
小惠問道:“什麼叫蹲坑?”葉清寒說道:“就是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長時間的蹲守。”鎮南方說道:“葉哥,我想讓你在巖洞附近盯上幾天,有問題嗎?”葉清寒說道:“沒問題。”小惠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地方如果讓她一個人呆上幾天她是肯定做不到的。鎮南方說道:“一會到鎮子裡買些乾糧和水,葉哥,就辛苦你了。”
葉清寒笑道:“這點苦算什麼,比這苦得多的活你葉哥也做過。”
車子快到黃田村的時候停了下來,鎮南方把巖洞的所在告訴了葉清寒,讓他自己摸過去。好在是天黑,便於葉清寒隱蔽。而鎮南方和小惠直接去了村公所,他急需瞭解他離開的這些時間村子裡的情況。
一些村民見到鎮南方,表情都很是奇怪,他們不知道這個被警察帶走的殺人嫌疑犯怎麼又回來了,遠遠地指指點點,鎮南方還看到有人朝着烏達家跑去,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繼續向村公所走去。
宮正陽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鎮南方和小惠,他先是一驚,然後高興地說道:“你們回來了?沒事吧?”鎮南方微笑着點了點頭:“沒事,村子裡怎麼樣?”
宮正陽給他們倒了杯水,然後說道:“倒沒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原本烏嘎是準備延期安葬的,因爲果讓的屍體已經讓局裡帶走了,村民們便提前先將烏嘎安葬了,烏嘎的死也是非正常死亡,所以他的棺材便安葬在洞口邊的小林子裡,當然,也是伏棺。”
鎮南方說道:“是今天安葬的吧?”宮正陽點了點頭。
鎮南方又問道:“我讓你盯着花妹,有什麼收穫?”宮正陽仔細地想了想:“昨天一天我都沒看到花妹,我還特意去了她家附近轉悠,也沒見到她,直到今天烏嘎安葬的時候我在人羣中發現了她,不過她的眼神很不自然,她好象感覺到我在看她,一直不和我的目光接觸,或許是我多心了。”
小惠喝了口水,然後放下杯子:“昨天花妹一天都沒出門?可就算不出門應該也會在自己家的門前晃悠吧?”宮正陽說道:“也許是因爲她姐姐的死,給她的打擊很大,一直在屋裡傷心吧。”
小惠問道:“南方,今天曾隊說果讓和銀花的屍檢報告什麼時候出來?”鎮南方說道:“還得等兩天,縣局的設備有些落後,他們已經向自治州警察局去借設備了,估計今天能夠送到縣裡。”宮正陽站起身來,從牀上取出一包東西交給鎮南方:“你的槍和證件,還好那天我沒有交給徐治國。”
鎮南方接過來放在一邊:“徐治國死了。”宮正陽吃了一驚:“啊?”他看了看小惠,宮正陽早就察覺到小惠是個練家子,而且他也看出來小惠的任務更多是保護鎮南方的安全。小惠見他用這樣的眼光望向自己,她說道:“看我做什麼?不是我殺的。”
接着鎮南方把經過大抵說了一遍,在述說的過程中,他一直仔細地觀察着宮正陽的表情變化。可他並沒有從宮正陽的臉上看出什麼異常,當然,鎮南方並沒有把葉清寒到黃田村的事情說出來,那是一枚暗棋,不到不得已,鎮南方不會輕易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