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呂老九興奮的喊道。
我環視了遍四周,果然走出了結界,回頭發現林中出了飛禽走獸,沒有任何異動,“不知道咱們的車還在不在,趁他們還沒跟來,還是快點下山吧。”
胖叔點頭應道:“對,最好能錯開這李瞎子,等離開這裡,一切就好辦了。”
呂老九看了眼天色,馬上就天黑了,打開手電衝着前面照了照,“我記得這裡,離咱們上山的地方不遠,只要拐兩個彎就能到。”
“走吧。”
走了兩步,我想起來之前十幾個人,出來的時候就剩下了我們六個,我與爸爸果然不是一路人,“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呂老九回頭問:“你說你那爹啊!放心吧!那老狐狸滑着呢!”
說完他跟着胖叔朝前面趕路了,我回頭瞥了眼冷木頭,見他還在面無表情的走在我旁邊,“喂,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我想了想確實也沒啥可說的,索性沒有理他,突然他拽住了我的胳膊,“生氣了。”
“沒,我又不是氣球,那來的那麼多氣。”
呂老九見我和冷木頭又落在了後面,急忙督促道:“藍蔚蔚!你趕緊的!馬上就下山了,到時候你們倆在被窩打情罵俏不行嗎!現在趕路呢!這孩子,一天正事不幹,就知道勾引男人……哎!我說他胖爺,你也該管管你侄女,就不能矜持點嗎?女孩子家,一定要懂得矜持,高貴,這樣的女人才有人喜歡嘛……。”
聽到他囉嗦一大堆,我真是替他口渴,耳朵快長繭子的時候,終於下了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還停在下面。
我突然有種久違的熟悉感,更多的感慨是,我們居然活着走出來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咱們孩子出生之前,再也不要倒鬥了。”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了?”我問。
“上車吧。”他說。
我依靠在他肩膀上。睡了大約三個多時辰,醒來時,胖叔已經開車出了秦嶺,呂老九的呼嚕聲震天,我實在無心再睡,掏出了本雜誌一邊翻閱着,一邊吃着零食,再加上冷木頭這麼一個人肉墊子,那種滋味,幸福極了。
“終於出來了。”我感嘆道。
韓曄見冷木頭扳着一張臉。一點都不解風情,半天沒回話,只好接了我的尷尬,“是啊,你也可以安心養胎了。”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滿意的笑了,“地圖說,只要我能帶着它平安出來,就一定可以生下他
。”
韓曄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回去後你先休息幾天。到時候帶你去醫院檢查下,母子平安就好。”
我點頭翻了一頁雜誌,“嗯。”
胖叔聞言,沒有回頭。邊開車邊對我們說:“在過兩個小時,下了高速,就有家賓館,而且離醫院不遠,咱們可以在那裡住幾天,到時候就在家裡養胎吧。”
“家裡?”我詫異的合上了雜誌。
韓曄解釋道:“我們之前爲了圖方便。在四座城市分別買了別墅。”
我想想都覺得浪費,就見他們四個人東奔西跑,要不是他們跟我說,我都忽略了他們也有家的,“你們四個人住啊?”
“嗯。”
“那也太浪費了吧!”我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韓曄解釋說:“不過,靈哥的房子應該比我們更多一些,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因爲他要去的地方比我們多,又不善於溝通,當然那是遇見我們之前的事,現在我們四個人住在一起。”
不用他詳細說,我自己腦補也知道,冷木頭這種人又孤僻,又不喜歡和別人相處,更不會夜裡敲門借宿,估計爲了方便,以他的性格,遍地有他的房子有不足爲奇,反正古家都存活一萬多年了,從古代演變到現在,單憑他們的古董,財力,就不能用我的大腦去推敲,在加上他是族長,自己都活了快三千年了,有錢也不足爲奇。
我情不自禁的說:“冷木頭的臥室……什麼樣子。”
韓曄愣了下,不知道是怕我失望不忍心跟我描述,還是形容不出來,緩了半天,對我說:“你自己腦補吧。”
於是我丟下手裡的零食,騎在了他腿上,“告訴我,你臥室什麼樣子?”
“你覺得是什麼樣。”
“想象不出來。”我老實回答道。
胖叔見他們一個個不願意搭理我的話題,笑道:“別瞎想了,人住的房子,能有什麼差別,怎麼,你以爲他的房間跟山洞一樣?”
我誠懇的點頭,“有點。”實在想象不出來,冷木頭睡在自己的臥室是什麼樣子。
說完我拽着冷木頭的衣服可憐兮兮的說:“要不咱們不要去賓館休息了,直接去你家吧,讓我看看你的臥室,行嗎?”
望着我一臉渴望的眼神,眼巴巴的盯着他,似是不忍拒絕,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那裡沒有醫院。”
“醫院啊?反正你不也會醫術嗎!要不你給我把脈,看看咱孩子有沒有事?我們可以在家休息幾天,然後再去醫院,你覺得呢?”雖然我知道,這問題是廢話,問了也是白問,也沒抱太大希望。
沒想到他一口就答應了,“好
。”
此話一處,胖叔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還是韓曄吃驚的問了句:“啥?”
“回家。”
韓曄等大雙眼指着我肚子裡的孩子道:“那她肚子裡的孩子……。”
別說是韓曄,連我都愣住了,難道我現在說話就這麼好使?在不理智的話,只要我說的,他就能答應我???
當然,我心裡自然也是以孩子爲重的,其實他要說先讓我去醫院在回家,我憋得住,然而他既然答應我了,我自控能力又不是太好,於是就摟住他的脖子,朝他臉上親了下。
“我心中有數。”
胖叔邊開車邊呵斥我道:“這怎麼行,孩子是大事,你這丫頭,就不能憋幾天,他房間有什麼好看的,不就一張桌子一張牀嗎!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我覺得最近身子沒什麼不適啊,三天而已,檢查什麼時候去不行,再說,我孩子也不能這麼脆弱吧。”
聽到我們的吵吵聲,呂老九也醒了,“靈哥,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娘們的事吧?平時沒見你這麼依着她呀。”
聞言我轉過頭,嚴肅的盯着他問:“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