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得雖然不是很快,但是速度也不能太慢,以免引起注意,畢竟交通路口還是有很多攝像頭的。
匆匆審視了一眼外圍的環境,一離開靖國神社,李黙雷就加速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大家到達了情報局東京站爲他們精心準備的帳篷營地。
東京站的特工們準備的 帳篷外表是與普通旅行者常用綠色帳篷無異,但走進一看,三張摺疊牀排列有序,每張牀上面整齊的擺放着一個帶有指紋識別器的鐵箱。李黙雷逐一刷了一下指紋,箱子“啪啪啪”的自動打開,一隻箱子裡裝的是日常使用的飯盒、水壺、毛巾、睡袋等物品。第二隻箱子裡裝的是李黙雷清單上的東西。第三隻箱子裡全部都是武器彈藥和通訊器材。
盧傑一看,眼睛都亮了:“來來來,咱們先把燒雞消滅了吧。空着肚子沒法幹活呀!”
衆人心有靈犀,相視一笑,三下五除二就把燒雞消滅了,三隻肥雞轉瞬只剩一地雞骨頭。
水足飯飽,休息片刻,三人開了一個碰頭會。
李黙雷提出:“外圍的環境,我們大致上都看了,守備還是很鬆的。裡面的情況我們不是很瞭解最好去實地踩踩點。”
盧傑贊同了點點頭。
李響提出來:“咱們別開車去了,這輛車如果總出現在靖國神社周邊路口的攝像頭內,將來日本人一定會懷疑,最後會給東京站的戰友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的有理,那咱們就坐地鐵去。”李黙雷擡起手腕,看看手錶:“大家休息三個小時,下午二點,我們準時出發!我什麼都不拿,只帶個筆記本,負責記錄守衛情況。李響你還弄攝像機,盧傑你來個照相機得了,你們要記錄細節,爲謀劃具體行動方案作參考。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
“那好,大家休息吧。”
李黙雷三人,一身遊客打扮。有拿地圖的,有拿照相機的,有拿攝像機的,他們乘坐地鐵在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阪附近下車,從地鐵出來走不多遠就望見了靖國神社的正門。
這裡他們曾經開車來過,實地探訪,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警察把守。不過這裡離日本皇宮不遠,一旦行動還是有可能引來警察的。
一路向前,只見有一石碑,上書“靖國神社”四個大字。看着這四個沾滿無辜人類鮮血的罪惡大字,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衝上去把他砸了,但是理智讓他們剋制了自己的情緒。
他們走到了“第一鳥居”附近。李黙雷看了看,示意李響拍了張“第一鳥居”地基的照片。在李黙雷的心裡,“第一鳥居”是靖國神社的地標,必須將這個玩意炸倒,才能起到震撼日本人內心的效果。
往前走,有一座“慰靈泉”,在石制的建築上,流水不休。泉邊放着很多從他們侵略過的地方偷來的石頭,真不知道日本人是否知道廉恥。再往前
有一座偉岸的銅像,此人正式日本明治時期兵部大輔,日本現代軍隊的創建者——大村益次郎。恐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創立的靖國神社會成爲日本歷史悲劇不斷重演的源泉。
往西走是稍小的鳥居,也就是“第二鳥居”與之前不同,他不是銅製的,而是木質的。三人剛剛走到這裡,耳畔突然傳來一陣舊日本海軍軍歌《軍艦進行曲》。李響回頭一看,一羣日本人穿着舊日本海軍軍裝,舉着“旭日升天軍旗”耀武揚威的向神社的正門走來。他用胳膊肘一捅盧傑,一個飛眼:“你看那羣孫子找收拾呢!”
盧傑順着李響的眼神望去,只見一支穿着舊日本軍服的“樂隊”一直在演奏日本軍歌。不過多時,“演員”大概是累了,隊伍解散,各自找地休息。
盧傑低聲對李黙雷說:“老大,怎麼樣,幹他們一票?”
“你別忘了咱們大老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怎麼能因小失大呢?”李黙雷瞪着眼睛拼命壓低聲音說。
李響湊過來說:“你別激動,咱們不惹事就是出出氣,你看如何?”
李黙雷回頭看看穿着狼皮的那幫孫子,打心眼裡也生氣。思來想去,決定放縱他們一把:“唉,別玩大了。我給你們看着,速戰速決,別被發現。”
“好嘞,你請好吧!”
見李黙雷鬆了口,兩人跟打了雞血一般。
盧傑迅速從一瓢人中搜索目標,最後鎖定了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着舊日本少佐軍服,鼻樑上頂着一副眼鏡,坐在樹下叉着腿搖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印有太陽旗圖案。盧傑向李響使了一個眼色,李響一看,此人也確實是一副欠抽的模樣。
於是二人準備下手。
盧傑抄起兩塊小石頭裝在自己口袋裡,李響則若無其事的站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襬着POSE
而盧傑則裝着爲他照相。
盧傑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沒少了發廢,砸個燈泡,碎個窗戶什麼的。久而久之培養出一項絕技——扔石子特別準。不但扔的準,他還要比一般人扔的遠。
瞅準機會,盧傑迅速將手裡的石頭擲向中年眼睛男,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孫子一手捂着頭,一臉痛苦的表情。血順着他的指頭縫往外流。他馬上擡起頭來四處找人,只見周圍的人無一不是各忙各的,不見有人故意行兇。他問身邊的人,是否見有人向他扔石頭。身邊同樣着舊日本軍裝的人告訴他沒有。
他無奈的低下頭,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傷口。
盧傑見他又底下了頭,那肯放過這樣的機會,又朝他的腦袋扔了一塊石子。又一聲慘叫過後,男子徹底憤怒了,他怒目圓睜四處巡視,只見不遠處有兩個男子嘻嘻哈哈笑做一團,便以爲是這兩人所爲。這兩人也是這支“樂隊”的成員,分別是號手和鼓手,原本什麼都沒有乾的他們被眼鏡男
上來就打了一個耳光,頓時就鬱悶。雙方話不投機,動手打了起來。
看着日本“皇軍”的樂隊被自己攪和黃了,盧傑憋着壞笑和李響一起拉着李黙雷往裡跑。躲開了衆人的目光,兩人笑得幾乎直不起腰。就這樣的一羣烏合之衆還想再次發動“大東亞戰爭”?
第二鳥居和銅像之後便是神社的正門。大門是木質結構,沒有繁雜的裝飾,只是在門上有兩個巨大的刷了金漆的菊花圖案,金燦燦、明晃晃。這種十六瓣八重表菊紋是日本國家的象徵。這個細節也能反映出靖國神社與日本國家的緊密聯繫,顯然這不是什麼普通的宗教神社而政治象徵。
李響舉着照相機“咔嚓”了一張,他對李黙雷說:“這玩意總得炸了吧?”
李黙雷點點頭:“那是必須啊!”
再往裡便進入神社內部,裡邊是一個很普通的院落。一邊是神社事務所,一邊是能樂堂。
神社裡參拜者種了很多樹,上面都掛着牌子。李黙雷走進一棵櫻花樹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吊牌,只見:“肝櫻,南支派遣軍肝兵團獨立混成旅團遷波大隊,昭和四十二年(1967年)三月獻木”。
原來那些沒死在中國的王八蛋還在公然祭祀那些侵略者。
再走兩步便是一座木質鳥居,上有一牌曰:“禁止拍攝參拜者”。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還是怕日本內閣的大臣們以私人身份參拜一旦被泄漏出去會引起外交上的麻煩。再往後便是神社的主殿了。
在靖國神社主殿門前,李黙雷看到一個歲數不大的日本年輕女孩,專心致志的看着門口架子上擺放着的一本書,看完後便向着主殿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他出於好奇,走上前去一看,是神社印製的1945年戰敗前日本軍官寫給天皇的遺書。
看到這一幕,李黙雷的內心更加複雜,本來是中國的鄰國。日本不思反省自己的錯誤,像德國那樣在世界民族之林重新崛起,反而不斷祭奠法西斯惡魔,妄圖對盟軍進行反攻倒算。真是可悲可嘆。原本靖國神社的名字出自中國《左氏春秋》“僖公二十三年”“吾以靖國也”。靖國意爲“使國家安泰”,而事實上,這座神社不但使日本孤立於亞洲各國而且會讓日本重蹈當年的覆轍。取名“靖國”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李黙雷注意到這裡是全木質結構,門口還掛着易燃的菊花圖案帷幕。裡面似乎也全是木質,李黙雷心想這裡需要用燃燒彈。
盧傑看到每個參拜的人動作一致,先鞠一躬,然後拍兩次手,然後再鞠一躬。爲了觀察裡面的情況,盧傑裝着要參拜的樣子,走上前去,先鞠一躬,然後拍手。嘴裡唸唸有詞:“活該下地獄,永遠別託生,改天我放火,送你們歸西。”看着盧傑專注的樣子,李響舉起相機想拍照,神社保安立即過來阻止。李黙雷覺得這是個機會便主動與保安攀談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