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並不豪華,卻勝在整潔的白色小船。
從其上的帆布標誌所書寫的Mr.3可以看出這是他的船,然而此刻待在這艘船上的並不是Mr.3,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兩個人外加一隻“鴨子”?
鴨子叫卡魯,是薇薇的寵物兼“保鏢”,至少它是這麼認爲的。穿着微風霸氣就像是一個稱職保鏢一般的它,用有些謹慎又有些畏懼的神情看着方行,因爲一路上方行不止一次提出要將它當作食物讓它感到畏懼。不過偉大的薇薇公主殿下正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所以它又用謹慎地眼神看着方行,時刻提防着能夠及時救援。
這個眼神讓臥躺在船板上,享受着陽光的方行有些不快。
“果然還是把這個鴨子給煮了吧。”方行提議道。
“不可以!卡魯是我的夥伴,我纔不允許你把它煮了!”薇薇堅決拒絕道。
“算了,反正現在食物還多,就把它當成備用食物庫對待吧。”方行說。“不過暫時來看,這個食物庫是不能充當作用了。”
在記錄指針所指的不遠處,有着一座雪白披身的島嶼。
“到達目的地了嗎?”薇薇有些唏噓地問道。一路上她可是吃了不少苦,方行明擺着就是個甩手人,對於船的航行持着隨緣的態度更是讓她駭出一身冷汗。偉大航路,最過於無常的就是這個變化莫測的天氣了,需要航海士時刻保持警惕。薇薇雖然會一些航海的知識,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航海士,更何處談應付這個詭異莫測的大海。
航行間也是磕磕碰碰的,由於方行表現出來的能力,讓薇薇認爲他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更是擔心這傢伙掉到海底,那時連救他都是個問題。
方行擺了擺手,一副隨意的樣子,“像是,不過不敢肯定,說不定只是擋在記錄指針方向上的一座島嶼。”
偉大航路上的島嶼不知繁多,這些年來,方行也有過持有記錄指針卻找錯島嶼的記錄。
“總而言之,先登錄看看吧。不過在你治療好身體後,記得你說過的話。”
“什麼話?”方行擺出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
薇薇則生氣起來,語氣有些激烈,“你可是答應過,只要我順從你的要求,你便幫助我拯救阿拉巴斯坦。”
方行撓了撓頭,“我說過嗎?...就算是吧...好吧,我知道了。”
方行的這副模樣,讓薇薇暗暗驚奇,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而且在航行中,也是時有時無地表現出像是短暫性失憶地模樣,是她多疑?亦或是方行本就是性格如此?畢竟方行從認識到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複雜的情感,讓她有些認不清,時而像是一個任性地小孩,時而又是一個睿智地大人,時而又如君王一般威嚴殘暴。——她只能將這一切歸根於她還不瞭解他。
靠近島嶼,船錨被隨意地扔下了海底,方行和薇薇以及卡魯則登上了島嶼。
雪地積攢的雪很厚,偏高的地方大約有十幾釐米的厚度,卡普的腳掌啪地一下踩上去便陷了下去,同時猛打了個哆嗦,因爲腳溫融化了積雪,而使得流水浸在腳掌上而冰寒無比。
卡普強忍住寒意,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看向了薇薇,然後示意其上到背來。
薇薇沒有拒絕,爬了上去,同時問道:“一起上來嗎?”
看出了卡魯臉上的拒絕,方行沒有接受,“我可沒興趣坐在食物身上,而且我也不認爲我的速度會比食物要慢。”
這麼一說,更讓卡魯臉上露出怒意,嗒嗒地踩了兩下腳,寒意在怒意下驅逐了不少,臉上露出了較量的神色。只是較量的神色還沒提起來,就匾下去了。隨着一聲槍響,一顆子彈赫然打在了它的跟前,子彈的高溫更是融化了積雪深深地陷了進去。
卡魯猛地打了個顫,這是畏懼的顫抖,可因爲薇薇公主還在它背上的關係,它卻強行剋制住,以防止將薇薇抖落。
“什麼人!”
穿着統一服裝的衛兵,舉着槍對着方行他們。
從其內走出了一名穿着略顯不同,長相看起來寬厚的男子。
有衛兵恭敬說道:“多爾頓隊長,有外來入侵者。”
多爾頓看了眼方行他們,略帶責備地對着那名開槍的手下道:“...別冒然開槍,先問明來歷再說。”
“可是從港口處的船隻來看,不像是什麼好人。”
在偉大航路上航行的船,基本只有海軍,海賊,商船。海軍的船隻基本都確定了款式,其海鷗的標誌更是必不可少。而商船更不可能這般花花綠綠,那麼剩下的答案只有一個,只有海賊船纔會如此。
雖然他們的島嶼並沒有多少海賊來過,可是驅逐海賊是個正常人都會做的吧。
對於部下顯露而出略微不滿的情緒,多爾頓並不在意,他沒有繼續呵責,而是看向了方行那邊說道:“這裡是磁鼓王國,來者說明身份和目的。”
方行大大方方地回答,“我叫方行,這是我的侍女,我們並不是海賊,這一點儘可放心,來這裡主要的原因是爲了尋醫。”
方行這個模樣讓多爾頓收起了幾絲警覺,至於侍女這點讓他有些疑慮,一個侍女模樣秀麗不說,還坐在坐騎上,反而主人則站在雪地上,哪有這個道理。只是他也相信,如果方行是海賊的話,不可能這麼坦蕩,再者方行臉上的蒼白不似作假,他相信他的直覺,最後說道:“過來吧。”
見隊長這麼說道,其他的衛兵也跟着收了槍向着上方走去。
薇薇對於方行所說的貼身侍女有些不滿,本想說些什麼,卻見方行對她攤了攤手走了上去,只得驅使卡魯跟上。
“你是來這裡看醫生的嗎?”
方行點了點頭道:“是,身體有一些毛病,聽說磁鼓王國是個不錯的醫療國家,有着很多著名的醫生,特地尋訪而來。”
“或許曾經的磁鼓王國是,不過現在的磁鼓王國,在國王大人的制度下,卻....”多爾頓嘆了口氣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於曾經以這個國家爲榮的他來說,這個國家變成這副模樣,也讓他感到有些惋惜和懊悔,在他認爲,這也有他身位侍衛隊長卻沒有阻止瓦爾波國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