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大口的吃着東西,舒逸輕聲說道:“吃慢一點,沒人和你搶,這胃沒打開,這樣吃很傷身體的。”鎮南方嘿嘿一笑,然後看了許大志一眼:“我說許老頭,你這事情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
許大志也不和鎮南方計較,這小子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都直呼“老舒”,叫自己許老頭那已經算是給面子了,再說自己這樣對待人家確實也有些那個。許大志乾咳了兩聲:“低價閔慢慢吃吧,我出去走走!”他可不願意再呆在這兒,萬一鎮南方再冒出什麼話來,就算自己氣量再大也得嘔死!
見許大志離開了,鎮南方纔輕聲說道:“老舒,陸局來了?”舒逸點了點頭:“估計要不了一會就到了。”鎮南方說道:“我總覺得諸葛鳳雛讓我們救人就是個幌子,你想想,我們被關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指不定已經做了什麼壞事。”
舒逸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想救人,也不會真心用和尚來跟我們交換?”鎮南方搖了搖頭:“交換恐怕他還是會換的,只是這不是他的真實目的。諸葛鳳雛把我們引到這兒來,看來他對你和許家的這段恩怨是很瞭然的,他已經算定了一旦你來這兒,許大志會怎麼對付你。”
“當然,以你的身份許大志是鐵定不會亂來的,不過關你一陣子,給你點教訓是免不了的,這樣看來諸葛鳳雛並不是想借許大志的手除掉你,而是希望許大志把你,不,應該說是把我們給關上一陣子,這樣他就爭取到了時間卻做一些我們在外面他可能就無法完成的事情。”
舒逸放下碗筷點上煙:“可如果許大志一開始在我們沒來及亮明身份的時候把我們殺了呢?”鎮南方眼睛一翻:“那不更好,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外收穫。”
舒逸苦笑道:“你這小腦子越來越好用了,那依你之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鎮南方說道:“我也說不準,不過還是要先離開這兒。老舒,這次許老頭這事情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你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吧?”
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然你想怎麼樣?許大志喪子之痛,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情你就別再提了。”鎮南方“哦”了一聲,心裡有些不以爲然:“換做是我他休想這樣過關,諸葛鳳雛真要玩了什麼花樣,他可就是最大的幫兇。”
舒逸苦笑了一下:“好了,都說了這事不許再提。”
鎮南方小聲嘀咕着:“人家只不過在你面前發發牢騷罷了,還不是爲了你好。”兩人吃完東西沒多久,陸亦雷就到了,舒逸已經用手機向沐七兒他們報了平安,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外面並沒有象舒逸說的那樣亂成一團,反而難得的風平浪靜。
“舒逸,你們沒事吧?”陸亦雷一進門就關切地問道,他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許大志,許大志的臉色微微有些慘白,低着頭跟在陸亦雷的身後。
陸亦雷說道:“老許啊,我知道許林的事情讓你很傷心難過,可是你是老軍人了,有些道理不需要我來和你說吧?”許大志的年紀和陸亦雷差不多,可級別上比陸亦雷要差了一些,被陸亦雷教訓他自然只有聽的份。
陸亦雷說道:“好了,這事好在沒有釀成什麼後果,老許啊,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許大志擦着額頭上的汗:“我明白,陸局長。”陸亦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也坐吧!”
許大志趕緊坐在了陸亦雷旁邊的沙發上。
“老許,我們想把何偉青帶走!”陸亦雷沒有半句廢話。許大志說道:“陸局,這事情不好辦,我這兒關押的都是重犯,何偉青不僅是島國的軍事情報人員,還出資協助恐怖組織,並在華夏參與組織策劃了數起恐怖活動。”
陸亦雷點了點頭:“這樣啊,沒事,等事情結束了我再把他給你送回來。”許大志苦笑了一下:“陸局,這麼做可是有些不合規矩吧?”陸亦雷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沒什麼合不合規矩的,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這活人能讓尿憋死嗎?”
許大志嘆了口氣:“陸局,如果你們堅持的話,煩請陸老親自下這個命令,然後你留個條吧,這樣我也好交差。”陸亦雷說道:“好,我給你打條,電話一會會有人給你打。”陸亦雷的話音還沒落下,許大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首長好,我是許大志。”許大志聽出了陸國光的聲音。陸國光笑了:“大志啊,還是這麼風風火火一驚一乍的。”許大志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陸國光說道:“亦雷到你那了吧?”許大志忙回答道:“是的,陸局就在我這兒。”陸國光淡淡地說道:“很好,他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吧,或是有誰問起,就說是我讓你這樣做的。”
許大志說道:“是,首長!”掛了電話,陸亦雷也打好了接收條,他把字條遞給許大志:“你看看行不行。”許大志瞟了一眼,大概有那麼個意思說行了,他點了點頭:“我這就讓他們把人帶來,不過……”
陸亦雷皺起了眉頭,這個許大志也太不上道了,老爺子打了電話,自己寫了條兒,現在又來什麼“不過”,許大志見陸亦雷的臉色不善,他忙解釋道:“陸局,您先彆着急,聽我說兩句吧。”陸亦雷終於還是點了點着,坐了下來。
許大志這才說道:“陸局,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那個何偉青很是兇悍,據說身手十分的了得,普通的人十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們帶他出去一定小心一點。”舒逸微微一笑:“許院長放心吧,有我們在,他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
許大志想到了舒逸那令人恐懼和身份,人家可是西伯利亞魔鬼訓練營華夏區的總老頭,就算是再多兩個何偉青自然也不會怕他溜了。
不一會,何偉青被帶上來了。陸亦雷和舒逸他們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問話,陸亦雷對許大志說道:“那就麻煩許院長了,人我們帶走了,就不打擾了。”三人離開了許大志的辦公室,陸亦雷只帶了兩個警衛來,就守在門口的,見他們出來,警衛也跟着離開了。
把何偉青交給陸亦雷的手下,然後舒逸、陸亦雷和鎮南方坐一輛車,其他人坐另一輛車。
陸亦雷遞給她們一支菸,舒逸接過來聞了聞並沒有馬上點上。
陸亦雷說道:“舒逸,聯繫得上諸葛鳳雛嗎?”舒逸楞了一下:“陸局的意思是……”陸亦雷說道:“交換!我們主動提出來和他們交換,看看他到底想做些。”諸葛鳳雛倒是給舒逸留下一個聯繫方式,舒逸換出手機撥了去。
“舒先生有什麼事麼?”諸葛鳳雛接聽了電話。舒逸淡淡地說道:“你要的何偉青我給弄出來了,你什麼時候放了和尚?”諸葛鳳雛象是吃了一驚:“啊?弄出來了?”隨即他笑道:“那太感謝舒處了,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我讓人把和尚給送來,舒先生,我們這是公平交換,希望你別耍什麼花樣。”
舒逸說道:“好吧,就在六廣門體育場的門口。”諸葛鳳雛說道:“好,一個小時後我的人會帶着和尚過來。”舒逸又問道:“遊先生還好吧?”諸葛鳳雛笑了:“好,當然很好,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我說了,只要我的事情能夠順利完成,我一定會放了他的。”
掛了電話,舒逸說道:“約好了一小時後在六廣門體育場交換和尚。”鎮南方說道:“他應該不會親自來吧。”舒逸苦笑道:“他自然不會親自出來,不過在我看來這個人還真是小心謹慎。”
鎮南方說道:“他要不是一直這麼小心謹慎恐怕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陸亦雷輕聲問道:“這個何偉青對他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舒逸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或許重要,或許不重要。”陸亦雷笑了:“你這不是廢話嗎?”鎮南方卻說道:“老舒說的可不是廢話,陸局,其實這個人對諸葛鳳雛重要不重要並不是最關鍵的問題,關鍵問題是什麼?就是何偉青在這盤棋裡能扮演一個什麼角色。”
“我明白了,就比如他用一個何偉青就讓許大志將你們困住了十幾二十個小時,假如他在這個時間段內能夠做點什麼大事情,那麼從這一點來說,這個何偉青的作用就顯得尤爲重要了。”陸亦雷說道。
玉山市鯉魚巷的那座小洋樓裡,邵小詩拿起電話:“老齊,她的情況怎麼樣了?”老齊說道:“小姐,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可她的情緒很差,不管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一句話。”邵小詩嘆了口氣:“可能她是想那小子了吧,老齊,那裡你就盯着吧,一定要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