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自然塑造而出的景觀,給人一種波瀾壯闊的感觀。崎嶇的紅色赤壁連帶着水流斜攀上雲層,脫離了“水往低處流”的這種說法,在海域強大的水流涌動下,推動着水流攀向着了上方。在這樣離奇的景象面前,即使是在偉大航路見識過詭異多變氣候的喬巴,羅賓,還有瓦爾波都感到詫異,而山治自是不用說同樣如此。
水流十分湍急,除了涌進顛倒山的水以外,絕大多數的水流都是拍擊在了顛倒山上。船如果順着水流前進的話,很大的可能性不是進入水道,而是在這股推力下拍擊到巖壁上。
“我們就這麼前進嗎?”看着不斷靠近的紅色巖壁,喬巴擔憂地詢問道。
“嗯,看起來挺刺激的樣子。”方行哈哈說道。
雙子岬,這是偉大航路的第一站,通過顛倒山四大海域的路口,盡皆匯聚於此。
一艘在這樣海域下顯得渺小的船隻順着出口湍急的海流衝入了偉大航路這片海洋。
“殺了你啊。”山治嘴裡說着兇殘的話,可是話裡卻顯得無力,應該說是身心上的疲累。一回想起剛纔的航行狀態,他就感到心有餘悸。在方行刻意地營造下,除了水流的湍急以外還有着一股助力,導致了船身幾次遭遇陷阱,就如同極限挑戰者挑戰各種極限運動般,稍有一點差池就代表着死亡。這句話更多的是表達自己內心的不滿。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啊,喬巴你說是吧?”方行略帶趣味地道,旅途雖然多了夥伴兒多了趣味,但是依靠能力尋求趣味也是他難得的趣味之一。
“啊..”喬巴考慮了一下,“是挺有趣的。”
“笨蛋馴鹿!剛纔就屬你叫得最大聲了,明顯最怕的就是你,現在這會就忘了?”山治大呼道。
“囉嗦我纔沒有!”喬巴羞赧地反駁道。
“還敢否認,小心我把你做成鹿肉料理!”
沒有理會兩人的吵鬧,羅賓笑看着方行詢問道:“你來到這裡準備做什麼?”
他們在之前去往東海,選擇的是橫穿無風帶的方式,如果單純的要前往偉大航路,沒必要通過顛倒山,完全可以選擇讓“傻大個”帶着他們從無風帶通過,所以羅賓敢肯定,方行是有某種用意。
“我來這裡找一個醫生。”
“醫生?”羅賓的面容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合起了手中的書,“喬巴已經是不錯的醫生了,按你的意思是說,這裡的醫生的醫術比它還要厲害嗎?”
謹慎的羅賓對於船內的人員有深一步地瞭解,而對於各方面都有所瞭解到她明白喬巴的醫術,並不比任何一名醫生要差,甚至可以說是她見過醫術最厲害的醫生了,她不由得好奇方行口中的那個醫生是誰。
“嗯,他的名字叫做庫洛卡斯。”
在庫洛卡斯的名字出來的一刻,羅賓便已經得出了答案。雖然海賊王羅傑的船隊因爲其的逝去而慢慢沉寂在大海中,但是曾經的船員名字卻還是廣爲人知。時常混跡在地下世界的她,對於這些還是頗爲了解的。
“那麼他在哪裡?”羅賓問。
“在鯨魚的肚子裡。”方行道。
這個答案聽起來就讓人感到疑問,可是羅賓卻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安靜地攤開了書繼續看了起來,而方行也開始了等待,等待的時間並沒有太久,馬上天際間一股驟然而起的轟鳴聲裹挾着此起彼伏的海浪蕩漾開來。
“...該死,這是什麼情況?”山治吼道,身體快速地在船體上固定住,防止被海浪帶起而被拋出。然而很快他的憂慮便停止了下來,整艘船突然穩定了下來,並不是周圍的海浪停止了,拍打的海浪仍在繼續,只是單純地船艘停止了晃動。
是那個傢伙做的嗎?山治想到,目光看向了方行。
震動沒有停止,反而愈顯愈烈,在船體穩固後山治他們可以安穩地尋求聲音的來源。
“好像是..從那個山..上傳來的!”喬巴道。
“是地震嗎?”山治問。
“感覺不是,地震的頻率不是這個樣子,這個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撞擊顛倒山一樣。”羅賓根據聲音的頻率,以及海浪的波浪做出了判斷。
就在她做出了判斷的時候,一個龐然大物就擦着船身的旁邊破浪而出,僅突出露在海面的藍色身軀,便已然是數千倍於方行的這艘小船。其帶起的海水化成了巨型海嘯連帶着方行他們的船隻,以捲入海水之中的趨勢而去。這個變化,就連時常保持着平靜的羅賓都忍不住爲之變色。然而這艘船,就像在外層披上了圓木球半,不管海水如何拍擊卻總是從一側滑去,同時還保持着浮力。
虛驚一場的情勢,除卻方行以外,其他人都不由得頭皮發麻起來。
“這是什麼?”山治呆愣地看着這個就連望見其頭部都難做到的身軀問道。
羅賓平緩了心神,回道:“這是世界上最大的島嶼鯨魚,一般生存於西海,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它。”
“島嶼鯨魚?”喬巴道。
“沒錯,就如同名字所述一般,它在長大後身軀堪比島嶼。”羅賓道。
“這豈不是跟‘傻大個’一樣?”喬巴恍然道。
“你口中說的傻大個是什麼?”山治不由得問。
在羅賓展示自己的學識後,喬巴彷彿也要展示自己的多才一般,先一步說道:“傻大個是我們船養的一隻巨大的海王類,身軀跟這隻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大。因爲實在是太大的關係無法對比,之前穿越無風帶就是它帶着我們過來的。”
山治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養那種東西?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反水。
沒等他們多想,那隻龐然大物突然間仰天大吼,張開了帶着利齒的鯨魚嘴巴,向着天際傳達了它的憤怒,不甘與悲傷!
“那個傢伙..打算幹什麼!”山治咬着牙道,他用手堵住了耳朵,來阻擋如刀割面般的吼叫聲,然而實際上取到的效果卻收效甚微。
喬巴卻沒有堵住自己的耳朵,反而用緬懷着悲傷的聲音說道:“它在吶喊,它在哭,它很寂寞..”
“管它哭不哭,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離着這種怪物遠一點的嗎?”瓦爾波插嘴道。
“不。”方行搖了搖頭,“我們要靠近它,而且還要去它的肚子裡。”
“你在開玩笑吧?”山治訝然道,雖然與瓦爾波並不對付,可是這一次山治卻難得贊同的他的說法,沒想到方行卻說出了這麼離譜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在孤立無援的時候遇到了兇犯,而那個人在可以逃離的時候選擇了面對,而在面對後又對着兇犯祈求着“殺了我,要用刀的那種。”還帶着選擇死法的那種。當然這句話是在不考慮方行的實力情況下,僅僅以方行的舉動做出的舉例。
“沒開玩笑。”方行肯定地道。
羅賓這會也聽出了他的意思,聯想方行剛纔所說的那句“在鯨魚的肚子裡”那麼直白地話,羅賓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再說庫洛卡斯就在鯨魚的肚中。
……
這是一座被打破了和平氛圍的城鎮,本來繁華的街道,到處涌起了代表着混亂的煙火,乾淨整潔的街道也因爲逃離人們的慌亂而變得狼藉。
走在街道上近乎橫行的人,是這個世界上並不少見的海賊,而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正是劫掠的行動。
“該死的..海賊!”年輕的男子躲在一旁的房間的陰暗處,帶着淚水憤恨地說道。
他的妻兒就在剛纔的混亂中被海賊殺死,雖然他撿得性命,可卻不準備苟且偷生,他返回到屋中取出了用來捍衛和平的槍支,並在海賊前行的道路前方,躲在房間的陰暗角落等待着肆無忌憚海賊的來臨。未曾有過暗殺人經驗的他,粗喘着氣調整着呼吸節奏來平緩內心的憤怒,以防止子彈打空。同樣做出這樣行動的不止他一個,還有三個同樣準備暗殺海賊的人來到了此處。
幾乎相同的特徵,意味着悲劇同樣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年輕的男子沒有搭話,憤恨,不甘,緊張的情緒,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是單純的調息內心中猶如野獸般想要撕毀一切的情緒。
海賊的腳步聲傳來,腳步不重,可是在寂寥的街道上,卻顯得獨一無二。
四名男子默契地各自在一個窗邊的上偷瞄着窗外的情景,等待着...
百步,這已經是一個能夠安全狙擊的範圍了,然而這些人還是等待着...
九十步,還不夠!
八十步,還要更近!
……
在大約抵達了二十步的範圍時,這些男子終於有了行動。這是一個能夠有效射擊到目標的攻擊距離,但卻並不是一個槍擊的安全距離,在你能夠準確的命中敵人的時候,也意味着敵人能夠準確的命中你。或許在能夠擊殺海賊的情況下,他們最先考慮的已經不是自己的性命了。
男子陸續地衝出,毫無猶豫地將早已準備就緒的扳機對準了海賊..
“砰砰砰”子彈響起的聲音,最後一名衝出的男子是那名年輕的男子,在他眼前的衝出三名的男子,身上響起了如果爆開果核的聲響,無一例外皆是胸口處一樣的位置缺少了一塊,毫無意外都死透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年輕的男子卻沒有猶豫,毅然決然地衝出,將槍口對準了海賊,奮然地掰動扳機,只是在扳機扣動前,男子卻先一步地中彈,缺失了胸口處器官的他,已經無力能夠扣動那個代表着“復仇”的扳機。
“還是一樣快啊,不愧被稱爲‘音越’。”
發出讚賞的人,是一名嘴裡缺少幾顆牙齒,長相粗獷留着一頭蓬鬆黑髮,下巴處帶着邋遢鬍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體表上有着濃密的體毛。頭上繫着頭巾,脖子上帶着項鍊,雙手和手腕各自滿帶着珠寶戒指和手鍊,從這表現了男子極其愛財的性格。而他還有一個名字,雖然現在還默默無名,但總有一天會如同他野心膨脹的名字,馬歇爾·D·蒂奇。
被其稱爲“音越”的男子,是範.西卡,他是這艘船的狙擊手,就如同綽號一般,他的射擊速度超越了音速,即使是在剛纔突襲的情況下,範.西卡也能準確無誤地在對面掰動扳機前,將子彈送出。
在蒂奇的讚揚下,範.西卡顯然是個沉默的人,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其的感謝和敬意。
隨後露出淺笑的時候,再一次掰動了扳機,只是這一回,死的並不是男子,而是躲在一個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的年輕女子。
蒂奇皺起了眉,“你下次下手時候,能不能慢一會,這樣的女子都殺,是不是太浪費了。”
“我並不覺得浪費,符合船長身份的不應該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嗎?”說話的人是拉非特,他一副戲劇裡魔術師的打扮,輕甩着手中的柺棍,臉上的面容白得讓人感到害怕。
蒂奇笑了起來,“說得沒錯,怎麼能爲了眼前的利益而停留呢?人的夢想一旦終結,那就意味着結束。終有一天,我會拿到世界的財寶!權力!以及女人!”
“哇哈哈哈,船長說得沒錯。”另一名男子輕笑着,將整座房屋舉了起來,蕩平了阻隔在前方的道路。他是芝沙斯·巴沙斯,魁梧健壯的身軀,擁有着無以倫比的力量。
在四名實力看起來頗強的海賊身後,有着一人一騎,準確的說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男子騎在了馬兒身上,身體左右搖擺着,彷彿隨時可能掉下來般,可是卻總保持着平衡。但從外表來看,灰色得枯澀的頭髮,以及灰塵無力的臉頰,毫無疑問就像是踩在了死亡的邊緣上。他是毒Q,也是黑鬍子海賊團的船醫。
“船長,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繼續逃亡?”拉非特詢問道,作爲船上的航海士,根據船長的命令航行還是很有必要的。在提問的時候,他用手中的柺棍,輕鬆自在地甩動着,嘴角也帶着微笑,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在做些什麼。可是這個笑容,如若讓之前在西海島嶼的那些人看到,定會引起恐慌,他曾經是一名警察,因殘酷和暴力而被放逐。因爲他往往都是帶着微笑的臉龐,使用暴力地方式來制裁暴力。
這場紛爭黑鬍子也會參加,至於有些人擔心的男主成爲海賊,我並不準備如此...至於其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根據劇情而變化吧.....之前有人提問路飛跟艾斯出海的情況,現在小說的時間是海圓歷1519年差幾個月時間點到1520年,也就是路飛的出海時間了,而艾斯比路飛早三年的時間出海,也就是1517年,所以是早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