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的時間有些長,警察反反覆覆的問着我很多相同的問題,問的我有些頭暈,可是他們仍舊還是不相信,丁三叔會法術我們兩個人殺死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活死人的事情。
丁三叔被放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做筆錄,我整個人被頭頂上那盞白亮的燈弄得更是胸口發悶最後她們問什麼我都不想再開口說話。
“你要是不趁早交代,那我們就會把你當成犯罪嫌疑人,先把你關押起來。”警察很是嚴肅甚至帶着一絲冷意的表情對我說道。
我頓時心裡有了一種沒來由的怒火在燃燒,緩緩的呼吸着,心裡的感覺有些形容不出來的難受。
“警察先生,你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
“證據你以爲我們沒有嗎?”那個年輕一些的警察忽的一下雙手支撐在我的面前,一張白淨的臉,卻瞪着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看着我,那副急於立功的樣子“監控視頻馬上就能證明一切,如果你現在對你們做的事情供認不諱的話,我們或許還會對你們兩個人寬容處理。”
他說話的樣子真的囂張,看起來還沒有我大的那麼年輕的臉孔,卻用着這麼囂張的語氣壓制着握,讓我實在是無法形容的窩火“就算監控視頻拿來,我也還是沒有殺過任何人。”真是有意思,一羣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真是有趣。
我把視線看向一邊,那個老警察忽然間接了一通電話轉身往門外走,此時就剩下了這個年輕的警察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裡,他見老警察離開,更是來了精神的走到我面前,身體依靠着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把視線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看過去,雙手抱在胸口,可就在我看過去的一瞬間,呼啦的一股冷風裹着一絲冷氣朝着我的身上迎面撲來。
嚇得我身體不由的緊繃了下,眼睛都不由的瞪大着看着靠近過來的他。
“你爲什麼不承認你殺了人?”他問着,聲音很是細膩,但是一雙眼睛裡卻帶着鷹眼一般的尖銳光芒。
“我沒有殺人,爲什麼要承認?難道你們做警察的就是這麼來誣陷無辜人的嗎?”
“呵呵。”他聽了我的話笑的很是安靜的樣子,給我一種他像是要把我怎麼樣的感覺,而且他隨之身體又再度朝着我面前湊近着。
“你要幹什麼?這裡可是有監控的。”我警告着他。
“我當然知道,可我在審理嫌疑犯,我又沒做錯什麼?”真是有病,哪有審人離這麼近的?近的連他的臉上有幾根汗毛我都快要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過分的人。
“這是餐館老闆的口供,他親眼看着你們兩個人用線、米飯還有麻袋把那個中年男子帶走,而且他也親耳的聽見你和你的同夥說出來的那些話,完全就是一副早就準備好的樣子,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他說着話,又再度在我面前坐下來,轉動着我的椅子,猛地面朝向他那邊。
我盯着他的那雙眼睛看“真是白瞎你長了一雙還算明亮的眼睛。”我念叨着。
“你說什麼?”他忽的皺眉,視線看着我,他不明白的意思,或許只是條件反射的發問。
“你怎麼就能夠那麼肯定,那個餐館老闆說的話就是真話?那麼你有沒有聽他說,那個人最開始的時候,兩隻眼睛上插着筷子,把店裡的人全都嚇跑的事情?當時我和我三叔纔剛剛走進那家店不久,而且我們之間的餐桌隔斷開很長的一段距離。”
我把當時的情況說着,我想那個老闆已經就是不想攤上什麼不事所以才把事情說的方向全部都指向了我們,要不然就是當時的情況太過恐慌了,讓他一時間慌亂了自己,忘記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在那邊捕風捉影着,以至於他纔會這樣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可笑至極的可笑。
“還有,麻煩你好好調查下我和我三叔的底細,看看我們和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直接性的關係,一個沒有任何殺人動機的人怎麼可以被直接判罪?還有,麻煩你們和醫院那邊聯繫一下,看看那兩個活死人到底是因爲什麼死的,死亡時間是多久,到底是不是我們當時在現場的時間段!我真是納悶你到底是有多新的新手,纔會在我面前這麼狂妄自大的拍着桌子說我們就是殺人犯?小心我告你名譽損壞罪!”
我越說越激動,甚至連自己已經站起身,拍着桌子都不知道,直到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心有點疼,這才忽的一下緩應過來,再看坐在對面的那個警察,他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什麼話也沒有說的看着我的眼睛。
隨即他忽的一下站起身,視線看着我的臉“現在你可以花掉大把的事件狡辯,但是我現在只憑借這麼一樣東西就能夠告訴你,真正的兇手到底是不是你,們。”他說着把手裡握住的手機在我的面前緩緩的晃動了下。
我知道,那裡面放着的一定是當時在那條路上的視頻,他嘴角露出來一抹笑意,他笑起來的樣子也真的是好欠揍啊。我看着他轉身出去,把門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只能夠看得見我自己的玻璃窗,看着玻璃窗上面的自己,怎麼就這麼的倒黴?爲什麼現在總是在跟鬼怪打交道?
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的腦海裡真的是一片的混亂,混亂的我整個人都恨不得想要去撞牆。
忽的想起來之前握住在手裡的南躍給我的那個東西,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看是一張字條,上面寫着一段話“把自己的手放在脖子後面,閉上眼睛數三下。”什麼意思?
我頓時就愣住了,視線立馬朝着攝像頭那邊看了過去,把手裡的紙條團了團放進了口袋裡,腦海裡還在想着剛纔那句話的意思,什麼把手放在脖子後面?我一邊想着一邊把手朝着脖子後面放了上去,忽的摸到了什麼東西,然後把眼睛閉上,在心裡默數了三聲“1、2、3!”忽然間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一陣風帶走似的,等我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竟然坐在了城市的花壇邊上。
這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心裡的疑惑感覺,像是在自己的腦海裡炸開了一朵蘑菇雲似的,我看着周圍的車流,看着周圍的建築,識別着這裡是哪裡?忽的一輛車在我的面前猛地停下來,視線不由的朝着車那邊看過去。
“上車。”看見從車裡探頭出來的人竟然是南躍!我帶着疑惑,被他直接往車裡面拽了進去,坐在車裡我仍舊還是想做夢一樣的想着“怎麼會這樣?是你做的嗎?還是巧合?還是我現在正在做夢?我爲什麼這麼不清醒?”
我一連串的問了他很多的問題,可是他卻並沒有回答我。
“林笙,你想去哪裡生活?美國?韓國?日本?還是什麼地方?隨便你說出來,我會給你換個身份讓你好好的在你喜歡的地方生活。”對於南躍說的話,更是讓我一頭霧水,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個在原地打轉似的陀螺,他的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你說啊,你到底想去哪裡?”我看着他焦急的側臉。
“你不是人,對嗎?”我的話音剛落,車子猛地一個大轉彎朝着一片草叢上橫着就開了過去,我驚聲的尖叫着,一直到車子平穩下來,瞪大着眼睛看着男生,看見他的手腕上流了血!
我立馬驚慌失措的朝着他那邊伸手過去,可是他卻一下躲閃開,視線陰沉的凝視着我。
“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在流血啊,流很多血,你沒有看見嗎?……誒?……”當我再次把視線朝着他手那邊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竟然完好無損,一點瑕疵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剛纔的傷口呢?
“跟我來。”他說着,直接把我從車裡拽了出去,出了車門,我聽見警察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還有喇叭的聲音一直叫着我們停下來,緊張的心情再度提到嗓子眼,可南躍卻大手一揮朝着身後,瞬間那些警察和行人還有警察全部都定格在了原地。
我被眼前的一切驚訝的長大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不是人,他和慕容欽澤一樣也是……鬼?
“別把我和他比較在一起!”南躍說着,忽然間感覺他好像很是氣憤的感覺,一雙眼睛瞪大着渾圓,讓我感受着他似乎是想要把我怎麼樣了似的感覺,然後他直接一把將我抱起來“抱住我。”他說着,我絲毫不敢怠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只覺得猛地一整氣流在我整個身體上像是冰山似的滑動而過,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了浮雲上似的。
他抱着我飛起來,就像是慕容欽澤那天似的把我帶着飛起來,他們都是鬼,都是出現在我身邊的鬼?這就是丁三叔說的劫難嗎?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到底是能告訴我?
“啊!——”忽然間身體向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