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欣慰的對着年雲飛說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年雲飛默默地收起之前畫好的畫,帶着笑顏說道:“這樣纔是水車的原本面目吧!玉兒,真是辛苦你了。”
“我很高興啊!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辛苦。”蘇玉搖搖頭,笑着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長裙,走到年雲飛的旁邊,看着臉上漸漸恢復神采的年雲飛,笑着說道:“今晚我下廚,讓你好好嘗一嘗我的手藝。”
“不用了,今日你定是累壞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我立刻吩咐廚房將吃的給端到逸景軒。“年雲飛心疼的摸了摸蘇玉的頭,將她髮絲之中的一個竹葉給抓下來,輕笑道:“你這樣子,真可愛。”
帶着涼意的風穿插在兩人之間,那水車 立在一旁,像是兩個人的孩子一般,見證着兩個人這個時刻的幸福。
時間不能夠停留,卻待人去珍惜。年雲飛靜靜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好像說,這一刻是他最開心的時刻。
蘇玉的固執,根本就是年雲飛意料之外的事情。當年雲飛進屋去將自己剛繪的圖案掛上的時候,蘇玉已經趁着這個空擋跑到廚房,找着食材,已經開始動手了。
今日,她一定要大展廚藝,讓年雲飛大飽口福。
“枝枝,你家小姐呢?”年雲飛剛出來,卻不見了蘇玉,正覺得奇怪,便見枝枝端着一盤迴鍋肉進來。
“姑爺,小姐讓你安心的在這裡等着,她可是有大驚心等着你了。”說吧,枝枝將回鍋肉放在桌子上面,頓時,那香味瀰漫 了整個屋子,讓早已經餓了的年雲飛忍不住大吞口水。
見到這道菜,若是還不曉得蘇玉去哪兒了,那年雲飛也就白活了。這樣美味的回鍋肉,也就只有蘇玉會做了。
“真是個傻丫頭,不是告訴了她,不用去做的嗎?”年雲飛臉上明明是幸福的笑容,偏偏還要說生氣的話。
枝枝略帶癡迷的看着年雲飛,傻傻的說道:“姑爺是不是餓了。”
年雲飛被道出了心事,真是好不尷尬,連忙將臉轉到一邊牽強的說道:“我,我沒有。”
“姑爺就別說謊了,我明明看見姑爺咽口水來着。”枝枝當真是天真無邪的說着那些大實話,一旁的年雲飛尷尬的要死。
但人家枝枝說錯了嗎?爲了遮掩自己的尷尬,年雲飛 急忙說道:“行了,玉兒一個人在那裡怕是要被累死,我去幫忙。”
“不用了。”枝枝毫不留情的說道:“餓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小姐做的菜本就好吃的很,姑爺不必覺得難爲情。”
“枝枝,我想就是你不說,也有知道你是玉兒的丫鬟。”年雲飛特別傷腦筋的說道,當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而枝枝卻因年雲飛這句話變得有些尷尬,失去之前鬥嘴 的神采 ,低頭說道:“姑爺,小姐說姑爺今日太過操勞,有些憔悴,讓枝枝給姑爺修個面。”
年雲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裡有了細密的鬍渣。這可是以前從來不會出現的事情,之前他怎麼會那般的頹廢?這個時候想起來之前的事情,年雲飛都有些想不明白。
“行,收拾乾淨在吃飯,也是不錯的選擇。”
枝枝第一次那般近距離的靠近年雲飛,拿着修面刀的手抖動了一下,但很快的,枝枝便將所有的心緒都
給收了回來,她從未這麼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刀鋒,仔仔細細地替年雲飛修去那些多餘的鬍渣。
“好吃的來咯!”枝枝剛剛修好,就聽見蘇玉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年雲飛一聽到這個蘇玉在外面喊,加上臉上的鬍渣也去的差不多了,趕緊站起來。
小跑到蘇玉的面前,蘇玉一手託着一個 盤子,就連頭頂都還放着一個盤子,像是表演雜技一般走進來。
年雲飛趕緊取下蘇玉頭上的盤子,帶着一點怪罪的說道:“瞧瞧你,這樣多危險。”
“高難度 動作,可不能夠模仿。”蘇玉俏皮的說着,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子上面,得意的說道:“剁椒魚頭,麻辣香鍋,大盤雞。”
“哇!好香啊!我還是 第一次看見這些菜。”年雲飛趕緊附和道。
“那是自然,你們就知道吃些甜膩膩的東西,這次纔是消滅米飯的大王。”蘇玉驕傲的說完,拿起一雙筷子,夾了個雞腿肉放在年雲飛的口中,期待的說道:“味道怎麼樣?”
年雲飛的眼睛頓時就紅了起來,倒不是多麼感動,而 是幾乎不吃辣椒的人突然吃這麼辣的東西,有些受不了。
“有那麼難吃嗎?”蘇玉語氣之中竟是失望。
“好吃,就是,好辣,好辣。”年雲飛一邊吹着氣一邊說道:“枝枝,快,快添飯。”
年雲飛扒了幾大口飯之後,這才緩解了口中的辣味,舒心的說道:“真的很好心,只是這樣吃下去,我恐怕要吃好幾大碗米飯,那樣遲早會吃成豬的。”
“沒事。”蘇玉笑吟吟的說道:“只要你喜歡,我天天做給你吃。最好是吃成豬,那樣你就只能夠要我了。”
“好啊!你城府真深。”年雲飛故作兇狠的說上一聲,隨後笑容洋溢。
而早已經被年雲飛遺忘的酒樓雅間,靠近郊區的明月樓,三樓包廂空空蕩蕩,唯有一個包廂,從大清早便來了一個絕色美人,一直呆在包廂 裡。琴聲陣陣從包廂之中傳了出來,從最起初的期待化爲憤恨。
這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嫺雅。
她自以爲已經牢牢地抓住了年雲飛的心,自以爲 能夠隨意操控年雲飛的心,怎麼今日,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人來。
年雲飛並非是那種會爽約的人,但今日,卻真的沒有來。
她龍嫺雅是什麼人,那年雲飛居然會爽約?越是想越是想不明白,越是想,那一聲聲琴聲變亂的毫無章節。
一個小二哥很爲難的敲了敲龍嫺雅的門,隔着門說道:“裡面的小姐,樓下的客人請您暫停一下琴聲。”
“琴聲?”龍嫺雅手一頓,輕輕地撫摸過琴聲,眼中全是厭惡之色,她龍嫺雅最引以爲傲的便是這琴聲,今日還有人要求她停止。笑,緩緩露在臉上,是那樣的苦,那樣的痛。
小二也曉得這屋子裡的女人怕是不好招惹,聽見裡面的琴聲停下了,便也趕緊的離開,以免波及到自己。
若是今日有事情不能夠來,那爲什麼都不通知一聲。
龍嫺雅心情煩悶,手。摸在琴聲上突然想到一個根本不敢去想的事情,是不是年雲飛出來什麼事情,要不然怎麼會違約?
莫非,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還是那種臉通知自己的時間都來不及的事情。
想到這種可能,龍嫺雅立刻坐不住了
,抱着琴匆匆走了出來,朝着年府走去,今日,她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年府逸景軒中,年雲飛已經坐在桌子上面準備大動手指。蘇玉更是一臉幸福的坐在旁邊,招呼枝枝說道:“枝枝,別在那裡站着了,一起吃飯吧!”
“不,不用了。”枝枝連忙拒絕。
“行了,既然玉兒都已經開口了,那就一起吃吧!”年雲飛若無其事的說着,還順便吃了塊雞肉。
枝枝害羞的看了看年雲飛,扭扭捏捏的坐在一旁。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與蘇玉一起吃飯了,卻是一次雨年雲飛一起吃飯。
羞紅着臉坐在椅子上,瞧着那滿桌子的菜卻不知道該怎麼下筷子。
最後,還是蘇玉夾了塊雞肉在枝枝的盤中,說道:“枝枝,你吃吧!就當年雲飛是空氣好了。”
年雲飛本就是一次吃辣,聽到他說這話差點被嗆死。連忙喝了一大口蘇玉特製的飲料,這才緩過神來。跟着蘇玉,遲早要把人發給嗆死。年雲飛可憐兮兮的看了蘇玉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繼續吃東西。
那一頓飯吃的特別開心,也歐式蘇玉來年府之後吃的最開心的一次。
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而憂的人,就在年府的門外。
龍嫺雅抱着古琴失魂落魄的來到年府 的大門口,今日少爺在家,看門的人也就沒看麼仔細。
月黑風高,這個時候街道上幾乎都沒有行走了。只有那倒夜香的和打更的人。
但就這這樣黑漆漆的夜中,一個抱着古琴的女子飄飄忽忽的走在街上,緩緩地朝着年府走來。
兩個護院在看門,一個正在打盹,一個正準備去上茅廁。一擡頭就看見那路上有一個飄忽 的白影,精神一震,立刻對着一旁的護院說道:“快,別睡了,你瞧那來的是人是鬼?”
那人睡得也不深,被人一喊便醒了瞌睡。定眼一看,不耐煩的說道:“就算是鬼也是個絕色美鬼,你怕什麼?”
“這麼晚了,到底是誰呢?”第一個發現的人,正疑惑的很,女子已經走進。
“喲!那不是龍姑娘 嗎?”看門的趕緊說道,這個女人曾經是年府最尊貴的客人,他們又怎麼能夠不認識呢?
另一個人也饒有興趣的看着 漸漸近了的人,“龍姑娘又怎樣,老夫人說了,龍姑娘來年府便告訴她。行了,你看着,我去通知老夫人。”
“好。”
“年公子在年府嗎?”龍嫺雅一直高冷的抱着自己的琴,看都沒有看護院一眼。
那護院也是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以前倒是覺得這龍姑娘漂亮的很,一切高冷倒是還能夠忍受。可如今,雖說蘇玉臭名遠揚,但他們看見的蘇玉,是那般的平易近人,且不會因爲他們是護院的身份變看不起他們。
同樣有着尊貴身份,他們的少夫人更得人心。
龍嫺雅那般的態度,護院也是裝作沒有聽見。
龍嫺雅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冷聲道:“你是聾子嗎?”
“這位小姐,您是誰?這麼晚了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那護院裝瘋的說着,看樣子簡直無辜的不行。
“年雲飛可在。”龍嫺雅那秀美的手指摳緊琴身,冷聲說道。
好在,這個時候,那去通知老夫人的護院已經出來了,走到另外一個護院的身邊,小聲的耳語一番。
(本章完)