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古老的吐蕃血措
吐蕃紅蛛怕火,都不敢靠近,這裡我們是住不了的,只好找其他的地方。
樹林中有一株古樹,有一個大樹洞,很大,我們就在那裡休息下了。
夜裡睡不着,我就用手機搜了一下驢友發現嘉措祖墳的新聞,內容很離棄詭異。
兩個北京來的大學畢業生,無意中闖入了一片大原始森林,樹林中有許多嬰兒的屍體,都綁在樹上。
這是一種神秘的樹葬,原始森林就是就是當地藏人的禁地,鬼嬰森林。
鬼嬰森林的最中央有一個大天坑,嘉措祖墳就在天坑裡。
陳玉樓早就看過新聞報道,他卻一直說不知道嘉措祖墳的位置,帶着我們在樹林裡繞,難道其中有陰謀。
“小楚,那個猥瑣的男人什麼來頭。”
“他自稱是摸金校尉的後裔,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個人不簡單,你留意下盯着他。”
天亮了,我們被雲海淹沒,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只聽見巨獸的叫聲。
陳玉樓又拿出羅盤,神秘兮兮的念着咒語,指着東南方向,他說:“嘉措祖墳在那邊。”
“拜託,摸雞校尉,你的羅盤拿反了。”馬建國脫口而出。
“什麼摸雞校尉,你懂什麼,媽的智障。”
“你們別吵了,快聽那怪聲啊。”
一隻怪物排山倒海而來,所到之處樹木攔腰截斷,那是一頭藏獒。
藏獒脖子上殘留着碗口粗的鐵鏈,它似乎是掙斷了鐵索,逃出來的。
藏獒渾身的毛亂糟糟的,它看見我們,齜牙咧嘴,發出恐怖的叫聲,原來昨晚的怪聲是它發出來的。
跑是來不及了,馬建國拿出藏刀,大喝一聲:“拼了。”
這個時候陳玉樓不見了,我的腿抖得不行了,藏獒撲了過來。
馬建國抓住了鐵鏈,藏獒的脖子勒緊了,痛得嗷嗷慘叫,它突然用力甩開了馬建國。
藏獒衝着王小喵撲過去,眼看就要咬到她了,此時,一支箭從叢林裡飛出,刺入了藏獒的眼睛。
“快往林子裡跑,跑過獨木橋就沒事了。”樹林裡傳出來一個聲音。
我們拔腿就往林子裡跑,陳玉樓從腐葉堆裡鑽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就到了一條溪水旁,水流湍急,很危險。
溪流上架着一根樹幹,我們跑過獨木橋。
“嘢,怎麼少了一個人。”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王小喵不敢過來,站在原地抽泣着。
藏獒已經追來了,我又跑回去,拉着王小喵上了獨木橋。
藏獒飛躍過來,獨木橋承受不起那麼大的壓力,顫顫巍巍的就要塌陷了。
嗖嗖嗖,幾支箭從灌木叢裡射出,藏獒跌落進了滾滾水流裡。
灌木叢裡走出一個木訥的男孩,王小喵激動的說:“嘿,扎尼瑪,謝謝你,又救了我們。”
“爺爺說了不能去嘉措祖墳,會死人的,死人。”
我們沒聽扎尼瑪的意見,執意走進了叢林,裡面的景象震撼人心,樹幹上綁着大大小小的籮筐,裡面全是嬰兒的殘骸。
“鬼嬰森林。”
白霧籠罩着鬼嬰森林,裡面的樹木全部枯死了,光禿禿的,裸露着紅色的岩石。
紅色岩石像瑪瑙,很血腥,我們彷彿聽見了嬰兒的哭泣聲,時斷時續的。
我們捏了一把冷汗,踩着碎石前進,這時,一個呼救聲從地下傳來。
我低頭一看,是陳玉樓掉進了天坑裡,白霧裡視線模糊。
馬建國把安全索綁在樹幹上,把它丟下天坑裡,我們抓住安全索,來到天坑裡。
這裡是一片荒漠,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這裡就是嘉措祖墳,不過裡面一座墳墓都沒有。
“馬大哥,這裡沒有墳墓啊,趙法門埋在了哪裡。”
“吐蕃貴族的墳墓沒有那麼容易發現的,有的在懸崖上,有的在水底。”
到了天坑的中央,一個圓形的水潭忽然出現,讓我們震驚的是,潭水是血紅色的。
“這是藏屍洞吧,水都被鮮血染紅了。”
“聽說過墨脫血池麼?”
“聽過一點點。”
“這是另一個血池。”
馬建國拿出一卷破舊的羊皮卷,上面是一副地圖,落款的時間是同治三年。
而古地圖裡畫着一個圓形湖泊,用繁體字標註着“吐蕃血措”四個字。
這份古地圖是馬建國當兵的時候,在拉薩街頭買的,它正是駐藏大臣親自繪製的陵墓圖設計圖紙。
嘉措祖墳幾百年來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原因就是,它藏於吐蕃血措的下面,這個秘密只有嘉措家族的人知道。
吐蕃血措裡的血水並不是人的鮮血,這是一種含有劇毒的水,吐蕃人用來防止盜墓用的。
嘉措祖墳的入口在吐蕃血措的地下,直接進入水裡全身會腐爛,只有抽乾血措裡的毒水,才能來到祖墳裡。
“嘉措家族每次出殯的時候,都是抽乾毒水的?”
“四周並沒有流水的痕跡。”
“所有一定有暗藏的機關密道。”
陳玉樓用手擡了擡眼睛,他忽然開口說話:“你們看,吐蕃血措像不像一個八卦圖。”
“哎,還真有點像啊,摸雞校尉,你還有點用嘛。”
“去去去,一邊去,我可是堂堂摸金校尉,不是摸雞。”
陳玉樓根據吐蕃血措上八卦圖的分佈,算出了機關的位置。
我們按照陳玉樓推算的位置,挖開黃沙,咯噠一下,一個青銅龍首被我們挖了出來。
陳玉樓扭動了一下青銅龍首,只聽見嘩嘩嘩的聲音,紅色的毒水都不見了。
一個深不見底的臺階通向血措的黑暗處,有些溼滑,我們打開電筒,進入到神秘的地下世界裡。
血措底淤泥很深,稍微不注意,就會陷入潭中,無法自拔。
“說好的古墓呢,怎麼是一堵石壁啊。”
一堵石壁攔住了去路,它由幾百塊千斤重的石條堆砌起來,我們無法知道它的背後是什麼。
馬建國手裡的尋龍尺飛快的轉着,根本停不下來,他說:“這座怪墓還真邪乎啊,尋龍尺都失靈了。”
奇怪的是,陳玉樓手裡的羅盤也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