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調查,洛晟軒有百分之一百的信息,纔不相信夜染真的會找出個“四嫂”出來。他冷笑,“那我可就很想看下四嫂的樣子,嫁入王府這麼久了,也該給大家看看了不是。”
“正好,本公主也想看看四弟妹的樣子。”洛玉公主款款而笑,她無意中掃了眼夜染。只見夜染帶着鬼面具,只能看到那微勾的薄脣,邪魅又森冷。
看來這次是六弟自找死路,碰上了四弟這樣個危險人物。但卻有些遺憾,花葬夢並不是四弟妹,可又想想,之前四弟那麼維護四弟妹,那樣的冰塊可不是隨便對人這樣的。
怎麼樣想,都覺得兩人關係不簡單。
可真是遺憾不是四弟妹,這樣伶俐古怪的丫頭,她倒是喜歡,更重要的是爲她養活了彼岸花,也燃起了希望。
不管最後結局是什麼,洛玉公主都會維護花葬夢,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那麼,請四嫂出來與我們相信吧,四哥。”在說道四嫂時,洛晟軒加重了語氣,眼底藏着一抹不懷好意。
御花園微風拂拂,而在亭中卻是火藥味十足。
夜染擡眸瞥了下洛晟軒,突然冷笑道,“看來六弟對本王的王妃似乎太過關心了些,這麼擔心本王王妃的身體,不惜讓宮女來冒充,若是讓王妃知道六弟如此關心她,必定是很開心的。“
他的聲音邪魅好聽,彷彿風中旋律,可那語氣卻讓人不得心頭打顫,
洛晟軒緊緊握着拳頭,面上微笑道,“弟弟關心嫂子這也是應該的,都知道嫂子最近風寒,也想看看嫂子是不是有什麼隱情沒有出現。”
說這話時,不動聲色掃了眼花葬夢,而對方對他笑的格外燦爛,差點將洛晟軒憋得內傷。但不得不說,她的肌膚如凝脂,白皙光滑,巴掌大的小臉,露出水靈靈的水眸,宛若一灘弘水,清澈見底。
五官精緻,湊起來是絕色美女,可偏偏右臉處有塊紅斑,這樣一張陰陽臉,倒是讓那張絕色面容變成了醜女。
看上去確實有些可惜。
但若夜染真的得到了這絕世美女,他到時候會先搶了這個女人。但就是因爲太醜,所以他纔不會對她動手。
不過這夜王妃真的是絕色美女,比歐陽月還要美的話,那他纔是得不償失。
夜染微笑,“既然如此,那麼雅兒就快出來,別讓別人都等急了!”
衆人全都往統一方向看去。
只見四名侍衛架着轎子,輕紗飛舞,轎中人兒倩影若隱若現,花葬夢驚呆了,看那身影,簡直是跟她差不多、
她不由想到,不會是腹黑女死而復生了吧!然後跑到這裡來了。
但又發覺不對,腹黑女是親眼看到在她手中死去的,怎麼可能會活着。但現在這個叫夜王妃的傢伙,又是誰?
輕紗飛舞,片片花瓣彷彿有磁性般吸在簾子上。夜染首先出來,待轎子放下後,他溫柔對裡面的女子說道,“雅兒,風太大,你先在這裡說幾句話
就走?知道嗎?”
簾子中的女子輕輕點了下頭。
看到他那麼溫柔對待別人,花葬夢突然感覺心頭澀澀的,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一樣。曾經夜染也是對她這麼溫柔,可她每次都不懂珍惜,可是爲何看到現在這樣的畫面,會覺得十分刺眼。
她忍住心頭難受,輕輕吸口氣。
這根本不管自己的事情,確實不管自己的事情,爲何自己會看到難受,夜染和自己是兩路人,既然都已經遠離了夜王府,那這些就不管自己的事情。
待心裡平衡些了,才勉強保持微笑面對。
洛晟軒倒退兩步,顯然有些不相信,冷冷一哼,“這裡面的女子,你敢說是歐陽明雅?或者是真的歐陽明雅在這裡?”他手一指,指向邊上的花葬夢。
花葬夢不由翻了個白眼,真的是哪裡都能指着她,這洛晟軒存心跟她有仇是不是,簡直是太討厭了。
“咳咳……”轎中傳來女子的輕咳聲,女子溫溫柔柔的聲音響起,“六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妃只是在屋中待了許久,纔沒有出來,你這樣說,豈不是存心找本王妃的麻煩?還是在說是本王妃冒充?”
轎中女子振振有詞,咄咄逼人,直接壓得洛晟軒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相當難看,憤恨的盯着轎中女子。
“那既然如此,你更該露面給大家看看,正好來了皇宮,去和太后行禮纔是。”洛晟軒冷笑道,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袖下的手緊緊握起,青筋泛起,恨不得上前給兩人一巴掌。
他不能輸,不能在這裡輸下去。
“咳咳……”轎內又出現了少女咳嗽聲,她淡淡說道,“王爺說了,我的身體染上風寒,不能行動。”
接着又是重咳聲,看得花葬夢心驚膽戰的,該想想這裡面的人,得風寒得了該多重啊。
“六弟,你也看到了,王妃現在身體不適,你讓她現在去請安,到時候讓太后染上風寒,這個罪責,你該擔多大。”夜王一個眼神掃過來,眼中的冷意讓洛晟軒心頭微顫。
夜染氣場太大,在他身上,總是有凌駕一切的氣勢,而洛晟軒無論如何也無法超過夜染。
洛晟軒說的啞口無言,青筋泛起。
他在轉向花葬夢,把她強拉過來,“你看,敢說她不是歐陽明雅?有本事出來對峙!”
當夜染看到洛晟軒拉着花葬夢的手,眸子一沉,不動聲色的把她帶過來,冷眼看向洛晟軒,深邃幽深的眸子帶着強大的壓迫,微微眯起,“六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怕本王嗎?”
洛晟軒微愣。
幸好是洛晨出來打圓場,“既然四弟妹都出來了,小夢姑娘絕非是四弟妹,你就不要在胡說了!”他站起身,淡淡掃了眼花葬夢,接着將目光轉到喜兒身上,“至於我東宮中的宮女,是晚上看錯了,接着大病一場,腦子燒糊塗了,至於什麼穿着喜服的女子,都是胡說八道的。”
喜兒身體顫抖,趕緊點頭
,“是是,這都是奴婢胡言亂語的錯,還請太子殿下懲罰。”
這話說的牙齒打顫,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在這宮中,最忌諱的是胡說八道。”洛晨一臉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喜兒,語氣中沒有絲毫溫柔可言,“來人,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誰也不準求饒。”
喜兒猛地擡頭,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洛晟軒,朝他搖搖頭。誰知洛晟軒好似沒看到般,轉過了頭。
看到這裡,喜兒不由心如死灰。
就在兩名侍衛過來架着喜兒往外走時,花葬夢突然出聲,“等等。”
她來到洛晨面前,對他盈盈而拜,低聲道,“太子殿下,奴婢相信喜兒也不是真的,看在她還在病中,還請饒了她。”
這不怪花葬夢善心,畢竟是自己把人家弄成這樣的,當時也是她刮掉喜兒身上的衣服,讓喜兒冷着身子在大晚上睡了一覺,按道理來說,這都是她的錯誤。
洛晨皺眉。
其他人都冷笑,瞭解洛晨的人都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可能會給小小的宮女賣面子,更何況,若是夜王妃的話,看在夜王的面子,這面子也是給的,但她小小的宮女,長得也不怎麼樣,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洛玉公主暗歎一聲,這小丫頭怎麼不懂事,跑到太子面前做什麼,就算她是長公主,也未必能夠保護她。想了想,她趕緊起身,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站在喜兒面前。
“這小宮女生病了胡說八道,但小夢也沒有怪罪什麼,不如就把她放了吧!”
夜染掃了眼喜兒,並沒有說什麼。
從始至終,他的目光不曾與花葬夢的視線交匯,目光冰冷,彷彿她就是陌生人般。這樣的方式明明是最好的,爲何她會感覺到痛。
其他人倒吸口氣,就連長公主也幫忙說話,叫小夢宮女的,到底有什麼來頭。他們都在等着洛晨的回答,洛晨性子冷,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突然出現,打斷他的話,甚至是忤逆他的意思。
而花葬夢是一而再而再三挑戰洛晨極限,他們都暗歎這小宮女是活不久了。
夜染出聲道,“這小宮女沒有其他意思,既然是個誤會,受點輕罰就可以了。”
夜染竟然幫着小宮女說話,全場譁然。
這比冰冷太子爺突然變溫柔還來得可怕。
突然間沉默。
洛晨似笑非笑的看向夜染,手中拳頭緊緊握起。
就算你不親口承認她是你的王妃,可一向漠不關機的你,竟然爲了她再次出口。四弟,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從而害了她嗎?
“本太子的命令,誰敢忤逆!”他冷冷轉頭,“來人,把這賤奴才拖下去,杖刑二十大板,誰敢求饒,和她一起受罰。”
“你……”花葬夢咬着牙,正想好好跟洛晨說教,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暖暖的,纖細滑膩,正是洛玉公主牽着她的手,對她搖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