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思遠死了!死在舒逸的手上,而舒逸在逃離漓山之後也不知所蹤。
消息傳得很快,就在舒逸闖漓山的第二天,鎮南方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只是讓鎮南方覺得奇怪的是,消息稱舒逸是獨自一人上的漓山,沒有提到廣儒。鎮南方問小惠:“不是說你六叔會陪着老舒去鍾離家的嗎?”小惠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樣的。
鎮南方長長地嘆了口氣,象在自言自語:“老舒啊,你怎麼就這麼衝動,這樣一來你的前途可就完了!”最爲震驚的是沐七兒,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瞭解舒逸,舒逸絕對不是一個做事情不顧後果的人,可是這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爲國安部和軍情局的文書很快就下來了,免去了舒逸的一切職務,還在內部發出了通緝。
沐七兒的心情很是沉重,小惠這一整天都陪在她的身邊。
沐七兒望着小惠,輕聲說道:“爲什麼會這樣?”小惠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握住沐七兒的手說道:“沐姐姐,你放心,舒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小惠是廣家的人,她自然已經聽說了鍾離家、費家和林家已經下了必殺令,三大世家的高手正在滿世界的查找舒逸的下落。可她不敢告訴沐七兒,她的心裡一直默默地在爲舒逸祈禱,希望舒逸能夠平安無事。
大家都呆呆地坐在會議室裡,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舒逸怎麼一下子淪爲了通緝犯。
鍾離雁走了,跟着鍾離家的人回嶺南漓山鍾離世家奔喪去了,原本駐在漭鎮的鐘離家的人走得一個不剩。隨着鍾離思遠被舒逸害死的消息傳出以後,鍾離雁與葉清寒之間的關係便跌到了谷底,鍾離雁離開漭鎮沒有告訴葉清寒,葉清寒給她打去幾次電話都被她掛斷了。
葉清寒輕聲說道:“舒處把我們都騙了,現在看來,鍾離邪一定是他殺的。”和尚說道:“不,先生不會騙人,他說沒有殺鍾離邪就一定不是他殺的,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葉清寒說道:“再怎麼樣舒處也應該在出事以後和我們聯繫一下吧,就算不和我們聯繫,沐姑娘他總該給個交待吧!”
小盛嘆了口氣:“或許他不方便,這個時候對於舒處來說是步步危機,他不敢輕舉妄動。”
鎮南方沒有說話,一支接一支地抽菸,他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突然得他根本就來不及思考。
沐七兒站了起來:“我要去找他!”鎮南方擡起頭來:“你想去找老舒?”沐七兒點了點頭:“是的,我想去找他!”鎮南方搖了搖頭:“你不能去!”沐七兒問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他更需要我們的幫助!”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可你知道去哪裡找嗎?”沐七兒說道:“就算找遍整個華夏,我也一定要找到他!”
鎮南方說道:“你還是不能去,就算你能找得到他也不能去。”
小惠也楞了,她沒想到鎮南方會這樣的絕情:“南方,你怎麼能這樣,舒大哥可是你的老師,現在他有了危險你怎麼能夠坐視不管呢?”鎮南方望着小惠淡淡地說道:“我正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纔不讓沐姐姐去。”小惠問道:“爲什麼?”鎮南方輕聲說道:“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要找到老舒嗎?遠的不說,就說鍾離家的人吧,誰不想置他於死地?”
葉清寒也說道:“南方說得對,老舒現在的處境確實很危險。”
鎮南方說道:“而我們在座的人和老舒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現在正盯着我們,他們找不到老舒就會把視線轉移到我們身上,一旦我們中的任何人和老舒接觸,無異於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另外,沐姐姐是老舒已經訂婚的未婚妻,萬一他們把你扣住了,威脅老舒,你想想你這是在幫他嗎?不,你是在害他!”
沐七兒聽了鎮南方的話,無望地坐了下來。
鎮南方又說道:“就算你能夠平安地找到老舒,他自己處於危險之中,自顧不暇,還得分神來照顧你,你這也不是幫他,反而是讓他帶上了累贅。在座的各位,包括小惠和和尚,你們覺得以你們的身手能夠與鍾離家的人抗衡嗎?”小惠低下了頭,和尚也搖了搖頭。
鎮南方嘆了口氣:“話說老舒出事我也很着急,辦法是必須要想的,可是不能衝動,衝動只會害人,會害死老舒的。”
謝意說道:“可我們就坐在這兒能解決問題嗎?”
鎮南方說道:“你們別忘記了,老舒也不會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有個老師!還有陸家和廣家,雖然大家不一定敢明目張膽地幫他,暗中幫幫他還是可能的。小惠,你給你大伯去電話他怎麼說?”
小惠說道:“他交待我別管這事,還讓我告訴你不許摻和!”鎮南方點了點頭:“這就是怕我們把事情越弄越糟,怕我們越幫越忙!”小惠嘟起嘴:“你凡事都往好的想,萬一,萬一他們是想放棄舒大哥呢?”
小惠的話讓沐七兒的心裡一緊,這種可能性肯定是有的,她說道:“是啊,萬一他們都不願意幫他怎麼辦?”鎮南方說道:“有這樣的可能性,不過不管怎麼樣,以現在的局勢看來,老舒一個人應付比我們摻和進去要安全得多。沐姐姐,你們也只是在猜測,至少我覺得廣家和陸家不可能做得這麼絕情,我更相信朱先生不可能坐視不理。”
正說着,葉清寒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嚴正打來的。
“嚴部長!”葉清寒輕聲說道,嚴正說道:“接到通知了吧?”葉清寒看了大家一眼,然後說道:“接到了!”嚴正說道:“大家的情緒怎麼樣?”葉清寒嘆了口氣:“很不好!”嚴正沉默了一會說道:“不管怎麼樣,不能影響你們的調查工作,從現在起,由你臨時代理九處處長一職,讓鎮南方接電話。”
葉清寒把電話遞給了鎮南方,嚴正說道:“舒逸的事情我知道你們有情緒,不過現在穩定壓倒一切!舒逸如果和你們聯繫,你們必須馬上向我彙報,不許擅自和他接觸,聽明白了嗎?”鎮南方淡淡地說道:“知道了。”嚴正說道:“九處的工作暫時由葉清寒代理,你好好的協助他的工作。”鎮南方“嗯”了一聲,掛斷了嚴正的電話。
嚴正握着電話楞了一下,然後笑了:“這個小鬼頭,竟然敢掛我電話!”喻中國說道:“他們的心裡一定在怨恨我們,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僅不幫舒逸一把,還要通緝他,這口氣他們不順啊!”嚴正點了點頭:“老喻,你說得對啊,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幾個兔崽子闖出什麼禍來!畢竟他們跟着舒逸的時間不算短,有感情了。”
喻中國說道:“是啊,特別是那個鎮南方,鬼點子多,那個廣小惠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個和尚、道士也是舒逸一手帶出來的,就包括小葉、小盛,唉,九處沒了舒逸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嚴正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要不先把九處給撤了?”
喻中國連忙搖頭:“這可使不得,他們人在九處好歹還有個籠子栓着,九處一撤,這些人就真是野馬無龍頭了!”嚴正笑了:“老喻,你說舒逸這一招能奏效嗎?”喻中國說道:“不知道,不過三局那邊傳來個消息,在西南一帶有大量的假鈔出現,查不出源頭,印製的技術也很厲害,銀行都差點分辨不出真僞,按他們的說法,如果不是覈對號碼,根本就和真錢沒兩樣。”
嚴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與舒逸正在追的世家危機有關聯?”喻中國點了點頭:“我覺得應該有一定的關係,老嚴,你想想,要謀劃和實施消滅八大世家這樣一個大陰謀,得多少財力人力?動用這樣大的一筆錢從正規渠道是很容易暴露目標的,所以只能走地下!而印製假鈔就是最快最好的辦法。”
嚴正說道:“嗯,三局那邊竟然什麼都沒查到?”喻中國苦笑道:“是啊,他們說對方的手段很高明,談判、驗貨和交易也很隱蔽,幾次看着好象都要追到上線的時候線索就突然斷了。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交給九處去辦,看看鎮南方那小鬼頭能不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嚴正再次給葉清寒去了電話,把假鈔的案子安排了下去。葉清寒聽說是在西南,他爲難地說道:“嚴部長,那漭鎮的事情怎麼辦?”嚴正說道:“也不能停,實在不行把你們正在休假和學習的人都招回來!”葉清寒知道嚴正說的是西門無望和靳大海,他無奈地說道:“那好吧。”
掛了電話,葉清寒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沐七兒淡淡地說:“對不起,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工作。”鎮南方說道:“沐姐姐,能否聽我說兩句。”沐七兒說道:“你說吧,我聽着。”鎮南方說道:“老舒爲什麼會出事?”沐七兒望着他,沒有回答,
鎮南方說道:“是因爲你們來了漭鎮,我相信漭鎮的案子後面一定有一個很大的陰謀,他們怕老舒查到,所以纔會設計暗算他。我們只有把這個陰謀查出來,才能夠真正的爲老舒開脫。我知道大家都有情緒,我也有,但我們必須清楚的意識到,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老舒!”鎮南方的話有如當頭棒喝,把衆人都給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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