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神情尷尬,我又明顯和她保持距離,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再說話,帶着些許幽怨的目光看我一眼,然後默默離開了我家中。
在陳家村呆了一天一夜,我把所找到的二十四尊玉羅漢放在家中,一行五人便前往首府京城了。
從陳家村出發的第三天,這一天快臨近中午時分,路過一個名爲虹橋村的小村莊,這村子就只有十來戶人家,大家正在考慮要不要在村中找一戶人家給些銀兩給戶主,然後讓人家隨便給我們做一些吃的填飽一下肚子。
於正在此時,有着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來到我們身邊,這男子看着我們道:“請問一下各位,你們當中有一位叫陳非天的人麼?”
“我是我是!”我驚訝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想我們可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村子,這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今天上午我正在村中幹活,有一個人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給你們當中一位叫陳非天的人帶一句話。這人說今天有五個人會經過我們虹橋村,其中兩個十六七年紀,一個十三四歲,一位和尚,還有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其中就有一位叫陳非天的。今天在我們這村子裡經過的,與那人描述相符合的也只有你們了,所以我便過來問你們當中有沒有一位叫陳非天的人。”
“噢!請問那個人讓你帶了什麼話給我們呢?”
“那個人說我如果看到了你們,讓你們繞路去到我們村子右邊一個叫虹尾村的村子,這村子有你們所尋找的東西。”
當這男子說完時,我感覺到好奇起來,心道是誰讓眼前這男子給我們帶話呢?
“請問讓你帶話的人,他長得是什麼樣子啊?”
“他不讓我說,給了銀子給我,只是讓我帶話給你們。”
“啊?此人這麼奇怪,竟早早交待不讓你說出他的樣子!”
“嗯!既然話已帶到,我便回家幹活去了。”中年男子一拱手說道。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我問向陳文殊、張天生、淨土、小五道。
“去看看便知了。”張天生說道。
“淨土,你能感知到這虹尾村有什麼嗎?”
淨土搖了搖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生說得對,咱們去一趟就知道了。”我把目光看向虹橋村右邊說道。
一行五人便開始往這虹橋村的右邊,虹尾村走去。
走了半個時辰不到,我們便到了這虹尾村。
這虹尾村比先前的虹橋村大上許多,村裡大約有二十多戶人家。
一進到這虹尾村,大家便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情,本來我們在虹橋村還是萬里無雲的。來到這虹尾村後,天就開始下起不大不小的雨來。
我們趕忙躲進一戶人家家裡躲雨,我們躲雨的這戶人家男主人姓張,名庭,四十左右年紀。女主人藍氏,沒到四十,但看起來也離四十不遠了,口裡不停的喘着氣,時刻感覺呼吸困難的樣子。
“真是怪了,我們剛纔在虹橋村
的時候還沒有下雨,一來到這虹尾村,天就開始下雨了。”小五說道。
“你們幾位有所不知,這方圓幾十裡,從昨天開始就只有我們村子裡在下雨,昨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過。我們村子低窪的地方,都水澇成災,氾濫一片了。”
“這方圓幾十裡就只有你們村子下雨?這是爲何?”我驚詫道。
“我覺得跟我們村後的一個山頭有關。”
“跟你村後的一個山頭有關?”
“嗯!說起這事,得先從我們村的張棋武老爺開始說起了,我們村的張棋武老爺是一位告老還鄉的京官。前天,張老爺的父親去世了,張棋武老爺找了一位風水師給張太爺看墓穴,這風水師選的墓穴正是我們村後的一個小山頭。當張棋武老爺命令家丁開始在這山頭動土挖墓穴時,村裡的人就發現這天便開始下起雨來。本來天下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當村裡的人出到村子去到別的地方時,卻是驚訝發現別的村鎮並沒有下雨,天晴一片!就只有我們村在下雨!當時這事便一傳十,十傳二十,差不多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了。”
“這麼奇怪,現在那張棋武老爺還在命家丁在這個山頭挖墓嗎?”
“是的!想是張棋武老爺也應該聽說這事了,但張棋武老爺卻並不當作一回事,還在繼續命令家丁們在冒雨挖墓。而且,我兒子張行健也是張棋武老爺僱去挖墓了。”
“這叫張棋武的,想給他父親做一座什麼樣的墓啊!昨天挖一天還沒挖好嗎?”小五不禁好奇問道。
“張棋武老爺是京官,村子裡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大官。他父親死了,他當然想辦得隆重一點,他現在想爲他父親做的這墓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墓穴。聽人說,這風水師替張棋武父親設計的墓穴,面積差不多都佔了整個山頭了。”張庭看了看屋外還在下個沒完沒了的雨接着說道,“村裡人都說現在就只有我們村子下雨,這肯定是在警示張棋武老爺,告之他此山頭不能用來挖墓穴安葬他父親。”
“以前你們村子裡死了人,都沒有埋過在這個山頭嗎?”張天生問道。
“從來沒有,這其中原因有三點。第一,我們村裡人口本來就不甚很多,所以,村中很久纔會死去一個人。第二,我們村子四周有很多空荒之地可以埋葬人。第三,這個小山頭很奇怪,整個山頭沒有樹木,也很少見雜草;整個山頭遍山遍野生長的都是一些貓兒刺,所以這山頭又被村中的人稱之爲貓兒刺山。這貓兒刺有着尖刺,要上到這貓兒刺山清理一塊地方要耗費很多人工,所以村中死了人就沒有必要埋在這貓兒刺山了。”
衆人正說着,此時只見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冒着雨進到這屋宅之中。
這青年一進到家中看着我們一夥人,明顯一愣,怔怔看着我們。
“行健,他們是路過咱們村在咱家躲雨的。對了,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幫張老爺挖墓的嗎?”
“今天出了一件怪事了,就在我們冒着雨在挖貓兒刺山的土時,居然在這貓兒刺山
挖出了另一座墓出來。”
“啊!這貓兒刺山還有着另一座墓?”張庭驚訝問兒子張行健道。
“是的,挖出一具銅棺,張棋武老爺已經命令家丁把這具銅棺擡到他家裡去了。”
“一具銅棺?這就奇了怪了,從我記事開始,咱們村並沒用人死了後被埋入這貓兒刺山的,更加別說是用銅棺埋葬的了。”張庭驚詫道。
“是啊!在場的村人都覺得這事太過新奇。”張行健一邊脫着身上的蓑衣一邊說道。
“對了,張棋武老爺爲何命令他的家僕把這口銅棺擡回他宅裡去啊?”張庭問兒子張行健道。
“我也不知道,大家冒着雨剛挖出銅棺,張棋武老爺現場就命人開這棺材,等大家把這口銅棺上的泥去除乾淨準備開棺時,卻是發現這銅棺的縫口已經被淋上了銅水溶合得沒有縫隙了。張棋武老爺或許覺得這棺材裡有寶貝,於是便命人把這口銅棺擡回去了,當時動用了十六個強壯的人才勉強擡起這口銅棺。”
“你沒跟着張棋武老爺等人去他家中觀看這銅棺是怎麼一回事嗎?”張庭說道。
“去了啊!村中一大堆人都去了,但是張棋武老爺的手下用了很多工具都沒能打開這口銅棺。我們在旁邊等了很久,我看到一時半會張棋武老爺也想不到辦法打開這銅棺了。於當時他也沒有命令大家接着挖那貓兒刺山,所以我便回來了。”
“用銅棺倒是第一次聽說,就是帝王將相,也多用的是金棺銀棺。”小五說道。
“行健,你娘一直有哮喘的毛病,剛纔這位老先生給了一棵不知名的枯草讓你娘煮了水喝下,現在你娘喝了這棵枯草煮的水後就沒有再哮喘了。”張庭說着,用手指向張天生說道。
“啊!我娘哮喘已經有很多年了,老先生你居然治好了我孃的哮喘,那真是感激不盡啊!”張行健激動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不必太過客氣。”張天生連連擺手。
“行健,你去集市買一些菜回來。我已經留了他們吃中午飯了。”
“嗯,好的。”張行健又重新穿上剛脫下蓑衣出了門。
“咦!大家看!”小五指着村子裡某處說道。
大家站在屋門口朝外看去,只見村子某棟屋子的院子裡發出陣陣紫色的光芒。
“小兄弟,你現在所指之處就是我先前所說的張棋武老爺的宅子啊!”張庭說道。
“屋現紫光,不祥之兆啊!”張天生輕聲說道。
“行健,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還空着手啊?”張庭看着剛出去不久又折回來的張行健說道。
“爹!怪事了啊!到了村口我出不去了!”
“啊?你出不去了?什麼意思?”張庭有點摸不着頭腦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感覺有一座透明的牆擋住了我一樣。而且不止我一人,村子裡還有想出村的幾人也被擋在村子裡了。我們還試過別的出口,都不行。就像咱們村子被透明的牆給包圍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