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就忍忍吧。咱們也是爲了您的身體着想。”雀躍用最真誠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花葬夢差點吐血。
她在這裡整整吼叫了半天,這些傢伙也不來鬆開她,真的好恨好恨。花葬夢欲哭無淚,虛脫的倒在牀上,一副你們隨便宰割,姐隨便的表情。
雀躍雀歡看見花葬夢這麼頹廢的表情,心有不忍,但是爲了王妃的身體,她們還是決定聽王爺的。
門口傳來開門聲,花葬夢一聽到聲音,雙眸猛地發亮,還沒來得及看眼前的人,一股腦罵人的話脫口而出,“夜染你這個大混蛋,祝你喝水嗆死,出門摔死,騎馬被馬蹄死,走路成殘疾,趕快把你姐姐我鬆開,不然我幫你飛天。”
門前一陣沉默。
四周鴉雀無聲,罵完之後的花葬夢歇歇氣,對着雀躍說道,“趕快給我拿杯水,口好渴,這罵人的技術活還真是有些費力呢。”
在她話音剛落,一杯水端在她的面前,花葬夢想要接過,這才發現自己被人五馬分屍的綁着,心頭本來壓上來的怒火,瞬間騰騰向上衝。
“我說了,趕快把我放開,把我綁着有什麼意義,你們這是非法的,趕快把我放開啊,夜染你這個大變態。”罵完之後,又蹭着端着茶杯的手,花葬夢小聲嘀咕,“雀躍,你的手怎麼變大了,而且也沒有之前那般滑嫩了,看來還是要多吃點美顏丹,養的美美的纔是。”
手僵硬了下。
身邊的雀躍終於忍不住出聲,“王妃,這不是奴婢的手,這是墨塵大夫的手。”
“什麼!”幾乎同時,花葬夢快速離開那手,騰地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她似乎忘記自己被捆綁着,結果再一次悲催落地,腰間的傷又加重了許多,疼的她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那水離的近些,墨塵的傾城之姿顯露出來,即使他的臉部罩在陰影之中,卻還是能夠看到他輪廓的絕美。
花葬夢吸了口口水,暗歎果然美男就是美男,無論怎麼樣都是美的。就連輕輕的撅眉也是美的,若是她的爪爪可以動,指不定就要撲上去。
“喝些水吧!”
墨塵將杯子抵在花葬夢的嘴脣邊上,將杯子傾斜四十五度,方便她張嘴就能喝道水,但是看這架勢,花葬夢抽抽脣角,貌似她只是腰傷,並沒有殘疾吧。
“我說墨塵大夫啊,既然你本人都來了,那麼就幫我解開繩子,我自己也可以喝水的,就不勞煩你親自動手啦,咱們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
在說道男女授受不親時,花葬夢未注意到墨塵面上的一抹不自在之色。
“暫時你就先喝着,我等會兒自會給你解開繩子。”墨塵沒有立刻答應花葬夢,而是說了這麼句話。
他將杯子離得近些,近距離看着面前的人兒。
她擁有標準的鵝蛋臉,一雙水眸靈動的轉着,嘴脣略微紅腫破皮。而墨塵多看了幾眼那紅腫的嘴脣,眼眸下劃過絲不明的情緒。
花葬夢沒有注意到墨塵奇怪的眼神,而是嘟嚷着幾句話
,乖乖的喝着水。那小口小口的模樣,像及了小貓咪般可愛。
他的眼神多了抹溫柔,當看到她身上綁着的繩子時,多了抹心疼。
墨塵多麼想這時間可以長些,但是她喝水卻十分的快速,不過幾秒鐘的功夫,杯中的水已經見底,但他還是捨不得挪開杯子,捨不得移開她的面目,欣賞她每個表情。
“我喝完了,可不可以給我解綁。”花葬夢翻着白眼,開始吵嚷着自己身上的繩子,“你看我這嬌嫩的肌膚,都被你們的繩子給磨破了,還有我快餓死了!”
在最後說話,花葬夢幾乎是有氣無力的。
墨塵伸手,想要爲她鬆開綁着她的繩子。而就在這時,夜染自門外出現,帶着的鬼面具泛着陰森詭異的感覺,同墨塵站在一起。
那便是修羅與救世主的區別。
“王妃,這麼快就等不及了,可是讓本王有些失望呢。”
夜染哈哈大笑進來,墨塵極快的收回自己的手,站在邊上。
花葬夢哼了哼,“失望個毛線,你看看我纖細的小蠻腰。現在都腫成大包子了,你可要負責。我告訴你,夜染,你趕快鬆開我身上的繩子,不然我把你打成包子。”
這話一出,衆人都倒吸了口氣,
饒是雀躍雀歡見慣了兩人打鬧,也不由得吸氣。
墨塵的神色更加讓人看不透,皺着的眉頭含着絲擔憂。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倒是花葬夢氣定神閒,拿眼反瞪着夜染。
夜染挑眉,走來挑起花葬夢的下巴,聲音更顯幾分邪魅。“看來王妃是很喜歡本王這樣對你呢,你看你的腰身胖了些,不是更好看嗎?”
他的手正好搭在花葬夢那腫塊上,疼的她哇哇叫喚,眼睛直接疼的彪出淚來,“夜染,你這個大混蛋,趕快鬆開手啊,疼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
夜染好似沒有聽見般,將手搭在她的腰間上。
只不過用腰間傳來熱熱的溫度,直接穿過肌膚,流入肌膚,腰間的疼意也消失不少。夜染起身,對着墨塵說道,“她的腰不小心摔傷了,你看看她的腰是如何的。”
墨塵嘆口氣,“夜,我本只是爲你療傷的,若不是你開口,我斷然不能走這一遭的。”在他的語氣中,又多了幾分無奈。
夜染眼神幽深,“本王知道,所以纔要請你幫這個忙,畢竟王妃可是庸醫都看不上的,只能找你這個神醫來診治診治。”
說道這話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朝花葬夢這邊看了一眼、
花葬夢尷尬的偏過頭。
本來就是庸醫嘛,除了她以爲,她誰都信不過。她可是法學醫,這點小扭傷絕對能夠治好的,要不是夜染把她綁着,一拖再拖,也不能冒出這麼大個紅包出來。
不過墨塵剛剛說的是爲夜染療傷,這是什麼意思。
能夠讓神醫親自動手療傷,肯定這傷非同小可。
她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向夜染,卻聽他的打趣聲,“王妃是在關心本王的傷勢?這
都是舊傷,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王妃能夠關心本王,本王可是很高興呢!”
花葬夢愣了下,她翻個白眼,決定收回剛剛對夜染的評價。
將對夜染的關心全部甩掉。
夜染拿着匕首,對着花葬夢過來,直直的往她的肚子邊移過去。花葬夢心瞬間提起來,“你要幹什麼啊,夜染,你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嗚嗚,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不要殺我啊,我絕對收回剛剛對你說的話,還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我吧!”
聽到她略顯服軟的聲音,夜染脣角微微勾起一角,只不過是輕輕彎了彎弧度,讓人很難看清楚這細微的動作。
銀光一閃,花葬夢立馬閉上眼,只聽到咔嚓一聲,她身上沒有任何疼痛。
不會吧,她這是到了天堂嗎?
夜染這大混蛋,竟然把她送到天堂去。
輕輕睜開眼,入眼的是雀躍雀歡擔憂的臉色,她有些迷糊的說道。“雀躍雀歡,是不是夜染把你們也給殺了,所以咱們會在天堂見面啊。啊,該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傢伙。”
“是嗎,你做鬼都不會放本王,那不如生生死死都留在本王的身邊。”一道揶揄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來,將花葬夢嚇了一大跳。
這纔看見,可惡的面具男同樣出現在這裡。
雀躍的聲音輕輕響起,“王妃,咱們沒有死,是王爺將你身上的繩子給割開了,你現在已經解開繩子了!”
咦?
花葬夢下意識低下頭,只見肚子上的繩子劃開,整個繩子已經解開掉,那麼她豈不是自由身了。
墨塵在邊上拿着銀絲,面無表情擡頭,“你這只是扭傷而已,我爲你鍼灸,擦點藥膏便會好的。”
“聽說你是神醫,那麼請問下,明天會不會好呢?”花葬夢笑眯眯的問道。解開繩子的她心情大好,也有心思逗弄墨塵。
墨塵一板一眼的回答,“我只不過是大夫,不是神醫,也沒有那種本事。只是你明天可以下牀,這只是估計而已。”
他都有點想不通,這傢伙的醫術這麼高明,熬製的藥膏也是千奇百怪的,可不會相信,小小扭傷,也會難得住她。
花葬夢點點頭,“那好吧,請墨塵大夫隨便啊,我就在這裡躺着。”
“夜,這兒人只要你就夠了,其他人全都退下去更好,我不希望施針的時候被人影響。”
花葬夢打個哈欠,要不要這麼麻煩啊,還要全部人退下,直接敷藥不就好了,搞得這麼麻煩。
她心中已經在打着小九九,只要夜染全部都離開,她便會吃下自己的藥。這樣明天保證就會好的。
“你們都退下去!”驅散掉四周的丫鬟後,墨塵開始把銀針拿出來。花葬夢突然叫道,“等等,這銀針效果不太好,不如我借給你一副吧。”
她小心的從枕頭下面摳出一張略微陳舊的羊皮卷,外面看上去有些破爛,可是這質量確實上乘,還帶着繁雜的花紋,和一些看不懂的字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