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透過層層白雲傾灑在大地上,在那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間,君臨天輕輕環抱着孔雨彤,兩人靜靜地懸浮在半空,而君臨天四周的溫度卻是隨着脈印力量的激發而變得越發
的炙熱。
“轟——”
就在孔雨彤爲君臨天能夠騰空而感到驚訝的時候,一道巨大的撞擊聲從身下傳來,君臨天與孔雨彤兩人一同望了下去,原來那塊足有兩米見方的巨大岩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數百米的高度,再加上孔雨彤元師一階力量的作用,巨大的岩石將整個地面砸的凹陷了下去,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出現在君臨天和孔雨彤兩人的眼中,視野之中盡是一片煙塵,對於這
樣的結果,君臨天和孔雨彤並沒有感受到驚訝,然而就在君臨天準備帶着孔雨彤回到地面的時候,一幕奇異的畫面出現在君臨天和孔雨彤的眼中。
那塊被岩石砸到的地面開始龜裂,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玻璃被人敲碎了一般,看着那不斷延伸的裂痕,君臨天都似乎能夠聽到裂痕帶來的咔嚓聲。
巨大的裂痕瞬間就佈滿了方圓數百米的範圍,而在這龜裂的大地之中,一縷縷黑煙從中冒了出來,同時一股比之村落中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的死靈之氣瀰漫着出來,漆黑的死靈之氣所過
之處,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無一倖免。
看着摧毀一切的濃郁之極的死靈之氣,君臨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果這股死靈之氣在永淵帝國帝都瀰漫開來,那得死多少人?
“不好,立刻離開這裡!”
君臨天還處於驚訝之中時,孔雨彤那慌張的聲音突然迴響在君臨天的耳旁,然而孔雨彤的話語聲還沒有落下,下方那黑色的死靈之氣已經如浪潮一般翻滾起來,而大地的龜裂程度在更加
快速地蔓延着。
“咚——”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從漆黑的死靈之氣中傳來,君臨天目力所及之處,下方已經成爲了一個漆黑的黑洞,而無窮盡的死靈之氣從那個黑洞中瀰漫出來。
夏日本該是陽光普照,而且是炙熱的,然而此刻的君臨天卻是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明亮的天空布上了一層灰色的面紗,整個世界都昏暗了下來,之前炙熱的氣息也徹底消失,卻
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寒深冷的感覺。
一整陰風侵襲而過,君臨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刻的君臨天才反應過來離開這裡,可是這個時候,在君臨天的視野中,在那個漆黑的黑洞內,突然出現了一個漆黑的身影,那是一個人,然而此刻這個人影卻是慌亂着,大叫着,就好
像一個人身上着了火一般,那個人影噌地一下就已經激射出了那漆黑的黑洞。
“我草你奶奶的,幸好胖爺我福大命大,不然非死在這死人窟裡。”一個叫罵聲從那道身影嘴裡傳來。
跳出漆黑的大坑的身影是一個胖子,那滿是肥肉卻極度猥瑣的臉上總給人一個錯覺,讓人不禁感到親切,然而此刻那張迷惑衆人,不禁讓人感到親切的臉上卻是血漬斑斑,一頭凌亂的頭
發也是宛若叫花子一般飄蕩,一身裝束此刻也是徹底破敗,成了布條,那肥碩的身上散發着濃郁的死靈之氣,看得出來,那胖子身上的一些肌肉已經在死靈之氣的侵蝕下徹底死亡。
胖子在狼狽地狂奔,然而腳下的大地也在快速地龜裂,一股股濃郁的死靈之氣不斷地地底冒了出來。
“救命啊,胖爺我還不想死啊!”
胖子在嗚呼哀嚎着,然而在這荒郊野嶺的,又有誰能夠去救他?
龜裂的大地上瀰漫着漆黑的死靈之氣,而在大地的裂縫之中,突然一隻慘白的骷髏手爬在地面上,而後一個白色的骷髏從地縫中鑽了出來,隨着第一個骷髏鑽了出來,在那巨大的裂縫中
,一個接一個白色的骷髏從地縫中鑽了出來。
突然,將自己的速度狂奔到極限的胖子嗷嗚一聲,整個人宛若被人爆了菊花一般從地上飛騰起來,胖子在怒聲大罵着,因爲此刻在胖子屁股上面,卻是死死咬着一個慘白骷髏。
“老子的屁股,我草你祖宗!”胖子那肥碩的贅肉在抖動着,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一兩滴油下來一般。
“咚——”
飛騰起來的胖子狠狠地撞在大地之上,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大地在胖子那巨大的動能撞擊下更加顫抖的厲害,肥胖的身軀跌落在地上,從胖子懷中掉落出一個已經龜裂並且還缺了一角的
陶碗。
在掉下來的那一瞬間,胖子的嘴直接磕在了那個看似極度脆弱的陶碗上,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預想之中本該碎裂的陶碗沒有絲毫的破裂,反倒是胖子那雪亮的牙齒掉落了幾顆。
嗚呼哀哉!
胖子心中在納悶着,“我他孃的真就這麼背?”
然而真正倒黴的還不止這點,那個陶碗,那個已經龜裂並且缺了一角的陶碗,那是胖子歷經千般險阻,冒着生命危險,屢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纔得到的東西,它不僅磕掉了自己幾顆白花花
的牙齒,此刻更是朝着大地裂開的地縫滾去。
看着那即將重新掉進祭祀墳葬中的陶碗,胖子那欠揍的臉上都快哭了出來,肥碩的雙手伸向還在滾落的陶碗,那一身搖搖欲墜的贅肉在瑟瑟顫抖。
“不,老天,你不能這麼對我,不能啊!”
在胖子那期盼、渴望的目光中,終於一條新的裂縫突然出現陶碗下方,整個破爛的陶碗直接掉進了地縫之中。
就在陶碗重新掉進祭祀墳葬中的那一瞬間,胖子恍惚間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心碎聲,那是胖子自己的。
胖子那眼淚汪汪的雙眸骨碌碌地盯着消失在自己視野中的陶碗,他胖子的心在抽搐啊,那不是僅僅‘心疼’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不,你孃的,老子拼了性命弄來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它
在胖爺眼前丟了。”
話音剛罷,渾身都是血漬,同時衣衫襤褸的胖子搖擺着肥碩的身軀,猛地撲向了那剛剛掉進漆黑地縫中的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