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雷接過土豆遞過來的啤酒,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說道:“這個女人有時候就是讓你頭疼啊!”
土豆一聽這是營長要打開話匣子了,馬上湊過去說:“有啥煩心事兒啊?”
“你小子別給我出去瞎嚷嚷!”
“我,你還不瞭解嗎?我是那種人嗎?”
李默雷點點頭說:“是!”
“嘿,這就沒意思了。雖然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不用這麼損我吧?”土豆翻着小白眼說。
“看你這副德行我就煩。”
“拿我當出氣筒是不?”
“你不服啊?”李默雷瞪着眼睛說。
“服,I服了U。我的意思是你說說心裡不就不煩了嗎?你和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啊?”
“哎,說來話長啊!”李默雷長嘆一聲。
“土豆啊,我和你嫂子是在大學聯誼會上認識的。當時她就在我們學校隔壁的體育學院讀書。那時候你嫂子是要身段有身段,要長相有長相,追她的人是一片一片的、一個班一個班的那種。”
“營長,那你是怎麼把嫂子拿下的啊?”
“這個嘛,少兒不宜,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什麼啊,我都不小了,也該找對象了,介紹一下經驗吧。”土豆看着李默雷使勁兒眨了眨他的小眼睛。
“眨也沒用!”
“講講講講,學習學習。”
“好吧。”
“我倒。營長你真好說話。”
“我的人生本來就很簡單。從這個校門出來就進那個校門。上學的時候我也非常能吃苦,非常努力。不能說拔萃吧,但最起碼我能夠做到出類。所以很快就進入了你嫂子的法眼,我在我們相處的期間,她很照顧,很體貼。所以很快就在我的攻勢下繳械投降了。我們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這麼發展下去了。在接觸中,我就感覺這個女孩有毅力。當然我也是外貌協會的會員,平時我問她是學什麼專業的,他總是敷衍說打籃球,後來我才知道她其實學的是傳說中的民族傳統運動。”
“原來你是被騙上賊船的?”
“差不多吧。”
“那你爲什麼不下船?”
“不是告訴你我是‘外貿協會’的會員了嗎?”
“哦……”
“你嫂子打架不是一般的狠啊,我也是後來才領教的。那是一次我們一起買家電的時候。我說3D技術是噱頭,家用電視這個技術還不成熟應該將網絡功能放在第一位。後來沒說到一塊去,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你哥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商場裡那麼多人,我也不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吵架,於是咱好男不跟女鬥,扭頭我就走了。沒想到你嫂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就追上來了,拉着我不放手。好說歹說就是不行,我那個氣呀,你是不知道。萬般無奈我就舉起手筆畫了一下,準備嚇唬她。那成想讓我後悔一輩子啊。你嫂子那個動作熟練一氣呵成,抓住
我的手腕一翻,拿肩膀一頂直接給我來了一個過肩摔!”
“哇塞,嫂子威武!”
“威武個屁!那是在商場啊,那看熱鬧的老百姓像潮水一樣,‘呼啦’就把我給圍住了。我當時躺在地上,感覺渾身痠疼,腦袋發懵啊,只要耳邊還有電視機櫃臺裡傳出來的宣傳片的聲音。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馬上站起來,撒腿就跑。實在是太丟人了,我真怕別人看見我。”
“你回家了?”
“沒有,我回學校了。”
“後來嫂子給你道歉了沒?”
“道歉?你聽說過美國給伊拉克道過謙嗎?你嫂子回來以後是哭哭啼啼,弄得一幫閨蜜天天打電話騷擾我,在微博、微信、朋友圈口誅筆伐,最後考慮到你哥我的光輝形象,我一咬一跺腳忍了。最後我給人家到的謙。”
“營長,你真爺們,24K純的。”
“自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她變的越來越暴力。動不動就對我拳腳相向。而且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了什麼民族傳統運動,原來就是摔跤。這個專業太坑爹了!!!”
“營長,你那個熱動力與工程也很坑爹!誰知道你是燒鍋爐的?”
“其實我是不忍心打她,否則滅她肯定是小菜一碟。”
“懸……”
“放屁!真要是和她放手一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要是真往死裡打,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你捨得嗎?”
“就是說啊,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女朋友啊,否則勝利女神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說着李默雷臉上露出一種哀傷的神情,他拿起酒瓶,接着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營長想打贏嗎?”土豆湊過來狡黠的一笑。
“你有什麼辦法?”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嘿!”土豆連比劃帶說。
“給我滾~”李默雷用手一推他的大腦袋說道。
也許是用力太猛,土豆險些被李默雷從房頂上推下來。
“哥啊,你別生氣,過日子呢很正常嘛,現在的這些女的,就是這樣。”
“這都是小兒科,還有更狗血的呢?告訴你,很多人覺得哥就是傳說,但事實上哥也不容易。聽說這事兒以後,幾個哥們非叫我大喝一頓。結果有一哥們喝大了,講其自己那點糟心的事兒,一時想不開,非要去找個小姐。我一聽,這還了得。喝的大醉,其實那天晚上我什麼都不知道最後被他們開車送回了家。等酒醒之後,我一看節操還在,於是放心了許多。”
“意志堅定啊,營長。”
“酒精考驗嘛,小意思啦。後來你嫂子就對我嚴刑逼供,我啥也沒有說。就說是喝了點酒,打了會兒麻醬什麼的。過了幾天,朋友們來我家喝酒,一個小子一不留神說漏嘴了。我當時嚇得大驚失色啊,一看你嫂子沒什麼表情,我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萬萬沒有想到,晚上我剛剛睡着不久,突然感覺陰風陣陣。我猛然間打開臺燈,只見你嫂子手持一把鋒利的菜刀,披頭散髮坐在我身上。拿
刀架在我脖子上問我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兒?”
“哇塞,嫂子威武!”
李默雷瞪了他一眼:“你都說了兩遍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土豆立馬學乖了,不說話了。李默雷接着說:“我媳婦的性格那是說到做到啊,那是絕對的說一不二啊。她告訴我說如果不說實話,那就同歸於盡。我當時嚇得立馬就清醒了許多,我又是賭咒發誓。又是寫保證書。總算是沒血濺當場,留下一條小命啊。從此之後,我臥薪嚐膽決心改變這一現狀,於是我就參軍了。”
“真的?”
“真的。”
“營長,你的故事怎麼這麼勵志呢?”
“能不勵志嗎?你嫂子每次打我都是用必殺之類的大招。像什麼撒潑輪王八拳那種業餘打法從來不用。一般都是用組合拳。偶爾還來一個側踹給我加餐。實在氣大發了就個迴旋踢。如果發怒的話直接一個背豆包也就是傳說中的背摔。所以我也得來點技術的,於是我就來了部隊,拼命的訓練和學習。要知道她在體育學院的時候就一直做着兼職,就是在健身俱樂部裡當健身教練,這一兼職就兼了好多年。還不是那種練練瑜伽那麼簡單,專門教女子防身術之類的技術活,還有就是就教那幫老孃們有氧拳擊。你哥我從小就好好學習,那體育成績不是一般的差啊,如果不來部隊這個大熔爐裡鍛鍊一下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營長,真沒看出來,你家挺歡樂啊~~~”
“歡樂你個頭!”
“大哥啊,你錯就錯在心太軟,什麼問題總自己扛。”說着說着土豆就唱起了《心太軟》。
“行了,別唱了,說正經話。”
“你想啊,你太愛嫂子了,所以總是下不了手,結果就是總被打。你如果心態不變,你就是全軍比武第一又能怎麼樣?到時候人家一個掃堂腿接着一個黑虎掏心,你就死翹翹了。”
“每次她家庭暴力的時候,我總是懷疑她愛不愛我。”
“我相信她是愛你的。”
“爲什麼?”
“不然她早就把你打殘廢了。”
“原來是這樣!”李默雷不由驚歎。
“當務之急是你們好好溝通,將來在一起過日子不能總用拳頭說話吧。改天你把嫂子叫來,我給她做做工作。”
“唉,沒事兒給你聊聊天也挺好的,還是等打完仗再說吧。”李默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你有顧慮?”
“不是,日本鬼子還沒有消滅,何以家爲?我的幾個好兄弟還在日本戰場上拼殺,我說實話是捨不得他們的。”
“營長,你這個人挺仗義的,心眼也好。其實我們大夥也捨不得你。”土豆說到這裡,不由有些傷感。
“男兒有淚不輕彈,等咱們打完了仗,好好的聚一聚。後天我就要走了,調令很快下來。”
“這麼突然?”
“你還年輕,好好幹吧!我知道你是塊當兵的好料!”李默雷拍拍他的肩膀,走下了屋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