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過來!啊啊啊!”我尖叫着轉身逃跑,可是屋子就這麼大點,無論我怎麼逃跑也都是沒有辦法逃出去的,直到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被她一把抓住,雙腿瞬間僵硬的不能動彈。
“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沙啞的聲音像是要瘋了似的在我的耳邊一點點擴散開,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像是要瘋了似的瘋狂的想要逃跑,但是卻並沒有辦法“我、我救不了你,我已經自身難保了,我、我怎麼能就得了你。”
我氣喘吁吁着,甚至感到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帶我走吧,帶我走吧!”我猛地轉過身來,她瞪大着一雙像是被水泥抹住的雙眼,那雙眼很是模糊像是一對玻璃珠一樣的感覺,我胡亂中猛地摸到了她的胸口,一瞬間我感受到一點點的起伏,這讓我頓時有點緩應過來,她、她竟然是有心跳的!我害怕的不行,只覺得周圍都好像有一圈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你是人?你是活人?”她顫抖着,我看她雖然是活着的,但是卻因爲骨瘦如柴,所以看起來就跟活鬼一樣,我問她是怎麼從隔壁過來的,她便帶着我往剛纔她坐着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她指了指地面,那裡有一層鬆動的磚塊,他把磚塊拿走,然後我纔看見原來這裡有一條漆黑的通道,她跟我說,這個通道只能來來回回的在無數個像是這樣的小房間裡穿行,但是卻始終都找不到任何出口。
她說她快不行了,可是她還是抱着能出去這裡的希望。
我問她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她跟我說她之前去了一個地方,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告訴她去信仰一種神靈,可以保佑她能夠得到神靈庇佑,而且還叫她和一種水,她變得愈發虛弱後,有天直接眼前一黑被抓到了這裡。
“你在這裡待多久了?有沒有其他人出現?有人對你做了些什麼嗎?”她一臉的憔悴,憔悴到有些快要奄奄一息的樣子,我扶着她坐在一旁,看見了她手臂上那一整排的紅色的針孔,而且還帶着觸目驚心的腐爛了似的樣子。
我問她是怎麼弄的,她卻搖晃着頭,一直搖晃着,一雙眼睛也徹底一點點的收盡了最後一點光線,她這是死了嗎?就在我剛想伸手過去試一試她的鼻息的時候,突然幾條蟲子直接從她的鼻孔和眼睛裡扭曲着爬了出來!
我尖叫着,直接躲閃開。
“你安息吧,我會跑出去給你安葬的。”我說着便朝那個唯一有可能會出去的出口爬了下去,一路上的漆黑,我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個差不斷的空間可仍舊還是不斷的一個簡陋的房間鏈接着另一個簡陋房間的地面。
只覺得口渴難耐,還有缺氧的感覺產生,腦海裡一直不斷的想着那個女孩臨死前的樣子,試想自己會不會到最後也變成那副樣子卻也還是沒有離開這裡?越是想越是覺得整個人都有點形容不出來的壓迫和緊張感。
但是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因爲緊張只會讓自己變得更混亂。
不知道就這樣在整個廢棄的空間裡兜兜轉轉了多久,終於還是體力不支的躺倒下來,就在我躺倒下來的一刻,忽的在一層碎石下面看見了一張紙,伸手撥開上面的砂石,隨後把整張紙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舊報紙!
我看着上面的內容,文字雖然有些模糊了,但是卻保存的很是完好,等我看見那報紙上的時間的時候頓時更讓我整個人驚的目瞪口呆,因爲這竟然是一份53年的舊報紙!1953年距離現在已經半個世紀都多了,竟然可以只在保存在這裡!除了字跡有些模糊之外,竟然沒有受到一點潮溼。
而且這份舊報紙的年份更是讓人不寒而慄,我仔細的查看着這份報紙,翻開後,在裡面看見了一張更是讓我汗毛倒豎的照片,是那隻鳳簪,是那隻金鳳簪的照片!如果說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那麼就不是巧合,這隻鳳簪曾經轟動一時,被說成是妖物,上面的評價,對它來說簡直就是神華了!
我看着這張報紙上面寫到,如果想要把這個物品激活就需要一件秘密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上面卻一連串的推測,但是卻沒有一個是準的,這些內容我都簡單的看了遍,主要是覺得,這裡看見了鳳簪和這個地下室一定有着緊密相關的聯繫。
我把報紙摺疊成小塊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然後繼續尋找出路。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眼前的東西都已經開始亂晃,我的意思也隨着疲憊逐漸的往下坡路上滑去,坐在地上實在是動彈不了,只希望現在不要讓自己體力耗盡,或者是在馬上耗盡之前快點找到出口就是最大的奇蹟了。
我緩慢的運動着自己的身體,艱難的運動,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轉機。
忽的嗡嗡嗡的一陣聲響,我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的清醒過來,我這纔想起來我身上是帶着手機的!因爲驚嚇讓我都已經忘了還有手機這麼一回事。
等我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時候,我看見上面顯示着一串號碼,沒有備註,手指滑動下接聽方向,湊到耳朵跟前“喂,救救我!快來救救我!”我還沒等聽見對方的說話聲就先趕緊呼救,因爲我害怕手機所剩不多的電量很快就要耗盡,這樣我就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
等我把話一連串的說完後,那邊是絲絲縷縷的聲音,根本連字都聽不太清楚,就好像是信號不好一樣,我用盡了自己最大的聲音衝着手機那邊大喊着“救命!快來救救我!我被困住了!”
忽的一聲嘟響,隨後手機那邊便沒了聲音,再一看手機屏徹底黑了下來,電量這麼快就耗盡了!我拼命的拍着手機也都沒有把它再次叫醒過來。
絕望的感覺再度來臨,像是水蛭一樣逐漸爬滿我的身體,吸食着我所剩不多的體力和意識,頭頂上昏黃的燈光是我僅存的希望,因爲有光明在,那麼就不會離死亡太近。
意識忽忽悠悠的消失,也不知道沉睡了多長時間,視線裡閃爍着燈光,有一股力量抱着我的身體,燈光搖搖晃晃,有一些人影在流竄“別害怕,我救你出來了,別害怕林笙。”有人在跟我說話,聲音忽遠忽近的厲害、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那聲音像是有人故意含着一口水來跟我說話似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從那悶悶的感覺掙脫出來,只是一切都是徒勞,我再度被黑暗吞噬的乾乾淨淨。
我在漆黑的海水裡遊動,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感覺每一個指甲片都已經不能再動彈,是不是這就是死亡的氣味?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一下下的吸附着我的身體,身體隨着那股力度起起伏伏。
我似乎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於是我拼命的牴觸,但是卻又無法抗拒,直到突然間感覺有什麼東西猛地從我的脊背被那股吸附力猛地穿越過我的身體,瞬間眼睛就好像在努力的睜大,隨着一點點的清晰變大那些畫面,雙眼被撬開一道縫隙,我看見一些模糊的人影舉着手指頭問我“這是幾”這樣的問題、
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以前似乎是經歷過的,我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很滿意的樣子,又繼續問了我叫什麼這樣的問題,我全部都答了上來後,意識再度進入了昏迷的狀態裡。
又在翻江倒海的夢境中浮浮沉沉的不知道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後,視線一點點的睜開,眼前是較爲暗的環境,不過周圍卻有燈光在,柔緩的燈光,我聽見了一些滴滴滴的聲音,視線又緩應了會兒後纔看見我現在正在醫院裡,周圍還擺放着很多的儀器。
當我的視線緩緩的移動後,看見一個人趴在牀前,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是埋着頭的,我嘗試的挪動自己,卻感到異乎尋常的疲憊,最後剛擡起一點的胳膊又很紮實的落回到原處。
忽的,趴在牀上的人被我弄醒,當他擡起頭,一雙惺忪睡眼,還有那褶皺的眉頭,讓我的心裡猛地流露出一陣難以言說的喜悅,竟然是喜悅,當我看見趴在病牀邊的人是慕容欽澤的時候,我竟然流露出來的情緒是喜悅?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此時的感受了。
“林笙?林笙你醒了?”他起身視線仔仔細細的看着我,我眯縫着眼睛,眨動着,因爲嘴上帶着呼吸機不方便說話,他立馬露出一抹好像瞬間放鬆下來的笑,略顯疲憊的笑。
“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沒事了。”他說着話,手指特別輕柔的在我額前的劉海上浮動而過。
“先把它戴上,我去叫醫生。”他說着,我努力的用手指勾住他的衣服,他看了見後,停下動作,視線看向我“謝謝……你。”我艱難的說道,呼吸器裡一片白色的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