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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 軍人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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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仁皓沒有急着去找黃曉天商討第四特混艦隊在西南太平洋上的作戰行動,他上午與下午都在忙着完成第一特混艦隊的戰損報告。這是談仁皓兩次擔任第一特混艦隊司令官期間寫過的最爲輕鬆的一份戰損報告了。

在這次作戰行動中,第一特混艦隊的損失可以用微乎其微來形容。

艦隊本身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只有十多名高射炮手在作戰的時候傷亡,而真正損失巨大的是第一航空聯隊。在兩輪轟炸,以及數次攔截美軍重型轟炸機的作戰中,第一航空聯隊損失了80多架作戰飛機,其中過半的是戰鬥機。飛行員陣亡與失蹤(因爲無法確定其是陣亡,還是被敵人所俘虜,所以直接列入了失蹤人員名單)68名,部分在敵艦隊附近落水的飛行員被打撈了起來,而在自己艦隊上空落水的飛行員全被打撈了起來。

整個作戰過程中,第一特混艦隊僅僅損失了不到100名官兵,這也是第一特混艦隊成立以來,損失最輕微的一次了。談仁皓也沒有花多少時間來完成這份戰損報告,雖然在寫這份報告的時候,他仍然感到非常的沉重,但是他很清楚,很多官兵能夠從戰場上回來,這不僅僅是因爲他這位艦隊司令官的指揮能力,同時也是在第四特混艦隊官兵犧牲的基礎上換來的。如果沒有第四特混艦隊幫助第一特混艦隊擋住那麼多的炸彈的話,那麼第一特混艦隊的損失肯定大得多。

可以想像,黃曉天在寫第四特混艦隊的戰損報告的時候地心情有多麼的沉重。寫戰損報告實際上就是回憶一次作戰經歷。是對艦隊司令官心理承受能力地一次嚴峻考驗。任何人都不例外,談仁皓曾經多次經歷過這樣的痛苦與折磨,那麼黃曉天在坐上第四特混艦隊司令官的位置後。他也要經歷同樣的考驗。

這實際上也是給艦隊司令官一次反省的機會。戰損報告一直是由艦隊司令官來寫地,參謀長無法代勞。而通過在戰後終結經驗教訓。這對艦隊司令官在未來的作戰行動中避免犯下錯誤有着巨大的幫助。也正是通過這種方式,艦隊司令官在不斷的總結之前的作戰經驗,並且在戰鬥中一步步的提升自己的能力。雖然寫戰損報告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但是這個傳統被一直保留了下來,及時到後來。戰損報告在再擁有多少正規意義,可這已經成爲了帝國海軍的一個傳統,並且通過這種方式,能夠讓更多的司令官通過其他司令官總結出來地經驗與教訓,在踏上戰場之前,就能夠充分的理解到戰爭的殘酷性。

如果要用一個比喻的話,那麼海軍就像是一個生命體,這個生命體在成長的過程中還在不斷的進化着,而“戰損報告”就是海軍自我進化的一種機制,一種能夠減少錯誤。增強海軍自身能力地進化機制。

實際上,在帝國海軍中有着很多類似的機制,比如通過海軍學院來傳授海上戰鬥技巧。從基層開始鍛鍊官兵的能力,還有對每一次作戰行動的總結等等,這些都是海軍在自我進化,自我完善。這也是帝國海軍能夠在數百年裡戰勝每一個對手的根本所在!

忙到傍晚,直到郝東覺來叫他去吃晚飯的時候,談仁皓才把這份本來應該很輕鬆的戰損報告完成。兩人到了軍官餐廳的時候,這裡並沒有幾個人,大部分的軍官都到岸上去吃飯了。廚師給兩位將軍準備豐盛的晚飯,後來談仁皓才知道,郝東覺爲了能夠讓官兵們都放鬆下來,這幾天戰艦上的伙食開得都非常好。

“報告寫完了?”郝東覺好像沒有多撒胃口一樣。

“寫完了,正好帶回去。”談仁皓也沒有多少胃口,“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帶給清漣的東西嗎?”

“沒什麼,我昨天就把信寄出去了。”郝東覺拿出了香菸,“我跟老常聯繫了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出發,有幾艘巡洋艦被分配到那霸去維修,正好由我帶過去,他就不用專門跑去那霸一趟了。”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我等下去黃曉天那邊,你要去嗎?”

“不用,你去吧,艦隊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郝東覺笑着搖了搖頭,“是不是顏國忠將軍讓你去叮囑一下黃曉天?”

“也算不上是叮囑。這次我要回舟山,第一特混艦隊去那霸,黃曉天就是這變動最個艦隊指揮官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交代一下的。”談仁皓說着就站了起來,“好吧,你先去忙,晚上我再來找你。”

第四特混艦隊就停在港灣的另外一側,好幾艘在戰鬥中受了輕傷的戰艦正在接受檢修,幾百名海軍的工程人員在戰艦上忙碌着。如果這些戰艦的傷情不算嚴重的話,就不用返回帝國進行維修,在這裡直接修復。黃曉天也肯定忙壞了,第四特混艦隊這次的損失也不算小,兩艘小型航母戰沉,幾百名官兵喪生大海,還有一批護航戰艦受了傷,另外,一百多架飛機沒有回來。總體上來講,第四特混艦隊還能夠繼續作戰,那些補充過來的航空兵也已經到達了,現在就等新的任務下達,第四特混艦隊就可以出發。

談仁皓帶着副官剛來到那條簡易碼頭上,一名第四特混艦隊司令部的高級參謀就迎了上來。

“將軍,你是找黃曉天將軍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他到第四特混艦隊來,自然是來找黃曉天的。

“請跟我來吧。”那名少校軍官立即在前面帶路,“黃將軍還在處理傷員的安頓與轉移工作,我直接帶你過去。”

談仁皓朝不遠處的“太湖”號航母看了一眼,立即就跟着那名軍官朝着海灘方向走去。那邊有一座臨時醫院,主要就是收容艦隊的傷員。

第一特混艦隊傷員地安頓工作是由郝東覺負責的。談仁皓並沒有過問。

想到黃曉天能夠在百忙之中還去看望傷員,談仁皓覺得自己有點不稱職,怎麼說。作爲艦隊司令官,都有責任去看望與慰問傷員。

還沒有到醫院。談仁皓就嗅到了那股刺鼻的藥水味道,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談將軍,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黃將軍。”

談仁皓停下了腳步,在醫院外等着。等那名軍官走開後。他把杜興叫了過來。”去買點慰問品,等下送到醫院去,發給那些傷員。”

“沒人都有一份嗎?”

談仁皓點了點頭。”錢在我的衣櫃裡面,你趕緊去辦。”

杜興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即就走開了。

聽到醫院裡傳來地傷員痛苦的呻吟聲,談仁皓感到心情很沉重。在他寫戰損報告的時候,艦隊官兵的傷亡情況只反應在了字面上,很多時候就是一串數字而已。可現在,他卻能夠真實的體會到戰爭給軍人帶來地痛苦與折磨。

一輛卡車開了過來,談仁皓轉過了身來。他知道,按是來運送陣亡官兵屍體的車輛。很多傷員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而且在這種條件簡陋的前線醫院裡面。很多重傷員是無法獲得良好救治的。帝國海軍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來改善前線的醫療條件,成立了戰區總醫院,還成立了衆多的前線醫院,甚至在大型戰艦上都有小醫院。可問題是。在慘烈的戰鬥中,傷員往往多得讓醫官根本就忙不過來。實際上,很多創傷都不是致命地,很多傷員如果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那麼就不會犧牲,更不會殘廢!

談仁皓不是醫官,他不無法理解醫官在戰場上的那種感受。在很多情況下,因爲沒有合適地救治設備,以及足夠多的藥品,醫官是眼睜睜地看着受傷的戰士倒下,而沒有任何辦法挽留住他們的生命的。在戰場上,身穿紅心軍裝(帝國海軍醫官的軍服正面與背面都有一個紅色的圓)的醫官絕對是最受歡迎的人,甚至有很多士兵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都要保護好醫官,原因只有一個,在士兵負傷倒下的時候,只有醫官能夠幫助他們。可在戰場上最危險的也是醫官,特別是在地面戰場上,交戰雙方首先要射殺的肯定是對方的醫官!同時,在戰場上壓力最大的也正是這些負責救治傷員的軍人。

醫院裡面喧譁了起來,談仁皓轉過了身來,看到十多名穿着連體橡膠衣的軍人正在把一具具的裹屍袋擡上卡車,他的心情沉痛到了極點。

那些都是因爲救治無效而犧牲的軍人,每一具裹屍袋就意味着一個生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帝國海軍的陣亡官兵名錄中將增添一個名字。也許,在這份名錄中只是兩個字,三個字,或者是是個字而已,可是在這裡,這卻代表着又一盞生命之燈已經熄滅,又一個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又一個帝國軍人爲自己所宣誓效忠的誓言而犧牲在了前線!

見到那幾個搬運犧牲官兵遺體的士兵動作很粗魯,談仁皓立即就走了上去。開始,那幾人還沒有發現談仁皓。

“都給我住手!”談仁皓大吼了一聲。

兩個正擡起一具裹屍袋的官兵轉過了身來,看到是名將軍走來,立即放下了裹屍袋,轉身朝談仁皓敬禮。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談仁皓快步走了過去,“你們這是在對待自己的兄弟,對待自己的戰友嗎?”

幾個士兵一愣,立即都害怕了起來。

談仁皓走到了那具裹屍袋旁邊,拉開了上面的拉鍊。裡面裝着一名普通海軍士兵的遺體,遺體經過了簡單的清洗,血跡已經被洗掉了,這名士兵大概不到二十歲,神色很安詳,好像是沉睡過去了一樣。兩滴淚水滾落了下來,談仁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掉眼淚,他甚至不認識這個士兵,他也不知道這個士兵的姓名,他更不知道這個士兵是哪支部隊的,但是他很清楚,在這場戰爭中,已經有千千萬萬個這樣的帝國將士倒在了戰場上!

談仁皓感到心裡有一把刀在攪動着一樣,在這場戰爭中,太多的人爲之付出了生命,付出了鮮血。他很清楚,在這個爲國犧牲的士兵身後,有正在企盼着他回家的父母,也許還有兄弟姐妹,甚至還有一個等待着他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而最後,這些人能夠收到的只是由帝國海軍司令部與帝國內務部簽發的一道陣亡通知書,一份通知書,就等於一條生命被戰爭給錄奪了。

“你們都在幹嘛?全去做事,別在這裡圍觀!”

聽到黃曉天的聲音,談仁皓站了起來,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張有點稚嫩的臉龐,這張臉永遠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面。如果沒有這場戰爭的話,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應該在學校,工廠,或者是家裡,還享受着父母的庇護,享受着平靜的生活,可現在,卻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談將軍……”黃曉天走了過來,他早就注意到了談仁皓的神色。

談仁皓朝黃曉天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醫院外走去。

“其實,那幾個士兵也很疲憊了,我們應該理解。”

“我能理解,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容易。”談仁皓長出了口氣,“很多人都認爲,軍人在戰爭中才能體現出價值,所以軍人是熱愛戰爭,甚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發動戰爭。可真正又有幾個人知道,在戰爭中,做出最大犧牲的就是軍人。我敢說,最不喜歡戰爭,最希望和平的是正是軍人。軍人也熱愛生命,誰願意在戰爭中犧牲自己?難道我們就不希望戰爭結束,不希望和平早點到來嗎?”

“可我們的敵人不希望,而要獲得和平,那就得戰勝敵人,讓敵人無法再發動戰爭,破壞和平。”

談仁皓點了點頭,朝着逐漸暗下來的夜空看去,既然黑夜已經來臨,那麼黎明還會太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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