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蘇瞧了她一眼,出乎意料發現這女子十分淡定,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這樣看來,她的身份十分不簡單,或許就是那失蹤的王妃。
????越到金鑾殿,花葬夢的心越加快速。
????想到要見到夜染的時候,心裡面是恨意和疑惑,但是想到要見到冰煜的時候,又有幾分驚喜。
????可自己是國師帶回來的,並且是親自確認了她的身份,若是自己身份被拆穿,那豈不是要連累到冰煜,雖說冰煜十分強大,可心中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心中還是帶着一些堅持,花葬夢緊緊跟在月蘇身後。
????月蘇往後看了一眼,昏黃的陽光照在她那種平凡的面容上,竟然無端有幾分角色,柔和了整個輪廓,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嚇人。即使那張面容十分恐怖,可是看到那雙黑眸的時候,彷彿有某種力量陷入其中。
????首先進來,花葬夢本能的擡頭,第一時間看見了金鑾殿上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
????他五官精緻,肌膚白的透明,薄薄又粉紅的嘴脣緊緊抿在一起,勾勒出幾分涼薄。白衣裙角繡着祥雲,彷彿趁風而去,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還是在原地。
????他早已不是當初羞紅臉頰的國師大人,而她也不是那任性撒嬌的小王妃,再也不能打着旗號接近他。他的身上散發前所未有的冷漠,整個人高高在上,讓人難以接近,此次才發現,她和他的距離是那麼的遠,遠到無法再次接近,才發現彼此間,根本就是不同的世界。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原先眼也不眨的國師大人在她臉頰上停留片刻,又瞬間移開,整個樣子好像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也沒有捕捉到這細細的變化。
????太監的鴨公桑將她從思緒中拉回來。
????“恭請陛下!”
????隨着話音落下,不少人跪地行禮,花葬夢也跟着行禮。趁着這個縫隙的時候,下意識擡頭。正好撞進雙黑色的眸子中,深的宛如深淵,似是暈染不開的墨。
????濃郁又帶着幾分睿智和凌厲。
????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永遠猜不透他的想法,即使到現在,花葬夢依舊不知道冰煜在想些什麼,可能是因爲他是國師大人,是掌握這個世界的男人,所以那些小心思不清楚,也不明瞭。
好似花了很大力氣,終於避開了冰煜的眼神,長長鬆了口氣,在回頭剎那,才發現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自己,將所有一切彷彿都看在眼裡。
冰煜眼神太過毒辣,所以花葬夢儘量坦然的面對他。
有些時候,往往表現自然,纔不會被別人發覺。
果然,在下一刻,冰煜已經離開了視線,也沒有在說什麼。花葬夢鬆了口氣,跟着使者坐下。
環視一週,都沒有看到夜染的身影,想起他的絕情寡義,花葬夢都感覺好想笑,自己怎麼會相信這樣的男人,如此不靠譜。
此時那道眼神又傳了過來,月蘇眯着眼,劃過絲若有所思。靜
靜的站在身後,充當完美的侍從,讓人無法識破。
洛皇入座後,還是沒有人說話,似乎還在等人。
氣氛十分凝重。
就在下一刻,公公鴨公嗓突然響起來,其中叫的人,讓花葬夢猛地一僵。
“夜王,夜王妃駕到!”
花葬夢的手在顫抖,更多的是充滿了疑問。
腹黑女的死她是看在眼裡的,所以腹黑女絕對不會死而復生的,更何況,當時知道腹黑女的身份時,花葬夢別提多驚訝了。
所以出來的絕對不是腹黑女。
花葬夢咬着牙,雙手緊緊顫抖在一起。
“你生病了?身體不舒服?”
一道輕柔的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耳裡,將花葬夢嚇了一跳,加上對方離她又近,熱熱的氣息撲在脖子上,癢癢的,十分的不舒服。
下意識想要避開,但是月蘇的手更快,直接禁錮住她的手,防止她逃脫,“你跑幹什麼!”
他的手用力十分的大,直接將花葬夢箍的深疼深疼的,想要甩開他的手,但看到冰煜的時候,又怕這麼大的動靜,引起別人的注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掙扎,讓月蘇抓住另外一隻手。
不同於冰煜的冰冷,夜染的霸道,月蘇的手簡直是火熱,灼燙了她的手掌,潛意識想離着火熱的東西遠遠的。
她搖搖頭,“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我沒事的。”
“那就好!”月蘇收回手,遞給了花葬夢一個深不可測的眼神。
幸好的是,許多人都被到來的金童玉女所吸引,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小小的角落,小小的動作。
只是有個人,目光一直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
冰煜眉頭微微皺了下,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只是從不自然的動作,能看出向來清冷孤傲的國師大人也有僵硬的時候。
大殿門前,夜染一身絳紫色長袍,帶着面具,整個人器宇軒昂。讓人難以移開視線,每個動作都是焦點。
而挽着他的女子溫文爾雅,清新脫俗,脣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勾起幾分優雅。
當看到那女子的容貌,花葬夢徹底驚呆住。
這面容,這一顰一笑,與大夫人相似的眉眼,無一不在證明,眼前的人就是歐陽明雅,也就是花葬夢所知道的腹黑女。
只是腹黑女不是已經死了?爲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種種疑問,都在腦海中響起,花葬夢一時之間皆都愣住,月蘇看後若有所思,趁這個時候,想要從花葬夢的嘴裡撬出些有用的信息,“你是不是認識她?”
只是月蘇太小看花葬夢了,不過一會兒就回神過來,心中雖然有許多的疑問,但是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問清楚,證明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歐陽明雅。
篤定的看着前方金童玉女走在紅毯上,忽視心中劇烈的疼痛,輕輕咳嗽了下嗓子,冷靜的回答,“我不認識!只是之前聽說過,夜王迎娶了王妃,如今看來,還真的是寵愛呢,今日也可以看到王妃的樣子了、”
說道這個的時候,裝作很崇拜的樣子。
月蘇但笑不語,只是靜靜的看着前方。
這份冷靜,可不是普通侍從所有的,現在花葬夢又再一次的懷疑起月蘇的真實身份,總覺得似乎不是那麼的簡單。
夜染挽着歐陽明雅走到紅毯中央,當着衆人的面,將她拉進入座,眼中的那份寵溺,真真實實的感受得到。
冰煜在看到親密的兩人時,目光略微閃爍了下。
“哈哈,果然王爺真是寵愛王妃啊!”烏哈爾率先出聲,“當初那假冒的人,現在都已經得到她的報應,也多虧了王爺能夠出手。”
轟!
花葬夢的腦中猛地被敲了下。
卻不懂其中的意思。
夜染手頓了頓,淡淡道,“只是普通的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能爲岳父分憂,纔是我的責任。”
說起岳父,那便是歐陽豐源。
只是找到親生女兒的他,怎麼也無法高興起來。再怎麼說,能夠找到親生女兒,那可是最高興的事情,可是歐陽豐源到了大殿的時候,一直苦着一張臉,並沒有半分開心的樣子。
遠遠的,在人羣中看到那略微憔悴的歐陽豐源,花葬夢心中泛酸。
沒有想到的是,曾經意氣風發的大將軍,現在竟然變成如此憔悴的摸樣,讓人怎麼不心疼,這個時候,多想出聲叫他聲爹爹,但是自己現在這樣的鬼樣子,又怎麼可能見面呢。
心頭浮現淡淡的酸澀,花葬夢握着拳頭。
其實只要這個曾經給她關愛的父親好就好,其他都無所謂,即使自己已經毀容,可是能夠讓歐陽豐源能夠平平安安就好。
歐陽明雅跟着笑道,“王爺對我很好,即使知道之前那女子是冒充的,但是爲了逼出軒轅月這個叛國罪,這些委屈自然是能夠受的住的。”
良久頓了頓,“區區土匪,又怎麼可能當得了王妃這位置呢。也難怪,整個土匪山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也多虧了軒轅月,扮成書生,混進其中,才讓整個老虎山的倭寇,消失的乾乾淨淨。”
碰!
花葬夢險些暈倒。
這說的什麼,說的老虎山的剿滅全是軒轅月。
突然想起了,那個時候來的書生,一雙瞳孔含着淡淡的紫色,隨即書生的消失,還有老虎山的覆滅,這一切都開始關聯起來,
難怪她落入大牢的時候,軒轅月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會給她生路,隨即又邀請她到小亭聚會,再到後來,老虎山的全軍覆滅,自己在山上看到了冰煜,誤以爲冰煜是殺老虎山的兇手,所以掉入軒轅月的計謀,聽從他的話,接近夜染。
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軒轅月的計謀。
曾經那些歡笑,那些關心,原來不過是假象而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軒轅月的計謀,她真想大哭一場,更想質問軒轅月。
然而自己不能哭出來,這一切不能憑藉片面之詞。
仇恨的萌芽已經在心底髮根,花葬夢惡狠狠的盯着笑容可掬的歐陽明雅,友誼的那根線,正在逐漸破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