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點頭表示依着納蘭惜諾,他相信納蘭惜諾看人的眼光。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我明明喝了軟骨湯,卻沒有起作用呢?”南宮瑾說着自己的疑惑,他知道納蘭惜諾的醫術不一般,也許她知道原因。
納蘭惜諾淡淡笑了笑,然後湊到南宮瑾的耳邊,低聲說道:“還記得上次客棧被人偷襲那一次我給了你一顆藥丸嗎?那是一顆百毒不侵的藥丸。”
“難怪……”南宮瑾恍然,“要是那個時候我知道那顆藥丸的作用,肯定會毫無顧忌地對你死纏爛打。”
納蘭惜諾有些不解地擡頭看着南宮瑾,不知道他怎麼說道這毫無干系的話題上。
“因爲這麼珍貴的藥丸你給了我,我當時就能百分百地確定你心裡一直有我,而且一直在最重要的位置。”南宮瑾淡淡笑着,“不要告訴我,這麼珍貴的藥丸只有一顆。”
他值得哦啊,如果只有一顆的話,納蘭惜諾給了他,這會讓他不安心的,自己怎樣都好,納蘭惜諾可不能出一點的事。
“有兩顆。”納蘭惜諾抱住南宮瑾,把頭埋進南宮瑾的懷裡。
南宮瑾聞言,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
南宮瑾不知道,納蘭惜諾說的兩顆,是說世上一共有兩顆,一顆在南宮瑾肚子裡,一顆在醫仙谷,而不是說,在自己這裡。
第二日一早,嚴維站在納蘭惜諾的房門口,躊躇着。他先前已經見到過秋雁了,知道昨晚是南宮瑾和納蘭惜諾住在一間房的,可是這兩個人遲遲不出房門,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叫。
但是總不可能讓所有的人等他們兩個吧,而這麼多人中,只有自己最合適來叫他們。
“爹,娘,時辰不早了,該起身了。”嚴維在門外喊道。
可是站在門口半晌,也不見裡面有任何響動,嚴維皺了皺眉,南宮瑾和納蘭惜諾可都不是這麼不驚醒的人,而且南宮瑾功力高強,一點點響動都會引起他的注意,這麼可能會這麼久都沒有反應呢。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嚴維輕輕推開了門。
果不其然,牀上居然空無一人!
“爹!娘!”嚴維大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嚴維急了,在房間裡慌張地找着蛛絲馬跡。
桌上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人在我這裡。白霜。”
嚴維一驚,趕緊跑下樓告訴其他人。
“看來這白霜的功力果然不一般,竟然能夠在我們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帶走了南宮莊主他們。”南宮瑾的功力,居然都能夠這樣被輕易抓走,這讓一行的人都有些緊張。
“我們趕緊去救他們吧。”駱炎琛站出來,心急地說道,納蘭惜諾被白霜抓走了,肯定是凶多吉少,駱炎琛知道,他們必須得儘快趕到白勻教才行。
“對啊對啊,爹,我們一定要把瑾哥哥就出來。”林欣夢一聽南宮瑾被抓走了,緊張得不得了。
“我們本就是要去白勻教剿滅那個白霜的,他事先抓了南宮莊主他們逼我們到白勻教,究竟有何用意?”林月城想不通這一點。
“不管他有何用意,我們到了不就知道了。”獨孤寒站出來說道,不管怎樣,先到了白勻教再說,知道納蘭惜諾被抓走了,整個心都亂了。
林月城點了點頭,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這裡想也沒有用,不如直接去白勻教。
“欣夢和玉冰就留在客棧裡。”林月城說道,現在要去的,是白霜的老巢,去了肯定危險重重,他的兩個寶貝,說什麼也不能去的。
“爹,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出自己的一份力,你怎麼能在這裡就把我們給放下了呢?”林欣夢不服氣地說道,她知道林月城是關心她們,但是她也是需要磨練的啊。
“你們去了不僅不能幫到我們,說不定還會連累我們。”;林月城無奈地說道,到時候還要分心來照顧這兩個丫頭,勢必會減弱自己的戰鬥能力。要是她們兩個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家裡的夫人交代啊。
“爹,你相信我們吧。”林欣夢從來不懂得放棄。
駱炎琛嘆了一口氣,這麼折騰下去,又耽誤了好多時間。
“林盟主,你就讓她們一起跟去吧,如果留她們兩個在客棧,反而更加危險,和我們一起去,至少身邊還有這麼多人能夠保護她們。”駱炎琛提議道。
林月城聞言,掃眼看了看一臉倔強的林欣夢,無奈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出發了。
“這早飯還合兩位的胃口嗎?”納蘭惜諾和南宮瑾剛用完早膳,白霜就一襲白衣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很好,多謝白教主款待。”納蘭惜諾合着白霜的語氣說道,因爲她發現這樣和白霜相處還挺有趣的。
今日在白天看着白霜,他精緻的容顏顯得更加明瞭好看了。這陽剛之中帶着點點的嫵媚,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相反,還有着奇妙的和諧的感覺,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們應該快到了吧?”白霜坐下來說道,那神情好似已經和納蘭惜諾他們是很好的故友一般。
“大概還要等一會,畢竟還要等着他們發現我們不見了。”納蘭惜諾現在對自己安全的擔心越來越少了,南宮瑾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隨時警惕着。
別的男人和納蘭惜諾親近他固然不會開心,他也知道自己吃醋的範疇太大了些,不過沒辦法,面對納蘭惜諾,他就是大度不起來,雖然納蘭惜諾只是和別人聊聊天而已。
不過這個時候的南宮瑾,心裡鬱悶是鬱悶,不過還是一心擔心着納蘭惜諾的安危的。
“哎……”白霜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託着下巴,一副無奈的模樣。
“不過白教主,你是因爲姓白而下意識比較偏愛白色的衣着呢,還是本來就喜歡白色?”反正在這裡坐着,閒着也是閒着,還不如胡亂地聊聊天,反正納蘭惜諾覺得這個白霜也挺有趣,更何況,多瞭解一些敵人,也是有好處的嘛。
“都有吧,納蘭姑娘不覺得白色很好看嗎?”白霜臉上浮着淡淡的笑容說道,在納蘭惜諾的記憶力,見到的白霜,似乎一直都有着淡淡的笑容,不管是似笑非笑的樣子,還是真心的笑。
“白色之於惜諾來說,不過是普通的顏色,但是在白教主身上,卻是好看至極,白色和白教主的氣質很符合。”納蘭惜諾說道。
“氣質?何種氣質?”白霜似乎覺得和納蘭惜諾聊天很有趣,兩個人越聊越起勁,一邊的南宮瑾,還像個木頭人一般,小心謹慎地坐着,觀察着,怕在哪個瞬間,納蘭惜諾會遇到危險。
“很難說清楚,這種氣質,還是惜諾第一次見。”納蘭惜諾說的都是真話,她從來沒見過誰有過這樣的氣質,有些舒適,有些獨立於世的感覺。
“哈哈,這話南宮莊主聽到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吧?”白霜把目光移到南宮瑾的身上,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着。
南宮瑾只是淡淡看了白霜一眼,然後冷然道:“我和惜諾之間的感情,可不是會被這些問題所幹擾的。”
納蘭惜諾聞言,脣角浮起了幸福的微笑。
“你們這是在向本座炫耀啊。”白霜嘴角的笑容變成了苦笑,但是話裡依舊是輕鬆的語氣,納蘭惜諾再想,這時的語氣,一定是白霜僞裝的吧。
“不是炫耀,是鼓勵,我們瑾之間,有過的磨難太多,所以白教主,你也一定要克服你感情中的磨難,說不定,最後可以和愛人長相廝守的。”納蘭惜諾能夠看到白霜眼底的傷痛,雖然白霜是敵人,但是在這個時候,納蘭惜諾卻很疼惜他,愛情的傷痛,是最沒有辦法的,也是她深深體會過的。
“呵,本座的感情裡面的磨難,可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不是努力過了就好了。”這時的白霜,把臉上的笑容,在不經意間全部收了去,有的只是淡淡的苦楚,看來,他真的被傷得很慘。
“冒昧問一句,你和習素冰之間,究竟有怎樣的過往?”只有找到源頭了,纔有機會解決,她還是挺想幫他一把的,如若這兩個人真的能夠在一起,說不定這個剿滅行動就能在不傷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圓滿解決,只是之前自己的認爲錯了,習素冰不可能和駱炎琛在一起了。
本來還想的習素冰和駱炎琛在一起還挺配的。
“習素冰?那個清花派的掌門?本座只是聽聞過,可不曾認識過,又哪裡來的過往?”白霜臉上露出一抹自嘲。
納蘭惜諾卻因爲這個自嘲,更加認爲那個人是習素冰了,她以爲是白霜在說氣話。實則,完全誤解了白霜的意思,白霜的自嘲,可不是在這裡。
“那是誰?”納蘭惜諾還是順着白霜的話,假裝問了下去。
“其實待會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了,不過納蘭姑娘很想現在知道?”白霜又露出了之前那彷彿無害的笑容。
納蘭惜諾微微皺眉,看白霜的表情,是要告訴自己那個人是誰了吧?可是,之前的自嘲和否認……難道,真的不是習素冰,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