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青銅器雖然陳放在棺材裡那麼久,但是卻精美無比,雖然周身有銅鏽,絲毫不影響器物的美觀。
水潭清接二連三的從棺中拿出幾件器物,其中還有一個金絲錯紋香爐,又看看蠟燭,依舊沒事兒。
二當家的見水潭清拿一件看一眼,十分的不方便,便對水潭清說:“老水,你放心的拿吧,我給你看着蠟燭,蠟燭一旦有了異樣,我會立即告訴你的!”
經二當家的這麼一說,水潭清便開始大膽的取明器,取了之後,便不再去看蠟燭,二當家的不時看着蠟燭變化,只見那蠟燭安靜的燃燒。
拿到最後,二當家的對水潭清說:“我聽說古人下葬的時候,嘴裡都有玉,要不要掰開嘴看看,說不定裡面有上好的葬玉!”
水潭清白了二當家的一眼說道:“二當家的,你心不要太貪心,差不多就可以,凡事不能做絕,要給人留條後路,須知給別人留後路就是給自己留後路!”說完,水潭清又從棺中拿出一件青銅錕,挑了幾件好看的玉器拿出來,把那些看上去不好的陶器和白瓷都放回原處,儘量不改變明器原來的順序。
水潭清取完這些東西之後,便對二當家的和軍師道:“咱們拿了東西,需要把棺材蓋子重新蓋好,這是規矩!”說着,便讓二當家的和軍師把棺材蓋子蓋好了。
二當家的看着地上取出的這些明器,心中欣喜道:“這次雖然沒有想象的滿載而歸,但是總算沒有空手而回,回去大當家的定然會高興的很。”
水潭清道:“也弄的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把這些玩意兒弄出去,送回去老鷹窩,咱們再找找看,這楚王山上應該還有墓葬!”說完轉身就想要帶着明器出去,但此時此刻,卻忽然東南角的那支蠟燭已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熄滅了。誰也沒看見是什麼時候熄滅的。
水潭清瞪着二當家的說:“你怎麼看的蠟燭,熄滅了你怎麼不彙報?”
軍師和二當家的也看到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僵硬,額頭上全是冷汗,就像剛淋過雨一樣,水潭清見此情景,全身上下也不禁出了汗,水潭清心中有點怕了,原本他根本就不信鬼吹燈的傳說,那是空氣不足的原因,現在看到,不由得他不信了,他知道吹燈鬼的出現是因爲動了不該動的明器。
洞內一下子陷入莫名的恐怖中,一股陰冷冰寒之氣傳來,二當家的一臉驚恐,水潭清也覺得非常詭異。然後他瞅了一眼剛纔蓋着好好的棺材蓋子,蓋子已經被二當家的和軍師重新蓋好了,半點異常的動靜也沒出現,這蠟燭不知不覺的滅了,莫非這世上真的有吹燈鬼?
想到這裡,水潭清更加害怕了,他感覺到四周有無數的涼氣嗖嗖的襲來,宛如周圍的石壁往外透着森森的涼氣!
水潭清下意識的問二當家的,他說:“二當家的,剛纔你看着蠟燭的時候,我取出哪件明器,蠟燭滅的?”
二當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思索一陣,他說道:“我……我沒注意看,最初看了兩眼,蠟燭絲毫沒有動靜,我就沒在盯着蠟燭,只顧盯着你手裡拿着的明器了!”
水潭清心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然後復又看向軍師,想問軍師有沒有看到蠟燭何時滅掉的,軍師心領神會便道:“別……別看我,二當家的專門負責盯着蠟燭的,他都不知道,我也沒在意,更不知道蠟燭何時滅掉的!”
這下難辦了,水潭清不知道拿出哪件明器時蠟燭熄滅的,現在都混在一起了,也已經記不清哪個是最先拿出的,哪個是最後拿出來的,看來,只能重新點上蠟燭,慢慢放回去實驗了。
二當家的說道:“老水,現在咱們就把這些明器打包帶走,管他蠟燭滅不滅的,與我們無關。”
軍師也跟着到:“就是啊老水,咱們就此……”還沒等軍師繼續往下說,突然山洞一陣搖晃,從洞頂不住的往下落碎石,這震動持續了幾秒鐘之後,便不再搖晃。
這似乎是對軍師和二當家的警告。
二當家的心中後悔說剛纔的那話,他忽然改口道:“老水,我看那還是放回去吧?”看來,二當家的也怕了,他說話都開始打顫了!
在這樣的山洞裡,又是如此陰冷的荒郊野嶺,突然不知何時熄滅的蠟燭,讓他們三人心驚膽戰,驚慌不已。
水潭清同意二當家的意思,他讓他們兩個打開棺材蓋子,再次點上蠟燭,這次二當家的一口氣點了三根蠟燭放在地上,他說:“我多點幾根,看看會不會都滅,要是都滅的話,咱們乾脆撤退完事兒!”
軍師再次打開棺材蓋子,水潭清也不按順序,一個一個將拿出的明器放進棺材裡,然而,等他把所有的器物都放了進去,蠟燭依舊燃燒的非常平靜。
二當家的看着蠟燭說道:“這他孃的奇了怪了,都拿出來的時候,蠟燭滅了,都放進去蠟燭燃燒的好好的,這什麼意思,不讓我們動的節奏嗎?”
軍師道:“看樣子就是如此,老水,你在拿出兩件試試?”
水潭清也有此想法,於是,他隨便從中拿出了一件青銅器,待這青銅器剛拿出棺材,瞬間,洞裡一陣邪風吹來,水潭清立即扔下明器大喊道:“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水潭清剛說完,洞裡的蠟燭就被吹滅,接着石塊便從上面落下,烏煙瘴氣,隨着水潭清往外跑,石頭跟着往下,整個山洞塌陷了。
跑到山洞門口,水潭清看到野豬咬住青坊主的脖子,青坊主的骨槌插進了野豬的頭部,兩個野獸般的怪物最終還是同歸於盡了,好在剛纔出來個野豬,不然水潭清他們三人可能凶多吉少,說不定就被青坊主殺了。
待他們逃出山洞,二當家的氣喘吁吁,他驚恐的說:“孃的,幸虧老子腿腳麻利,不然就被埋在裡面了,他奶奶的,這裡太他媽的危險了!”
水潭清看着身後已經塌陷下去的山洞說:“你不覺得這山洞蹊蹺嗎?好端端的爲何會突然塔下去?”
二當家的說:“肯定是吹燈鬼做怪,見到我們拿走他棺材裡的明器,不樂意了,就把山洞搞塌了,想把我們全都砸死在裡面!”
水潭清思索道:“不對,我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一定是剛纔我們觸動了山洞裡的機關,導致山洞塌陷下去的。”
軍師點頭道:“我覺得也是這個可能,鬼吹燈這純屬是扯淡,我倒十分贊同老水的話,這裡定然是有機關陷阱,不知不覺間,被我們觸發了。”
既然已經搞清楚情況,也沒有必要戰戰兢兢的了。水潭清道:“二當家的,把那隻野豬拖出來,現在天快亮了,折騰那麼長時間,也餓了,弄點野豬肉來烤着吃!”
軍師一聽,心中樂不可支,渾然已經沒了剛纔的恐懼。
二當家把野豬拖出來,弄進道觀的三清殿,用刀子割開野豬的皮肉,弄出野豬肉放在火上烤。野豬肉放到火上之後,被烤的滋滋作響,頓時發出一股肉香,瀰漫整個三清殿。
軍師看着正在火上烤着的野豬肉說:“剛看見這頭野豬的時候,我就要幹掉它,你卻不讓,現在這野豬最終還得被我們吃。”
二當家的割下來豬屁股放在火山烤,他對軍師道:“看你早都對豬屁股垂涎三尺了,等會這豬屁股就是你的了!”
軍師道:“二當家的,你他孃的別指桑罵槐,老子吃不吃豬屁股與你無關,熟了沒有?”
二當家的道:“你急什麼,還他孃的沒考好呢,你再等等,心急吃不了野豬肉!”火上的豬肉吱吱冒油,不一會兒便烤熟了。
二當家的用刀子挑起已經烤熟的豬肉,聞起來非常的香。他遞給水潭清,水潭清接過之後便大口吃起來。
雖然豬肉被烤熟了,但由於沒有任何作料,吃起來有一股酸酸的味兒。二當家的又拿過酒遞給水潭清和軍師,讓他們喝着酒吃着野豬肉。
此時的天已經亮了,他們吃完之後,水潭清便帶着二當家的和軍師登山一個山嶺,試圖尋找真正的陵墓所在。
如果之前在山洞裡的那及口棺材不是真正墓主人的棺槨的話,那麼真正的墓葬應該還沒被發現。
回想剛纔山洞裡的那及口棺材,應該是修造道觀的道士盜掘了之後藏在山洞裡的,照這麼多的棺材來看,這道觀裡的道士並不是一個,而是一個倒斗的團伙,不然的話,這麼多棺材就憑一個人,是斷然不能弄進這山洞裡來的,而且開鑿山洞更是不可能。
再結合楚王山的風水看,這個地方不可能只有一座墓葬,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墓葬,這要通過觀山定位,分金定穴來判斷。
水潭清登山山嶺之後,他極目眺望四周,這裡山水有真情真意,不遠處的山間水隨山勢,山開面水也隨之爲面,面有意,背無情,山面順水爲情,順水走竄便是意,意隨形走,形隨意轉,水口依依不捨,欲去還留。這就是山陰山陽的不同風水格局。
水潭清看到此處便對身邊的二當家和軍師道:“此處形勢拱衛,山巒疊嶂,山間定有上等好穴,真真是風水寶地無疑,地下的龍樓寶殿就在這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