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九站在第六個通道口張望了幾秒,又拿着狼眼手電在裡面照了照,見沒啥太大問題,慢悠悠的問:“既然第一個不行,要不咱再試試第六個?”
冷木頭突然在身後拽住了呂老九,“等等。..”
“怎麼了?”他詫異的問。
“這六個通道都有問題。”
冷木頭淡定的說完這句話後,我們衆人不禁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只見他從地上隨意撿起五塊石頭,依次像通道里面丟去,轟隆隆一陣巨響過後,六道通道全部都坍塌了,爸爸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這一幕,“這……。”
我們驚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問:“這怎麼進?”
“要不咱們再重新炸出一條路。”呂老九說。
胖叔拍了他一巴掌,“你他孃的怎麼不怕把自己活埋了!”
衆人正犯愁時,只見冷木頭一個人又走回了吊橋上面,黑色的背影站在火海之上,說不出的神秘滄桑,突然他一個回身,眼神變的十分凌厲,盯着洞頂的上方沉思了幾秒,掏出身上的匕首,投到了對面的吊橋鐵鏈上,擦啦一聲,吊橋斜下去了一半,我嚇得大叫:“你瘋了!吊橋斷了咱們還怎麼回去!”
話音剛落,他又扔出去一把匕首,整個吊橋都斷了,他就這樣踩在斷開的吊橋上面,像岩漿底處落去,我嚇得尖叫了一聲:“啊!”
胖叔見我臉色都嚇白了,“別激動,他會輕功!”
我喘着粗氣,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果然見冷木頭從下面飛了上來,“你嚇死我了!”
他指了指崖壁下面,剛纔掉下一半的吊橋,此時就像個掛梯一樣,緊緊的貼着這面的崖壁。..“從這裡下去。”
呂老九向下瞥了眼,“我的姥姥,萬一我們不小心腳底一滑,這還不得……燒成水咯!”
他指着下面毋庸置疑道:“想進地宮的話。只能從這裡下去。”
別說呂老九了,就是我也在一旁嚇得搖頭,這吊梯一經重量絕對會搖搖晃晃,何況這白玉這麼滑,沒有一個足夠穩定的心態。足夠穩當的平衡力,誰敢這麼下去,“我有點怕。”
胖叔說:“我倒沒什麼問題,就是這口在哪裡,我總不能一直爬到岩漿裡去吧。”
韓曄瞥了眼下面說:“我也沒問題。”
我和呂老九同時舉起了手,異口同聲道:“我有問題!”
冷木頭握緊了我的手,示意我少在這起鬨,不一會兒,古剎一個人先下去了,應該是在那守着。以防第一個下去的人發生點啥意外,胖叔第二個就下去了,緊接着是韓曄,爸爸,蠱婆,最後張地圖攜帶者呂老九一塊飛下去的,我和冷木頭下去時,我瞪大雙眼看着崖壁裡的大洞,原來在這裡還有個通口呢?
胖叔拿着手電見我們兩個來了,“味道不對。咱們趕緊從這裡穿過去。”
我嗅了嗅,果然有種怪味,說不出來,一股腐爛的味道又帶了點燒焦的氣味。幸好這洞不深,其實我們在上面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裡多是建築,要說過道的話,還真不長。
我們踩着碎石加快了腳步,走出洞口就是地下陵宮的門殿。左右各是兩座黑玉佛像,上面已經蒙了厚厚一層塵土,不過依稀能看出來猙獰的面目,似是迦樓羅部落的圖騰,這裡也沒什麼特別值得探究的東西,畢竟這裡建築這麼多,像個迷宮一樣,有可能我們繞個兩天都不一定走完,每個地方都呆一段時間,估計兩個星期都走不出去,直接就穿過了門殿,打算向地宮中心走去。
前面有一條長長的紫玉橋,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做的,晶瑩剔透,還散發着一種淡淡的紫色亮光,玉色極好,不知道還以爲這是仙女的寢宮呢,而橋下就是沸騰的潭水了,估計和沸騰湖的興致差不多,熱氣騰騰的往上冒白煙,看起來像仙境一般漂亮。
呂老九不屑道:“這迦樓羅除了是半個鳥人之外,是不是還有點雌雄莫辯啊?我怎麼覺得他盡幹些娘炮乾的事?你們瞧瞧,他這是給他媳婦弄得?還是給他自己?”
韓曄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他說了半天聽不到反駁聲,一時還真難適應,剛要瞥向呂老九,只見他指着一個光線昏暗的旮旯驚慌道:“哎!你們瞧,那黑影又出現了!”
我們聞言同時像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除了邊邊角角的碎石頭,什麼都沒有。
他見我們撲了個空,明明三番兩次見得東西,卻始終不能在我們面前證實,一時有些惱怒,“我曹!逗我!他大爺的!居然在老子面前裝神弄鬼,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準備掏出手槍,被冷木頭硬是按了回去,我沒好氣的提醒他道:“不要輕舉妄動。”
萬一再捅出什麼麻煩來,還得讓冷木頭善後。
突然旮旯裡竄出了一股子邪風,我們幾個人條件反射的掩住了口鼻,只聽見黑暗處傳來類似老虎的吼叫聲,我們幾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難道這裡還有隻老虎不成。
當然這個答案是否定的,在這種環境裡,有……我敢保證,也是老虎糉子。
黑暗處瀰漫着一股躁動,看呂老九嚇得樣子不輕,特備想衝着旮旯來幾槍,我隱約感覺那地方有點邪乎,用狼眼手電掃視了一遍,卻什麼也看不到。
爸爸這人膽子一向很大,如果呂老九隻是想遠遠的打幾槍,等着它出來,那看爸爸的樣子,是直接想過去探個究竟了,胖叔盯着那旮旯一臉沉穩的樣子,那種定力到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走,先過了橋再說。”
此時此刻,我就算站在人堆裡,都感覺後背有些發毛,於是趁他們走路時,小心翼翼的問冷木頭,“不是什麼髒東西吧。”
他顯然一直沒看到那影子,但看呂老九的神色也瞭解一二,不知道是怕嚇到我,還是不想說,總是他面無表情的拉着我從橋上穿了過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