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的走在了我前面,邊走邊說:“走吧。”
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下面,“我爸真的不會有事吧?”
誰知他居然不理我,想起他剛纔還在強吻我,現在我又一直跟他說多麼多麼喜歡另外一個男人,還真有些不合適,我小心翼翼的問:“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他回頭,面癱的表情上彷彿寫着幾個大字,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我又閉上了嘴,因爲這樣的迴應確實讓我太過尷尬,只好自己圓了圓話題,摸着自己紅腫的嘴脣說:“哦,我想了想可能是酸奶,反正都是酸的。”
他的臉上不論喜怒哀樂,都一個表情,彷彿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就好像他的這張臉是固定的一樣,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取笑我,幸好他喜怒不行於色,終於見了一個比冷木頭還要面癱的一個人,等有機會,一定要告訴冷木頭這個驚天秘聞。
他悶哼了一聲,聲音還算是輕快的,只是沒有一絲笑容看着有些彆扭,我接着問:“你該不會真的是面癱吧?還是你笑一笑臉上能多出好多皺紋,起好多皺子?”
見他疑惑的看着我,我趕緊解釋道:“那你幹嘛一直都這樣扳着臉,一點喜怒哀樂都沒有,跟誰欠你幾百萬似得。”
“你到底走不走。”
“走。”
前面的長明燈就少之又少了,整個古墓的光線都是昏暗的。看起來頗有神秘古老的氣息,他在牆壁上轉動了下機關,前面的漢白玉大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正好能容得下我們進去,我回頭,望着下面的樓梯,如果不是我從下面上來的,誰又能知道這古墓裡還有一處這麼深的懸崖。
他踏入大門後,轉身對我說:“進來。”
我點點頭,也一併踏了進去。後腳跟剛落地。後面傳來一陣重重的關門聲,嚇得我打了個機靈,不用想也知道,大門已經關閉了。並且永世不啓。我爸上來後。看樣子是要用炸藥了。
他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怎麼了。”
我擡頭看着他說:“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在這裡。”
“他不會見你的。”
“爲什麼?”我狐疑問。
“既然已經決定一個人離開,他又怎麼會輕易見你。”
“也是。”不管怎麼說。只要他沒事就好,我嘆了口氣接着說,“那我們走吧。”
走了幾步,我又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石頭,在牆壁上用力刻了兩個字母ww代表蔚蔚的意思,“我怕他們找不到我,看到記好就知道我去了那裡,如果我找到了古墓出口,他就知道我安然無恙的出去了,他們也能跟着出去,就不用爲我擔心了。”
“恩。”
走了兩步,我又停了下來,他的眼睛冷冷盯着我,彷彿在說,你又怎麼了?
“你說冷木頭這麼木,他能看懂這是蔚蔚的意思嗎?”我不放心道。
他的聲音愈加冰冷,冷冷道:“他不傻。”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去摸了摸地上的泥土,然後又在鼻尖聞了聞,“糟了。”
見他神情這麼凝重,我已經預感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怎麼了?”
他厲聲問:“你們動的是那口棺槨?”
我想了想,誠懇的說:“好像是一個鐵棺,在它的左面還有兩個嬰兒白玉棺材,不過那棺材根本就沒有訂嚴實,都是抽屜的原理,只要裡面稍微用力一頂就打開了。”
“棺槨上面雕刻的是什麼。”
“牛圖騰啊。”我的聲音愈來愈小,就算是我這個不懂風水的人,現在看他的神情也能猜出個一二,一般墓主人敢在養屍地上建地宮,別說每個棺材的擺放位置,就連每個糉子的屍氣都是有說法的,有的糉子是詐屍,但有的糉子是爲了養氣,比如我們四個人在來的路上,呂老九踩了那種機關,很可能原來的地勢已經不在了,加上陣法被破,都有可能對整座古墓的風水造成了影響,但看他的神色這麼凝重,現在連那雙眼睛也冷了幾分,大概是整個古墓的風水格局都被我們弄亂了。
他彈了彈手指上的灰塵,“不對,應該還有別的東西進去了。”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恍然大悟道:“會不會是人胄爬進去了?”
對於我提出人胄兩個字,他居然一點也沒有意外,只是不放心的往回看了看,“這地方不能呆了,我先送你出去。”
“出去?”我被他的舉止嚇得有些忐忑不安,“難道那些糉子會追上來?還是古墓裡所有的屍體要屍變了?”
他沒有說話,抓住我的手就往前走,我邊走邊掙扎道:“不會那麼嚴重吧,先別說這上下兩層有三十米高的距離,或許根本就是兩個古墓呢,應該影響不大。”
“不行,不不要走的這麼快,我爸還在後面呢!”我大聲喊完後立刻捂住了嘴,他停下了腳步,望着牆壁上的兩個字母,一掌打過去,跟冷木頭力度一樣,外面那層石牆掉了一塊,其中僅僅留在牆壁的一個w上面還有幾道裂縫,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那是雪花呢,我被他看出心裡的小九九後,扣着手指頭沒敢擡頭,“我是有讓我爸爸也看到的私心,我就是想讓我爸活着出去而已。”
“如果她發現了你,誰也救不了你。”見我還是憂心重重,他只好勸道:“你放心,她的蠱可以控制任何死屍,和她合作的人在這裡不會有危險。”
“這樣就好。”我拍了拍胸口,“那我們走吧。”
我們剛走出了狹隘的過道,迎面而來的居然是足球場般大小的……天然巖洞,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木樁豎着插在那裡,上面雕刻着同一種牛圖騰標記,就像路標一樣,“這是什麼?指路牌嗎?”
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木樁,“不要亂碰。”
他說完後,我想起了一個人,呂老九手賤是出了名的,我可不想做第二個他,在這古墓裡,我也算是長記性了,不該碰的東西,我是絕對不碰,聞言我馬上收回了手,跟在他身後,打量着這巨型山洞,除了一塊塊奇形怪狀的岩石,四周光禿禿的一片,什麼都沒有,怎麼看也不像是古墓“這是什麼地方?”
突然他詫異的回過頭,彷彿見鬼了一樣,不可思議的望着我,這種眼神我也見過,一般情況下看的不是我,而是我後面的東西,不過依照他的能力和膽量,絕對不會遜色於冷木頭,古墓裡的糉子都嚇不到他,還有什麼東西能把他嚇傻?
想到這我後背就止不住的發寒,撒腿就跑到了他身邊纔敢往後回頭,發現除了奇形怪狀的石頭,空蕩蕩的巖洞裡其他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看的我身後,那就是在看我了?可我又不是鬼,他這樣盯着我做什麼?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複雜,先是疑惑的看着我,接着化爲憤怒,然後又夾雜着不可思議,最後變成了質問:“你居然來過這裡!”
“啊?”我大腦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他雙手已經拽住了我的肩膀,力氣很大,恨不得連指甲都掐進我的肉裡,我被他抓的生疼,全身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短短一分鐘,我就多問了一兩句話,這整個世界就顛倒了嗎?
我委屈的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來過這裡嗎?”
他狐疑的盯着我,仍是有些猶豫不決,拽着我肩膀的手放鬆了幾分,我忙掙開了他的手,實在不理解他爲什麼一驚一乍的,剛揉了揉肩膀,誰知我的手又被他奪了過去,我的眼淚溢眼眶中並沒有流下來,反而這樣刺激的眼角有些癢癢,“我的身體是肉做的,不是橡皮泥。”
他的指甲在我胳膊上輕輕的劃了下,像是在切豆腐一樣,很快紅色的血液滲了出來,我咬着牙嘶了一聲,“做什麼?”
他沒有及時回答我,只是用指尖沾了點我的血,在鼻尖聞了聞,神色釋然了許多,抓着我的手道:“跟我來。”
我哪裡還肯聽他的,硬是扯着自己的身子往反方向用力,“你要幹什麼!”
他停下腳步時,我用力扯開了他的胳膊道:“我不去。”
“怎麼了?”
我搖搖頭,惶恐的看着他:“我怕你害我。”
“就算我不害你,你也會死。”他說完後,我整個身體虛的一點力氣也不剩,任由他牽着往前邁出了好幾步,因爲我處在絕望的邊緣,所以對周圍的一切也沒那麼上心,一直都是低着頭走路,古怪的事情就這樣開始發生了,我對着冰山男的腳大叫了一聲:“鬼啊!”
他彷彿早就知道自己腳下的變化,沒有感到意外,淡然的看着我說:“是這些石頭的問題。”
我不可置信的指着他飄起來的雙腳道:“難道這些石頭還能讓你像個幽靈一樣飄起來?”
他用力地拽了我一下,我的身子突然沒了重心,就像短線的氣球一樣飄了起來,“現在你也一樣了。”
“這……這怎麼回事?”我不可思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