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別亂磕頭啊,我這可是要折壽的。”花葬夢受到了驚嚇,揉揉頭,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跳起來,頭痛異常,表情嚴肅,“我有說過要趕走你們嗎?要是你們在這樣跪下去,我會立馬讓你們離開的。”
此話一說,花容和月好立馬停止哭泣,雙眼迷惑,不明白花葬夢所說的什麼意思。在她們傻愣愣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說你們再不起來的話,到時候你們就算求饒也沒用,我也不會要你們伺候我的。”
坑爹啊,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明明她纔是病人才好。
花容和月好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聽出幻覺,真真實實聽到是這個意思,欣喜起身,但還是帶着些許內疚,“夢姑娘,都是我們的錯,害你差點捲入是非中,你真的不怪我們嗎?”
“恩恩,但是你們可不可以把燈點亮,黑不溜秋的說話是不是不太好。”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小聲嘀咕,是不是這樣大晚上說話的纔有感覺,伸手不見五指難道纔有趣?真不知道這些孩子是怎麼想的。
花容和月好一聽,趕緊跑去點燈。
花葬夢懶洋洋靠在牀杆上,她可記得有個人從頭到尾也沒說一句話,除了花容和月好之外,娟秀可是一聲不吭。
可能不知道,她花葬夢擅長使毒,劣質迷香如何能夠迷暈她。所以,外面的過程全部被她聽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娟秀設局,專門想要除掉她。
可惜這一切都被花葬夢看在眼裡。
花容點好燈後,屋內唰的亮了起來,照的燈火通明,牀前還在跪着一人,正是沉默不語的娟秀,她挑挑眉,裹緊被子,直到將全身裹起來,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娟秀,你爲何還要跪在地上?”其實花葬夢很不想理會這叫娟秀的女子。
但因爲這次事情,她開始重新打量起來。
娟秀長得清秀甜美,但眉宇間中戾氣將那抹甜美消除殆盡,反而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她靜靜跪在地上,全身顫抖,好似有人欺負她似的。
而欺負她的人,好像是花葬夢似的。
花容和月好這次看清了娟秀的真面目,也並不想搭理她。
娟秀咬着牙,心有不甘,面上卻是楚楚可憐,“夢姑娘,都是我的錯,才差點做成錯事,還拿迷香點在你的面前。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不管花容和月好的事情,都是她們擔心夢姑娘,才聽從了我的話。”
聽到娟秀將所有事情承擔在她身上,花容和月好都愣了愣,她們萬萬沒想到會有這一出,本是對娟秀的憤怒少了些,想不到會這樣維護她們,或許娟秀也不是故意的。
兩人心軟了下來,不忍心娟秀承擔所有責任。
花葬夢知道兩人又要下跪,淡淡瞥了她們一眼,“你們要是來下跪的話,那你們就不用伺候我了!”
她真是討厭古代人動不動就下跪,繁縟禮節那麼多。要不是爲了讓自己不
那麼鋒芒畢露,肯定會創建和諧社會。
“夢姑娘,娟秀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想要處罰她,就連帶着我們一起處罰吧!”花容出來說道。
同樣月好也附和道,“對啊,夢姑娘,我們兩個也有責任,要是要處罰娟秀的話,也一起把我們處罰了吧!”
這兩個丫頭說她們傻還不承認,被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的類型。
她挑挑眉,說的那可是溫柔賢惠,“娟秀,我也沒錯怪你啊,我知道你肯定是老花眼犯了,所以纔看走眼的。但你知道這迷香的味道可不是那麼好聞的,哎,你放心,我大人有大量,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娟秀眼眸閃爍,她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謝謝夢姑娘!”
心下冷笑,花容和月好是傻丫頭也就罷了,沒想到這花葬夢也是個笨蛋,一點也不聰明,這麼輕而易舉就饒了她的性命,是說傻呢,還是笨呢。
花容和月好單純感謝,“謝謝夢姑娘,夢姑娘果真是心地善良,我們能給着你這樣的主子,是我們三生修來的福分。”
“這沒事的。”花葬夢笑的十分燦爛,說話也十分溫柔,“但是還是有懲罰的哦。”
此話一出,花容和月好的心又提了上來,娟秀的笑容也消失,袖下的手緊握在一起。這該死的女人,是存心要和她作對的嗎?專門想要來戲耍她的。
花葬夢無辜的看着她們,“難道不能給點處罰?我說錯了什麼嗎?”一道犀利目光對準娟秀,讓她心底一顫,隨着粲粲一笑,陰森恐怖,“娟秀,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但是用迷香對準我的腦袋,是不是有些過分,難道不怕我吸入迷香過多而死。”
對着帕子小聲抽泣起來,淚眼婆娑,“我都不知道你這到底是按的什麼心思?明明看到我在牀上睡着,你還用迷香對着我,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娟秀心底一顫,心虛不敢擡頭,她勉強笑笑,“這都是奴婢剛剛產生幻覺,奴婢知錯,還請姑娘受罰。”
表面一套心底一套,恐怕在內心早就怒罵自己,恨得牙牙癢。這些人可真是無聊,花葬夢也不拆穿,打了個哈欠。拖迷香的福,她今天下午睡了個好覺。
花容和月好心底有愧疚,也不敢再說什麼。
所謂是有心而無力。
氣氛逐漸僵硬下來,花葬夢倒是不太習慣這麼嚴肅。
但她就喜歡先從心底慢慢的踩壓娟秀的心裡。
娟秀一直跪在地上,花葬夢也沒叫她起來,一直感覺一道目光如針刺般落在她的身上,磨礪心神。
人都有種壞處,便是不知道未知是什麼,更害怕下一秒的壓迫。娟秀她不害怕花葬夢,她甚至認爲花葬夢就是愚蠢的軟柿子,任人宰割,而她剛好就首當其衝,前來教訓花葬夢。
不外乎什麼原因,只是花葬夢與她搶了心愛的男人而已。
隨着花葬夢的默不作聲,娟秀甚至能感覺到
心頭跳動,清晰無比。花容和月好站在邊上,在這樣嚴肅凝重的氣氛下不敢多說一句話。
隨着時間慢慢轉動,已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娟秀面目蒼白,額頭冒出冷汗。眼底的怨恨越來越深,恨不得現在上去撕破牀上女人的僞裝。
地上硬邦邦的,同時冰涼刺骨。
膝蓋早已麻木,身體哆嗦,冷的娟秀全身發抖。
明眼人也能看出,花葬夢就是在存心在刁難娟秀,時間一長,娟秀越來越支撐不住,她們今晚也沒吃晚飯,從下午跪倒現在,腦子一片暈眩,額頭滲出絲絲冷汗。
花容咬咬牙,小心擡頭看向花葬夢。
但看牀上的人兒她愣住了。
只見牀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大大咧咧趴在牀上,不雅的睡顏,偶爾吧唧露出口水,睡得可謂是香甜。
她小聲對娟秀說道,“娟秀,你就別跪着了,夢姑娘已經睡了過去,要是等她醒過來的話,你可能要跪一晚上。你的臉色這麼差,還是別跪了,明天我們也會同你和夢姑娘求情的。”
娟秀執意跪在地上,一聲也不吭。
月好嘆口氣,這姑娘脾氣怎麼這麼倔。她也同花容勸道,“夢姑娘心底善良,必定不會處罰你的,現在她只是太累而已,等我們明日過來對夢姑娘請罪也好了!”
她搖了搖邊上的花容,使個了眼色。
那意思是,我們兩個一起勸勸她。
花容點點頭,好心勸道,“夢姑娘已經沒有讓我們跪着,你趕快起來,這大晚上的跪在這裡,天寒地凍,身子骨也遭受不住,不如你就跟我們回去。”
兩人也都好心好意這樣說了,也不責怪娟秀是否利用她們的事情,但娟秀可不走,她就是要看看,自己跪一晚上的話,王爺知道了會不會心疼她。
到時候,這個女人也就坐實了惡毒的名頭。
一個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當王妃,配合王爺在一起。
娟秀冷冷一笑,面上依舊搖搖頭,說的那可謂是楚楚可憐,令人落淚,“只要夢姑娘沒有叫我起來,我是不會起來的,夢姑娘她肯定在生我的氣,現在這樣也便是在處罰我,我不能起來,要是起來的話,說不定夢姑娘會生氣的。”
她低着頭,小心擡眼看了下熟睡的花葬夢,咬緊牙關,“夢姑娘變臉的樣子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要等着大晚上她會不會在變臉。不然她肯定是妖怪。”
正在假裝熟睡的花葬夢差點憋不住笑,破功出來,幸好她意志力強,能夠忍住,才避免笑出聲。
真不知道這娟秀是不是存心跟她作對,就連妖怪這兩個字都說了出來。看來自己給她的打擊還沒夠。別以爲不知道娟秀的心思,若是讓她在這裡跪一晚上,第二天肯定會傳出對自己不利的傳聞。
“妖怪?”花容和月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隨即小聲笑出聲,“娟秀,你真的錯了,夢姑娘是人,哪裡會是妖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