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毒在c國是一等大罪,一旦發現有人販賣毒,至少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攜帶超過五公斤,直接判死刑,戲毒者會被送到戒毒所,若是青少年會被送到少管所,那是一個令青少年膽戰心驚的地方。
陸淵震驚極了,根本不知道有人會在他的party上玩這一手。
消息迅速被封鎖了。
主辦方是陸淵,涉嫌犯罪的是付家,財政部副部長,全是非富即貴,若是讓媒體知道就是一幢醜聞,陸詠知道陸小九在宴會上時,匆匆結束訪美活動,連夜飛回來。
c國,幾乎是一個無毒國家。
在青少年羣體中出現,簡直令人色變。
因陸家和付家的態度強硬,只有一小隊警察介入調查。
每個人都單獨分開做筆錄。
“你怎麼發現他們在戲毒?”
“包廂在洗手間不遠,我聞到不尋常的味道,所以走過去看一看。”陸柏說。
“你能聞得出毒品的味道?”
陸柏福至心靈,“沒有,只是覺得那個包廂噪音非常大,我就過去看一看,付濤看見我,出來拉着我要一起玩,我還沒拒絕就聽到包廂裡有人尖叫。”
“你幫他做的急救?”
“是的,我媽是兒科醫生,又輔修了外科,我學過一些急救知識。”
……
陸淵的臉頰腫了一邊,一看就是捱了揍,十分憤怒,恨不得把包廂裡的人全部揍了一遍。
“等等,爲什麼拘留小白,這關什麼什麼事?”陸小九扯着一名警官問,“他只不過是路過,幫人急救,根本就不在包廂裡,爲什麼把他也拘留了?”
“小姐,付濤的口供裡說,陸柏進去過包廂,所以我們也要把他帶走。”
“他都吃得神志不清了,他的話怎麼能做準?”包廂裡一共十一人,個個神志不清,付濤做口供的時候,人都是昏沉的,其他人有的嚇壞了,有人的昏厥了,亂成一團。
楚凜也盛怒,不讓人把陸柏給帶走,他敏感地嗅到一種不詳的東西。
陸龐大怒,“小九,別妨礙公務。”
“大伯,這不關小白的事情。”
“讓開!”陸龐天生威儀,陸小九咬着脣,不知所措,陸柏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問心無愧。
陸柏和那一羣人一起被帶走拘留。
天一過來安慰她,“陸柏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這不公平,就應該讓小白見死不救的,什麼人啊,還惹禍上身。”陸小九氣得心臟發疼。
大人們在一旁商討對策,全是有頭有臉家的孩子,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陸淵揪着付宇鵬的領子,“瞧你的弟做的好事,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小團體,他是領頭人。”
“這怎麼怪到我弟頭上,你應該怪是誰把這種東西帶到你的宴會上來。”付宇鵬掰開陸淵的手,“我弟年少無知,不過是被人哄騙去戲,罪魁禍首是帶東西進來的人。”
陸淵胸膛起伏。
陸濤說,“小九,你先回去。”
陸小九過去把陸柏的包拿起來,微微蹙眉,怎麼會這麼沉?她今天過去陸柏家,因爲書包壞了,明天要上學,所以陸柏就把自己的書包給她了。
裡面只有一些陸柏的卷子和書本,陸柏幫她一路背過來的,隨便丟到庭院的沙發上。
她不動聲色地揹着書包,剛要走,就有人大聲地喊起來,“那書包裡有毒品,是他帶進來的,我看見了。”
陸小九背脊一僵,瞪圓了眼睛,陸濤若不是看在那是一個青少年的份上,很想過去把人給踢開,一名警官走過來,“小姐,書包給我看一看。”
陸小九手指泛白,陸龐問,“小九,那是你的書包?”
楚凜的頭嗡嗡作響,這是陸柏的書包。
“對!”陸小九說。
那名警官見陸小九不肯把書包交出來,爲難地看着陸龐,衆目睽睽之下,那名多隻眼睛,陸龐和陸濤想要清場都來不及了。
“小九,把書包給他。”
書包裡,翻出了一包粉末,兩瓶搖頭丸,還有一疊凌亂的現金,還有陸柏的書本和卷子。
“小姐,這不是你的書包吧。”
“是我的!”陸小九大聲說,“這些東西不是我的,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不可能的。”
陸濤和陸龐都看到書本了,也聽見有人說,明明是陸柏的書包,陸濤和陸龐對一名警衛員說,“先把小姐送回去。”
“五哥!”陸小九瞪着陸淵,聲音有點淒厲,“你說話啊,這是我的書包,你明明知道!”
陸淵幾乎不敢和她的眼光對視,沉默地低着頭,一旁是陸濤如虎般的眼光,他一句話都說不了,這種情況下,陸小九絕對不能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否則,爆出這一樁醜聞,就不僅僅是一樁醜聞了。
那會涉及到陸詠的政治生涯。
“把小姐送回去!”陸濤大喊。
兩名警衛員走過來,陸小九憤怒地摔開他們,跑着離開小庭院。
楚凜瞪着剛剛出聲喊有毒的那個人,家世不算很顯赫,學習也不是特別好,走的是士兵路線,跟着徐璈混的,他拳頭握得死緊。
天一過來,“別輕舉妄動。”
“他們陷害阿柏。”
“我知道。”
歐陽曼莎說,“明天,等那羣二世祖醒了,所有的口供都會一致咬定,是陸柏帶進來,並且進過包廂,這是設計好的圈套。”
天一說,“先冷靜,着急和混亂,什麼都解決不了。”
周馨馨在一旁都嚇傻了,“怎麼會是陸柏呢。”
“你閉嘴!”楚凜大吼,他走過去,揪着陸淵的脖子,“如果阿柏有什麼事,我殺了你!”
陸淵無動於衷!
天一慌忙過去,“楚凜,這和陸淵無關,你別遷怒他。”
“他剛剛只要說那是小九的書包,他知道那是小九的書包,小九借陸柏的,我們三一路走過來的,我很清楚書包裡除了書本和卷子,什麼都沒有!”
天一說,“他不能說是小九的。”
就算是小九的,他也不能說。
這是陸家主場的一場宴會,他已經涉在其中,不能再把陸小九給拖進來,否則,陸家的聲譽一敗塗地,會被輿論淹沒了。
楚凜當然知道,這不過是遷怒。
在場有幾個人作證,看到陸柏曾經動過這個書包,放了一點錢過去,在場都是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沒有人家缺錢,唯獨只有陸柏。
他的書包裡,足足有一萬美金。
對學生而言,這是一筆天文數目。
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發生,無力阻止。
深夜。
所有人都散去,各家的孩子都被領走。
陸家大宅裡。
陸濤讓陸淵跪在祖廟前,板子如雨點,落在陸淵的背上,打得陸淵血肉模糊,陸淵媽媽在一旁哭着求情,陸淵依然被打得差點昏迷過去。
陸龐在一旁沉默不語。
陸小九和楚凜匆匆而來,陸龐看了一眼,示意警衛員把閒雜人等都帶走。
“二伯,這不關五哥的事情。”
“什麼不關?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和付家的人來往,不要和付家的人來往,你偏偏當成耳邊風,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們兩家在政治上拼的你死我活,你覺得小一輩能當好朋友一笑免恩仇,你多大了?這點眼界都沒有,還敢把人帶到家裡來,付家的宴會,邀請過一個姓陸的嗎?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眼界渾濁的東西,陸方都知道不能和付家人往來,你是吃了豹子膽啊。”陸濤氣得高血壓都快上來了。
“不要打了,你要打死孩子了。”
陸巖說,“爸,五哥已經知道錯了,你也消消氣。”
陸濤有四個兒子,陸博,陸淵,陸巖和陸方。陸龐四個兒子分別是陸良,陸辰,陸越和陸景。
陸淵,陸巖,陸方和陸景在讀書,其他的人都在軍隊。
一個龐大的軍人世家。
陸龐總算開口,“夠了。”
陸淵說,“是我錯了,我該打!”
陸龐說,“知道錯就好,小九,你呢,你知道錯了嗎?”
“我錯在哪兒?”
“你背起書包,你就覺得不對勁,所以你不肯交出書包,衆目睽睽之下,發現了那些東西,你身爲首相大人,第一要做的就是否認和這個書包的關係,你竟然上趕着去承認,你把家族榮譽,你把你父親放在哪裡?”陸龐厲聲問。
陸小九也是一時着急,事後,她知道錯了,可讓她說那是陸柏的書包,明知道這個書包會讓他陷入深淵,她做不到。
“是我魯莽。”陸小九說,“大伯,你信我,真的不是小白,真的不是陸柏,書包真的是我借的,他幫我拎過來,一路上楚凜也可以作證,我們都沒有停頓,一路到了小庭院,五哥,他也可以作證,這是我的書包,我和他說過的借了陸柏的,有人陷害他。”
陸龐說,“這都不重要。”
“這些不重要,什麼重要?”陸小九問,“他們信口開河,付家和陸柏早就有過節,他們現在就是想推一個人出來當替罪羔羊。”
“大伯,你說話啊。”
陸龐說,“小九,這件事情沒什麼簡單,除了涉及到陷害陸柏,還涉及到牽扯我們陸家,這件事曝光出去,對我們是一個嚴重打擊,你瞭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