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用那樣的目光看過我,那種讓人渾身不舒服的感受,促使我的心臟都跟着跳亂了節奏,周圍是陰風陣陣,面前的夏花枯瘦如柴,身上沒有一塊好肉的樣子。
“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我愛他愛到甚至可以不惜自己的生命!”就在夏花要說出口接下來的事情的時候,忽然間周圍的一切都跟着飛舞了起來,我就聽見夏花你把撕心裂肺的吼叫着,那聲音真的是讓我心中有了一絲形容不出來的感受,像是自己正在被一點點的淹沒。
緊接着當我們從陰風中掙脫出來的時候,驚嚇的發現,夏花的身體竟變成了乾枯的骷顱,黑色的骨頭像是中毒了一樣的漆黑,我害怕的全身一哆嗦,“剛纔那陣陰風來的蹊蹺,應該是幕後的人想要阻止她說出口一些事情。
會是誰?剛纔夏花剛要說索界的事情,這邊就忽的把她徹底吸乾了,那麼會是索界?索界一個凡胎肉體也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嗎?我整個人都像是被矇住在了一個很是厚重的物體裡面,怎麼都無法掙脫出來,只覺得渾身都跟着顫抖。
師父把面前的夏花的屍骨用一把掌心上燃燒起來的藍色火焰燒掉,就在遠處進行了安葬和超度,師父說夏花會經受地獄之苦,要在四十年之後才能轉世投胎,他說這就是人爲什麼不要在生前做壞事,因爲你做了壞事,到頭來都是會還的。
我心裡想到這兒,頓時就有了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夏花要受苦四十年,到底是她做錯了什麼事情,還是她聽從了誰的命令誤入歧途?
師父帶我回來,我的心裡始終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夏花還沒有說完的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害怕自己會不會就此結束一切的感覺,心裡的感受更是形容不出來。
正當我睡不着的時候,忽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起來電話是索界打來的,我猶豫了下接聽起來“今晚不回來嗎?”他那邊問了句,我恩了一聲,“好,想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他說着,就要掛斷電話。
“索界。”我叫住他,他那邊暫時就沒有把電話掛斷。
手緊緊的握住電話,心裡面有點緊張,也不知道自己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來。
“怎麼了?”他那邊問了句。
“啊…其實我還是問問你關於夏花的事情。”
“夏花?她的事情,你爲什麼要這麼關心?”他反問了過來,我想到剛纔夏花剛要說出來他們倆的事情,然後就徹底的死了,所以我不得不把事情的矛頭指向索界這邊。
“你怎麼不說話?”他那邊又問了句。
“你有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她很可憐?”生前是橫死的,死後又要經受四十多年的地獄之苦才能夠重生,這樣的命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那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個又一個冷冰冰的炸彈往我這邊丟過來,真的是形容不出來的感覺,有點被砸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花她已經死了。和她之間也早就沒了瓜葛,我能說的也都袒露給你,如果你還是想要問什麼,我也沒有答案可以給你。”索界在那邊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聽了這話,自然也就沒什麼別的話好說的了,直接安靜了下來。
“那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說道。
“嗯。你也是。”他那邊迴應着,幾秒後他先掛斷了電話,耳邊傳來了嘟嘟聲,我安靜的坐在牀上,接二連三的看見有人離去,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想起來之前還騙過夏花,真的是不應該。
躺下後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天亮了,天亮了之後我就起牀,跟師父說要去那個酒店看看,師父沒有阻止我,還把昨天那條手鍊給了我,他告訴我這是天狗牙,是很厲害的護身符,叫我戴上,就不會有什麼東西阻攔我。
原來師父是爲了我纔要來了這件東西,看着他臉上那麼不苟言笑的模樣,讓我心裡一陣的暖意綿綿:“謝謝師父。”我衝師父鞠躬着,“快去吧,趁着太陽下山之前找到,然後晚上九點的時候記得從那邊回來,記住了。”
他囑咐着我,雖然我不知道師父爲什麼說要九點回來,不過他既然說了,那就有說這話的理由。
坐車很快來到了酒店,我原本以爲我和慕容欽澤鬧到這麼不可開交的程度,估計他一定是把房間退了,或者是換掉了房卡之類的,可是沒有想到房卡還是好使的,我想先從他的房間裡找起來,畢竟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而且這回又直指這裡就是藏着我媽媽的地方。
如果我能找到的話,就可以跟媽媽對話,這樣我就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裡,可是翻找,我也不知道媽媽會是以怎樣的形態存留在人間,或是一瓶子氣體?還是一罐子泥土?我到處的翻找着可疑的東西,只是卻看見什麼都像,又看見什麼都不像。
就在我馬上就要放棄的時候,我忽的看見了擺放在桌子上的照片,然後又想起來了之前的那張照片,想着他一直珍藏着這張照片應該不只是睹物思人,一般情況下,一個人都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地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那麼照片是,那個能夠找到媽媽的方式應該也在這裡。
於是我翻找口袋的時候從口袋裡翻找了出來,還好沒有把褲子換掉,我拿着照片的時候,總覺得照片有一定的厚度,手指仔細的摸索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棱角,於是小心翼翼的摳開着照片,當把照片撕成兩層的時候,我看見了裡面果然藏着一把細細長長的鑰匙。
鑰匙的形狀很是特別,細長的像是一根針,就在一端上看見了類似鑰匙的鋸齒,反正看起來就是各種精緻小巧。
我拿着鑰匙到處在屋子裡找着相對應的鑰匙孔,可是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
當我拿着鑰匙愣神的時候,忽的就聽見了門鎖開動的聲音,我立馬驚慌的朝着牀底下鑽了進去。
心臟噗通跳着,聽見索界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真心還是假意啊?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
“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慕容欽澤回答着,我看見他的叫在牀邊走過,害怕的我連嘴都捂住,害怕呼吸聲能夠吵到他。
“那封匿名信你知道是誰寫的嗎?還有假情報,也真的是醉了。”
“萬事多小心總是好的。”慕容欽澤的話語此時完全就是一副沒有了力氣的感覺。
“要是你自己的事情,可就不見你這麼上心了。”那個男的說道。聽着那個男人的聲音,該不會是那天看見的那個英年才俊,幸川吧?
“你是不是回國之後沒事做?即便是沒有事情可做,也請不要到我這裡來拉低我的智商好嗎?”慕容欽澤用着和死黨說話似的語氣。
“呵呵,華爾街的全體人員智商都被我拉低了,還差你一個?”幸川的話頓時戳中了我的笑點,還得我噗了一聲,我立馬慌張的捂住嘴,心臟再度噗通起來,想着剛纔自己發出的那一聲,他們沒有聽見吧?
“我去洗澡,你趕緊走人。”慕容欽澤說着,他的雙腳又再度從牀邊經過。
要是這張牀的牀底下可以再矮一點的話,我也不至於這麼害怕,可是牀底下卻讓我覺得自己分分鐘就會暴露出去似的。
就在兩個人都走出房間後,我的心才緩緩的放下來,小心翼翼的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可就在我剛挪動身體爬出牀底下的時候,面前的牀單邊角被猛地一下掀開!一張俊俏灰黑的臉猛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把我嚇得失聲尖叫。
當我被幸川抓出牀底下的時候,我看見慕容欽澤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幸川推着我的手臂,把我帶到了慕容欽澤的面前,我皺着眉心裡想着他們兩個人早就發現我了,還弄得我那麼小心翼翼東躲西藏的,真是丟人。
“你來我這裡幹嘛?”慕容欽澤冷冰冰的語氣響起,我的視線朝他看過去,看見他冷峻的臉上帶着一股傲慢的氣息,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明擺着是想要跟我算之前我對他說出那些的話那筆賬。
“我有東西落在這,過來取。”
“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他把手心攤開,一臉冷冰冰的鬼樣子。
“私密的東西,不能給你看。”他聽了,忽的就笑了笑“要是不看的話,我就報警告你入室盜竊。”“你!”真是要氣死我了,看卡他那樣子,看看他那副像是誰欠了他錢的樣子,我的賬還都沒跟他算完呢,他竟然先跟我起刺!慕容欽澤你憑什麼?!
“把你拿的東西叫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咄咄逼迫着我,讓我氣的發抖。
“好,那你跟我解釋下,這個是怎麼回事兒?”我直接把那張照片拿出來,舉動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