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沫點頭:“嗯,我知道啊,可國師大人是你,我的夫君也是你,所以無論哪個稱呼都沒差啊。”
怎麼沒差?差的可多了,離青不滿意的想着,見她眼中閃着的笑意,便又與她道:“這月初五是個好日子,爲夫打算把兩個孩子的抓週宴就定在初五那天,娘子認爲呢?”
蘇清沫眯着眼,想到今天是初一,那就是說現在離初五還有四天的時間,即使要準備,也還來得及,便點頭道:“那就定在初五吧,反正一切都由你主張便是。”
離青眼中眸光閃閃:“是,爲夫這就領命。”言罷便直接將懷裡的女人壓倒在身下開始爲所欲爲。
反正她說了,一切都自己主張便是,他今天也不準備出門,倒還不如趁着這會兒時機正好,與她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三天後,鏡花園門前,一輛輛馬車擠滿了前面的空地。這些停留在外面的馬車,全部都是因着前幾天收到了國師大人與其王妃聯名所寫的請柬纔過來登門祝賀的。
只是那些由管家一一接待迎入鏡花園內的貴客,臉上並沒有太明顯的喜悅感。他們一個個都在想着,一會兒是不是送出禮後,國師大人又得把他們趕回家去用午膳了。
唉……
想想前段時間因着國師大人成婚,他們便花重金送了一份重禮。
今日依着請柬上所說的是國師大人在鏡花園特意給兒女舉辦的抓週宴。雖然他們並沒有聽說過國師大人什麼時候多了一雙兒女,也不認爲國師大人與王妃纔剛結婚幾個月就已經生了子嗣。可既然這張請柬上有國師大人的專屬印章,哪怕這很可能是國師大人爲自己斂財的新手段,他們也不敢不來赴宴。
連皇上都不敢與國師逆着來,他們這些人又哪裡敢不給國師大人面子。
於是本該是一個很喜慶的日子,可現場的氣氛卻是有些怪,至少蘇清沫是這樣認爲的。
看着那些過來慶賀的人,總覺得他們臉上的笑容看着很怪異。
泥煤得!本來她看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心裡也高興很,還打算讓廚房多做一些菜呢,現在看來,哼!他們愛來不來,來了還麼一副表情,這讓正躲在簾子後偷看前廳情況的蘇清沫在心裡做了個決定,一會兒等孩子抓完周了,就讓你們回去,堅決不留飯!
剛從別處過來的離青,見她一副滿臉不高興的模樣,便問道:“娘子,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蘇清沫斜眼向他上下打量了半天才道:“看你長的挺文明的,怎麼朋友圈這麼差?看着外面那些人的臉色就知道你的人際關係真不咋滴。”
離青來到她身後,就着她掀開的那道縫隙往外看,在看到那些人的神情後,也就知道她那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從後面樓着她的小腰道:“娘子,爲夫不需要朋友,爲夫現在只想要你。”
蘇清沫一聽,連忙掙脫他,轉過身後便左右看了一圈,雖說沒有看到人,可後面那裡屋裡,孃親與大姐的聊天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蘇清沫想着他剛纔說話的聲音說不定也被裡面的人給聽到了,當下便鬧了個大臉紅。
惱羞成怒的睜大眼睛瞪向他,想要大罵他幾句,可想着裡屋的人,便只能壓低聲音磨着牙齒道:“這種地方你也不這般的不正經,請問你一天不想那種事情會死麼會死麼會死麼?”
離青似乎是頭一次看到她這副暴躁又強行壓抑發作不得的模樣,他眨巴了兩眼皮,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卻又突然道:“會死,爲夫一天不想你,就可能會死。”
可他這反應在蘇清沫看來就是不思悔改,他居然還真承認!
蘇清沫氣的一個沒忍住,就做出了一個出乎自己與對方預料的舉動。
摟着離青的脖子往下一拉,呲着牙咧着嘴,湊上去在離青的臉上就是一口下去。居然他這麼不顧她的臉面,那她便也讓他在人前好好現一現,體會一下那種羞愧的感覺。
“嘶……”離青下意識的呼痛出聲,可見蘇清沫下嘴的力度絕對不輕。
見好就收,琢磨着差不多了她便鬆口,後退兩步,開始欣賞自己弄出來的傑作。
唔,不錯,位置很顯眼,顏色很明顯,牙印很深刻。
離青擡手摸着臉上很有手感的牙印,苦着一張臉委屈道:“娘子,你這樣,一會兒讓爲夫出去可如何見人啊?”
蘇清沫挑眉:“才一個牙印而已,我這可比你禽獸的時候要溫柔多了。再說了你長的又不是見不得人,怎麼就不能見人了?別想偷懶,趕緊準備去。”言罷,將他扳過身,擡手抵在他背後推着他往裡屋走去。
剛進去就見自家孃親與大姐正在聊天,嬸嬸則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們,時不時的點下頭插句嘴,看着倒是很和諧。只是,蘇清沫總覺得她們三個人的內內似乎沒有表面上所表現出來那般平靜。
蘇清沫哀嘆一聲,看來她們應該是聽到自己與離青在外面的談話了。便趕緊找了個藉口逃離了現場,她的臉皮可那男人的堅強。
李煙見蘇清沫離開,便扶着腰身坐起來招呼道:“呀,離青過來了。快過來坐,我們正在討論給兩個孩子準備抓週的東西是不是應該再增添一些呢。畢竟小沫兒是個姑娘家,她所喜歡的東西興許會和哥哥不一樣纔是,你……”正說着就見已經轉過臉面向自己的離青,臉上那個明晃晃的小巧牙印便被她看在了眼裡,喉嚨裡還沒有說完的話直接給嚥了回去,轉而一臉呆愣的看着這個頂着牙齒印的女婿。
張氏與蘇夫人,顯然也發現了,她們看了一眼後,便趕緊移開視線,拿着手帕作擦臉狀,實則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出來。
離青裝作沒有看到她們的異樣,來到李煙的面前道:“岳母趕緊坐下,您現在身子重,可要當心些纔是。”說完便轉身走過去去看身後那兩個正睡的很香的小傢伙。
擡手輕撫離沫的小臉蛋兒,接着道:“抓週的東西還要增添哪些,岳母和幾位看着辦便是,本宮對這些不太懂。一切就只能勞煩你們去操辦了。”
“那行吧,你在這兒看着孩子,一會兒前面準備了,你們便把孩子抱出來。”李煙說完,便起身與蘇氏和張氏一同出去了。再坐下去,她都擔心自己會撐不住笑了出來。
剛出了門,便見蘇清沫正站在門口晃悠呢。
李煙想起離青臉上那個牙齒印,便讓張氏和蘇氏先去忙。在她們離開了,這才走到蘇清沫身邊,擡手在她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嘴上訓斥道:“你個死丫頭,整天就知道欺負他,就是要鬧也不知道換個地方,一會兒你讓他還怎麼出去見人?”
蘇清沫揉着被擰痛的地方,也不生氣,還心情頗好的回了一句:“既然他覺得見不得人那便不出去唄。”又看向李煙,一臉忿忿不平的道:“孃親,到底我纔是您的女兒呢,你就只看到我欺負他了,怎麼他欺負我的時候你都不站出來爲我說句話啊?”
李煙見她還有理由,便改爲揪住她的耳朵繼續訓道:“離青哪裡欺負你了?我就看到你整天欺負他來着,要我說,這也就是他對你上心了,若不然你還能在他面前得瑟?這麼好的男人你不知道珍惜還就知道欺負他啊,啊?”
蘇清沫被擰了耳朵也依舊不生氣,便卻很不服氣的繼續叫喚道:“他好?他哪裡好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好了?哎喲,我的娘啊,你說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擰耳朵啊?被人看到像話嗎?趕緊鬆開行不行?”
李煙見她聲音這麼大,當下擰着她的耳朵更不鬆手了:“哦,你也知道要臉面啊?那離青臉上那麼一個明晃晃的牙齒印,你讓他一會兒怎麼見人怎麼見人啊?還有,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你整天欺負他來着。”
蘇清沫好不容易纔掙脫了李煙的魔手,趕緊跳離她幾步,辯解道:“不就是一個牙齒印嗎?有什麼好丟臉的?即使是別人看到了,那也只能說明我與他的感情好,正好讓那些沒有眼色天天要給他送小妾的人好好看看,這天下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三妻四妾的。下次我若是再知道誰惦記着給他送女人,我就從京城最沒品行的怡妓院裡挑幾個很有特色的女人全部都送到對方後院裡去,讓她們去霍霍他們家去。”
“你這個死丫頭,這種也能隨便說出口,老孃看你是……”李煙正要繼續去教訓蘇清沫,就看到一人影從自己身邊閃過,然後對面的女兒便被離青給擋在了身後。
“還請岳母息怒,”離青樓着蘇清沫,衝李煙說道。
李煙眨眼,息怒?她什麼時候發怒了?
離青卻以爲她是還打算教訓自己的娘子,當下便正色道:“岳母,本宮認爲,娘子她剛纔所言並沒有說錯。那些人的膽子確實是太大了,若他們下次再犯,就必須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啊?”李煙看着離青一本正經的模樣,心中開始切喜,臉上卻是絲毫不顯:“離青啊,這丫頭犯渾,怎麼你也跟着犯渾啊?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麼?難道你能說你心裡就沒有這份心思?”
離青又豈會不懂她話裡的意思,當下緊了緊懷裡正不停掙扎的女人道:“別人如何,本宮管不着,但本宮此生只認定了她這一個,認定了便定然不會負了她。”言罷,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岳母這般說,可是岳父他起了別樣的心思?說起來,岳父的身體也確實是很強健。”離青把視線落在了李煙那不太明顯的腹部上停留了一會兒,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李煙一聽,臉色微變,想着這段時間那老禿驢天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趕緊留下一句:“你們聊,我想起還有點兒事情沒做。”就轉身走人了。
蘇清沫追在後面喊道:“孃親,您身子重,可得小心悠着點兒啊。”
一旁的離青白了她一眼:“岳母人都走了,你這麼喊她也聽不……啊!”話還沒說完呢,蘇清沫便又在他另一邊的臉上咬了一口。
離青驚呼一聲,待蘇清沫退開後,這才一臉委屈的捧着自己的臉,看着這個狠心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打是情,罵是愛,這可是娘子留給爲夫愛的印記,想不到娘子竟是這般愛爲夫。”
“……”蘇清沫氣的衝他瞪眼,隨後嫣然一笑:“是啊,人家很愛你呢,所謂咬的越深,便表示愛的越真,來來來,過來再讓我咬幾口。”打是情,罵是愛是吧?看我不咬的你滿臉牙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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