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相互連接的圓球,分別意味着四個海域與其中心的世界政府。而在旗幟的兩旁標註着“WORLD GOVT”,即世界政府。
不僅僅是多弗郎明哥注意到了這個艦隊,連同旱災傑克船隊上的人也注意到了。
礙於世界政府的名聲,傑克手下的海賊不由得向其建議道:“傑克大人,是世界政府的旗幟,我們要不要換個時機追捕他們。”
“你以爲我是誰啊...我可是旱災傑克。”傑克忽然說道,他粗壯結實的手臂,就這麼掐在了提出這個建議的海賊頭顱上,指尖施加着強大握力將其提了起來。海賊哆嗦着身子,眼裡已經發白,嘴裡想要求饒卻又發不出聲,直到徹底的失去意識後,傑克這纔將其甩到了船板上。
在傑克做出這個行動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出那個否定的答案。他們只能做好心理準備,硬着頭皮上,比起被傑克大人所殺,他們寧願襲擊世界政府的船隻,去博取那一絲絲生存的希望。
以多弗郎明哥爲首的唐吉訶德家族向着世界政府的船隻靠了過去,而同樣的以傑克爲首的百獸海賊團艦隊也向着那個方向駛來。
只不過,在多弗郎明哥先行到達之後,他卻發現了異常——軍艦上是空的。
除了保持一艘軍艦所需的用具,木板,鋼鐵的架構,帆布,除此以外的東西,甚至是海上防備所需的物品武裝一丁點都沒有,甲板上空蕩蕩的,甚至於沒有...人。
他被騙了?
多弗郎明哥不敢相信事情會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但事實證明他並沒有支援。
“那是什麼?”細心的維爾戈注意到了在這艘軍艦的船艙板上掛着單獨的一個通緝單。
多弗郎明哥細緻地看了之後,發出了滲人的聲音,“一張讓人不願想起的臉。”
在船艙的木板上,懸掛的通緝令正是一笑的通緝令。而多弗郎明哥他的德雷斯羅薩王國勢力,就是被其以一己之力給摧毀了。
在海軍的軍艦,空無一人,卻有着唯獨一張的懸賞單,還是那個絕對會吸引到他注意的一笑。
多弗朗明哥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躍身一跳來到了軍艦上,一把撕下了這張懸賞單。只見在懸賞單的背後,畫着一份海圖。
“發現了什麼嗎?”維爾戈注意到了少主多弗朗明哥行爲的變化。
“一份海圖,意思是讓我按照那個路線行駛嗎?”
維爾戈並沒有出聲干涉少主的決定,他盡職地保持着沉默,除了他臉上的那一塊甜品有些破壞氣氛外,他就猶如一個刻板的雕像。
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多弗朗明哥猶豫,傑克還在追逐。雖然對於自己的實力抱有信心,但多弗朗明哥也知道傑克不是個善茬,即使能過擊敗他,在海中戰鬥他的家族成員都會減員許多。
在行駛相同航線的情況,兩者都是大海的頂尖勢力,擁有着財力讓出色的船工製造,但顯然在都是藉助風力行駛的帆船上,百獸海賊團的船隻利用效率要高一些。
好在因爲其上載重過多,並不能馬上趕上,但這個時間僅僅只是半天左右。
“那就走走看吧...”多弗朗明哥說。
……
“處理效率真高。”方行由衷地說了句,就在他剛吩咐完,第二天醒來便聽到了路奇跟其傳達解決的事情。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路奇不理解。
“還是說你準備和傑克來場硬碰硬的,硬碰硬的戰鬥留給其他人就行了。”方行拿起了面前的一塊點心漫不經心地說。
“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肅性。如果與你預估的相反,結果可能很嚴重。”路奇說,他並不是危言聳聽,對於多弗朗明哥手中握有的名單,世界政府勢在必得。
“我當然知道。”方行拾起了一塊點心遞了過來,“或許你應該吃點東西,冷靜一下。我們連休息都沒有,都直接從這個海域離開了,再怎麼急也是沒辦法的。”
再怎麼急也是沒辦法?
可以的話,路奇想用那個點心塞住方行的嘴。他們此刻正在航行,不過不是急速的航行而是緩緩前進,就如同悠閒地度過旅行時光般。
路奇推開了遞給他的點心。“那你準備怎麼處理跟在身後的莫利亞。”
在方行的忽悠下,莫利亞駕駛着他那一艘酷似幽靈船的船隻出行,就緊緊地跟在他們的身後。雖然有着方行那有理有據地說法,但莫利亞還是不怎麼相信,他跟在他們的身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監視。
“就讓他跟着唄,現在還不到時候。”方行說。
“還不到時候?”路奇感到了疑惑。“你準備利用他嗎?比如之前所說的那般,誘使他攻擊傑克?”
“cp組織的話,情報應該很厲害吧。”方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另外開了一遭話題。
路奇奇怪方行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單論情報能力,cp這個組織絕對是世界最強的。
“那麼你應該能搞得到薩卡斯基的行蹤吧。”
薩卡斯基,是海軍最高戰力大將“赤犬”的名字。在方行說出這個名字之後,路奇的疑問更深了。搞到這樣實力堅強的人的情報是準備用在哪裡?
“你準備用來做什麼?”路奇並沒有把疑惑憋在心中。在他看開問題無非分爲兩種,一種是方行能夠回答的,另一種則是他在刻意避免的,也就是無法回答的。
在牽扯到這樣的人後,他必須進行一下過問,至於答案能否從方行的口中得知,那是另一碼的事情。
“用來與傑克交鋒。”方行極其平淡地回答。但與平淡的語氣不同,他的答案讓人一點都無法平淡下來。
讓凱多的心腹三災與海軍的最高戰力發生衝突,一個意外就可能導致一場世紀大戰。
“這太危險了。”路奇說,“你應該停止這種行爲。”
“放心。”方行用篤定的語氣說,“事情不會變得更糟糕的。讓海軍大將牽扯在其內,興許事情會簡單得多,至少這片大海上公認最強的海上勢力是海軍啊。”
“要怎麼做?我需要具體的。”路奇的說法等同於變相同意了方行的話,但也表明這是需要前提的。
“幸好你的夥伴還沒起來,否則他們肯定會爲了你的大膽舉措,瘋狂吶喊。”方行咕噥着道。
“在背後嘀咕別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卡莉法從甲板後面冒出。
“嘁。”加布拉也從船杆上跳下。
方行微微一笑,這個表情也在對卡莉法和加布拉訴說着,“他是故意的。”與此同時,也在警告着他們不要搞什麼小動作。
“可以繼續了嗎?”路奇催促道。
“當然....首先你把薩卡斯基的路線傳達給我,然後再從中選取一條看起來比較像是推進城的線路。”
推進城是海軍囚禁犯人的所在,可以說是海賊的夢靨。雖然經過大媽和黑鬍子的事情,但在之後又馬上重建了起來。
路奇明白了方行的打算,“你是打算讓海軍假裝逮捕多弗朗明哥,然後誘使傑克襲擊,但其中存在着兩點問題。第一點,薩卡斯基並不一定會配合你的打算,在資料中他是一個正義的海軍,這股正義與之前的我有些相像。第二點,傑克不一定會敢於襲擊薩卡斯基。”
“可以讓他強制配合唄。”方行話語裡透露着神秘,“而且我相信傑克並不會因爲前方是一個大將就選擇退避的。”
“希望你的辦法能夠奏效。”路奇說,他下意識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此之前卡莉法已經做出了迴應。
“我會去處理的。”她就是一個稱職的助理,爲路奇處理着雜事。
方行默默地嚥下了點心,事情正往着有趣的方向發展,興許他可以給赤犬帶來點麻煩,但在此之前他也需要做些準備,比如聯繫一下他的小弟們。
……
傑克的心情猶如要炸裂的火山一般。
就在追擊多弗朗明哥的路上,他不停地遭受到了侵擾。
每當與多弗朗明哥的船靠近的時候,遠遠地就有艦隊開炮襲擊他們。但襲擊的目的並不是摧毀船隻,僅僅只是干擾到船隻的行進而已。
傑克每次剛要反擊,對方卻也鳴了個炮就走。就這麼拖拖停停,他們與多弗朗明哥的唐吉訶德家族的船隻始終差距那麼遠。
看得着,卻追不上。
“多弗朗明哥那個傢伙搞的鬼嗎?”傑克凝視着道。因爲多弗朗明哥在他看來,就是經常行使着不光彩的人。這一次的算計和背叛就是如此。
“傑克大人!那裡有艘軍艦,有海軍的標誌!”負責用觀察周邊海域的海賊在船杆上的探臺處喊道。
“又是空的軍艦?”傑克不由得道,對於之前那一艘空的軍艦他可是印象深刻,因爲多弗朗明哥那個傢伙利用那艘軍艦,在其靠近軍艦的一刻,利用炮火引爆了其裡面準備好的易燃物。
船上的船員也因此受傷了不少,對於這件事傑克並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他又被算計了,多弗朗明哥擺明了是知道自己會靠近那艘軍艦。
“好像不是,上面有人,還搖着白旗,是投降的意思。”
海軍?還沒打就投降?
即使傑克再蠢也明白事情有什麼變故。百獸海賊團的旗號雖響,但是卻不至於到海軍一見面就喪失勇氣的地步。
而且如果海軍怯戰的話,明明可以選擇直接離開,而不是投降這種危險辦法。
大部分海賊對於降兵,可不會採取什麼溫柔的方法對待,更多的是殘忍的殺死,如果是海軍的話,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海軍們追捕着海賊,而大部分海賊在畏懼海軍下,還存在着憤恨。這也是大部分海軍傷亡的由來。
“靠近那艘軍艦,我想看看海軍搞的是什麼鬼。”傑克吩咐道。
很快,兩船便靠在了一起。
軍艦是海軍正常的軍艦,配備着精良的武裝,但這一艘軍艦就需要一億貝利的造價。只不過船上的人員,比起海軍,更像是魚龍混雜的海賊,他們服裝各一,臉上留有海賊的殘暴,傷疤遍佈身上各處。讓人不禁想,這一艘軍艦是否被海賊洗劫過了,船上的海軍已經遇難,可如果這個情況,正常來說會把船的旗幟給卸去,顯然他們是以海軍的身份到來。
是新晉的奇葩海軍嗎?傑克不由得想到,一些地方確實也有這麼一類的海軍。
“我們是海軍方行少將的部下,來傳達一個消息。”
方行這個名字讓傑克胸口處的傷疤不由得疼痛起來,如果說白鬍子給其帶來了陰影,那麼方行便是陰影手中握有的利器,他讓這股陰影更有威懾力。
“說吧,什麼訊息。”傑克說。
他手下的船員不由得爲此感到了驚愕,那個方行的少將是怎麼一個人,如何讓傑克大人做出了這種決定。往常遇上海軍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傑克所採取的方法都沒有例外,那就是用拳頭轟爆。
“這是信。”一名勾手的男子用另一隻正常的手遞交了信,然後退了回去。而在完成任務後,他們也選擇了離開。
傑克沒有遲疑,直接將信攤了開來,只見其上寫着...
“喲,傑克。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說明你已經遇到了我的部下,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也不想寫這封信,因爲我並不準備參與你的事情。可看來在海軍身份的束縛下不得不寫這封信。
聽說你在追擊多弗朗明哥,好消息是我跟你一樣也要追擊他了,我們興許能成爲戰友也說不定。壞消息是,人只有一個,你或許想要殺死,而我只能選擇將其帶到推進城裡面,好吧..我承認你的方法會簡便許多,可是如我之前所說,這都源於束縛。
因爲你很麻煩的關係,希望你能停止追擊。否則我會繼續提供干擾。給你一個訊息,海軍方面,可不僅僅派遣了我一個人而已,這一次可是有重量級的人物。”
而就在這封信的後頭掛着一張相片,就是那一次方行要其配合躺倒在地的圖片。只是在這張圖片上,僅僅只能反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被其擊倒了....
傑克將紙揉成了一團,隨手扔向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