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蠶姑廟
已經沒有了退路,橫豎都是一死,我們操起傢伙,要拼個你死我活。
此時,這個千年冰洞要塌了,出現了幾條很大的冰縫,這個有一個聲音大喊着。
“往冰縫裡跑。”
一夥人亂糟糟的往冰縫裡擠,不料腳下一滑溜,都滑倒了,滑落向未知的冰縫深處。
冰縫裡很危險,隨處是尖銳的冰柱,被它刺到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怕什麼來什麼,狗子一聲慘叫,鮮血四濺,他被一根冰柱活生生的插入身體。
狗子的身體瞬間就斷成了兩截,掉入深邃的冰谷裡,冰面被鮮血染紅。
馬建國抓住一根冰柱,一把抓住了就要掉下冰谷的我,冰柱原本就溼滑,馬建國很快就脫手了。
我與馬建國一同掉入冰谷,下面一片黑暗,身體與崖壁劇烈碰撞,骨頭都是疼的。
過了很久,我們都失去了知覺,掉在了一個神秘未知的地方,一切都是生死未卜。
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感覺手腳冰涼,頭破血流的,眼睛被凝結的血塊敷住,冷不丁的往後一摸,竟然摸到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我以爲馬建國死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狗子,他血肉模糊的,臉上爬滿了蛆蟲。
人剛死屍體還是熱的,而且冰谷下異常寒冷,屍體上竟然有蛆蟲,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我這是又遇到什麼怪物了。
我剛爬起來,發現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剛剛摔下來的時候,碰到石頭,可能是摔斷了。
馬建國不見蹤影,我喊了幾嗓,也沒有人回答,我撿到一根木頭,當柺杖拄着,踉蹌着緩緩前行。
這個時候,我見到了更加恐怖的景象,我面前是一個很大的冰洞,裡面全是死屍,原來早些年進入雪狼死窟的人全都死在這裡了。
所有的死屍上蛆蟲密密麻麻的,原來我是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青海巨蟲的巢穴,這些蛆蟲都是青海巨蟲的幼蟲。
我心驚膽戰,拄着柺杖費力的跨過死屍,有幾次被屍體絆倒,身上癢癢的,有的蛆蟲已經爬進我的衣服裡。
還好青海巨蟲的幼蟲不咬人,而此時,有許多青海巨蟲也出現了,我揮舞着木棍,試圖不讓他們靠近。
直到我筋疲力盡,倒在屍體堆裡不省人事,任由青海巨蟲啃食我的身體。
我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個人過來,把我扛起就走,過了很久,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帳篷裡。
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我扒開帳篷,獨自走了出去,傷口隱隱作痛。
百里荒原上,錯落着十多頂帳篷,我居然活着出來了。
“書兒,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休息。”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遠方族叔,名叫楚維熙,他怎麼在這裡,不是一直定居德國麼,我心裡亂如麻。
“是二叔啊,好久不見,您怎麼在這兒?”
“哦,我回來旅遊的,正好撞見你。”楚維熙含糊的說。
我也沒有追問,得知他們沒找到馬建國,我決定回去找找,不料被二叔拉上車,他說那裡全是惡臭的死屍,馬建國說不定已經死了。
二叔開着越野車,我坐在副駕駛座,我透過後視鏡,看見後排坐着兩個男人,戴着墨鏡,板着個臉。
越野車裡的氣氛很奇怪,我感覺二叔回中國可不是來旅遊那麼簡單,這其中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有幾次我無意靠近後備箱,都被二叔有意無意的支開,那幾個墨鏡男神色有些慌張。
我感覺後備箱裡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卻一直沒有機會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越野車在荒原上疾馳了幾個小時,來到另一座城市,這縣城叫玉樹。
我知道玉樹這個縣城,它的郊區有一座山,都叫它尕朵覺沃,正是雀眼天珠代表的苯教四大神山之一。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二叔安排我住進賓館裡,還安排了幾個墨鏡男守在門口,我這是被監禁了啊。
來者不善,我突然想起二叔身上的水晶骷髏紋身,二叔一定是壞人,他與碧曼諾娃有着說不清楚的關係。
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矇頭大睡起來,到了夜晚,守門的墨鏡男放鬆了警惕。
他們在門口低聲的交談着什麼,好像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個叫做蠶姑廟村的偏僻地,要去找一座吐蕃古廟。
我打開窗戶,從排水管上爬了下去,看門的並沒有發現我逃走了。
越野車就停靠在樹下,我靠近越野車,撬開後備箱的門,發現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奇怪啊,後備箱裡沒有東西,那他們在緊張什麼,這個時候,我看見車上有奇怪的液體,我摸了一下,這竟然是鮮血。
我有些驚恐,突然之間有人拍了我一下,把我嚇了一大跳。
“書兒,怎麼跑下來了,快回去休息,天氣冷呢。”二叔仁慈的看着我。
“啊,二叔我睡不着,下來轉轉,這就上去了。”
我頭也不敢回,悻悻的回到房裡,怕出什麼幺蛾子夜裡不敢睡,直到後來實在是困,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天還沒有亮,就被墨鏡男從被窩裡拖出來,我把帶到越野車裡,難道是要去那個神秘的蠶姑廟村。
越野車在路上顛簸了幾個小時,我偷偷的看見,後備箱裡有一個麻袋,上面還粘着鮮血。
穿過一片原始叢林,越野車停在戈壁灘裡,這個時候,墨鏡男突然向着我走過來,把我五花大綁的關進一間土屋裡。
二叔冷眼看着我,從我的揹包裡拿出雀眼天珠,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尕朵覺沃。
我看那個麻袋的輪廓像是一個人,就踢了他兩腳,他竟然說話了。
“媽的,敢踢你大爺。”是馬建國的聲音。
“馬叔是你啊?我以爲你死了啊。”
“小楚你在啊?快放我出來,我要悶死了。”
“我被綁着呢。”
此時,門咚咚響起,有人來了,我翻滾過去拉扯着馬建國,躲在牆後頭。
一個小孩從門縫裡探出頭來,他撓了撓頭,直勾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