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的意思,也知道他被我給招惹煩了,我馬上識趣的閉上了嘴,“好好好,我不煩你就是了,你也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是?你可以不救他,你告訴我他在哪裡總可以吧。
”
他嘆了口氣,搖頭道:“你想去救他?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你既不會輕功,又沒有過人的膽量,只怕你還未找到他,就已先葬入食人蛇之口,有些方法用一次兩次是僥倖,並非所有的事都像你預料般的順利,可懂?”
“懂,懂了。”他越是這樣說,我心裡就越沒譜,他看似溫潤如玉,謙遜有禮,可言語中總是透漏着一種傲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絕對算是個棉裡針,接觸下來是很窩心,可他並非只是一個善良好欺負的人,把他逼急了,肯定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以他的本事絕對是可以和冷木頭抗衡的人物,如果他想讓冷木頭死,那百分之五十是死定了?
就在他轉身欲出帳篷時,我突然拽住了他,哭着哀求道:“我求求你,他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真的沒有麻煩你的意思,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裡還不行嗎?”
“你真的這般執着……也罷,他就在骷髏洞裡,但天色已晚,你縱然再心急,也要等天亮之後再行離開,否則也是自尋死路,生命可貴,你白白在此葬送一條性命,若你朋友知道此事定會追悔莫及,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我擦了擦眼淚,心想,總算是有他的着落了,縱然冷木頭再厲害,十來條食人蛇,幾千只虵煌,再加上飛禽走獸一大堆,同時對付他一個,那種場面我想都不敢想。天哪!
“多想無益,還是眼前人要緊,走吧。”
如果不是他名字有些賤,我甚至都開始懷疑他是山神了!原本應該是我給他帶路。尋找胖叔被封閉的地方,誰知他大步走在我前面,沒過幾分鐘就到了古樹的位置,像變魔術似得,隨手一揮。沉重的巨石居然開始挪動位置了,我揉了揉眼睛,不,這不科學,走到他前面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是山神吧?”
對我天真的眼神他實在沒有憋住,大笑了起來,“姑娘可真幽默。”
是啊,我可真幽默,我要真信鬼神,還來倒什麼鬥啊。
沉重的巨石挪開了一米多遠
。見他並未直接跳下地洞,我只覺下面有些異動,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眼前突然竄上來的紫眼人下了一大跳,因爲那人皮膚都已經被燻黑的緣故,我認了許久纔看清楚這是呂老九,只見他張牙舞爪的就要像我們撲過來,後面的人前仆後繼,爭先恐後的從裡面向上跳了出來,“你!”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卻從容不迫的掏出了自己的排簫,對着胖叔他們靜靜的吹了起來。
如此一來,胖叔他們果然鎮定了不少,可他們前面彷彿有層透明玻璃罩一般。無論他們怎麼向前掙扎,始終邁不出一步,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像見了活神仙一般,對他的崇拜簡直不亞於冷木頭,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奇聞怪事?深山之中還住了這麼一個神秘人?
不一會兒。草叢中似有異動,果然有幾條特別細小的黑蛇從左面爬了過來,他收起了排簫,對我淡然一笑:“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可沒這麼厲害,這要多虧古家族長事先佈置的陣法,倒省了我不少力氣。”
我這才收回了驚訝的眼神,我說他怎麼這麼神通廣大,原來是冷木頭爲了以防萬一,在巨石周圍設下了陣法而已。
我撫着發痛的額頭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根本不懂佈置陣法,只是恰巧會破陣而已。”
他伸出食指點了下我額頭,十分輕快的說:“聰明!”
如果他現在還有這樣的心情,看來胖叔他們還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至少現在的狀況還難不倒他。
我也不想看到一條細蛇在胖叔身體裡爬來爬去的情景,這場面我想想都看不下去,既然他能應付,我本想着坐在一旁籌劃下怎樣快速找到冷木頭的事,誰知他突然拽住了我,“你要去哪裡?”
“回去睡覺啊。”
他急忙攔道:“你不要走啊。”
對他這樣的神色我頗爲詫異,不解問:“怎麼了?”
他驚恐的望着古剎和古歆,邊對着我說:“你怎麼沒告訴我這裡還有兩個古家人?”
“古家人,你不是不討厭古家人嗎。”
他儘量使自己保持鎮定,耐心的解釋道:“我是不討厭古家人,可古家人討厭我呀!現在連他們老大都想殺我,他們又豈能放過我?”
我心想,哼,就你那賤賤的名字,換了我,我也討厭你,“哎呀!你放心了,你救了他們,他們不會恩將仇報想殺你的!”
他連忙擺手表示不同意,“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你若不在,我如何能安心救他們。”
“你怎麼那麼膽小啊!”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突然慫成這樣,我心裡不免對他有些鄙夷。
誰知他臉皮還真厚,“不,我不是膽小,我只是惜命而已。”
我鄙夷的打量了他一番,實在是不太理解,“你都厲害成這樣了,連他們老大都能被你困住,你怕他們做什麼,你這人怎麼那麼貪生怕死呀
!”
面對變異的幾個人,他居然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有閒心跟我說教,“只要神智還算清醒,試問天下誰人不貪生怕死,倘若真有這樣的人,只怕也早已不存在人世。”
怕死還有理了,我不服氣問:“爲什麼?”
只見他一副問心無愧的神色,說的十分坦蕩:“既生無可戀,無懼死亡,敢問除了一心尋死之人,還有誰會如此極端。”
我面對着正在空氣中氧化的幾個人,膚色正在迅速變黑,早已心急如焚,只怕他再嘮叨一會兒,胖叔已經長出鱗片了,恨不得在他身上踹一腳,“你趕緊給我救人!”
他仍舊不放心的欲言又止道:“那你……。”
見他如此墨跡,我吼道:“我不走!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行了吧!”
這裡沒有鏡子,我也不知道我剛纔的臉色像不像要吃人,但他確實被我給嚇住了,迅速的拿着幾條蛇向胖叔他們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那你……。”話還未說完,怕我咬他似得自覺回過了頭,老老實實的幫胖叔解毒去了。
他握着手裡的一條細蛇分別塞進了那幾個人嘴裡,我看着實在揪心,不解問:“喂!要不要這麼殘酷。”
“他們喝的是長明燈油,必須用一條蟲子把他們腹中的燈油吃乾淨纔可以。”他邊在古歆嘴裡塞蛇邊解釋道。
我幸災樂禍的盯着古歆痛苦的模樣,心想,冷木頭他媳婦可真夠倒黴的,這麼一個大美人,如此折騰他一番,還真是可惜了,如果冷木頭也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心疼,畢竟那是他下輩子少說也有幾千年之內一直要吻的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