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一瞪眼睛,“你搶我臺詞。”
我咧着嘴樂,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能是感覺遇到鬼了,在偶遇個什麼算命先生的,多少會有些安心吧。
算命先生瞧了我兩眼,也沒看手相,也沒摸骨,而是掏出三枚銅錢來,“我算命看緣分的,而很多事都會有機遇去改變。人生中的選擇太多,看準一時看不準一世,時時刻刻都在變。這兒有三枚銅錢,你握在手心裡想你所想,然後晃悠晃悠在攤開,我便知曉一二。”
說的還挺神奇,我接過銅錢想了自己最近發生的事,然後還對着手心裡吹了口氣,跟許願似的。上下左右晃了晃攤開放到算命先生的面前,“您瞧瞧。”
嘶~
算命先生倒抽口氣。
“怎麼的?”看他這副樣子,我心有不安,不知是有大事發生,還是故弄玄機。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目光奇怪,那眼神就跟瞧着死人似的。
“陰壽纏身,陽壽已短。姑娘,你命不久矣也。”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陰壽纏身,陽壽已短。什麼意思?聽起來不似好話,但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說。
“先生你……”
“就是你活不了幾天了。”算命先生嘆了口氣說道。
你特麼才活不了幾天了,你全家都活不了幾天了。
我想我就是個逗逼,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完全不一樣。
“那怎麼辦,有什麼解救之法。”我可憐兮兮的看着算命先生,生怕真的會這樣。我自然也留了心眼,怕他忽悠我,畢竟現在騙子比較多。可是經過這兩天的事兒,我實在是害怕,想抓住根救命稻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外一真準了呢。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
第三章尋找棺材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
我緊張的不敢眨眼睛,緊盯看他說道,“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土坡,你去……咳咳,咳咳,咳咳。”
我尋思這算命先生不會要泄露什麼天機嘎嘣一下死了吧。
“沒事吧,老先生。”我連忙去一旁的攤位買了瓶礦泉水遞給他,他猛的喝了口,憋的臉通紅,“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死。”
額——
“那個啥,我說到哪了?”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
“對,出城往東,十里開外,有一個土坡,上去之後你便能看到個墳圈子。”
“然後呢?然後呢?”
算命先生瞥了眼我,繼續道,“年輕人,表要心急。”
我尋思都沒幾天活頭了,你不急啊。
“那墳圈子裡有口棺材,你打開棺材把裡面的東西抱回家,方可保你平安。”
我——
我站起身來,“先生昂,我還有事,先走了,不陪你嘮了。”開玩笑,棺材裡那是什麼玩楞,那肯定是屍身啊。她特麼去抱個屍身回家摟着睡覺嗎?
“姑娘,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身後響起算命先生的聲音,“唉——還沒給錢呢!”
給錢?陪你聊這麼久,還沒收你錢呢,還有那瓶礦泉水,哼哼。還想管我要要錢?
回到家,一股子涼意習身,要是有別的地方去,我一準兒不會回來。可是——沒辦法了。我就站在門口,也不往前走。
噠噠噠。
噠噠噠。
屋子裡安靜的除了呼吸聲,就是磕碰椅子的聲音。
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慢慢退出屋子。算了,別嫌浪費,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拆遷爆發富,去住旅店應該也說的過去。
星級賓館是住不起了,快捷賓館離得還遠,只好住在家不遠的旅店。想着這麼也不是辦法,拿出手機又給房東打了個電話,結果依舊無人接聽。
這房東莫名其妙消失了不成?
有些心慌,我坐在牀上,看着這不到十平方的房間,發黴的牆壁,一個方塊兒電視機。還有個洗手間,然後就是張板牀,連個窗戶都沒有。
好吧,才三十塊錢,要求也不能太高。
我躺在牀上,拿出手機來玩。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本應該對手機十分感興趣的,卻對着手機打起了瞌睡來。
哈欠連連,最終我忽略了這個糟心的房間環境,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是不是因爲昨夜受到了驚嚇沒有睡好,不一會兒我已是睡的昏天暗地了。
“滴嗒,滴嗒,滴嗒……”
“滴嗒,滴嗒,滴嗒……”
不知哪兒傳來的滴水聲,格外的刺耳,生生將我從美夢中吵醒,心底瞬間便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然而,當我無比憤恨的睜開眼,打算尋找聲音的來源從而將其掐斷時,眼前猩紅瀰漫的情景,卻讓我全身像觸電一般,動彈不得。
血,整個房間到處充斥着血色,房頂更是不斷有鮮血往下滴,滴在地上,滴在牀上,甚至滴在我的身上臉上,我想擡手擦掉臉上的血,卻怎樣都擡不起手來,再加上刺鼻的血腥味,呼吸都變的萬分的困難,更不要說是逃離這個可怕的房間了。
我從未經歷過這樣離奇恐懼的事件,所以看到眼前的這般景象已然是六神無主,不知道呼救,不知道自救,只是默默的等待着被這猩紅吞噬。
“小凌,別怕,閉上眼。”
就在我絕望沉淪之際,突然傳來一個男人十分溫柔好聽的聲音,讓我瞬間恢復了意識,有了求生的意志,不再坐以待斃,心裡也是十分的歡喜。
正因爲是這歡喜,才使得我未曾注意到他叫我爲小凌,而不是小林。
我掙扎着用盡全力從牀上坐了起來,可接下來想要跳下牀跑出去時,卻又沒有了力氣,無奈和灰心之下,我又一次的絕望了。
“小凌,跳下去,跳下去你就會離開這裡,跳下去你就會度過危險,跳下去,跳下去。”
雖然看不到說話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卻是明白我的心思,再一次給予了我力量,讓我燃起了信心,奮力一跳,便是真的跳下了牀。
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劫後重生的喜悅,就發現剛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幸好,幸好只是一場夢。”明白一切只是一場夢,我不由得唏噓感嘆了一番,想起之前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真真是後怕之極。
經過這麼一折騰,濃濃的睡已然意瞬間消失殆盡,無聊的我便是又一次拿起了手機來玩。
說句實話,我對於手機上能玩的東西,基本有百分百九十的東西已經是玩膩了,所以,眼下拿着手機除了刷刷微博看看新鮮事,給寫作找找靈感外,基本是沒事可幹,因此我依舊是十分的無聊。
這人吶,一旦無聊起來,就會想法設法的找事情做,來填補內心的空白,不至於虛度光陰。
這不,爲了讓自己有事可幹,我便是想起之前那個算命先生所說的,打算是去出城往東十里開外的地方,找那口棺材了。而且,是說走就走,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點兒害怕。
出城往東十里開外的路程,如果用走的,恐怕得用很長一段時間,可是我卻像是着了魔一樣,想都不帶想的,就這麼走了去。直到走了很久之後,有些走不動的時候,我纔是想到當初應該是打個車的。
眼下已是出了城,周圍人煙稀少,車更是寥寥無幾,瞬間就被自己給蠢哭了。此時天色已經是不早了,這個時候,再去找那什麼勞什子的棺材,着實是有些瘮的慌,所以我打算是折回去,改日打車再來。
可是,眼下體力消耗過多,折回去也覺得甚是費勁,只能是期待周圍會有路過的車輛,能夠載我一程。
唉,不是沒有想過給夏翎打電話讓其來接我,可手機恰好是沒電了,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既然沒有人能來接我,那我只好是一邊往回走,一邊等車了。可是,走了好久好久,走的又累又餓又困,氣力消耗的所剩無幾時,也依舊是沒有看到一輛車或者是一個人可以幫我時,真應了那句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話語了。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想起最近詭異的事情,我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只好是咬牙切齒鼓足氣力往回走,就算是爬也得爬回去不是。
於是,當你夜晚在荒無人煙的大街上,看到一個臉色蒼白,披頭散髮,吃力的挪動着腳步,還時不時的四處張望的女子時,千萬不要驚訝,也不要害怕。因爲這個女子只是走不動路了而已,如果你想幫她,帶她坐車就好。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走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只知道天色越來越暗,意識越來越渙散,最終因體力不支暈倒時,想着這次肯定會摔的特別疼之後,便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人已然是躺在了醫院裡。
夏翎在我睜眼後的第一時間就發現我醒了過來,緊接着,就是夏翎對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因爲我剛剛清醒,很虛弱,所以聽着夏翎的“訓斥”,雖然很想開口回答,卻沒有力氣開口,只能是扯出一個自認爲很好看的笑容來表示自己沒事,然而笑容才扯出了一半,人卻是又一次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