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李碧海,後續的生死問題,都不值得他們惦記。∈八∈八∈讀∈書,.≦.o≧可是,她突然這麼出現,卻說明了一個問題:李家盯上他們了,而且,所圖不小。
將樂緣、瀚海一起帶進空間,一家四口,開始開會。
事情由樂緣訴說,祥祥細細的,給他們的爹,一家之主樂辰,細細的說上一遍。從前因,到後果。
樂辰只稍作思索,便作出了幾個結論。
第一,也就是他們已經得出的結論。李家,或者說,整個修行界,都盯上了藥店。目的麼,只有一個,利益。
丹藥,煉丹師。
只不過呢,李家家大業大,心也大。所以,直接就動手了。其他人家,暗自動手的肯定也有,只是動作較小,還處於試探階段,沒驚動到他們。他們根本就沒發現。
第二,李家的家底,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厚。一個帝王,會瞧得上普通百姓,發的一筆小財麼?便是這一筆小財價值千金……帝王最多感嘆一聲,也不可能真的就看眼裡,拔不出來。
這李家在修行界,跟人間的帝王的位置,也差不了多少。蓬城城裡一家小鋪子,他居然就眼裡拔不出來了,更甚至,還處心積慮的想搶。這說明什麼?要麼李家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要麼,藥店的價值,比他們所以爲的要高。
對於後者的可能性,並不排除。而對此,他們也沒辦法。初來乍到,對世情瞭解不多。這些拿出來賣的藥,真沒讓他們四人放在眼裡。
而第三,以樂緣這幾次發威,以及見到的那些人的實力來看。樂緣的實力,如無意外,基本就可以橫着走了。所以,除了一些天怒人怨,必定會引起衆怒,天遣的事情,其他事情,大可硬氣些。
結論出來之後,便是制定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藥店繼續開着,靈石,他們絕不嫌多。
不管是李家還是別人家,要來便來,他們不懼。樂緣或是瀚海,大可隨心而爲。但是有一個標準,儘量,還是少造殺孽。
至於七景,依舊需要低調行事。原因,一來他不希望她招惹太多人。不論男女,他出心底的希望,她就是他一個人的。這種男人的獨佔谷欠,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而另一個方面,則是,規則的問題。
他們四人,確切的說,在外面,就只有一人兩獸。他們是外來者。可一直以來,規則並沒有什麼反應。
當然不可能,在這裡沒有規則。畢竟,世界靠着規則運行,規則必然是發現他們的。而至今沒有動靜,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的行爲,還在規則的接受範圍內。二可能是,規則在蘊量什麼陰謀。
對於那些人,樂辰經過樂緣送上來的各種資料,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可規則,卻不得不防。
而除了規則,還有一點,也是他一直所擔心的。
世界的形成,是不是都像七景的這個世界這樣,是有主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暫且未知。但答案不外兩種,有,沒有。
如果沒有,七景的這個世界,便是意外。既然是意外,那是不是有着什麼,他們不知的隱患。而身上揹負着這個意外的七景,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如果有,那麼,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有個主人?這個主人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高高在上,可以毀滅這世界裡的一切。包括他們這些人?
他想得深遠,卻並沒有將這種不安的猜測,跟七景提。他希望她是快樂的,壓力不要那麼大。但是,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所以,他讓七景繼續保持原來的低調,安安心心的修煉,壯大世界。一旦出事,至少,還有一個退路。
同時,又讓樂緣和瀚海,去試探。
試探規則,也是試探,這個世界,是否有主人這個問題的答雜。
…………
將李碧海直接送去另一個世界之後的第三天,荷夫人居然親自上門了。
荷夫人身着一身綠,發上戴着一朵粉色荷花。那朵花不是鮮花,而是一件靈器。可以隨着她的意識,幻化成長劍。是她的成名武器,也跟荷情閣,相互呼應。
有人傳說,那荷情閣的那片湖的湖,曾是一位大能留下來的傳承。那些花,包括那荷情閣,全都大有來頭。而那一切的秘密,全都在這朵荷花簪上。
曾有一段時間,很多人上門挑釁,想殺人奪寶的,或者只是試探,拉攏,全都被荷夫人打發了。這麼多年,這個傳說都已經淡了,可荷情閣,依舊屹立不倒。荷夫人在這蓬萊城裡,也成了爲讓人敬重的一位大家。
據說荷夫人十多年不曾出過荷情閣,今次突然高調上門,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更有那好事者,從荷情閣,一路跟了出來,一直到藥店門口。依舊在張望着,不願離去。
那荷夫人站在藥店門前,也不進去,也不離開。挺直着腰桿,直接開口叫喊:“荷情閣閣主,特來拜見樂夫人,還請樂夫人一見。”
一時間,滿街皆驚。
人人一臉錯愕震驚的看着荷夫人,不知這位夫人,在折騰什麼。
要說,荷夫人在這蓬萊城,那簡直就是女子的典範。在修行界,可沒有什麼女子不能做生意,不得拋頭露面一說。修行界,只看一樣,能力。
荷夫人有能力,能撐得起荷情閣,讓它成爲這城中一大特色,所有的東西都守住了。荷夫人就值得他們尊敬,而因爲她的美貌,因爲她的荷情閣,荷夫人也算是蓬萊城裡的知名人士。
所有人都知道,她爽利,強大,具有女了的大部分美好品德。
可如今,這位一慣說話都溫柔的荷夫人,居然站在大街上,大喊大叫。上門做客,不遞拜貼,而是在店外叫嚷……
這下有好戲看了。
衆人好奇之餘,個個擦亮了眼睛,死死的盯着。
荷夫人到了這條街上,樂緣就收到消息了。本來沒想到,她是來樂府的。等聽到聲音,樂緣也被嚇了一跳。
他還真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上門挑釁呢!
不過,人到了門口,他身爲主人,也不能置之不理。否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怕她了呢!
帶着湊熱鬧不嫌事大的瀚海,一起慢騰騰的來到藥店。掌櫃的早就將門口清空,其他看熱鬧的,都離得遠遠的,就只荷夫人一人,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樂緣搖頭扇子,將瀚海安置在門側,讓她既能看到熱鬧,又不至被那些個登徒子給瞧了去。“咦?這不是荷夫人麼?怎麼,來我們這藥店買藥?雖說我們藥店規矩大些,荷夫人這樣的生客的生意,一般是不做的。不過,荷夫人在蓬萊城裡的人脈,着實讓人震驚。所以,不管荷夫人想買什麼藥,今兒都必定讓夫人滿載而歸。”
荷夫人臉色不變,依舊端着一副認真執着的模樣:“樂公子有理了,不過,小公子可猜錯了,我今兒來,不是買藥的,只是想見一見樂夫人。還請小公子,行個方便。”
樂緣眼都不眨:“荷夫人這話可失禮的很。我們藥店雖跟荷情閣一樣,都是做生意的。可我們藥店,卻不需要我母親接待客人。我母親出身高貴,規矩也言。比不得您……不如這樣吧,您先回去,遞上拜帖。我稟明瞭母親,母親若是覺得你值得一見,到時便會通知您……”
這分明就是直指,荷夫人是個賣臉做生意的。
修行之人就算不在意,可這樣明白着說出來,到底臉上無光。何況,荷夫人並沒有旁人以爲的那麼不在意。
“樂夫人好大的規矩。”她眼一冷,語氣便也不好起來。
樂緣認真點頭:“可不是。我們家的規矩就是大……說起來,我妹妹前兩天,去了一趟荷情閣,被母親狠狠的訓了一回。”
這就等於直接將荷夫人的臉,往地上踩了。
荷夫人長長的吸了口氣,強硬道:“若是我非要見呢?”
樂緣臉上的笑意一斂,手中摺扇啪的一合:“荷夫人帶着你的這些……客人來,就是爲了強闖?”那個詭異的停頓,實在讓人不得不多想。不過,他沒給別人多想的時間,“也罷,今兒本公子到要看看,你們有多小瞧我樂家。也要讓你們知道知道,我樂家到底是什麼人。想強闖的,本公子不攔着。不過,本公子的話撂在這,本公子手裡,可沒有完好無損的出去的。到時被本公子扒了皮,可別怨本公子。”
一說到扒皮,不知誰想到了當初,李二公子帶走的那幾車人和屍體。更有人知道,那些人和屍體,都是李二公子花大價錢買來的。
所有進去的,不論死活,都是一個價。
可問題是,不管進去多少,就沒有一個是自己走出來的。李二公子更慘,到處借靈石,都借不夠。最後怎麼了結的事情,至今都是一個迷。
“樂公子說笑了,我們可不是荷夫人的恩客。我們只是路過的……呵呵,我們對闖藥店,絕對沒有任何意見。”邊角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不過,樂公子,您能讓掌櫃的賞塊信物不?沒信物,都買不了藥……”
樂緣聽他將“恩客”兩字說出來,看着荷夫人瞬間青紅的臉,大喜,擡手一丟,一塊玉質信物就丟了過去:“不必找掌櫃的,本公子親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