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青聞言,雙眼頓時一凜,當下沒有半絲猶豫自己直接張嘴喝了一口藥,隨後俯身吻上了蘇清沫的嘴巴,利用嘴脣的力量終是把她的牙關給打開,便直接把口中的湯藥渡進了她的嘴裡。
接下來,碗中剩下的湯藥,他便都依着這樣的方式全部都喂進了蘇清沫有腹中。
一旁的隱看的是目瞪口呆,倒是老頭兒看了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了一句:“這湯藥她能喝進去接下來就好辦多了,這兩個時辰山,你每隔半刻鐘便喂她一次,兩個時辰後老夫再過來給她探看脈象的情況。”轉身便出去休息了,兩個時辰過後他還過來給他診脈,他得先去養好精神,才能不使接下來診脈的時候發生丁點兒的失誤。
“你先下去休息吧,半刻鐘後再送一碗湯藥進來便好。”離青對一旁的隱吩咐道。
“是。”隱看着他那蕭瑟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
在他們青字決兄弟的心中,他們的主子從來都高傲自信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猶如太陽光一般洗滌着大家的心志,此刻的這翻模樣,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對於蘇清沫的出現,隱的心中一直都是有些看不起的,不就是長的有幾分姿色麼,憑什麼把主子玩弄於她鼓掌之間?她怎麼就不想想,主子是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這京城有多少世家小姐對主子芳心暗許,哪怕主子只給她們一個眼神,讓她們去爲主子玩,她們也不會猶豫的。
可她倒好,不僅看不起主子,還每次都讓主子拿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主子何曾侍候過人?在她面前竟把主子當成奴才來使還不給個好臉色,若是他是主子,這樣刁蠻不講理的女人老早不知被他甩到哪個鳥不生蛋的角落去了。哪裡還會留她在身邊囂張成這般。
隱有心想要勸慰離青兩句卻終是沒有開這個口,低下頭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屋內一時間只剩下昏睡過去的蘇清沫和一直緊緊看着她的離青。
離青看着她那時不時因痛苦而緊皺起的眉頭,手握着她的一隻手,緩緩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彷徨:“蘇清沫,你一定要挺過去,這次是本宮有錯,待你醒來,本宮任由你處罰,只要你能醒來。別因爲本宮這次的疏忽而生氣,便放棄了咱們的孩子。他還這麼小,你不會這樣狠心的是不是?”
看着她那再次皺起的眉頭,離青的眼中精光一閃,語氣變得又堅定了一些,嘴上威脅道:“蘇清沫!本宮不管你能不能聽到本宮說的話,本宮只給你一句話,不管你此刻的身體有多痛苦有多艱難,你都必須給本宮保住這個孩子。若是這個孩子出了什麼意外,你別以爲你就可以從本宮身邊逃離,從此海闊憑魚跌,天高任鳥飛。你讓本宮失去了孩子,本宮又豈會再如你所願?”
“沒錯,蘇清沫,你給聽本宮聽着,若是孩子真的沒了,那你就再陪本宮一個孩子,若是不同意,那你就做好一輩子都待在本宮身邊的準備吧。總之……總之本宮決不會放你離開的,若你堅持要離開,若你想辦法離開了,本宮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你抓回來!砍斷你的雙腳,看你以後還想往哪裡逃!”
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話,離青似乎有些累了,重重的喘息了幾聲,緊緊的抓着她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沒有放下。
半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門外適時的響起了隱敲門的聲音。
“主子,藥好了。”
“拿進來吧。”
離青接過隱遞過來的那碗湯藥,拿着調羹放在碗中攪了幾下幫助散熱。一邊吩咐道:“你下去吧。”
房門再次被關上,離青攪着湯藥,看着昏睡中的人兒,說話的聲音又軟下來了幾分:“蘇清沫,那老頭兒剛纔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現在很危險,必須得喝下這些解毒的湯藥,你身上的毒物才能清理乾淨,要不然,你的生命也有危險。本宮知道你也是個怕死的人,所以,這湯藥你還是自己乖乖的喝了吧。若是你不配合,那本宮便只能再次採取剛纔那種方式來了。”
話落,離青便搗了一調羹的湯藥緩緩湊到她的嘴邊,調羹都還沒有碰到她的嘴脣呢,他便收回了手,嘴上很是無奈的道:“看來,這次依舊只能本宮親自上嘴了。”
接着便開始依着第一次的經驗對蘇清沫開始以嘴對嘴的方式渡藥。
正處於昏睡中的蘇清沫,此時的心裡很惱火!卻偏偏抗議不了,只能一口一口嚥下先在他口中轉了一圈的湯藥。
雖說這湯藥進入她口中,她的味覺除了感覺到湯藥的苦味之外也沒再品出別的味道來,可她只要一想起這湯藥的由事,她心中便噁心的慌好不好。
若不是知道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她早就把那湯藥給吐了。
其實她的思維在離青給她喂第一次藥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只不過不管她如何努力去的睜開眼睛,眼皮卻似猶如千金重般,睜不開來。
這種感覺,她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卻身不能動,只能憑着意識皺起了眉頭。
聽着他剛纔所說的話,她的心中竟莫名的開始泛酸,她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有沒有眼淚,只知道這種酸澀的心情竟大於可能痛失孩子的感覺。
聽着他說喝下藥便能解去自己身上的毒,她便鬆開了牙關,一直都在等他喂自己,她甚至都能感覺那湯藥已經遞到了自己的嘴邊,可還不等她張開嘴巴,竟然就又給他撤了回去。
接着,自己的嘴巴再次一片柔軟的嘴脣給堵住,口中也被灌入她熟悉的苦澀藥味。
尼瑪,都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想着佔她的便宜,真是有點出息他都會死!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再一次到喂藥的時間。
這一次離青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上嘴給她喂藥。
也許是因爲藥效的關係,蘇清沫的反應也漸漸起了變化。
“咦?蘇清沫,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醒了?本宮都看到你眼珠子轉了!”剛喂完藥的離青見此,臉色露出了喜色,他把碗放到一邊去,再一次握住她的一隻手,再次細細看了一眼那確實是在轉動的眼珠子,卻不見其睜開,離青心上一計:“唉……看來是本宮的眼花了。這碗中還剩下了兩口藥,可不能浪費了。”
離青端起茶杯飲下了一口,隨後俯身到到蘇清沫的嘴邊,雙眼卻緊緊盯着那雙雖然緊閉眼珠子卻開始不停轉動的眼睛,低頭貼上了她那略顯蒼白的嘴脣。
把口中的茶水送了進去。
尼瑪!這廝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茶水!竟然是茶水!之前喂藥也就算了,可他現在竟然敢利用茶水來佔自己的便宜。
他怎麼可以!
蘇清沫在心裡不停的咆哮着,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眼皮上使。
這時,卻又聽到離青嘀咕了一句:“還剩下最後半口了,嗯,這藥材也挺貴的,本宮堅決不能浪費了。”
尼瑪!他還想來?那明明就是茶水好不好!
心中怒氣上涌,咬着牙關把所有的力量奮力往眼皮上使去。終於……
她睜開了眼睛,那張嘴角上還掛着一抹未得及隱藏下去的狡黠笑意的俊臉便那如此突兀的印入了她的瞳孔中。
“你醒了。”離青的聲音很輕,嘴角上的笑意也產生了變化,充滿了柔和與淡淡的喜悅。握着她的手一陣陣收緊,後又似察覺到全弄痛了她,便又趕緊了幾分,又覺得太鬆,握着沒有實質感便又開始收緊……
這一鬆一緊的,蘇清沫倒也不覺得痛,因爲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清沫張了張嘴,試着發同幾個音節。在感覺自己能說話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混……蛋!”
離青點頭:“本宮是很混蛋,所以你要趕緊好起來,要打要罰本宮悉聽尊便!若不然……”擡起另一隻手輕輕揉摸着她因他之前的動作而帶了幾分血色軟脣接着道:“若不然,本宮便每次都以這種親密的方式給你喂藥。”
“喂……你妹!我……自己能喝!”蘇清沫終於是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出來。隨後開始重重的喘着粗氣,實在是太氣人了。
卻見離青一本正經的看着她:“本宮沒有妹妹,即使有,本宮也不以這般方式對她。蘇清沫,你給本宮記住,從此以後你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特別這一處,只有本宮才能碰觸,明白了麼?”
剛緩過來的蘇清沫一聽他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粗話繼續爆出:“我草泥馬!我明白你妹啊明白!”
“本宮說了,本宮沒有妹妹。至於你說的這種草泥馬,你若是喜歡,待你好了後,本宮便讓人去給你尋來如何?”說完,離青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覺得她這口氣不像是在與他討論馬這個問題,倒像是在……罵他?
“蘇清沫,你……”離青的臉色一黑,想要質問她的話卻嚥進了喉嚨裡。
蘇清沫見他似乎反應過來,正鼓起一大眼睛死死的瞪向他,等待他衝自己發火,這樣她就有理由和他鬧了,可人家這會兒竟然只是放了一個啞炮!這讓她心中的那股火憋的難受極了。
不行,她現在就要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一臉挑釁的瞪着他,眼中的意識很明顯,有本來你罵回來啊“我如何?”
離青見她這樣一副好鬥的模樣,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無奈,最後只化成了一聲嘆息:“你要早些好起來,你好了,咱們的孩子纔有可能保得住。”母體若是不得痊癒,腹中的胎兒也會跟着受到毒害。
孩子!她差點兒忘記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想到這裡,蘇清沫的臉色立刻變了。
有些喘息的對他吩咐道:“你幫我把右手放到我左手的脈搏上面。”
“你的病情現在需要休息還有按時喝藥,別的你就別……”離青知道她這是在擔心孩子的情況,可她自己現在的情況都不好,又是剛剛纔醒過來他又怎麼敢讓她費神這些?
“你趕緊的,讓我先看看自身的情況。”雖說醫不自醫,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若是有一絲可能保住這個孩子,她願意努力去嘗試一下。
離青再次嘆息了一聲,只得照做。
蘇清沫閉上雙眼,開始細細感覺着自己的脈象,興許是她剛纔的過度激動了,此刻的脈搏跳得很快,這讓她把握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