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準備?”蒂奇嘀咕着道,這句話潛藏着的韻意讓他思忖了起來,但是並未持續太久,他沒有得出答案,可這並不影響他的信心。
他認爲,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方行絕對贏不了這個配置的黑鬍子海賊團。集結了幹部,包括了他存在的黑鬍子海賊團即便是海軍的大將也難以逃脫,而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贏他。
“殺了你真的很可惜,你不考慮一下嗎?”蒂奇說,“如果你加入我船隊的話,將來白鬍子海賊團被我消滅的時候,或許會考慮一下,留下艾斯隊長的性命,當然前提是給他永遠拷上海口石手銬,並且在監視之下。”
蒂奇從來都不是好人,也不會念及舊情。他此刻提出的要求也是他的底線,任何麻煩都是必須在萌發前遏制的。先前在白鬍子海賊團的他知道,在海賊團中最被白鬍子老爹看好的就是艾斯了。
他的潛力即使沒有方行那般巨大,卻也是一股巨大的威脅。這也是在方行透露消息之後,在有可能是陷阱的情況下,他依舊帶着人馬過來的原因。
先前之所以答應退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還沒熟悉好能力,剛剛擴充的海賊團也需要整備,他需要穩固根基。而在做好這些之後,再等下去,變故可能隨時發生。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方行說。
“看起來,是拒絕了,那可真是可惜,我們註定無法成爲同伴。”蒂奇感到了可惜。
方行想說“你那也叫同伴?只是支配而已。”但話出口,卻沒有針對這一點,而是注意到蒂奇縮後的動作問道:“你不親自出手嗎?”
“你很危險,能消磨你的狀態…,然後再進行戰鬥自然最好不過了。”
蒂奇準備以逸待勞,利用手下幹部消耗方行的體力。如果完全狀態下,他們之前的交手讓蒂奇知道他討不到什麼便宜。
“卑劣的做法,會讓手下心服嗎?”
“哈哈哈..海賊與海軍可不相同,越是卑劣反而越是能吸引到部下。”蒂奇說,“一個人的享樂,是建立在五個人甚至於十個人以上的剝削。每一個統治者其根本都是剝削者,他們充斥着邪惡,而我會站在這些邪惡的頂峰!”
“可要拿下我,你的手下至少要損失一半以上吧。”
“既然你能與大將交鋒,那麼肯定隱藏着更多的力量,說實在話我已經做好了損失更多的準備。對於目的,我可以不惜代價。”蒂奇說。
蒂奇的話變相地肯定了方行的實力,可是他的海賊團幹部,卻沒有一個露出退縮的神色。
他們每一個都是從地獄的修羅場爬出的人,身體對於死亡的恐懼微乎其微,更多的是被其他情感所掩蓋。
即使有一半以上會死,可他們每一個都不認爲他們會是其中的一個,這是對自身的自信。
“損失一半你也能接受嗎?我應該說不愧是黑鬍子蒂奇嘛。”
“哈哈哈,你的誇獎我就接受了,作爲你死亡的離別話吧。”蒂奇笑着說,他的臉上帶着傻憨。
“可如果我說,要讓所有人,包括你死亡呢……”方行的話突然停住,以他爲中心突然升起了一陣颶風,巨大的壓力迫使着所有人做出防備,誰都注意得到,他的實力猛然地增長。
“又要用那種招式了嗎?”喬巴壓住了帽子,身體臥倒在地上,他擔憂着說。“這會給他的身體帶來更多是負擔,讓本來恢復得差不多的身體重新惡化!”
“那是什麼招式?”霍古巴克好奇喬巴所說,那是由他之手治療大半的傷勢,雖然明白方行的傷嚴重到足以死亡的程度,可是他似乎依靠着能力苟活了下來。那麼究竟是怎樣的傷勢,會在擁有着那樣強大能力的時候反而對自身造成傷害呢?很快他的疑問有了答案。
那是不存在於世間的黑色詭異,看起來像風,卻又透露比黑暗還要純粹的黑暗。它不停地涌動,以超高的頻率抖動着發出聒噪得讓人耳朵震鳴的聲響,但他卻又乖順地搭在方行的雙肩,始終沒有拋離出去。
“那是什麼...?”這近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黑色的翼所帶來的是難以想象的壓力。
“那個卑劣的盜墓者,突然插上翅膀變鳥...噗!”狐火錦衛門用着他認爲合適的話說着。可是他的話語剛說完,就迎來了艾恩用刀背的劈砍。
艾恩她本來想讓他們先行撤離,纔來到了這邊,可沒想恰好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他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她說。“還有..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絕對不是翅膀那般簡單。”
“艾恩,你認識那個人?”京野潤湊過來道。
“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認爲能夠起到幫助的人留下來,其餘撤走。”她冷冷道。
狐火錦衛門也明白,尚未戰鬥前所帶來的壓力就如此驚人,如果真的戰鬥起來,那麼可以想象普通的武士根本就抵擋不住。
“陣雨堪十郎你帶着他們撤離,雷藏你也跟着離開吧。”
“你是在小瞧在下嗎?正因爲沒有女人緣,纔要在美麗的女子面前表現。而且對於施恩之人,忍者也不是隻會接受命令的木偶,在下所採取的態度是報恩。”雷藏說。
“武士也一樣,我先帶他們離開,接下來的話,我會立即回來的。”陣雨堪十郎道。
蒂奇帶着疑問看着眼前之物,這是在情報中沒有之物。他的眼神慢慢凝滯,眼底更加深邃,臉上的逗笑也不見了,“這就是你的信心嗎?但馬上我會把你的信心擊潰的。”
蒂奇的手中涌出了黑暗,那是同樣漆黑的物體,他從手心中攀爬而出,將周圍的空間吞噬,染成了黑色。
他的海賊團幹部,在看到黑暗涌出時,都不由分說地選擇了後撤。雖然不知道方行背後的黑色詭異物體是什麼,但是船長的黑暗他們可是見識過的。那是不會認清敵我,只會破壞的危險之物。
彷彿是在比較着誰的黑暗更加純粹,蒂奇操控着他的黑暗向着方行吞噬而去。
黑之翼與黑暗果實碰撞在了一起。
兩者都是以破壞爲目的的能力,兩者都漆黑如墨,可最終以翼衍生而出的攻擊卻撕碎了蒂奇所發出的黑暗。
“什麼!”蒂奇驚愕道。
這也是所有的黑鬍子海賊團人都驚愕的事情。只有他們才知道那股黑暗有多難纏,不是輕易就能破解的東西。遇上它只有規避纔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對方卻用那個能力正面地攪碎了黑暗,這另一方面也恰恰說明了其所具備的破壞性質甚至於強過了船長髮出的黑暗果實的攻擊。
被那種強度的攻擊打到的話,可是很危險的。
“真是危險的男人。”戴彭說。她也收起了小瞧之心,在海賊的世界裡,一直信奉的都是力量。
“看樣子不能好好喝酒了。”巴斯克·喬特收起了一直握住的酒桶,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遮擋物下,生怕在戰鬥的波及中給弄沒了。他說:“這場戰鬥之後,船長可要好好給我們放假,我可準備喝得爛醉如泥。”
“那麼我要一百個精壯的男人。”卡特琳娜.戴彭說。
“你要那麼多精壯的男子做什麼,有我一個就夠了。”巴斯克.喬特調侃着道。他的酒糟鼻泛着紅,臉上也出現了幾絲紅暈。
“你是想死吧。”卡特琳娜.戴彭冷冷道。
“你們之後有什麼要求,都會滿足的,現在先着手解決他吧。”蒂奇打斷道。
蒂奇再一次匯聚了黑暗,比起之前這一次更加浩瀚。而其他人也同時發動了攻擊。拉非特則出手攔住了其他的支援。
範.奧卡的攻擊率先來到,同樣是經過特殊改造後的子彈,其彈速與威力甚至遠超之前發出的第一波進攻。似乎擔憂方行的反彈式攻擊,範.奧卡甚至於做了臨時的改造,在計算好距離之後,將子彈設置了爆破的距離,當其來到方行的跟前時,還沒有碰觸到前就已經發生了爆炸。
爆炸產生的劇烈衝擊輕鬆地被方行的自我防護所擋下。他的黑翼隨之化成一道尖銳的利矛,穿透了數百米的距離,直直地打在了範.奧卡的原先位置上。
範.奧卡將將閃開的沉默臉上,透露着些許的心悸。
而在範.奧卡進攻之後,迎來的則是雨之希留的攻勢。在看到方行施展出這般本事的時候,他非但沒有畏懼,內心反而雀躍了起來。他早就渴望一場這般的戰鬥。
他的刀刃直直地劈砍而下,方行舉起了手中的黑刀秋水攔住,身後的黑翼隨之在其的控制之下發動了攻勢。
有了先前範.奧卡的例子,雨之希留偏轉了身軀,避開凝結出的長矛方向。但下一刻,黑翼的形狀再一次改變,本來就只有兩束的黑翼瞬間增加到了四束,漆黑涌動的詭異物體隨之翻倍。
並且在瞬間向着雨之希留髮動了突襲,猛烈的進攻突破了雨之希留的防禦,將他那一直以來都完好無損的制服給撕扯出幾道口子,並留下了一道道猶如刀割的裂口。
戴彭緊隨在雨之希留的身後,在看到雨之希留那樣的閃避都無法避開之後,她放棄了躲避的打算。
被譽爲“史上最兇惡女海賊”的她,將力量與武裝色霸氣匯聚於長槍的尖頭之上,她直直地發起了突刺,準備用這柄長槍直接貫穿方行的身體。
滋滋滋...
劇烈的響聲在戴彭還未來得及靠近的時候就已經響起,方行身後涌動的黑色之翼以詭異的速度攀升着,它顫動着,彷彿在述說着自己的不滿。
它突然扇動起來,就有數十道詭異的黑色能量體衝出,將地面破壞得粉碎。戴彭也沒有在這股衝擊下倖免,她的槍頭與襲來的黑色能量體碰撞在了一起,但結果在力量上卻是由其告負爲結束。
尚未靠近的巴斯克·喬特也被彈了開來,毒Q病殃殃的身體也同樣無法阻隔衝擊,爲了避開襲來的黑色衝擊而不停地後撤。
蒂奇看着眼前襲來的黑色能量體,他握起拳頭,從中匯聚的是震震果實的力量。他直直地擊打而出,空間發出了玻璃的破碎聲。而這股力量將襲來的黑色能量體阻隔在了另一片尚未破碎的空間之中。
“只是扇動就有這個能力嗎?”
只是一擊就將黑鬍子海賊團的六個幹部迫退,同時要讓他親手阻隔。這種力量,只有大將才有辦法辦到吧。
“這是遠超你先前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持續的時間絕對不會太久。”蒂奇說,然後立刻下達了針對此的指令,“在外側攻擊,小心他攻擊的時候拖住他。”
黑鬍子海賊團的幹部算是默認了他的話,在剛纔那樣的攻擊之下沒有人敢不提防。但下一刻方行的動作卻讓蒂奇的這個打算落空,他背後的黑翼收攏,再一次扇動,與剛纔的能量外放不同,這一次卻成爲了他速度的助推器。
方行一瞬間就跨越了這個戰場,他拉近了與蒂奇的距離,在他仍然睜開的驚愕眼神下,狠狠地將拳頭印在了他的臉上。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了蒂奇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地步。
蒂奇被狠狠地摔了出去,身體在地板上翻滾摩擦了幾十米才停了下來。由於黑暗果實所帶來的副作用,雙倍疼痛的效果,他抱着身軀在那顫抖起來,嘴裡發出了“啊啊”的疼痛聲。
“難纏的能力。”戴彭說出了看法,不僅能夠外放攻擊,還能提升速度。難怪船長會帶着他們來狩獵這個人。
“我的酒毀了…”巴斯克·喬特看着特意尋找卻已經被摧毀的遮蔽物,以及漫出的酒汁覺得痛心。
“有意思,是否也能附着在刀身之上?”雨之希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迫近了方行,他問道。
“可以。”方行說。
“該死,痛死了!你們這些傢伙,也不擔心一下船長!”蒂奇發着牢騷,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就如他所說的一般,蒂奇再被方行擊出的時候,並未有任何一名幹部出手援助,更沒有擔心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