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蘭
沼澤裡聚攏着白霧,神秘莫測,陷下去可就出不來。
“跟着我,踩着野草走。”馬建國發話。
大約走了一半,我們面前的沼澤忽然涌動起來,氣泡不斷的冒出,下面有東西啊。
沈祁變了臉色,驚恐的說:“爺爺說過山裡有巨蛇,有四米長,叫夜郎王蛇,不會是它吧。”
“噓,別出聲。”
我們輕手輕腳的走過沼澤,還是驚醒了夜郎王蛇,頓時,驚濤駭浪,臭烘烘的泥水四濺。
沼澤裡鑽出一個巨大的蛇頭,鱗片很大如盔甲一樣,它猩紅的眼睛盯着我們,後背發涼。
突然之間,夜郎王蛇朝着我們滑過來,沼澤地動山搖,我們險些掉落下來。
王蛇張開血盆大口,它咬住了馬建國,他掙扎着,踢打着。
“小楚快扎它七寸的地方。”
不料,夜郎王蛇的鱗甲太硬,我的藏刀竟然折斷了。
王蛇竄起來,咬住馬建國的大腿,他在半空中搖擺不停。
這時,沈祁舉着她手裡的弩,對着王蛇的眼睛放了一箭,箭頭上抹了劇毒,足以致一頭野豬立馬死。
毒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夜郎王蛇的左眼,它好像很疼,淒厲的慘叫着。
王蛇丟下馬建國,沉入了沼澤裡,消失不見了。
我們從爛泥裡撈出馬建國,趕緊的逃離沼澤,不料王蛇又再次出現了。
王蛇從淤泥裡出來了,它拖着王小喵,把她死死的纏繞着。
泥裡有許多長槍短炮,是英軍留下的東西,都鐵跡斑斑的。
我撿起一杆長槍,扣下扳機,裡面竟然還有子彈,夜郎王蛇的身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這槍神了啊,英國佬怎麼造的,幾百年了還能用。”馬建國驚歎不已。
我舉起刺刀,把夜郎王蛇殺死。
離開了沼澤,就到了白骨地,這裡並沒有傳說中那樣恐怖。
一座白石嶙峋的山頭,裡面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山洞,發現血佛頭的地方就在某一個山洞。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山洞,洞口堆着白骨。
“走吧,進去看看。”順着馬建國隻身一人進了山洞。
我們跟過去,卻發現馬建國不見了,任憑我們喊破嗓子,都沒有人迴應。
“學長我們回去吧,我怕。”
“沒事啊,有我呢,我們不能丟下馬大哥。”
洞口陰風陣陣,夾雜着腥味,隱隱約約有翅膀撲棱的聲音。
礦燈沒電了,洞裡太黑,我們粗製了幾個火把,進去找馬建國。
“洞裡不會有什麼怪物吧?”
“誰知道呢。”
進到山洞,發現這裡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這是一個隱秘的地下工事,密道四通八達。
洞裡空氣稀薄,火把支撐不了多少時間,我們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找到血佛頭,否則就出不去了。
裡面有彈藥庫,有英文的標誌,這是英國佬留下的,這裡是個秘密基地。
我在彈藥庫裡找出一杆槍,這時,頭頂傳來嗡嗡嗡的怪聲,很高,火把的亮光照不到那裡,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穿過一條密道,來到一個洞廳裡,鐵門緊鎖,像是關犯人的地方。
透過鐵門,我看見裡面有扭曲的骨骸,被活活餓死的。
這時,我們面前傳出咔嗒咔嗒的聲音,石牆開裂,有人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的。
“學長真的有怪物。”王小喵躲在我背後。
我舉起槍,瞄準那裡,牆上出現了一個洞,裡面鑽出一個黑影。
“你幹嘛,別拿槍指着我。”
“馬大哥怎麼是你,你怎麼從牆裡出來的?”
“倒黴啊,掉進翻板,險些被鐵籤扎死了。”
“您沒事吧?”
“屁事沒有,擦破點皮。”
這個時候,一陣怪聲隱隱約約傳來,黑暗處飛出一隻怪鳥,其實是數百隻豬臉大蝙蝠。
“它會吸血嗎?”
“不會。”
“哦,你就好,我放心了。”
“它不吸血,只吃人肉。”
“我去,快跑啊。”
豬臉大蝙蝠是一種神秘的物種,食肉動物,它最喜歡吃的就是人肉。
“別亂跑,跟我進密道,我發現了血佛頭。”
一夥人鑽進馬建國挖的密道,我在最後,豬臉大蝙蝠追上來了,咬住了我的鞋子。
才幾秒鐘的時間,鞋子就被大蝙蝠吃了個精光,腳上鮮血淋漓,我提起槍,突突了一陣,它們才離開了。
在地下最深的地方,有一個實驗室,擺放着大小不一的玻璃瓶,裡面的東西很恐怖。
玻璃瓶裡泡着人的頭顱,斷臂殘肢,也有完整無缺的屍體,都栩栩如生。
在一個小瓶子裡,泡着一個人頭,他戴着白色的面具,是宇文魺的遺骸。
“英國佬幹嘛要泡那麼多屍體?”
“不知道,反正不是泡酒喝。”
突然之間,幾百只豬臉大蝙蝠進了實驗室,我抱着玻璃瓶,我們躲在櫃子後。
大蝙蝠撲騰着翅膀,嗅着我們的位置,快要暴露了,我緊握着槍。
這個時候,馬建國撿起一塊碎石,砸向泡着屍體的大玻璃瓶,瓶子碎了,屍體掉落在地。
豬臉大蝙蝠見狀,它們都爭搶着飛向屍體,一會兒的功夫就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我們趁亂逃出來,我一路抱着玻璃瓶,太恐怖了,它突然動了一下,我嚇得頭皮發麻。
“瞧你臉都嚇紫了,只是顛簸了一下嘛。”
回到雲南,我們住在古鎮裡的一所老房子裡,這是我爸爸留下的。
沈祁還在阿佤山的招待所裡,她沒跟我們來。
聽別人說,我父親是武警黃金部隊的一個支隊長,後來犧牲了,不知道埋在哪裡。
閒暇的時候,我坐在書房裡,整理父親的遺物,無意中發現了一本科考筆記。
筆記的第五頁是關於祁連山的,灰黃的紙上畫着一朵花,傳說中開在陰曹地府的彼岸花,不過它每個花瓣都不同顏色,工七種。
角落裡歪歪斜斜的寫着,“祁連山鬼墓、鬼蘭”的字樣。
難得清閒自在,我與王小喵一同在咖啡廳喝咖啡,我旁邊的桌子上坐着一個人,穿着一臉大黑袍,看不清臉,鬼鬼祟祟的盯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